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道魔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匪兵兵




三七一、闭关
    但这一日内秦无方便只看了翻过去的那一页秘书,对新翻开的秘页一直不曾去看。 韩一鸣站在一边,直站到他抬起头来道:“一鸣,你先回去罢,今日不看了。”伸手将秘书合上,韩一鸣才退出屋来,御剑飞回静心院。  但凡事物,一点儿都不知道还好一些。知道了一点半点,心中的疑问便会源源不断地滋生出来。在知与不知之间,知道的部分会生长出一只小手,轻轻搔动人心,引诱着去探究不知的部分。那跃出来的究竟是什么是小乖还是别的什么稀奇灵物灵山与水相关的物事不多,除去小乖,便是那湖里的鱼了。忽然想到还有别的水,那陡峭山梁之上垂挂下来的冰瀑。那也是水,只不过那是自己不能近看的水,也无从了解。韩一鸣从前还不觉自己心中埋藏有许多事,这时才察觉自己心中实在是有太多事情,有些不能说出来,也有些说不出来,还有些根本便不知该从何说起!  吃过晚饭没?



三七二、借力
    秦无方带着他向那茅屋走去,微风轻拂,草浪起伏。 那所茅屋看起来极近,但却怎样也走不到茅屋门前。韩一鸣走了一阵,始终发现那茅屋就是离自己那么远。似乎自己就不曾向前走过,但大师伯在前方一步步向前走去,自己也正跟着大师伯一步步向前走去。  走了好一阵,那茅屋还是那样远,秦无方却收住了脚步,韩一鸣跟在后方看大师伯收住了脚步,也就停止不前。秦无方右手反回来,拉了韩一鸣的手臂,伸出左手去,在空中轻轻一点。韩一鸣只觉那茅屋立时出现在了眼前,大师伯这一点,正好扣在门扉之上,小茅屋的木门,“呀”一声开了。  屋内光线暗沉,秦无方在门前立了片刻,跨过门槛,走入屋内。韩一鸣迟疑了片刻,也走入屋去。只见屋内书桌案几色色齐全,只是已蒙上了厚厚一层尘土。秦无方在屋内站了片刻,道:“本来此地,弟子们是不能踏足的。”韩一鸣不禁问?



三七三、夜授
    他在静心院内,师兄们面前,绝口不提自己去了何方,有时顾清泉问起,他也只是说去了后山。 顾清泉这些时候与沈若复甚为相得,往往韩一鸣回到屋中,他们都在谈天说地。韩一鸣便坐在一边,听他们畅谈,间或也插口说上两句,但还是听的要多些。  自从在静心院中见过紫裳与紫依的前尘往事,韩一鸣便留了心,有时半夜醒来,都会禁不住向窗外望去。只是自那夜之后,静心院都不再有过异样显现。韩一鸣也知异样不是时时会有,若是时时皆有,也算不得异样了。  转眼已是十六日,离掌门传位只有三日了。韩一鸣午夜醒来,本拟翻个身再次入睡,却不知为何,翻来覆去睡不着。在床上躺了片刻,照旧坐起身来,不经意地向窗外看去,窗外清冷的月光之下,各位师兄的屋子都没有声息,也没有半点光亮,想来师兄们都早已进入梦乡。坐了片刻,正要躺下,忽然见院心地面上有一个若有若无的淡淡影子,



三七四、空
    来到聿喜之上,只见那长及膝盖的杂草已没了踪影,触目所及,全是新碧浅草,茅屋还是茅屋,却似乎不再是从前那间茅屋了,已没了从前所见的那种年深月久的样子,灰尘被抹了去,便焕然一新。 韩一鸣对着茅屋直走过去,依旧是看着不远,走起来却始终是走不到那茅屋面前。他记着大师伯的话,只管向前走去,不知走了多久,忽然一头撞在了不知什么上。韩一鸣收住脚步,对着那还是只望不能及的茅屋伸出手去,落手之外,微微有些清凉,不知摸到了什么,两眼却看不到!  韩一鸣猛然想起大师伯说过自己是用右手开门,原来自己一时不留神,用的是左手触门。连忙换成右手,抬起手来,略一犹豫,便对着那可及而不可望的门上摸去,眼前微微一暗,人已站在了茅屋之中。秦无方正坐在一张矮几前的一个蒲团之上,矮几之上放着那本掌门秘书。  秦无方道:“一鸣,你也来了,快来坐下?



