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魔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匪兵兵
韩一鸣不禁笑道:“哪里”顾清泉道:“我看师弟面上神情就是这样,你等着我再叫个人来看看!”韩一鸣连忙拉住他道:“师兄,师兄,你没看错,这便是大师伯给我的百合花。”顾清泉“哈”地一声笑道:“我说呢,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原来是师父给你的。我说师弟从来不爱这些花花草草的,怎么今日拿了这样大的一枝花进来。”
话音未落,有人在门上敲了敲,二人回头一看,沈若复站在门口。二人还未开腔,沈若复已道:“咦,你们哪里弄来这样好的一枝梅花嗯,现在不该是有梅花的时节呀!”韩一鸣还未出声,顾清泉已变了脸色,看了看韩一鸣,又看了看沈若复,一脸的不可置信,对着无色无相宝镜看去!
沈若复道:“师兄看我做什么这样古怪!”顾清泉道:“沈师弟,你说这是一枝梅花”沈若复点了点头:“是呀,难道不是么我不至于连梅花都看错罢!虽说上面还未开出来花来,但花苞和香气是不会错的!哪里寻来的,真美!”顾清泉两眼瞪得鸡蛋般大小,神色惊疑,对着眼中的“百合花”看了又看,迟疑道:“这,这果真是梅花不会罢!沈师弟,难道你的来处称百合为梅花”
沈若复跳了起来:“师兄,你说什么百合是百合,梅花是梅花!你,你不会是看花眼了罢连这都分不清”顾清泉呻吟一声,转向韩一鸣:“小师弟,你哪里弄来的好花,到底是什么”沈若复却是眼睛一亮:“小师弟,你得了什么宝贝这样神奇!我和顾师兄同看,却全然不一样!”
韩一鸣也不料在他俩眼中,竟看出这样千差万别来。从前听大师伯说时,不觉奇异,此时亲眼所见,无色无相宝镜真是神奇之极。沈若复一句话提醒了顾清泉,也眼睛一亮:“哎呀,我怎么没想到是宝物呢小师弟,到底是什么说与我们听听,我们怎样能见它真面目呢”韩一鸣无奈,只得顺着顾清泉的话说:“这是大师伯给的一枝奇花,在各人眼中不尽相同。因此各位师兄看在眼中各有形态。”忽然又想起也有人看不到,也防他们真叫人来看,又道:“大师伯说也会有人看不到这株花。”
顾、沈二人听得两眼放光,凑近前去,对着无色无相宝镜看了又看,口中啧啧称赞!沈若复忽然道
三四一、观花
顾清泉与那位师兄驴唇不对马嘴地胡说八道了一通,喝过两杯茶水,那师兄一头雾水地出去了。 走前对着韩一鸣床头那木几扫了一眼,道:“呵,好一盆水仙花,哪里弄来的虽不在时令,但居然要开花了。”他这里一出门,顾、沈二人已同声道:“嗯,水仙花!”顾清泉摇头赞叹:“真是神奇!难怪师父说是奇花!”沈若复道:“我再请几位师兄来看看,看还会看出什么来!哈哈,果然是奇妙之极!”他全然不看韩一鸣,边说边向外走,韩一鸣连忙叫他:“师兄,你……”沈若复收住脚步,回过头来道:“小师弟,你别担心,我可只会一一请师兄们前来。至多是人人说你屋内花多,是个偷花大盗。还不是采花大盗呢,放心罢!一次请几位师兄进来,看出千奇百怪来,那多不好呀!”韩一鸣被他噎住,心知拦他不住了,便是这时拦住,自己一转身,他定然又叫师兄来看了,只得
三四二、浮生百态
秦无方“嗯”了一声,道:“好,你能看到白影,也算不错了。 不能强求!”说完这句话,便不再言语,目光低垂,似是思索。韩一鸣站在一边,再向宝镜上看去,便见宝镜之上已没了光影,镜面漆黑。 秦无方默不出声,韩一鸣也就不出声,站在一边。不知站了多久,秦无方叹了口气,道:“一鸣,你坐。”韩一鸣在一边的竹椅上坐下,秦无方也不出声,过得片刻,只听门外司马凌逸的声音道:“师父,弟子来了。”秦无方道:“哦,凌逸来了,进来罢。”韩一鸣一听大师兄来了,立时站起身来。司马凌逸走入屋来,对秦无方行了一礼,直起身来道:“小师弟也在呀!”韩一鸣道:“大师兄来了。”司马凌逸一笑,对秦无方道:“师父有何吩咐” 秦无方并不接话,过了一阵,才道:“凌逸,你是灵山的大师兄,现下灵山有一件大事,要劳动你了。”司马凌逸道
三四三、蠢蠢欲动
他如何能担负起灵山这付重担来他如何当得了这个掌门大师兄才真是当掌门的不二人选。 虽说元慧与他说过司马凌逸与星野都不适合当一派掌门,但此时想到师伯要传灵山掌门给自己,真如身子掉在了大海里一般,没有着力之处,也全然不能自主。想到大师兄,就如同看到了大海之中的一块浮木,攀住这块浮木,自己才不会沉下去。 忽然转而想道:“大师伯并没对我说传掌门之位给我,难道传位是还是要传给大师兄么”这样一想,心里松快了不少,却也有丝怅然若失。想着大师伯将灵山掌门传给大师兄,自己竟有点失落,果真是元慧的话在自己心里生根了么连同样的话,自己都不能再听到,听到了心中会失落,会不开怀。若是不听到,想着大师伯要将灵山掌门传给大师兄,心里便不会有这许多想法,只会为大师兄高兴。全怪元慧那些不能让人听去的话! ?
