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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魔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匪兵兵




二八二、毒
    “他走了一段山路,忽然旁边草响,马嘶声声,你二师伯以为是官兵追上来了,站住脚步,回头一看,一匹黑马飞奔而来,来到他三尺之处,收住脚步。 马背上无人骑乘,向马脚一看,四蹄雪白,却是那匹不见了的乌云盖雪。”  韩一鸣喃喃地道:“乌云盖雪。”陈蔚芋道:“是,是乌云盖雪。你二师伯伸出手去,乌云盖雪停了一停,挨了近来,舔了舔他的手。你二师伯猛然间明白,乌云盖雪认了他了!盗头往死里打乌云盖雪,乌云盖雪都不理睬,却因你二师伯给它送了十几天的草料、解开它的绑缚而认了你二师伯。他解开了乌云盖雪的绳索,实则是救了自己。乌云盖雪挣扎着离开了贼窝,在山野里两个来月,自寻水草,倒养得壮了。有了乌云盖雪便不再惧怕别人追赶。将死之时来一线生机,谁也不会放过。你二师伯对这里山路烂熟于心,跨上马背,一路小心翼翼,绝不与官府的兵马相遇,在山里走了几天,从官府人马的包围之?



二八三、大口吃肉
    “这种时刻便是一散千金,也买不到食粮。 盗众无食,蝗虫啃光了青草,连喂马的草料都成了问题,马匹都饿得没有了精神。盗众便开始杀马匹,以马肉充饥。你二师伯当时便道,吃别人的马他不管,但若是要吃乌云盖雪,便须先得杀了他。”  二师伯对人无情,对一匹马却有情有义,韩一鸣禁不住深深叹了口气,陈蔚芋又道:“他自从逃出包围,极是爱惜乌云盖雪,每天都是亲自洗涮喂养。本来别人也不能接近乌云盖雪,他自己用心照料,别人自然落得清闲。只是眼看着别的马匹都被吃掉了,心里担忧,连晚上都是睡在乌云盖雪身边,手里握着刀,有人接近就跳起身来。不过他只是一人,盗众是数人,他哪里熬得人多。还是被他们在极累打盹的时候六、七个人全都扑上来压在身上,牢牢将他按在地上,用马缰捆绑紧了,便去杀乌云盖雪。你二师伯动弹不得,只能听着他们将已经几日没有吃草料,站立不稳的乌云盖雪按倒在地杀



二八四、报仇
    韩一鸣脱口道:“饥民不对,他们穷凶极恶,饥民哪里敢接近”陈蔚芋道:“对了,这一刀,是你二师伯砍的!”韩一鸣听在耳中,如闻雷声滚滚,心头却有一丝说不出痛快,两眼紧紧盯着四师叔,陈蔚芋道:“你二师伯一刀砍倒一个,又去砍另一个。 后一个却有了防备,抽出刀来,也跟他打了起来。性命相搏,你死我活,自然没人留情,两个人打得热闹,旁边第三个却是呆若木鸡,站在一边,并不上来帮忙。那个盗匪便道:‘你不来帮我,过会儿他杀了我可没人帮你!’但第三个人却是立刻就蹲在地上,呕吐起来,呕了一阵,忽然大叫着跑开了。那个与你二师伯打成一团的盗匪不明所以,愣了一愣,便是这一愣,被你二师伯一刀砍在肩上,将他砍倒在地。他倒在地上,你二师伯一脚踩住他,割断了他的手腿筋,又将旁边那先前被砍倒,还未死的盗匪也割了手脚筋,去追那已跑走的盗匪,跑了一阵,追不上,又折转回来。”  ?



二八五、了断
    陈蔚芋道:“确实厉害。 你二师伯就这样走了几年,他再也没有骑过马驴,真正是双脚走遍天下了。途中也遇过无数盗匪,却再也不曾入伙。走了几年之后,果然找到了那名逃走的同伙!”韩一鸣叹道:“天下何其之大师伯真是,真是……”陈蔚芋道:“你二师伯是直心硬汉,决心要做的事,便要做到。可你猜一猜他是在何处找到那同伙的”  韩一鸣哪里猜得到两眼望着师叔,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陈蔚芋道:“乃是在一家寺院之中!”韩一鸣“啊”了一声,陈蔚芋道:“岂不闻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说法么那逃走的同伙,自那日逃走之后,便夜夜恶梦,日间也是惊怖异常,全然没了当日的厉害与凶残。且他从那之后,再不沾腥。见了生肉、熟肉都恶心呕吐。入夜便会恶梦连连,胡话不断。早已对过往追悔不已,后来遇见寺庙,顿觉得寻到了苦海慈?