三七五、传位
    疑惑并不会令时光停顿,转眼已到了掌门传位之日。 清晨起来,便已觉有些与往日有些差异。各位师兄都在院中等候,韩一鸣与顾清泉也自屋内出来,站在一边。韩一鸣只觉众位师兄的眼光都时不时向他面上看来,虽说都只是猜测之意,却令他有些微局促不安。不多时,赵浩洋凭空出现在静心院之中,对一众弟子看了一眼,道:“都到聿乐之上去!”他说话素来言简意赅,说完便走。司马凌逸站出来道:“各位师弟,大家一同上聿乐之上去罢。”说罢率先向上飞去,几位年长的师兄跟了上去,随后各位师兄都跟着向着空中飞去。  院中诸人都陆陆续续向上飞去,韩一鸣有意落在最后。顾清泉本已招出剑来,忽然望望左右,不念御剑诀,也落在了后面,与沈若复一起站在一边,待到院中只剩下他们三人了,笑问韩一鸣:“小师弟,说实话,这个掌门,是你还是大师兄”韩一?



三七六、笑声
    四周都寂静无声,韩一鸣睁开眼来,再次深深吸了口气,向着前方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素衣的背影已自众人之中走出来,正向前走去。是大师兄。虽说是早已知了的结局,心中却还有些空落落的,却也是无比轻松。那个背影径直向前走去,韩一鸣不错眼地看着,忽然瞥见司马凌逸站在最前方,也正转回头来,望着那个向前走去之人!  不是大师兄!韩一鸣惊得目瞪口呆!确实不是大师兄!大师兄明明便站在前面,站在这许多师兄们的最前方!而这个走上前去的人,不是大师兄!怎会是这样韩一鸣呆在当地,连呼吸都凝住了,先是呆了片刻,看看大师兄又看看那个背影,只见大师兄也是一脸错愕,目光对着自己看来,又对着那人看去,也是惊异万分!  那一瞬间,场中寂静无声。不仅止是韩一鸣与司马凌逸惊异之极,灵山所有弟子都是同样惊异,以致于无人出声,似乎连呼吸都停?



三七七、精灵
    一样惊异连着另一样惊异,韩一鸣只觉凡事都出乎自己的意料,一时之间,忘记了压低声音,这一声不禁略大了些,前面的师兄们都回过头来看他,他自己也觉衣袖被身边的顾清泉与沈若复左右一扯,立觉自己失声,但已叫出口来了,也收不回来。

    如莘背对众人站在前方,头偏和一边,却一动不动。秦无方道:“灵山万物,以你为首。此乃灵山新任掌门,你须认得他。”说着,伸手向丁五一指。如莘一声不响,只是站着不动,片刻之后轻轻飘浮起来,一个小小的身躯,围着丁五转个不停,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睛,对着丁五看个不住。转了几圈,停在空中,丁五伸出手来,秦无方道:“如莘,你认他为灵山之主么”如莘一语不发,丁五肥厚的手掌轻轻在她头上拍了拍。如莘回过身来,张口大呼一声。这不是一个小小女孩的呼叫,也全然不同于一个人的呼叫,她口中并没有声音,而那声大叫却在脑海之中响了起来,尖利之极,韩一鸣只觉眼前都暗了一暗,晕了一晕reads;。待得那声叫声消逝,他站稳身子,如莘已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她已全然变成了一个面貌极美的女子,转过身来,轻盈地面对着众人。两道眉毛宛如描画,一双秀目微微合着,浓长的睫毛之下,幽暗的双眼只露一线,却看得出其间黑宝石的光泽。高挺的的鼻梁下面,粉润的双唇如同娇嫩的花瓣。她的神态似是对下面众人不屑一望,只是仰面对着那高高的天空,接受上方阳光的轻抚。她合着眼眸,不过是因为灿烂的阳光太过刺眼,而不愿让自己的双眼被阳光照射。

    她修长瘦削的颈肩,有些弱不禁风,裹在素衣之内,如同裹在花瓣之内,她娇嫩得令人都有些不忍心看。但若是不看她的双腿,她无疑是极为完美的一个女子,与韩一鸣所见过的女子都全然不相似的美丽。只是她的腿,却令人有些不忍卒看。她只有一条独腿,如同鸟雀一般的独腿,自腰部以下,都向后折,膝盖本应向前弯,但在她身上,却是向后弯。虽说她的腿裹在素衣之内,但她的腿弯却是向后弯的,这一点无庸置疑!

