道魔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匪兵兵
二六四、蓝樱
韩一鸣不禁又担忧起来,道:“师叔一个人走的么路上可会有……弟子很是担心,请师父不要怪罪。 ”卢月清道:“你是担心,我有何要怪罪的你不必担心了,你师叔是与你大师兄一路走的,有你大师兄在,他们定会安然回到灵山。”韩一鸣越发糊涂了,但想师叔一千多年的修为,自己看不见,也不足为奇。
可想到一千多年,却又有些想不通,师叔一千多年修为,怎么会还只是师叔呢或许该叫师伯才是。他胡思乱想,不禁向师父看了两眼,卢月清见他神情异样,便问道:“一鸣,你想什么”韩一鸣道:“哦,没什么!”卢月清对着他打量了两眼,卢月清虽然也有修心,却哪里比得上秦无方,因而韩一鸣的想法,只能看透一半,另一半还是不能看透。但卢月清却是精明之极,看韩一鸣神色,已知他心中有疑问,便道:“一鸣,你在想什么或有疑问,不妨说出来,看为师可能与你解惑”
韩一鸣也知这个疑惑,若不是师长相助来解开,自己是无能解开的。看了看四周,此时地上的众人都已翻身起来,各自聚成群,这里反而没几个人了,倒也可以放心说话。便对师父道:“师父,六师叔是一千多年修为么”卢月清道:“你白樱师叔的确是一千多年修为。”韩一鸣听师父说出这句话来,心知大师兄不曾说错,自己也不曾听错。
不由得更是好奇,难道师叔从前在别的门派下修行,接下来才到灵山的么这样一想,也觉没有什么意外了,轻轻点了点头。他这样一想,卢月清却是立时便知晓得一清二楚了,道:“一鸣,你来,你来。你可知你白樱师叔随在你师祖身边多少年了”韩一鸣摇了摇头,卢月清道:“你白樱师叔随在你师祖身边快一千三百年了,确实是在我们乃至你大师伯入门之前就在你师祖身边。虽说她早早就开始修行,但进入灵山派,却是几百年之后的事情,因而她只是你的师叔。”原来如此,韩一鸣恍然大悟。
只是三百二十年,仍是一段极其漫长的岁月,一想及此,心中依旧欠疚:“折损了师叔这许多年修为,弟子实在是不安!”卢月清叹了口气:“一鸣,当年你师祖喜好伺弄奇花异草,云游四方之时,见了异样花草,都会想方设法求来种苗,种在门前!”韩一鸣不禁想起灵山之上那不可思议的奇花异草,还有已然成精的芝草,原来都是这样来的。莳弄花草,本来就怡情养性,也难怪白樱师叔总是不沾尘埃,出尘飘逸。灵山之上,本已是净土,每日里再对着青青碧草,满地繁花,确实涤荡心田。哪里还有尘世烦恼
停了一停,卢月清道:“灵山之上的异样花草,大多是你师祖的收罗来的。后来你白樱师叔也收集了些,这是后话了,咱们接着说先前的。那时你师祖也还是弟子,有一年到南方云游,见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花木。叶片厚实,色泽墨绿,花开如海碗那么大,花瓣丰润,色泽缤纷,远远看去,真似云霞一般绚烂。你师祖多方打听,得知叫做山茶。其后慢慢得知,山茶也品种繁多,就收集了许多来,慢慢栽培。”韩一鸣自来也不曾听过这种花,
二六五、谈情
此时方知为何白樱师叔永远没有尘世烟火气味,永远都是那样清逸出尘。 她本身就是一朵绝世之花,再没有另一朵花能修成白樱师叔!一时之间感触良多,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默默不语。 卢月清道:“白樱师妹虽是最早在师父身边的,但却是最晚入门的弟子。那时我们灵山已经有了七名弟子,她是第八名弟子。草木慧灵,也能成人,因而我们都异常敬重她。”韩一鸣怔怔无语,卢月清叹道:“从前人人都道禽兽有义、卉木无情,禽兽有义不假,但卉木哪里无情了你白樱师叔无情么无情便不会救你!便不是你,灵山的任何一个弟子,她都不会见死不救。”韩一鸣依旧说不出来话来,至此才明白,为何白樱师叔的法术总是那样赏心悦目,令人心旷神怡。她本来便不食人间烟火,法术里自然也没有烟火气味了。 呆了一阵,才回过神来,只听师父叹了口气道:“她一下失去三百多年灵力,自然会呈现出本相来。”韩一鸣不由得想到?