三四四、心虚
其实四师叔从前也对他说过灵山或许也会传到他手中,那时他只想到灵山之上,灵物众多,诸如小乖一类,定然会百般为难,灵山这许多师长的性命,岂是自己能够担当的,因而一昧退让。 后来听元慧说起灵山会传给自己,也是十分惶恐。今天一听大师伯说灵山掌门要传位,立时想到的就是自己。 也还是有些退缩,还是惶恐,面对大师兄,还有些局促。可是这时夜深人静,才发现自己竟有些期待,有些兴奋,还有胀破胸脯的快乐!并且察觉自己之所以愧对大师兄,正是因了自己对灵山掌门也有着向往。 若是不曾听过元慧那些话,听到大师伯要传掌门位了,自己想到的肯定是大师兄。纵观灵山上下,真没有哪位师兄再如大师兄那般学识丰富,修为高深了,自己也会为大师兄高兴。可是元慧那些话是说过了,自己也听进去了,因而这时,该有的高兴化为乌有。并且自己还不
三四五、惊吓
原来大师兄也不知道,大师兄之所以问自己,乃是想着自己在大师伯身边,或许会知道什么,不是他知道了什么!悄悄呼出口气来,心跳也慢慢平复下来,但心内还是虚着。 但见司马凌逸一付深思熟虑的模样,心又慢慢悬了起来。勉强道:“大师兄,昨日我也十分意外,并不知大师伯怎会突然说起此事来但我是灵山最小的弟子,也不敢问大师伯,其实我与大师兄一样吃惊。大师兄走后,我也就走了。” 司马凌逸道:“嗯,师父这样做,总是有他老人家的打算的。只是来得太过突然了些,我总以为就算师父要卸下灵山掌门这付重担,也还要再过些时候。却没想到来得这样急,让我全无准备!”韩一鸣听司马凌逸并不是十分惊讶,言辞之中显然有了知之之意,想起元慧的话,一颗心不由得又提了起来,禁不住问道:“大师兄这样说,难道是早就料到了么” 司?