    韩一鸣先为她柔美震惊,后又为她的怪异所惊异。只听身边的许多师兄都倒吸一口凉气,显然是为如莘的腿所惊吓!山?,韩一鸣立时想起司马凌逸曾与自己说过的山?。如莘,是灵山的山精,灵山的山?!

    如莘仰面对着阳光片刻,忽然睁开眼来。她的双眼,的确是极之幽暗。乌黑的眼珠,犹如幽幽深渊,对着场中扫了一圈,忽然一跃跃入高高的空中,飞速向下坠去。转眼已自聿乐的山崖边堕了下去。韩一鸣大吃一惊,不知这一跳可会让如莘受伤,正要赶上去,忽然想起如莘乃是山?,与常人不同,硬生生收住了脚步。

    秦无方道:“好,如今我已将掌门已传给了丁五。我便要在聿喜之上清修了,我所带领的弟子,都暂由五师弟六师妹接过去教导,待我参悟完毕,开关之后再行亲自教导。丁五虽已是灵山掌门,也须清修才是,这聿喜,便让与你罢,作为你的清修之所!”后面的话却是对丁五说的了,丁五道:“是。”赵浩洋与白樱都不言声,秦无方道:“这便散了罢。”众弟子都行了礼道:“是,谨尊师尊教导。”秦无方点了点头,又率先走入了竹林之中的小径。紧接着黄静玄、赵浩洋、白樱也走了进去。丁五站了片刻,看看众人,又转



三七八、慧眼
    三人皆沉默了片刻,沈若复向韩一鸣看了好几眼,却不出声,韩一鸣心知他是看自己的神色,兼看自己的想法,便道:“沈师兄,你这样看我,是有话要问我么”沈若复这才缓缓地道:“小师弟,你,你果真就不难过么”此时尘埃落定,韩一鸣心中确有失落,有些空荡荡的,但比起一身轻松来,这点小小的不足,还真算不得什么。微微一笑:“师兄,我确实有些失落,但说不上难过。有何可难过的我的修为,二位师兄并非不知,灵山掌门这付重担,岂是我能挑得动的我自己很是明白,灵山掌门怎能是我我无能无才,怎么当担得了灵山这付重担何况我还须好好修行,于我来说,当掌门与当灵山的弟子,并无甚差别。可是于师兄们来说,于灵山来说可是两回事。我始终都是在灵山修行,一介寻常弟子,更好精进修行些,不是么”  顾清泉与沈若复对视一眼,又他看了一阵,似乎要看他所说可是心中所想。



三七九、误会
    韩一鸣正要说话,门上有人轻轻敲了一记。 回头一看,司马凌逸站在门前,沈若复与顾清泉都道:“大师兄来了!”神色略有些意外,似乎全然不曾料到司马凌凌会在这时前来。司马凌逸道:“小师弟,你来,我有话要与你说。”韩一鸣站起身来,走出门外,司马凌逸沉吟片刻,道:“小师弟,你随我来。”  二人走出静心院来,司马凌逸与他一同走向后山。翻过山梁,丁五从前居住的小屋已遥遥在望。司马凌逸收住了脚步,道:“小师弟,怎会不是你”韩一鸣愣了一愣,只见大师兄满面都是疑惑,立时明白过来,大师兄心中,还是疑惑。正要说话,司马凌逸道:“那夜我看到飞到聿喜上的那个身影,不是你么”韩一鸣微微摇头:“大师兄,我则以为那个身影是你!”  司马凌逸也摇了摇头:“那不是我!我半夜醒来,察觉有人飞上师父那里去。我不曾出来察看。因我深知,半夜去寻我师父,只会是我师父私下里



三八零、缘由
    沈若复眼睛瞪**蛋般大小,又用筷子挑了一片菜叶在筷尖:“就这,如何让我当成是做丁师兄做的菜嗯,现在要叫丁师兄丁掌门了么”  韩一鸣这时心境极轻松,忍不住笑了起来,顾清泉对着那饭菜看了一会儿,抄起筷子,埋头就吃。 沈若复小心翼翼地问:“怎样好吃么”顾清泉眉毛都不动地道:“嗯,吃罢。”韩一鸣忍不住又笑了一声,也拿起筷子来吃。沈若复看了看他们,心有不甘,却又不能就这样饿着肚子,也拿起筷子来吃。吃了一阵,忍不住道:“为何不请几位师姐去操持呢,这,这真有些难以下咽!”  顾清泉道:“沈师弟,丁师兄来之前,大家轮换着做做饭,或多或少都人人会点儿。丁师兄来了之后,大家都没下过厨了。便是会的,一丢几百年,也丢生了。至于师姐师妹们,不是也要修行么不能只咱们修行,人家不修行罢”沈若复道:“丁师兄不就是自疱?



