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魔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匪兵兵
话音未落,一道绿光自女童腰间闪出来,韩一鸣大叫:“师兄小心!”沈、陆二人都飞快向后退去。 那道绿光不过在女童腰间闪了一下,却令他们都想起白天追踪的那道绿光来,同时后退。只见绿光闪过之后,女童清清楚楚地道:“言而无信,看我怎样惩戒你们!”陆敬新与沈若复异口同声道:“言而有信,乃是指寻常时刻,此时可算得非常时刻,我们进来何妨再者,我们若不进来,岂不被你暗算个正着!” 女童冷冷一笑,她在一句话中先前是声音清脆,就是一个孩童的声音,但这句话说到后面,已是一个极苍老的声音,与他们听过的老婆婆的声音一般无二。一个眼看着瞬间就长大的女童,有着先前那牙齿不能关风的话声,着实令人有些背脊发凉。 陆敬新道:“你并不是童妖,我……”忽然一阵凉风自女童腰间吹出,将她床上的枯草吹得簌簌而动,刷刷声响个不住。一道绿光如蛇一般弯曲着旋
四五一、狼群
这边三人反应也不慢,立时又分散开来,韩一鸣与陆敬新各自向着一边飞开。 韩一鸣与沈若复边飞边回头望去,只见他们飞开,那大狗便不追上来,但那两只碧莹莹的眼珠在黑暗之中十分明亮,依旧四处照射,似是看他们要飞向何方,一跃冲天,再次拦在他们面前。 只是三人一分开两边来飞,那大狗就迟疑下来。韩一鸣忽然明白,这只大狗虽是极大,还不能大到片刻之间便将这里都变作它的盘距之地,它要追赶何人倒是可以快捷之极,但却不能同时追赶许多人,尤其这许多人不向着同一个方位。见陆敬新头也不回向着一边飞去,不知他是否已知了大狗这特性,也不及细问,只管捡着与他相反的方位飞去。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狼?_,悠长但令人毛骨悚然,韩一鸣禁不住回头一看,只见那只大狗并不跃起来追赶他们三人,反倒坐在山头上,张开大口长?_起来!虽说已知是它在?_叫,但这?_叫声传入耳中,还是有?
四五二、声东击西
忽然圆点之中,两个小小红点一闪,却只是一闪,便无了踪影。 韩一鸣先前也见过这两道红光,十分红艳,但狼眼之中,怎会有红光呢 韩一鸣怔了一怔,忽然衣袖被沈若复一拉,只听沈若复道:“咱们再飞高些,我总觉得下面的狼群越来越接近咱们了。脚心有些痒痒的!”三人向上飞去,只见那对碧眼,依旧跟在他们身上,但那只大狗却一动不动。韩一鸣不免有些意外,这只大狗先前真是势不可挡,纵跃如风。叫了这许多狼前来,显然也是不放过这边三人的意思,但这时他们飞得高了,下方群狼够不着,他们却也不怀轻易挨近地面,按说是这只大狗追击他们最好的时刻,但它却坐下来一动不动与他们僵持了,难道它真要看着他们被困死在半空之中么 忽然想起那个小小女婴来,是她出声让狂飙追赶这边三人,惹出这许多狼来,只怕还是要她才能解这个僵局。忍不住道:“师兄,你们便在此等候,我去看一看便回
四五三、屋内
正想飞向高去,忽然听到一阵“悉索”声,不禁回头四周一看,不见有什么在身周出现,这才回过头来。却见梵心烛火之中,一个女童的身影在那张破床之上坐了起来。 那女童坐了起来,一动不动,也不转回身来,似乎坐在那里发愣。韩一鸣便不出声,只是静静看她要如何动作。只见这女童已将那套旧衣套在身上了,只是她身子还小,穿在这套旧衣之内越发显得弱小。她一动不动坐在床上,韩一鸣等了好一阵,虽说不曾站在地上,但寒气透过脚底而入,两条腿都僵了,若是猛然之间迈步,定会摔上一跤。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那女童自言自语道:“嗯,差不多是时候了。”韩一鸣越发摒住呼吸,盯着她细看,只见她自床上站起身来,走到床边,跃下床来,走到那黄狗身边去。她用脚踢了踢那只黄狗,黄狗“呜呜”哼了两声,挪开了些,连头都不曾抬起来,眼都不曾睁开,又呼呼大睡去了。那女童搬了一?