二八六、镜面阎王
    “你师祖便赶过来,拦住了他,问为何要寻短见。其实只要有一线活路,人都不想死。你二师伯不说,却不知你师祖看着他,已将他的前尘往事都看了个明白,说了几件与他听,吓了你二师伯一跳。你师祖也知他确实厌倦了过往,要与前尘一刀两断了,便对他道:‘你若不愿做个自了汉,随我去罢,我有你的容身之处。’你二师伯便真的投入了灵山门下。”  韩一鸣叹了口气,当真是难以置信,可师叔说的,却又让人历历在目。陈蔚芋道:“你师祖从未与我们说过你二师伯的过往,你二师伯拜你师祖为师时,你师祖便对他伯道:‘你的过往,我俱已知了。既说悔悟,便当洗心革面。你可以从此慢慢去回想你的过往,时日长久,一一回想,想通了,便与你的师兄弟、弟子们说一说,想通了的说,没想明白的,或是不愿说出来的,再回去想。你看如何只不过,不得有虚言。’你二师伯立时便应承下来,过了近百年,才开始给我们这些同门手?



二八七、血剑
    “想来他是不愿让自己的师父失悔食言,被别人为难。 便算是极出色的弟子,对自己的师门同道也只能做到如此,他终于没有辜负你师祖的一番苦心。你师祖曾说,一个人真心改悔,便是这样。一鸣,你会因我今日与你说的故事而看轻你的二师伯么”  韩一鸣摇了摇头,“师叔,怎么会呢二师伯从小就那样可怜,虽说他错了这许多,但他已改悔了这么多年,为何我还要看轻他我只会更尊敬二师伯,师叔,要对别人乃至小辈讲出自己最为狠毒、最为害怕的事情,需要太多勇气,先将自己折磨得死去活来,实在是世人不能做到的。我不知二师伯是怎样想的但,但我自己,是想都不敢去想的。不堪回首呀!”他的从前虽不是自己导致,同样不堪回首,他便没敢认真去回想那在心底沉睡,已有些混乱不清的时候。  陈蔚芋叹道:“下山对弟子们来说是修行,对我们来说又何尝不是呢你二师伯从前是杀人不瞬眼,但真心?



二八八、五趾
    他两眼紧盯着白龙那只手,心中念个不住,猛然间“刷”的一声,鸣渊宝剑弹出鞘来飞入他右手。 韩一鸣一喜,用力握住,却觉左手之中也硬硬地,多了个东西!低头一看,左手之中空空如也!只手中却明明握到一个物件,冰冷坚硬,似是鸣渊宝剑的剑柄。愣了一愣,左手不禁又握了一下,果然是有东西握在手中的,只是自己却看不见!  下方元慧伸手在空中一拿,手臂便僵在空中,下方众人的剑光也不停向上扑来,虽说声势浩大,可白龙却似全然不放在心上,他那只手,就那么孤伶伶浮在空中,握着腾蛟宝剑的剑柄。韩一鸣骤然发现自己的左手,正慢慢变做粉红,心中大震,向白龙那只手看了一眼。一时微有矛盾,但手却是用力握住,向自己这边一拉。  腾蛟宝剑猛然化为一道红光,从白龙手中脱出,向着自己直掠过来,转眼已浮在他面前。韩一鸣毫不犹豫,左手一把握住剑柄,紧紧握住。师父说得没错,腾蛟宝剑果然认了?



二八九、志得意满
    伤心了一阵,这才听到那边有人哭喊。 抬头一望,只见各派都已将被白龙扫倒的弟子抬到了一边,死的死,伤的伤。毕竟白龙乃是灵物,那长尾过处,何人能挡只是有一方哭声最大,仔细一看,一群灰衣人围在一边,哭喊不住!  韩一鸣正自奇怪,忽然见元慧也在其中!猛然想起这些人都是元慧的同门,再看他们都围成一堆,与别派弟子各自将师兄弟抬到一边全然不一样,正在疑惑,忽然听到有人在旁边小声议论:“古师伯要是真的仙去了,尘溪山会交给谁呢”韩一鸣大吃一惊,向身边一望,只见是两张不识得的面孔,但都身背宝剑,深知也是同来的师兄弟。向元慧那边望了一望,不便过去,向两人看去。二人全然不曾注意他,其中一人小声说道:“不是会传给大弟子么”另一人摇了摇头:“我看未必!只怕该是传给元慧师弟罢!你若不信,咱们打一个赌。”  先前那人道:“赌什么”韩一鸣哪里