二六六、人非草木
卢月清道:“不敢不敢,你自有智慧,何须我来指点。 对了,你是来寻一鸣的罢,一鸣,你若有不明白之事,多请元慧师兄指点才是。”韩一鸣看了元慧一眼,道:“弟子谨遵师父教导。”卢月清径自走了开去,只留下韩一鸣与元慧站在当地。 元慧对着卢月清的背影道:“多谢师叔。”又施了一礼,直起身来,卢月清早走得踪影全无,只有韩一鸣心怀戒备,两眼看着元慧,一瞬都不瞬。元慧微微一笑道:“师弟,你还在怪我说出你身上有龙麟么”韩一鸣不禁又想起他出来指出自己身有龙麟一事,更加戒备起来。元慧看了看左右,这才道:“师弟,虽说你并不承认,可是你身上的确有一枚白龙的龙麟。即便被白樱师叔遮掩了,我也还能看到。不过师弟,你不用担心,我再不会说出来了。” 韩一鸣微有些意外,却还是不言声。元慧道:“师弟,凡事皆有因缘。我虽不知你与白龙有何过往,但我料定你与它之间,并非仅仅是
二六七、善变
正要开口说话,元慧已道:“多谢师弟相信我,并非我要卖这个关子,不爽快说与师弟。 实则是此事我记得不多,起始之时,我是什么都不记得。过了十来年,想起来些许,却是在梦中梦到,大声叫喊。醒来后历历在目,问过我师父,才知道那便是我不记得的时刻。只是这样的梦,或许十多年会有,也或许二、三十年才有一回。便是到如今了,我也才梦到过五回,并且是支离破碎,难以拼凑在一起。这更加令人迷惑了,要么一点不知,要么就是知道得清楚明白才好。这样一知半解,很让人悬心。” 韩一鸣万不料他是这样的,那么比之自身,他更加难过了。自身对那时刻是知道得明明白白的,只是说不出来罢了。虽说不知晓那魔星的来龙去脉,也问不出来。但他与自己相遇之后的点点滴滴都记得再清楚不过,并无遗漏,而元慧,却是只知道一鳞半爪,便知再也不用问了,问也无济于事! 元慧看了他
二六八、灵山掌门
陈蔚芋道:“你是个极有灵气的弟子,性情也极为踏实。 就只一样不好,凡事不爱多想。修行大多是修心,修心便是要思想的,凡事百情都有踪迹可寻,所谓一通百通,你若是从头至尾想明白了一件事,连枝稍节末的细处都想得明明白白,那么也就没有想不明白的事了。所需的不过是时刻罢了!一鸣,你可曾想过,若是有朝一日,灵山交到了你的手中,你成为了灵山的掌门,你会怎样你该怎样” 韩一鸣闻言吓了一跳,睁大了双眼,看着这位师叔,这念头他可是从未有过。此时师叔对他说起这话题令他震惊不已,现任掌门还在,便想到自己当新任掌门,如同父母还在生就谋夺家财一般,韩一鸣从前虽是胆小懦弱,但这样的不敬不孝,却是从来都不曾有过的。但见四师叔双目灼灼,看着自己,硬是要自己说出个所以然来,便道:“弟子从未想过!”陈蔚芋道:“那你现下便想上一想罢!” 韩一鸣两眼
二六九、双结界
韩一鸣手指一弹,召出鸣渊宝剑来,飞上天空。 只见那边众人都不知不觉似的,正要出声,忽然觉两耳之中似是灌入了什么,再也听不真切,眼前的一切都慢慢消失,知道白龙又做了结界。前向前一看,深深的混沌之中,师叔的身影已极是渺小,如风筝飞上了极高的天空,只有一点踪迹还在前方。当下也直追上去。 说来也怪,看上去他与陈蔚芋相距似是极其遥远,但他一动了追赶的念头,却是转瞬便赶到陈蔚芋身边,陈蔚芋道:“我……开……”他的声音时断时续,听得并不分明,韩一鸣正要再问,忽然眼前几个小小光点飞过,如萤火一般大小,韩一鸣正要伸手将这两点萤火拂开,抬起手来,却定住了眼睛。只见那几点小小萤火之中,一点色泽雪白,其余几点皆为土黄,定睛一看,竟是几个极小的人,每个人不过半寸大小! 韩一鸣大吃一惊,向陈蔚芋看了一眼,陈蔚芋口唇微动,片刻之后道:“小心!”这一声是听
二七零、碎玉
忽然陈蔚芋的声音道:“聚精会神!”韩一鸣一凛,忍着四分五裂的疼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来,勉力提起脚步来,向前迈出一步,只见本来已迷糊了的前方有几点小小萤光明亮起来,便盯着细看。渐渐那拉扯她的力量都慢慢消失,韩一鸣身上轻松了起来,正想向前,忽然左面有人一扯,身子已向左倾去,顿时便失去了重心,向着左边倒进去! 他眼前一明一暗,陈蔚芋身形已显现出来,回头看了韩一鸣一眼,韩一鸣霍然惊见他两道剑眉之间,多了一点雪白。定睛一看,乃是一团白雾在他眉间转动,如同旋风一般,却并不是自他的肌肤间透出来,而是不知自哪方凝聚起来,在他肌肤之上不到一分之处,慢慢旋转。陈蔚芋喝道:“什么时刻了!你还迟疑什么你要害死这许多人的性命么”韩一鸣才知自己适才那一愣,险些连师叔也牵连进去,不但救不了明晰,还要饶上自己和师叔的性命。原来在两重灵力之间,竟是生死关头。当下暗自发誓,?