四五四、抢
她到底要做什么那个女童呢韩一鸣看了她一眼,只觉手心越来越冷,那股力量正在自己手心之中挣扎。 五指都有些松了,一个手指放了开来,韩一鸣这时是手持鸣渊宝剑,一向以来,只要鸣渊宝剑在手,他都是紧紧握住的。这时觉得手忽然松了,不禁一愣,猛然明白过来,这少女见他的宝剑,起了夺剑之意!一咬牙,五指又捏紧了,道:“你要夺我的剑” 那少女头也不抬,两手继续向外分开,口中轻轻地道:“难得的神物,你凭什么说是你的”韩一鸣道:“难不成你要说是你的”那少女道:“啊,是呀,你能说是你的,我为何不能说是我的”她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韩一鸣却觉手心刺痛寒冷越来越重,右手都要不似自己的了,忽然那少女欢呼一声:“咦,好啦!” 韩一鸣的右手已全然松开,鸣渊宝剑虽说还在他的手心,却已不是握住了。那少女淡淡地道:“?
四五五、咬
他小心翼翼在那片山坳之上盘旋了几次,果然不见那只大狗踪迹,这才慢慢降下去。 这回他比起上回来更加小心,心知凡事不可一而再,再而三。那少女虽不见得修行是多么高深,但十分怪异,若是惊动她的回数多了,再对付她只会更加棘手。 那间小屋又出现在下方,韩一鸣这时自上方下来,才见那屋顶与别的屋顶不同,并没有屋脊,只是用树木平平搭成一个平台的样子。但飞到那平台之上,也不落足在平台之上,只怕自己踏断树枝,惊动了屋内的少女。他悄悄点起梵心烛火来,蹲下身子,将那点着梵心烛火的手贴到那平台之上,片刻之后,屋内的景象都透了出来。 那只极肥的黄狗依旧在水槽旁边的地上呼呼大睡,并且睡得极香,连舌头都自口中拖了出来,拖在地上。而另一边那张破床之上,坐着的正是那个少女。她盘膝坐在床上,似乎在等待什么,韩一鸣便细心看着。 那少女一动不动,?
四五六、眠
她的一双眸子之中,透出些许森然冷意来,直直看着屋顶,令人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她虽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两眼之中却全然没有少女天真无邪的样子,神情也略有些疲惫,眼光对着上方,韩一鸣明知她看着的是屋顶,却总觉她的双眼透过屋顶,望着的是自己,以及自己头顶之上那曙光破晓的天空。 那少女一动不动地躺着,过不多时慢慢合上了双眼,韩一鸣不知她是否睡着了,但她身边那半边葫芦里的绿光却慢慢黯淡下去。天色越来越亮,梵心烛火的光芒已越来越弱,但还能穿透屋壁,将堂内的景象都映照出来。韩一鸣又等了片刻,见那少女翻了个身,背对着那半边葫芦,显然是睡去了。便悄悄御剑自屋顶飞下来,来到木门之前,轻巧缓慢地推开了木门,再次进入了屋内。 这回倒好,那少女放在床上的半边葫芦还有若有若无的绿光透出来,与指路标示无异,韩一鸣便悄悄向那绿光飞?
四五七、流淌
沈若复边说边盘旋而下,韩一鸣也跟着飞下来,下方树林之中果然没有了狼群的影子,沈若复一挨着地面,便倒在地上,哎哟连声,狼狈之极。 韩一鸣看了看四方,不见陆敬新的影子,不禁问道:“师兄,你见了陆师兄么”沈若复躺在地上,闭着眼道:“嗯,没见着。不过你不必担心,他会来找咱们的。嗯,你不要与我说话,让我睡吧。我只想睡觉!”韩一鸣虽不知他这一夜是怎样熬过来的,但看他疲惫成了这样,便不再出声。树林中已透进清晨的阳光,身上却遍身都是凉意。韩一鸣也觉疲累,在沈若复身旁坐下来。他拿了那少女的葫芦,这时已不再紧张,若是那少女追过来,正好要她拿出罡锐宝剑前来交换。 他将那葫芦放在地上,葫芦外面已凝结了一层白霜,但内壁里,却仍旧是油光锃亮。此时葫芦里已没了血迹,想来那块玉牌已将那少女滴在其中的血液都吸光了。韩一鸣对着那块玉牌细看,这是一块?