二九零、私语
    陈蔚芋冷笑道:“我偏不与他说,这可是别人教导得了的他已是一派掌门,与大师兄平起平坐了,我凭什么去教导他从前看他并没有这样的轻薄,现今这样,就当是他喜不自胜罢。 只望他过些时候能够沉稳下来。”  卢月清道:“四师弟,你也是个耿直性情,口无遮拦。几百年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陈蔚芋道:“我向来不掩饰心中所想,岂不闻人间私语天闻若雷乎心中私语就更胜似天雷了。那不如痛痛快快说出来,心中不藏私,岂不坦白痛快”韩一鸣不禁意外,原来这个最为聪明机敏的师叔,才是心地最为直爽坦白之人。原来以为聪明之人都是心机深湛,善于掩饰自身的,此时才知另有一类聪明之人是如四师叔一般豪放快人的。  正在想间,忽然听卢月清道:“一鸣,你与其站在一边听,倒不如过来听!”韩一鸣一愣,继而不好意思起来。自己听得出神,全然忘记了要走开。但却着实?



二九一、机缘
    而灵山几位年长的师兄中最为熟识的便是司马凌逸了,韩一鸣察觉自己有些私心,不论怎样看,都还是司马大师兄最为出色,但那几位师兄比起元慧来,更加深沉。 他们要是执掌门户,会比元慧师兄更加出色罢!韩一鸣禁不住这样想。  虽说元慧极是聪明机敏,但看上去,他确实单薄,一派门户,不知他可能执掌得好正在胡思乱想间,众人已散开,原来元慧已向各派师长都行了答谢之礼,各派都自行散开,只是他们还站在原地,想来他们还会私下里祭拜古宏波道长,因此众人自行散去,让他们自行方便。  这一日里乱了这一大阵,天色早暗了下来。灵山派众人回到先前聚集之地,便各自歇息。韩一鸣这里才坐下来,拿出干粮,沈若复已摸了过来,在他身边坐下。小声道:“师弟,他们门派之中的事,为何要叫上我们这许多人去看他们行礼呢这是何道理”韩一鸣也觉奇怪,但他素来不议论他人是非,只是道:“师兄,这个,我也?



二九二、开山立派
    顾清泉继续道:“元慧本来聪明,做了掌门,只怕更加厉害。 加之他又是诛魔弟子,本就有些异样天份,机缘又比众人都好得多了,说不定会成为非常厉害的掌门也说不定!”沈若复忽然问道:“师兄,你想不想当掌门”  顾清泉想也不想便道:“怎会不想我自然是想的。”沈若复与韩一鸣都忍不住一笑。他们二人年纪相仿,沈若复大了韩一鸣几岁,但两人年纪相近,所想也差不多。两人听着顾清泉侃侃而谈,忽然问出这么一句来,看他反应,又偷偷去看顾清泉面上神色。顾清泉道:“哈,你们不必私下里猜想,我自然也会向往掌门之位,我修为还浅,因而不会如师叔们一般对掌门之位视如浮云过眼,毫不在意。不过……”说到这里,故意顿住了。  韩一鸣与沈若复忙忙追问:“不过什么师兄这不过之后,是什么意思”顾清泉笑道:“我却不想当灵山的掌门。”韩一鸣与沈若复都相视一笑,道:?



二九三、听到
    他用尽了全身力气再问了一回,但耳中却听不到任何声响。 这四个字从他口中吐出来,立刻就不知被什么掠去了,不复存在。再大声问:“是你吗”耳中也听不到任何,似乎这三个字从来就没有自他口中吐出来,只是他的想法而已。  他向前走去,伸着双手摸索,前方微有声响,那人走在了他的前方。四周黑得浓厚,韩一鸣抓不住那个始终走在自己前方的人。从他若有若无的声响听来,那人也在不停向前走,虽说走得不快,自己却触不着他。站在一片黑暗之中,不知方位不辨方向,不由自主跟着前方那人向前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那人忽然停住了。韩一鸣一头撞在了他背后。他刚撞上去,就觉那人身上温暖,有血有肉,连忙收脚。可是即刻,便变做没有,那人凭空消失了,任由他一头向前撞了过去。韩一鸣尽力要稳住自己的身体,却还是倒了下去。下方果然是地面,韩一鸣触到了青草、泥土和碎石。?