二七一、无往不利
韩一鸣已见龙爪上尖利的白光,如影追风剑不由自主使出来,道道剑光向上冲去。 忽然旁边一柄极亮的宝剑横了过来,明晰道:“师弟,宝剑不能脱手!”韩一鸣本就不会用诛魔剑一类的脱手剑招,但见明晰手一挥,一道剑光向上挥出。却是极宽阔的一道剑光,自剑尖溢出,如金汤泼撒,横向上方而去。剑光明亮,果然不是自己鸣渊宝剑可比的! 明晰的修为高出韩一鸣许多,一剑斩出,又斩了一剑,剑光极是明亮,亮得韩一鸣都不得不眯起眼来。去得比先一道剑光更快,片刻之后,与先前那道剑光齐头并进,已扑到白龙那下伸的爪尖。白龙那本来伸长的前爪,猛然便不见了踪影,对着几道剑光一声长啸,震得人耳鼓生疼,身躯摇晃,韩一鸣只觉自己如同站在风口浪尖一般,心头紧缩,再也站不直身躯,弯下腰来,却不愿低头,死死盯着上方的白龙。那几道扑到白龙面前的数道剑光,都被它一声长啸化为乌有! 陈蔚芋伸手?
二七二、难
韩一鸣游目四顾,不见人来,松了口气,白龙到底还是没有惊动众人,在结界破去之前走了。 呼出口气来,转回身来,正要说话,却见东一条、西一条躺着几个人,都是土黄衣袍,皆是明晰的同门! 忽然地上有一点白光,韩一鸣定睛一看,乃是一枚尖圆的指甲,有一寸左右长短,色泽莹白如玉,正是白龙的趾甲。禁不住蹲下身去,拾了起来。这是明晰的斩犀宝剑切断的,断口齐整,以玉非玉,韩一鸣站了一阵,将那枚指甲对着明晰递过去。明晰也不伸手来接,只是站在一边。 二人便一动不动站着,过得片刻,明晰叹了口气,忽然摇了摇头道:“师弟,这个东西我不要。我并非蓄意伤它,只是……你若是想要便留着,若不想要,找个地方埋了它罢!”韩一鸣也听说过斩犀宝剑是无往不利,绝不空出,叹了口气。见明晰面色沉重,心中一沉,这才想起白龙杀了明晰的同门,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是望着那地上东一?