四五八、压
他这一指,陆敬新便道:“咦,小师弟,你不指我看不到的,你一指我便看到了。 这里面有一股异样的灵气,这到底是什么呢”韩一鸣还未问出是什么灵气,便见那流淌不止的绿色中,一点红光隐隐约约地透了出来,但只是闪了一闪,便不见了踪迹。他绝不认为是自己眼花,连忙对陆敬新道:“师兄,有一点红光透出来了!”陆敬新连忙问他:“是么我不曾看见!在哪儿”韩一鸣道:“嗯,一闪便没了。现下没有了!” 陆敬新道:“嗯,我们看不到呀!师弟,只有辛苦你了。你盯好了,若是再闪一次,你便即刻告诉我。”说罢,将那块玉牌塞在韩一鸣手中,走到沈若复身边去了。韩一鸣无暇去看他,两眼直直盯着那块玉牌,只见玉牌之中的浓绿开始翻滚起来,似乎有什么在玉牌之内滚来滚去,左冲右突。眼睁睁看着那团浓绿滚了一阵,一点艳红又现显出来。韩一鸣连忙道:“师兄,又有红光?
四五九、冰雪
那女子对陆敬新看了一眼,并不言语。 陆敬新道:“你何苦如此急躁着要施法术呢即便是我们先施术将你的玉牌压在了宝剑之下,也是事出有因的。我来说一句话公道罢,是你的狂飙,我没说错它的名字罢是,就是狂飙先偷偷拿了我师弟的宝剑,我们遍寻不着,还被你为难,不得已才拿了你的玉牌回来。你想要将玉牌拿回去,也简单至极,请你回去,拿了我师弟的宝剑来,只要将宝剑送还,我们便将你的葫芦与你的玉牌一同还你!绝不食言!”那女子面上变色,道:“倘若我不还呢”陆敬新道:“我们也不与你为难,但这块玉牌长久压在我师弟的千年灵剑之下,会是怎样的结果,还请你细想!” 那女子本来神色已变得十分恼怒,却听了最后这句话,硬生生将那恼怒压了下来。向着那块玉牌看了看,又对着陆敬新手中的葫芦看了看,半晌,道:“我是可以回去取你们的宝剑,但我已走不动了,要不你先将葫芦还我?
四六零、掌控
那女子也不理他,手中的葫芦向他们一挥。 若说先前的冰碴子如同雨点一般,那这时泼过来的,就是泼天冰流了。那小小一瓢水被她这样一泼,居然变成一股巨大的浪头,夹杂着无数冰块,向着这边席卷过来!三人都被这股冰浪卷裹着,冲出去老远。 好在三人飞得都不慢,只有赶在那股冰浪前方,才不会被冰块砸伤。被冰浪之中的巨大冰块撞中的话,不知会是什么下场,各自转向飞开。那冰浪却是随即变宽变阔,紧紧跟在三人之后若是向上飞,那冰浪便高高激起来,向下压来。若是向下,就自寻死路了。向左或向右,冰浪也跟着转向,仿佛生得有眼睛一般。唯有向前赶去,将那冰浪抛在身后。陆敬新的御剑术不提了,另外两人的飞行也都不算太差,性命攸关,沈、韩二人飞得也极快。飞了一阵,回头一看,那裹挟着冰块的巨浪已消失无踪,这才停住。 稳定身形,片刻之后陆敬新飞过来聚?
四六一、蓝蛇
沈若复急出一身汗来:“师兄,那我如何是好”陆敬新道:“若是果真如此,只能请师弟你顺应其变啦。 但这样做来,宝剑的灵力也会毁去大半。现下她要用你的宝剑,还不会出此毒招。但若是逼得太紧,她未必便不用这种招数,所以你耐心些。若是你修为高,她或许要多花些时候,但沈师弟,你的修为,她要破去,却是十分轻易的。” 沈若复愣了一愣,显然他还不知道这些招数可以困住自己的宝剑。韩一鸣却忽然想起那女子用鲜血滋养浸泡那枚玉牌,师兄也说她是为了掌控那枚玉牌,那她也确实可以用鲜血掌控沈若复的宝剑。沈若复自知修为还低,道:“是,师兄说的是。咱们就快些去罢!”陆敬新道:“那,你们跟在我身后,不论看见什么,都不要出声!”韩一鸣与沈若复对望一眼,陆敬新又道:“千万切记,不论看见什么,都不要出声。我若不动,?