三四六、一流末流
韩一鸣愣了一阵,见大师兄要说话,心内实在是怕他说出什么来,抢先道:“大师兄,你不要吓我,我怎能当得了灵山掌门。 ”却见司马凌逸的微笑似乎有无所不知的力量,将心一横,索性将心内的杂草都全部拔掉:“灵山掌门,要一个修为高,又聪明机智,能带同师兄们一同修行的人来担当。这样的人灵山不少,大师兄你也在其中,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 司马凌逸收了笑容:“小师弟,我不曾拿你玩笑。我也不会成为灵山掌门,你不信么我仔细思量过,灵山掌门十有**要传给小师弟,因此才专门与小师弟来说此事的。”韩一鸣心慌了许久,此时话已说破,心反而落到了实地,思绪也不再如先前那般混乱了,郑重对司马凌逸道:“大师兄,我修为低下,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经不起诱惑。灵山掌门,我也想当,一派之长,不知有多么风光。元慧师兄不就很风光么可我知道我
三四七、人前人后
韩一鸣道:“多谢大师兄赐教,我洗耳恭听!”司马凌逸道:“赐教什么不过是咱们无事之时闲话罢了。 你愿意听,我便说与你听!你认为晨星师兄如何”韩一鸣道:“师兄说的是尘溪山的刘晨星大师兄么我与刘师兄并不相熟,不好妄言。不过我看晨星大师兄修为很高呀!”司马凌道“嗯”了一声:“刘晨星师兄在尘溪山也是大师兄,他比我年长,修为只有比我高的。从前人人说起刘师兄来,都要赞叹一声的。许多人都曾经以为尘溪山最终会传到刘师兄手中,便是古道长,也曾时不时透露出这样的意思来。可是临到最后,刘师兄却没有成为尘溪山掌门,而元慧师弟,却成为了尘溪山掌门!这告诉咱们什么呢告诉咱们修为高低并非是成为掌门的先决条件。说到修为,我并不看好元慧师弟,谈到学识,他也不见得能够与刘师兄相提并论,但他的聪慧、机灵、心思深沉却远超尘溪山的所有师兄弟!” 司
三四八、纷乱
韩一鸣早已窒住了呼吸,一听到这里,忽然如溺水之际抓住了一根稻草一般:“大师兄,这可就不尽然了。 我学千钧斩,可是学了好些天的。绝不是师兄所说的一听就会!”他急急辩驳,也不知为何是这样的急迫,仿佛只有这样的急迫,才能坚定自己不做灵山掌门的决心! 司马凌逸对他微微叹息,摇了摇头道:“小师弟,可你知道千钧斩是什么样法术在学会这法术之前,需要先学些什么什么样的弟子才能学会千钧斩什么样的弟子才能使出这一招来别人学会千钧斩要多少时候”韩一鸣被他问得一愣,这几问他一问也答不上来,只能呆呆发愣。此时他也不敢开口问大师兄了,生怕问了之后,会让自己惊心动魄! 他愣在一边,司马凌逸却微微一笑:“小师弟,千钧斩我不曾学过,我也还不能学这招杀招。我的修为还远远不够!不过用我前些年才学的一招,力劈山,前来对你解说罢。我修行满了五百年,
三四九、襄助
这页纸本来就有些粗糙,不是那么洁白细腻,并且还有些洇墨。 那痕迹淡淡的,淡得几乎看不出来。若不是韩一鸣盯着这页纸细看,只怕也不会留意。这些痕迹似是潦草到了极点的字迹,可是韩一鸣却十分讷闷,虽说是狂草,看上去愣是一个字也不识得。连猜都猜得极之费劲。韩一鸣不禁凑近了些,好歹他也算是读过书、识过字的,不说别的,狂草虽说不会写,但见也是见过的。从前也认识得了十之五六,可是这痕迹,却是根本看不明白。 那些痕迹显现出来,散乱不堪,让人全无头绪。不过一会儿,便消散了去。韩一鸣再对着那张纸细看,便什么都看不分明了。将这页纸掀起来,走到门前对着细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前几日大师伯在这册子上题了一笔,也这般消失不见了,不过却不是在这页之上,而是在他自己那画得不堪入目之处。这其中有什么必然的关联么 正想着,丁五已走到门前:“师弟,你
三五零、躲藏
要怪就怪元慧的那番奇谈怪论,在自己心里生了根!害得自己心神不宁了这许多时日!忽然想到:“若不是元慧那番话听在自己心中,听了大师伯要传掌门一事,自己最先想到的便是大师兄!”虽说司马凌逸已对自己说过他不能担任这灵山掌门,愿意好好襄助自己做灵山掌门,如同晨星襄助元慧一般。 可韩一鸣还是认为大师兄更有担当灵山掌门的资格!虽说不得不承认灵山掌门对自己与颇具吸引力,让自己心中**辣的。可是**过后,还是深觉大师兄比起自己来,更有做好一派掌门本事! 他心慌意乱了这许多时日,此时站在里,心潮起伏,确实有些舍不得那似乎已送到了自己面前的掌门之位!却也深深明白,自己确实还不能担任一派之长。先不说自己没那个本事,就只说自己听了这些话,就有些心思浮动,心痒难奈,蠢蠢欲动,已足以证实自己不能做一派之长。四师叔曾经说过,元慧太过轻浮,不是一?