二七三、抢夺
白龙绝不会是青龙的对手,眼前的这许多人,也是他的一大麻烦。 他借了这柄剑去,此间便有人会死在鸣渊宝剑之下,并且不是一人两人,或许会是此间大多数人,也或许会是所有的人!青龙只怕也会因此对师尊们大加为难,这许多人的性命都在自己口中,因而这个借字,难以出口。抬起头来,陈蔚芋凛然双眸对着自己,道:“你想明白了”韩一鸣轻轻点了点头,艰难之极。 陈蔚芋道:“那自此刻起,你不得再擅自走动!须得在我、你五师叔与你师父目见之处,以防万一!”韩一鸣心中一凛,他本想若是再见到白龙,私下里劝他离去,再如此相持下去,于谁都没有好处,却不料师叔已先吩咐下来。可白龙又能躲到哪里去天涯海角,只怕也躲不过去。心中颇为担忧,不禁轻轻叹了口气。陈蔚芋道:“你休要再有那些想头!我告诉你罢,你的想法于事无补,你若再挨近他,也是凶险无比!” 韩一鸣不禁想起几回与白龙的
二七四、借剑
韩一鸣大吃一惊,跳起身来,道:“你怎么来了”白龙哈哈一笑:“不是有言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么怎么你见了我,全然无乐不说,还倒似见了鬼一般呢!”韩一鸣急道:“你快走!”他牢牢记着师长们都在此地,并且盯着自己,白龙来了,便会惊动他们,那时又是一场打斗。 因而先出言让他远去。 白龙忽然收了笑容:“我走也行,不过走之前,我想向你借一样东西。”韩一鸣心头一紧,他到底说出来了!怔怔看着白龙,白龙道;“我借你的鸣渊宝剑一用,如何”韩一鸣张口结舌,“不借”二字怎样都说不出口,但“借”字,同样也说不出口。讷讷不能成言,只是看着白龙。 他久久不言,白龙也不催促,只是两眼亮若星辰,冷冷望着他。韩一鸣想起这一路来,多亏他引出鸣渊宝剑中的灵力,才让自己和师兄们安然回到灵山。忽然想到胸前那片龙鳞,心中更发难受,好半天,
二七五、似梦非梦
一道明亮得让人不敢逼视的金光,沿着剑锋轻轻流动。 半晌,白龙道:“你确实不愿助我一臂之力么”韩一鸣心中难过,忍了又忍才道:“我,我,你走罢。我不愿你死在青龙手上,但我也不能看着你杀这许多人。他们,他们……”白龙微微一笑:“那就看着他们来杀我!” 韩一鸣哑口无言,心中无比难过,确实如此。不给他鸣渊宝剑,便要看着众人与青龙一道杀他!可是给了他鸣渊宝剑,却会看着他将众人都一一杀在剑下!给或不给,都是错!白龙哈哈一笑:“好,那就这样。休怪我无情翻脸了!”双手一伸,韩一鸣霍然见他两手之中,已有雪白的一个旋涡在旋转。 他说翻脸便翻脸,快捷之极。倒让韩一鸣一愣,怔怔看着他。手中的剑提不起来,怎样也提不起鸣渊宝剑对着他。忽然耳边有人道:“一鸣,一鸣,师弟师弟!”似是沈若复的声音。韩一鸣大急,道:“快走!快
二七六、方法
也因了这些,更加矛盾!这样杰出,如何见得他这样死去那情景真是不堪设想,可这结局,却定是如此。 叹了口气,心中越发难过。忽然胸前一热,回手一按,却正好按在龙鳞之上。再也忍不住,眼眶湿润。心知这枚龙鳞之上附有白龙灵力,若是自己愿意借剑,他自会知道,前来找寻自己。可是这剑却是借不得,万万借不得! 这柄剑到了白龙手中,必定厉害非常。与在自己手中,那是根本不能相比。白龙已是两千多年灵力,又是龙种,自然能将这柄宝剑的威力发挥得淋漓尽致,自己这些时日以来用剑,不过只是揭开了这柄灵剑的冰山一角。但这里这些人,包括自己的同门,师尊们,却全都会因这柄剑而丧生!与青龙几次相见,已知它最是无情,决不会姑息纵容借剑之人。便是这里所有人都死在它与白龙面前,它都在所不惜。即便是它不咎此事,二龙相争,殃及的池鱼仍是此间众人!不能指望白龙对灵山弟子稍加留情,这?
二七七、促不及防
良久之后,才听古宏波道:“不在你派中了么怎会如此”黄松涛吞吞吐吐地道:“嗯,哦,这个,这个,本来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话音未落,静轩道人已急道:“若是在平时,这自算不得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本来大家都是修道,门下弟子云游四海的也多。 你派中之事,我们也不好多问。不过,这时可不是你派之事了,我问道兄一句,那辟獬宝刀,可还在贵派之中” 他这一问,对了许多人的心思,无眼双眼睛都看着黄松涛。黄松涛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那我便说了。辟獬宝刀,也随着松风一同不在了!”此言一出,场中寂静之极。过得一阵,才听有人道:“道兄,此事只怕是有时候了罢”却是陈如风发问。 黄静玄叹了口气道:“是,陈道友说的没错,就在我应青龙尊者相邀,下山来追寻白龙的两日之前!”众人又是一片寂静,片刻之后,陈如风叹道:“黄道兄将这消息封锁得极紧,我等竟然?