二九四、背影
    但长久的寂静,让他几乎以为自己已远离了那二人,远离了自己能知道的事情。就在等得心急火燎的时候,那女子轻声道:“那……样……”还是只能听到两个字,她所说的一切,似乎在空中被风吹走了,只有这两个字能吹到自己耳中。韩一鸣着急非常,忽然伸出左手在右手背上重重一捏,指甲陷入肉中,立刻冷静下来。只觉额头上汗涔涔的,不知不觉中,他已紧张得满头是汗!  既已冷静下来,能置身事外了,不再去想任何。闭上双眼,宁定心神,不再倾听,慢慢地心境空明,再无杂念,睁开眼来。四周依旧是一片漆黑,韩一鸣看见了那浓浓黑暗,低下头来,看不到脚下踩在哪里,似乎是悬在空中,脚下也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忽然他看见了,身后有着淡淡光泽,虽不明亮,但将自身周遭都照见了。  不敢造次,轻而且慢地转过身来,先前的身后,现下的身前,有一团莹润的光泽。那是一个人,一个身着白衣?



二九五、轻薄
    他这里犹豫,那里几位弟子已道:“小师弟,敝派掌门请师弟前去一叙,肯请师弟移步随我们前去。 ”说罢,一齐对他弯腰行礼。韩一鸣吓了一大跳动,他虽不知这几位师兄的年岁,但这位师兄都比元慧老沉多了,连面上的神情都极是稳沉,想来年纪不会轻了。哪里敢受他们的礼,连忙还礼:“诸位师兄不必如此,不敢动劳师兄们相亲,我随师兄们前去便是。”说话间悄悄向师父看了一眼,卢月清面带微笑,道:“唉,你们几位都是大弟子了,不必对我灵山一个新近小弟子如此执礼,他哪里受得起你们这样的大礼”  那几名弟子转过身来,对着卢月清施了一礼,道:“多谢师叔!”其中一人转过身来,对韩一鸣道:“师弟请!”他面阔口方,卧蚕浓眉,腰圆背厚,身形高大,的确当上得相貌堂堂四个字。韩一鸣见他为这几人之首,想必是最为年长的,便道:“请大师兄先请!”那人便道:“小师弟不必客气,咱们同去罢。?



二九六、痛楚
    可是他深知元慧这人心思令人难以捉摸,便是四师叔那样聪明厉害,都认为看他不透不穿,有些诡异,自己这样浅薄,更该小心才是。 因而只是两眼看着元慧,并不言语。  元慧道:“怎么,师弟,你不想听我的诛魔时刻了么”韩一鸣一听是这事,松了口气:“师兄,我自然想听。只不过此事……”元慧道:“此事我还不能全然记起来,但终有一日我会全都记起来的。先师曾说,我只要记全了诛魔时刻,修行便会大大提升。因而这事要请师弟助我一臂之力,我全都记起来之后,会将这诛魔时刻一丝不漏地说与师弟你听,作为对师弟的感激。你看如何”  韩一鸣道;“师兄但有所命,只是要小弟力所能及的,都绝不推辞。只怕我帮不上师兄,要让师兄失望了!”话音一落,便见元慧双眼灼灼望着自己。他眼中精光闪动,异常明亮,韩一鸣不由得吃了一惊。元慧素来眼神灵动,但灵动是灵动,却少有沉稳之气,?



二九七、离魂
    昨晚自己是真的看到了什么还是只是一场梦忍不住看了看手背上的指甲印,恶梦里盼望醒来也会掐自己的手么更为要紧的是,那背影是谁另一人是白龙还是金蛟想到这里,胸前又是一阵疼痛,好似一柄烧红了的尖锥刺入心口一般,眼前发黑,痛不可当!  韩一鸣身躯蜷缩,满地打滚,旁边的顾清泉哪里按得住他。 沈若复飞奔去叫师长们过来。司马凌逸远远看见也飞快过来和顾清泉努力想要按住韩一鸣问个明白,却哪里按得住他早已听不到耳边有人说话,紧咬牙关,眉头紧皱,蜷起了身子。突如其来的剧痛不止揪住了他的心口,甚而自他的心口弥漫开来,将他全身都捏在了难忍难支的疼痛之中!  忽然韩一鸣心口被人按住,有人一手便按住了他。睁开眼来,卢月清焦急的面容出现在眼前。混乱之中,韩一鸣只见师父嘴唇开合,耳中无比噪杂,却听不见师父说什么。