三八一、疑问
    丁五毫不犹豫地道:“师父,我甘愿的。 只是……”秦无方打断他道:“灵山掌门便是重任,既然你愿,那就不必再说了。你尽可以下去想个透彻,我也有这个耐心待你想个明白。我会在你想的这些时候助你一臂之力,你先下去罢。”丁五叹了口气:“师父,弟子还是想去为师尊们和师兄弟们做饭!”秦无方点了点头:“那你去罢,做饭并不妨碍你修行,你是因此悟道的,只管去做。去罢。”丁五又对着秦无方叩了个头,站起身来。他转过身来看见韩一鸣,便叫了声:“师弟!”  韩一鸣正听得入神,猛然听见他叫自己,连忙收住思恕道:“师兄,不,掌门师兄。”丁五道:“我先下去了。”说着迈出足去,转眼已不见了踪影。韩一鸣愣了一愣,才转过身来道:“大师伯,我来了。”秦无方点了点头:“一鸣,你坐。”韩一鸣行过礼,在一边的薄团之上盘膝坐下。  秦无方将那本秘书推到?



三八二、心志坚定
    秦无方点头微笑:“嗯,一鸣,你从前极少开口发问,心中众多疑问,你也绝不发问,凡事也是逆来顺受。 如今比从前是大为改观了,虽说还不够主动,但已会有疑问就开口发问了,可喜可贺。”韩一鸣听到这话,却高兴不起来。想起四师叔当日一直对自己循循善诱,便是希望自己多加思索,多方探问。如今自己终于学会多加思索,多方探问了,四师叔却早已形神俱消,再也不能聆听他的教诲了,心中一阵酸楚难过,咬紧了牙关。秦无方道:“我一向就等着师子们发问,但你却是极少发的那一个。虽说我看得到你心中心潮起伏翻涌,但你却从来不漏出片言只字来。并非你心中没有疑问,而是你不知该从何说起,因而你今日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很是欣慰。”秦无方停了一停道:“我便来对你解说为何我要挑选你丁师兄成为新一任灵山掌门罢。做为一任掌门,在挑选下一任掌门之时?



三八三、看法
    这许多都不能永存,那灵山这许多弟子,包括自己在内,不过是血肉之躯,若无一个坚定的掌门,说不定什么时候来一次风浪,也就随风而逝了。 大师伯及早将掌门传给了丁师兄,当真算是未雨绸缪。秦无方微微一笑:“你明白许多了,一鸣。那我接着告诉你。一派掌门,一定要有涵容才行。要听得进别人的建议意见,才能不偏不倚地带领门派立于不散之地。我不敢说不败之地,有胜就有败,但何为胜何为败呢胜不见得是全胜,败也不见得是全败。只要门派不散,弟子齐心,哪怕这一派已失去立足之地,奔走世间,依旧不算失败。那对方的胜利,也就算不得胜利了。因而一派掌门不必太有学识。太过渊博,往往会水满则溢。一鸣,你对一只已装满了茶水的茶盅注水,若不施用法术,不但注不进去,反而还会流溢出来。听不进别人的看法,对于一派掌门来说,绝对是大忌。须知一个?



三八四、说易行难
    及至将桌上的饭菜都一扫而空,沈若复吁出一口气来,摸了摸肚皮道:“肚皮呀肚皮,也不知明日可还有这样的福气!”韩一鸣一笑,吃得太多,撑得肚子溜圆不说,还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我出去走一走,二位师兄请便。 ”信步走出静心院,顺着院后的小径,向着那走熟了的地方而去。  走不多时,已翻过了山梁,丁五从前所居的小屋出现在前方。韩一鸣向着那小屋看了看,此时天光黯淡,那小屋之内没有灯光。丁五的修行之所已不在此,而在聿乐之上了,但韩一鸣见了那小屋,却还是觉着说不出的温暖,信步向前走去,走得近了,却见那小屋前方的那片小小菜地边缘,坐着一个人。虽是坐着,依然看得分明他身形肥胖,正是丁五。  丁师兄居然还在此处!韩一鸣愣了一愣,丁五已抬起头来道:“小师弟来了,这边坐,歇一歇。”他语调颇有些迟滞,全然没有平日的爽朗、有力。韩一鸣?