二七八、死活
只听天花道人道:“白龙不能自尘溪山借去斩犀宝剑,也没能自灵山派借去鸣渊宝剑,那自然是要找元慧借腾蛟宝剑了!咱们严加防犯,让它无隙可乘,最后,它必然是要找松风借来辟獬宝刀,最后来与青龙尊者放手一搏的!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的。 它定会去找松风,咱们不是跟不上他么,不如找到松风,守株待兔……” 他说到“狗急跳墙”几个字,韩一鸣不禁怒从心起,这四个字用在白龙身上,何等侮辱紧咬了牙关,双手捏拳,冷冷看着那张满是麻坑的丑脸。只听天花道人道:“咱们只要小心防备它不要再接近诛魔弟子便可。没有宝刀宝剑,他不是青龙尊者的敌手。借不到宝剑宝刀,于它来说是死路一条,因而借兵刃,是势在必行的!咱们要是先行寻到了松风,再请得青龙尊者前来,不是便万事大吉了么”韩一鸣只觉全身都冷了,果然是再歹毒不过的毒计!便是天花道人不说,韩一鸣也知白龙借兵刃是
二七九、诱饵
江鱼子干咳一声,道:“如此说来,咱们是找不到辟獬了”黄松涛苦笑一声:“道兄这样说,倒令我很是汗颜。 不瞒道兄说,我但愿不曾收过松风这样的弟子。虽说我不能驱策辟獬灵刃,但毕竟辟獬灵刃乃是先师传下来,就这样失落了,乃是我做弟子的不是。因而我也是想早些寻找回来,方才心安!”众人又都默不作声了。 忽然有人道:“嗯,在下有个想法,想请问各位。”这声音韩一鸣再熟悉不过,乃是平波道人。一众人等都向他望去,平波道人咳了一声道:“辟獬灵刃,说什么也是神兵利器。咱们知道,白龙自然也知道,它比咱们活的更加长久。它会不会是先下手为强,将辟獬引了出去,便是图求这日后之用”众人都默然,却不是认同,而是因神兵利刃的奇异之处别人只能目见,不能明白,不便插嘴。 黄松涛道:“道兄所说,的确是一重担心。只是这个说法,似乎有些不大可能。毕竟神兵利器?
二八零、乌云盖雪
韩一鸣简直为此话震呆在当地,呆呆望着他。 陈蔚芋道:“一鸣,我与你一般,并不认为白龙有何过错。你几位师尊的看法也与我一般无二。但事已至此,你又能如何”韩一鸣怔了半晌,道:“再没别的法子么” 陈蔚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一鸣,何故厚此薄彼难道这里许多人的性命,便不算是性命么”韩一鸣哪里答得上来,陈蔚芋道:“一鸣,你可知你二师伯为何要闭关”韩一鸣叹了口气道:“因为刘师姐。”陈蔚芋微微摇头:“欣竹只是一个诱因,而绝非起因。你又可知你二师伯从前的诨号叫什么”韩一鸣乍然想起“镜面阎王”四个字来,却是素来尊敬二师伯,叫不出来。 陈蔚芋道:“嗯,你是知道了。只不过你可知这个诨号自何处而来”韩一鸣摇了摇头,陈蔚芋道:“这个诨号乃是祖师给你二师伯取的!”韩一鸣大是意外,看着四师叔。陈蔚芋道:“你二师伯在入灵山派之前?
二八一、反咬
陈蔚芋顿了一顿,又道“当时有盗伙看到了,还嘲笑你二师伯,说他女人气、婆妈,一匹马,死就死了,有什么可怜的!你二师伯听了火起,拔出刀来,一刀劈在面前的马槽上,说,‘谁再多嘴,先看此刀!’他素来心硬手狠,抢劫之时杀人不眨眼。且又身型健壮,连盗头都不敢小看他,盗伙自然也不敢惹他,各自散开。你二师伯解开了绑住马蹄的绳索,乌云盖雪的辔头,拍了拍它的头道:‘你吃吧,反正你也要死了,吃饱了有力气上路。我就不送你了,反正我迟早也是个死,将来咱们还有在阴间相见的时刻。’说罢便走开了。” 韩一鸣默不出声,二师伯的从前过往,让他万万想不到。他切齿痛恨的,便是杀人越货、心硬手狠的强盗。自己遭遇如此,不由得不恨!却不料师伯便是一个强盗,一个让他恨不起来的强盗!陈蔚芋道:“乌云盖雪后来便不知所踪了,你二师伯并不放在心上。盗头已知乌云盖雪奄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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