二九八、为难
    却听师叔道:“一鸣会离魂,这事万不能传扬出去。大师兄没与咱们说起,只怕也是不能声张之意,嗯,对了,一鸣,你自己可不要对别人说起。”韩一鸣点了点头,忽然道:“可是师父,我担心元慧掌门,他,已知道了!”  陈蔚芋眉头皱起,正要说话。只听外面已是叫声一片,韩一鸣胸前一烫,禁不住道:“白龙!”卢月清与陈蔚芋对望一眼,卢月清手掌一收,收了如意环,只见眼前已是天昏地暗。天空一片暗沉,早已不见了白云蓝天,连太阳都没了踪影!  地上的草木也都隐去了踪迹,人人都如站在一片浑浊之中,各自出长剑,仰望上方!  暗沉的天空之中乌云滚滚,片刻之后许多乌云都对朝着一个方向旋转起来,云层如险恶江河之中的流水一般,汹涌的波涛起伏跌荡,暗流丛生。下方这许多人,性情不一,有人性急有人性缓,却都各自按剑不动。卢月清与陈蔚芋都站起身来,韩一鸣也自地?



二九九、遮掩
    白龙却是好整以暇,面带微笑,高高飘在空中,对下方的忙乱全然不放在眼中。 他轻轻抬起足来,慢慢向前迈了一步,韩一鸣不知他要干什么,正在疑惑之中,下面已传来一片喊叫声。低头一看,只见下面地上忽然便陷下一块去,那陷下去的一块地上,还站着十来个人。只听他们大声呼叫,身躯乱扭,双手舞动,双脚却是定定站在地面上一动不动,好似被粘在了地面上。旁边还在地上的弟子已是飞速蹿入天空,飞得极快,倒好似奔逃,与人迎面撞上,也全然顾不得了。

    韩一鸣愣了一愣,忽然眼前一花,有人直扑过来。韩一鸣连忙收剑,险些与那人撞个满怀,幸好他收手极快,才没将长剑插入那人的胸膛!他还未开言,那人已满脸惊恐地嚷道:“白龙要杀人了!杀人了reads;!”韩一鸣正想说他:“胡说!”却见下方那十几个人,都已倒在地上,口中发出“啊、啊”的惨叫声来,身子扭曲。韩一鸣大急,向下叫道:“快上来!”实则他也不知他们怎么了,只是因自己身在空中,倒还安好,便叫他们上来。

    那几个人对他的叫声充耳不闻,身子在地上扭来扭去。本来这时此间满是各种声音,有人呼喊,有人喝骂,还有那穿来穿去的狂风,早已将这里充塞得满满的!韩一鸣抬起头来,满眼已是耀眼生花的各色剑光,在空中穿来穿去,却都只奔向一个人,白龙。

    白龙嘴角凝着冷笑,对那已纵横飞舞的剑光视而不见,他随手一抹,便将这些抹到了面前的剑光都抹得无影无踪,胜似闲庭信步一般,又跨出一步。韩一鸣虽已想明白了,手中鸣渊宝剑却只是提着,挥剑对付灵虫之时,他毫不犹豫,便是用千钧斩斩那诘利摩诃,也没有片刻迟疑,但对着白龙,挥剑相向,实在是令人难以出手!

    便在这片刻之间,下方那十来个人,已是手脚乱抖浑身抽搐,身子也扁了下去,口鼻之中流出血来,韩一鸣大惊,忍不住向下飞去,想要施以援手。忽然眼前一花,一点花香弥漫开来。数片花瓣自他眼前掠过,星星点点深深浅浅的紫色让他一怔。韩一鸣愣了一愣,脚下已被什么稳稳托住,低头一看,一朵巨大的紫色牵牛花自下方伸展上来,托住了他的双足,他不但下不去,还被托得更高!

    紫裳!韩一鸣一愣,四周一望,远远便望见了那个紫色的身影!紫裳右手指尖闪烁着晶莹光泽,不知是什么,纷纷自她指尖洒脱。她的左手之中却似有着无穷无尽的花瓣,色泽全是如梦似幻的深浅不同的紫色,飘荡得四处都是。韩一鸣一愣神间,只听上面已有人骂道:“白龙,你真是要对我们狠下杀手么”

    那紫色的花瓣纷纷洒洒,在空中飘扬片刻,便化成一朵朵巨大的牵牛花。牵牛花越来越多,片刻,连头顶的天空都是茫无边的牵牛花,好似一柄柄大伞,将众人都掩盖在了花朵下方。下方众人变动身形,有的飞开,有的飞来,都对白龙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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