三五一、掌门秘书
叹了口气,抬起头来,却见大师伯不知什么时候已回到了屋内,正坐在竹榻之上,微笑看着自己! 他愣了一愣,吓了一跳,脸顿时红了起来,道:“大师伯,弟子没有偷看师伯的书的意图。 这本书……”秦无方微微一笑:“你只是帮我把它从地上拾了起来。一鸣,不必如此紧张!”韩一鸣听师伯说出了自己的本意,呼出口气来:“大师伯,我也没这个本事看这本书。”秦无方笑道:“可你看得十分起劲!”韩一鸣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坦白道:“弟子本来没有看它的意思,只是拍了拍灰,才发现不是一本白纸册子。弟子无意之中看了一眼,却发现所看到之处,字迹都消失了,一时好奇,才拿在眼前细看的!” 秦无方微微一笑:“嗯,这本书本来就有些奇异的。”伸手一招,那本册子已出现在他手中,秦无方翻了开来,道:“一鸣,你来看。”韩一鸣走到师伯身边,向那本册子上看去,又是一阵眼花缭乱,那册
三五二、书写
韩一鸣对这本秘书好奇得难以抑制,伸手接过书来,平平摊在左掌之上,向大师伯看了一眼,伸手揭开书页,向上看去。 面前仍旧是一张白纸,韩一鸣心中忐忑,伸出手来,慢慢在书页之上点了一点。白纸之上,并没有什么显现出来,韩一鸣又伸出手指,在书页之上点了一点,白纸依旧是白纸。没有字迹显现出来,也没有笔划浮现。韩一鸣不禁有些丧气,转头对大师伯道:“师伯,弟子……”忽然见大师伯两道雪白的眉毛拧起,两眼盯在自己手中,眼中显现出惊异之色来。立时收住了嘴,不再言语。只见大师伯两眼盯着自己手中的书,神情越来越专注,忙向手中的书上看去,可是自己眼中手上的秘书依旧是一迭白纸。 韩一鸣定了定神,小声道:“师伯,师伯!”秦无方猛然回过神来,对他看了一眼,眼神全然不是平时的温和清澈,而是犀利、沉郁,他不禁被这眼神吓了一跳,呆呆站着。秦无方素来都是和
三五三、难处
虽说他对自己的能为甚是明白,或许自己在逃回去的路途当中,又会遇到种种难处。 但如今已知,大凡难处,就如同平波道人一般,只要自己不畏缩,都能安然渡过。比起平波道人来,诘利摩诃不是更加凶残可怕么自己不也面对了虽说自己并没能真的压制住诘利摩诃,也不知如何才能解开这僵局,但大自在天忽然现身,不是让自己继续活在这个世上么若是见了诘利摩诃也是缩在一边发抖,等着别人前来相救,早已没了今日的自己。
与白龙那样相熟相知,却是到了这时才明白,白龙便是只依靠自身的,永不依赖他人reads;。而自己,从前却是全然依赖别人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不说,连到了性命交关之刻,都只是一昧的逆来顺受,依赖着不可预知,甚而可以说是全然没有的救援。这逆来顺受只害了自己倒也罢了,连自己至亲之人都害了,再无挽回的时机。自己尽可以上灵山来修行,便是父母活着,也可以来修行。只要想到父母还活着,就会是种安慰。现在自己也在修行,却没有了心底的那丝安慰,回想起来只有无穷无尽的内疚和悔恨。
他越哭越伤心,越哭越难过!此时已顾不得大师伯是否能听见了,一气哭了下去,直哭得声嘶力竭,才渐渐止歇住。哭过之后,再看眼前的清朗天空,白云朵朵,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拭去满面泪痕,召出鸣渊宝剑,飞回静心院去。
这一次与大师伯相谈,将韩一鸣的前尘往事都勾了起来。他上了灵山之后,与从前截然不同,前尘往事便都尘封了,偶尔想到,也是在心头一闪既过,他自己也不愿深入去想。虽知自己终有一日要面对这些过往,却觉得来日遥遥,到那时再想不迟。不料却是在偶然之间,前尘往事都翻上心头,却已不再是记忆中的模样,而是改头换面出现在眼前,让自己惭愧得无地自容之余,还将自己从前那懦弱胆怯自私的样子都翻了出来,无遮无拦地展现在自己面前。与其说他不能面对的是那曾经的过往,莫若说他不能面对的,是自己的无能懦弱,是自己的不幸不争!