四六二、林木森森
忽然那自缝隙透过来的金光,穿透所有藤蔓的缝隙,就如流水自竹筛之中流出来一般,将那堵墙穿透出千百个孔来!韩一鸣飞近去,只见那藤蔓之后,一边是自己的宝剑,依旧浮在空中,剑尖压着一枚已是一半碧绿,一半雪白的玉牌。 另一边,沈若复的宝剑剑鞘放出七色虹光,那女子就站在这两般光泽之中,她身上的旧衣也不似先前所见那般陈旧了,似乎有了这两般光泽,陈旧之物也可以焕然一新。 她对着沈若复的宝剑剑鞘道:“也是好东西,只不过不知用起来会否大打折扣。”韩一鸣见她脸上显现出来的,乃是惋惜之色,便向沈若复的宝剑上看去。这柄宝剑的剑销色泽雪白,不知是什么制成,看上去似是上好的白玉,但韩一鸣见识有限,也说不定不是不是白玉。只有吞口与挂环是用乌金打制而成,黑沉之中,闪烁着点点光芒。与罡锐宝剑的粗糙全然两样。那女子伸手抚摸剑鞘,神色十分喜爱,忽然将手指送在口中一
四六三、喝水
她哈哈大笑,声音十分刺耳,那条大狗被她一拍在瞬间便长到一丈左右,对着他们狂?_一声。 它声震天宇,响亮之极,比之霹雳一点不差,三人都机灵灵打了个冷战,不得不抬起手来捂在耳上。那女子便在那片刻之间没了踪影,而这条大狗也弓身一跃,跃向了极远的山梁。这条大狗动作也十分迅速,一跃,便跃到了远远的一道山梁之上,只是比起他们先见过的那条黑毛大狗来,却是慢了许多,那条狗当真是势如闪电,令人咋舌。 片刻之间,那女子与大狗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同他们所见的藤蔓、树林都消失了。藤蔓、密林本来就是幻术,是那女子施的幻术。因而她一走,便都慢慢消失了。只有韩一鸣的鸣渊宝剑还钉在那块玉牌之上,那块玉牌悬在空中,下方陆敬新画在地上的符还发出微微清光。陆敬新道:“小师弟,你快收了你的宝剑,让我来看一看!”韩一鸣依言收了宝剑,陆敬新一伸手,将那块玉牌?
四六四、恐水
但沈若复说的关于喝水的话却是极对,他昨日喝了那半瓢冷水之后,直到目前,口中都不渴。 寒冷之处,本来饮水就会极少,那女子却喝个没完没了,那这水中定然有些特异之处,让她非喝不可了。一时也点了点头,道:“是,二位师兄说的是。” 却见沈若复忽然飞快解下他腰上包裹,自包裹中取出一本册子来,翻开来看。这正是司马凌逸递与韩一鸣的那本《异物志》。韩一鸣立知他要翻找出与那只大狗类似的异兽来,连忙凑上去看。只见那书中全无图形,只有一行行字迹,却也注释得十分详细,连形态都写得栩栩如生。这本书中色色都十分特异,只是这时紧急,不得一一去细看。和沈若复只找那嵌有“犬”字的字去看。嵌有“犬”字的动物也不少,沈若复道:“师弟,你只管看右边半页,我看左边半页,咱们分开来找,找得快些!” 韩一鸣盯着那一个个字,向下看去,里面描述与那大狗都大相径庭,他看到不同,便?
四六五、它
她叹了口气道:“与你们纠缠这两日,徒自耗费时光,白白损坏我多少修为,又有什么意趣你们要当我拿这个换了你们的宝剑也行,要认为我是巧取豪夺,也由得你们。 但我确实没有据你们的宝剑为己有。我也想将你们的宝剑养成我的,但我着实没有这个本事。我也就不异想天开了,不论值与不值,就是这样罢。”她说罢,看了看天色,道:“要到中午了。” 沈若复忽然道:“嗯,你,不喝水么”他这话不说倒罢了,一说出口,那女子面色一变,道:“你,你是如何知道的”沈若复避而不答,陆敬新道:“你先喝了水,长个几岁,换了想法,咱们再说。我倒有句话想问一问你。”那女子看了他半晌,道:“你问我,我也不一定要答你。”陆敬新道:“是么,那好,我还你的玉牌,我们自行去寻找宝剑。我们是定能找到宝剑的,但你一个人,能收回你的狂飙来么”韩一鸣愣了一愣,向师兄看了?
四六七、狂飙
沈若复道:“这倒不必,你的居所我们也是知道的,你自管先回去,我们过后就来。 ”那女子看了他一眼道:“并非我在你们面前卖弄法术,乃是想你们早些过去,省得飞来飞去,荒费时刻。”陆敬新道:“非是咱们要与你作对,你也是修道之人,当知轻易不入别人法术的缘故。多谢你的好意,你只管在前方带路,咱们跟在你后方。”那女子冷冷哼了一声,颇有些不悦,道:“随你!”转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敬新在原地待了片刻,道:“走罢,二位师弟,咱们也去。”韩一鸣带上沈若复,三人向着那个山坳飞去,韩一鸣御剑术比沈若复用得好,飞得十分迅捷,陆敬新是百年以上修为,飞得也是风驰电掣,但沈若复着实聪明,蹑空法用了一天,居然已用熟了,飞得也甚是急速。不多时,已飞到了那极为阴冷之地。 三人落下地来,还未动步,木门已“呀”的一声开了,那女子的声音道?