三八五、尽力而为
    韩一鸣道:“师兄,凡事唯有不为,而无不可为。 师兄擅长做什么,就做什么!”丁五道:“我就只擅长烧饭。连字都不识,便是现下想着识字读书,只怕也晚了。不瞒师弟说,你便是即刻教我,也教不会啦。教过之后,它是识得我了,我却识不得它。这比不得我的菜,我多看它两眼就会识得的。我就是对着那些字再看十眼、二十眼,我也不会识得它的。字岂是对着看就能识得的。菜倒是对着看了,它会告诉我它叫什么名字!”韩一鸣瞬间明白,大师伯在白天为何与自己说这许多,自己不仅可以为大师伯翻书,也可以为丁师兄读书。  一时之间,心中豁然开朗,道:“师兄,你不识字,但我识得呀。师兄若是识不了字了,我来替师兄来看字如何我念与师兄听。若师兄不嫌我学识粗陋,我便为师兄读书!”丁五怔了一怔,将眼光自菜地转过来,对着韩一鸣细看,韩一鸣道:“只是我当日在家,虽说学了字,?



三八六、说名
    这个疑惑在心头荡来荡去,却是问不出来。 片刻之后,只听大师伯道:“你丁师兄自己应当能够明白,你不必为他担这样的心事。你念书之时,略慢一些便好了。”韩一鸣摸头不着脑,但大师伯再三嘱咐,便当牢记在心。  当晚,吃过晚饭,韩一鸣看看天色已不早了,便自静心院出来。也不知丁五是在聿乐还是在他从前的小屋,但还是信步顺着小路走来,翻过山梁,一座小屋已出现在前方。韩一鸣走近些,已见屋门敞开,朦朦灯光自那敞开的屋门射在地上,原来丁五还是在这里等他。走上前去,只见一个人自屋前的地上站起身来,正是丁五。  丁五两手互搓了几下:“师弟,你来啦。”看来他在此已等了一阵了,韩一鸣道:“师兄,你在等我么”丁五道:“嗯。哦,我顺便松松土。”引了韩一鸣进屋来,屋内桌上有一盏小小油灯。丁五满手是泥,手中拿着一块小小铁铲,也沾满了泥土。丁?



三八七、培育
    韩一鸣道:“还有不曾画上去的么”丁五道:“不曾画上的,都是没有能被我养活的。 那时我还不能听它们说话,不知它们的喜好憎厌,没能照顾好它们,因此没能养活,可惜了。”韩一鸣道:“师兄,那,你是自何时起能听到它们说话呢”  丁五道:“哦,这个么,我也不太记得了。我与冯师兄,你记得罢,我曾与你说过的,就是每日里给我米缸之中送米的师兄,冯玉藻。”韩一鸣虽不记得这位师兄的名号了,但还记得丁五曾说过每日只要打开米缸,缸内都会有够派中众人吃一天的米粮,不多也不少。便点了点头道:“我记得。”丁五道:“冯师兄也种过许多听都不曾听过的菜蔬,他有许多种子,据师兄说有的是从前灵山建成时师祖收集的,有的是后来师兄弟们下山时看到异样带回来的。冯师兄栽种了一些,但长出来的不多,他会嫁接之法,总会弄出些我不曾见过、不曾听过的菜,



三八八、奇人
    坐了一阵,看看夜已深了,想着丁五明日还有一日操劳,便站起身来告辞。 顺便借了丁五那本册子回去细看。走出屋来,走了一阵,回过头去,只见天空之中,丁五的身影已化成小小一点,飞近聿乐了。丁五还是丁五,韩一鸣甚而不觉他与从前的丁师兄有何不同,只有亲眼看着他飞上聿乐去了,才会觉得他已不再是丁师兄,而是灵山的掌门了。  丁五那本册子极为有趣,或许是因听到了这本册子上的所有实则都是自他门前那些稀奇的菜蔬口传而来,越发觉得有意思了。捧在手中对着细细看了许久,若不是担心自己看得太过专心,影响了顾清泉休息,只想津津有味看完为止。  次日他再到聿喜之上,秦无方便问他前一夜的情形。韩一鸣如实说与大师伯听,秦无方点了点头,韩一鸣道:“大师伯,虽说我也知丁师兄能够听文而知其意,我却还是有些担心。起始便念《春秋》《左传?
1...4445464748...16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