凡事都不会按着自己的意图进行,但却会因自己的做法而改变,哪怕是毫厘相差,都不会和已知的结局一模一样。韩一鸣当晚就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安稳。自从屠龙归来,他便常常睡不安生。但却是头一回因为自己的前尘睡不安稳,他已什么都不去细想了,却还是不能安睡,一直睁着眼睛。
顾清泉已在屋子另一边睡得鼾声四起,他却还全无睡意,在心内一声连一声的叹息。是呀,若是换了现在的自己,要逃出那间小屋易如反掌,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便是不用鸣渊宝剑,只要仔细些,也能逃得出去。那些强盗虽然狠恶,但未见得狠得过自己后来面对的种种恶状。便算是自己拼不过他们,不过是被他们打得遍体鳞伤罢了。他们未必真会杀了自己这棵摇钱树。树都砍了,钱还会来么
他思来想去,在床上辗转反侧,先是为着自己从前的软弱无能叹息自嗟。到了后来,不禁想道:“要是换了如今的我,早就鸣渊宝剑一挥,将他们都杀得干干净净了!”
三五四、清晨
这时离得近了些,看得分明这团白影确乎是一个人影,但除去能看出他身上穿的是白衣之外,体形样貌却影影绰绰地辨别不清。 韩一鸣正要将身躺下,却见那团白影慢慢向上升去,只是升得极为缓慢,若不是有对面师兄们居住的屋子比较,几乎看不出来白影向上飞升! 他并不惊异,灵山的事物,全然不能以常理来惴测。但月过中天,万籁俱寂之时看到这样一团影子,不免还是有些意外。若是不是他如今也算得上颇有些见识了,只怕早就吓得跳起来了!在别处看到,都会极为恐怖。韩一鸣并不相信灵山之上,也会有魂灵出现。 那团白影向着他飘来,这团白影向上飞升之际极是缓慢,向他飞来,却来得极快,几乎是眨眼功夫,便已飘到了眼前。韩一鸣虽不害怕,却还是惊了一惊,却见那白影也落在了床上,似乎就站在自己面前。不知为何,他只觉面前站了一大块冰,这白影似乎是冰雕成的,冷得让自己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而背心,却有着一股冷汗涔涔而下,顺?
三五五、影
仙芝神态鬼祟,却十分可爱。 韩一鸣不禁微微一笑,抬起脚来,迈了一大步,慢慢向着两尺开外的潮水般的萤光之中踏去。只见那片萤光立刻如退潮一般退了开去,留出一片空地来给他下脚。韩一鸣故意踏得极慢,便是想看看它们会做何反应,见它们退了开去,不由得一笑,收回脚来,站在原地不动。那片萤光又慢慢弥漫过来,将先前闪出来的空隙填满。 忽然一阵风吹来,那些萤光都随风起伏、摇摆起来。韩一鸣见它们虽是飘摇不定,却没有退后半步,反而向前涌来,都随风摇晃起来,不觉有些诧异。转头一看,只见下方本来有些起伏的云海反倒平静下来,连一丝波动都没有,倒变成了一潭死水一般。此情此景真有些怪异了,猛然间又是一阵大风吹来,天边那本来明亮的曙光,顿时黯淡下去。 韩一鸣有些惊奇,曙光都是越来越亮的,可是这里的曙光怎么反倒暗了下去。正想间,那深蓝的天边,多了一个影子!韩一鸣?
三五六、邀请
他对着遥远的天边又看了片刻,道:“师弟,你看明白没有到底是个什么”韩一鸣摇了摇头:“我不曾看分明,看上去,也是个影子。 还是个我从来不曾见过的影子!”顾清泉道:“这影子到底是什么怎会如此巨大”忽然变了脸色:“师弟,不会是青龙尊者罢”韩一鸣也有些不能确定,自己也不曾遇见过这样的影子,摇了摇头道:“师兄,我不曾看明白,大约不是罢!” 两人一路回来,还在为那个影子迷惑不解。走到静心院门外,已有一位师兄过来道:“小师弟,大师兄在聿乐之上等你。你快些去罢!”韩一鸣愣了一愣,大师兄在聿乐之上等着自己,说不定有什么紧要事务,不敢耽搁,连忙谢了那位师兄,回屋去拿了鸣渊宝剑出来,赶上聿乐来。 他来到大师伯屋外,还未走到门前,已听到屋内白樱的声音道:“大师兄,你是一派之长,若真觉得该去请他来,便用引路符引来既可。又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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