四六八、一日一世
原来她竟然是每一天,都要经历一个人的一生。 韩一鸣此时已知,每交子时,这个女子就变成初生婴儿,然后每个时辰都长大好些年,一直长到亥时。到了亥时,便是她灯尽油枯之际,然后在亥时转交子时之时,她再次成为一个婴儿,周而复始,天天如此!她的一日,就是旁人的一世。 那女子道:“我看狂飙在我这里已过了六十多年,算计着它獒王的身躯将要轮回了,不得不为自己打算。不过我们师徒二人,几十年护卫它的灵力灵性,令它十分感激,它虽不会言语,却还是灵性不减,它独具慧眼,看中了你的宝剑,它认为你的宝剑能够助我一臂之力!”沈若复本来怔怔听着,听到了这里,忍不住道:“我的宝剑有什么好处,得它青眼有加”那女子道:“嗯,你不知你的宝剑有什么好处么”沈若复摇了摇头,那女子道:“那你的修为可真算是低了。你的宝剑乃是伏魔杖、金刚?
四六九、指路人
沈若复愣了一愣,韩一鸣心道:“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这女子也并不傻呀!她先是订了约,这时才开口借剑,还真让人无法推托。这女子的机灵与师兄不相上下,居然能够顺水推舟,让人无法回绝,妙!”想着看了看沈若复,只见他面上略有些不自在,倒也能明白。他被一个女子当面说修为太低,未免有些不好意思。听这个女子所说,她要这宝剑也确实有用!狂飙若是果真离去,她在夜晚没了守护,实在危险,随便进来个什么小兽,她都无力抵抗。但这回沈师兄也是要与自己一起奔走四方的,没了宝剑,着实是不便。借与不借,还真是个为难了。但有约在先,连推辞都推辞不开了! 沉默之中,只听陆敬新道:“你的修行方式,不能自行改变么”那女子道:“怎样改我日日修行,可不止提升修行,连邪异之处也在积攒的,你倒教教我如何来改若不是因了我师父教我这样修行,我早就死了,还能活到今日么
四七零、罗姑
那女子久久不语,陆敬新道:“我师弟这个法子,虽说有些荒诞,却果然是能够两全其美的。 你长久居住此处,好坏参半,迟早都得离去,不如早些离去。你看如何”那女子道:“多谢你的好意,只是我还要想上一想。这里毕竟我已住了几十年,一时之间要离去。必然是有些难以割舍的,这样罢,你让我想上一想,如何” 末了,她淡淡地道:“你们适才问起的那些魂魄,我是知道的。只不过我不能多说。我只能告诉你们,他们没有迷失在轮回之内,甚而就没有入轮回!至于他们去了何方,我也不知晓,你们就是再问,我也说不出什么来了!”韩一鸣大吃一惊,向两位师兄看了一眼,只见两位师兄也是十分震惊,人都死了,不入轮回,他们还能做什么难道真的要像狂飙一样,等待一个合适自己身躯么 但不论他们再问什么,那女子都不说了。只道:“我修为低微,许多些事情,还不能看?
四七一、心碎
罗姑道:“这个嘛,我只能说,他所作所为,迟早会应在他自己身上。没听说过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么我也是女子,虽说没有嫁过人,但几十年岂是白活的她的怨恨我都能明了,但我也不能因此就放任她去为害!她心中的怨气,不能舒缓,只会越积越多。怨鬼本来就是怨戾之气,她若是没有怨戾之气,早就去轮回了。便是因了心中怨恨,一次次将我指与她的轮回好时机都耽误了,其实她便不懂,她早些去投了轮回,这时都有几岁了。那男子迟早遇上她这个债主,所欠的债,也要偿还干净的。” 三人晚饭时分拿出葱油饼来,分给罗姑,罗姑道:“多谢你们的好心,只是我还被我的修为束缚,不能食烟火吃食。待得将来寻了合适的时机,再慢慢进食。你们慢慢吃罢,吃罢了,也早些安歇!”三人吃过晚饭,屋中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罗姑喝了些水,先就去那破床之上躺下了,三人知她再老下去,必是行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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