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魔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匪兵兵
四七二、惑
金蛟一动不动,只是望着他,幽幽地道:“他……”韩一鸣说不出话来,金蛟道:“我,我知晓了,多谢你。 请告知我你的名字,我好时刻记挂在心,以示感谢!”韩一鸣道:“罗姑。”他心内也颇为不想说出自己的名字来,但“罗姑”二字,却的的确确已从他口中说了出来。他不说还好,一说这两个字,腿上便有什么抖动了一下。 韩一鸣瞬间清醒过来,瞪着眼前这个女子,她却依旧道:“你不是罗姑,你到底是谁”她不是金蛟,金蛟完全出离尘世了,也从未对白龙之外的人说过话,更不会用这种哀怨的目光看着自己!她或许是心碎了,也或许已不在人世了,但她绝不会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她的目光永远只是看白龙的!便是白龙死了,也不会看到他身上来!面前这金蛟,是假的! 一想明白这不是真的金蛟,韩一鸣脑中便清醒过来。再看那走近来的黄衣女子,面目虽还有些金蛟的模样,但身影却
四七三、公道
韩一鸣轻轻叹了口气,又听罗姑道:“但她就是想不明白这一点,心中忿恨难宣,带着这些愤恨前去轮回,前路是非可意料的。 轮回之中,若没有极高,近乎神道的灵力,是难以自持的。要么就走错了路,在轮回之中永记着自己的过往痛苦,要么,就是带着这许多不平重入人世。人心不平,再活一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只有心情坦荡,阅尽人情,才会将前世的所有抛开,坦然轮回。她现下可不想轮回。只想着要趁如今无人能阻碍,来去自如之间,前去报复。她心中忿忿不平,就这样去到红尘俗世,或不遇上什么,倒也罢了。若是遇上了,又令这口气不平波动,那她必定会做出许多事来。” 沈若复道:“既然如此,你不如将她收了算了.你若是下不了手,请我师弟替你出手罢,他宝剑一挥,这缕怨魂怒魄估计也就散了。”罗姑久久不语,良久之后,才道:“那这样的话,她不是太可怜了么我虽不知她
四七四、记得
再听得一阵,沈若复的声音道:“你不用哭了,真让人忍受不了。 你要如何”她的哭声虽不是那种歇斯底里的号啕大哭,却比那种哭法更让人无法忍耐。歇斯底里的号啕大哭,还可以全然不为所动,但这种伤心极了的嘤嘤哭泣主,却是让人着实无法无动于衷。 沈若复出了声,那女子止住了哭声,半晌才道:“还请三位大师开恩,让我与罗姑相见,请她解去我身上的符咒,让我得以离开此地!”韩一鸣明知罗姑不会无故将她拘定在此间,仍道:“她为何要拘定你在此间”那女子顿了一顿道:“她要我去轮回之中,转世重生。”韩一鸣道:“入轮回转世重生,难道不好么”那女子默不出声,过得一阵,道:“好!可我就这样放过了他么他害了我,还可以回去快活无边,我却只能忍气吞声的前去投胎么世间无人能还我公道,难道你们也不能公道些么” 韩一鸣微微叹了口气,道:“就算?
四七五、现世报
沈若复忽然自身后插言道:“但你现今如此,岂不是事与愿违”那女子一愣,看了他一眼,沈若复道:“那时都事与愿违,你现在要以一口怨气,去面对他,迟早还是事与愿违,不是么”那女子叹了口气,道:“愿,早已不在了。即使是我去了没有回头路,我也愿意前去一试,我不能这样便忘记了我的仇恨!” 沈若复道:“但是倘若有一个法子,能让你不再事与愿违,你可愿去一试”那女子袅袅下拜:“请大师指点!”韩一鸣回头看沈若复一脸的正经,不由有些好笑,却不出声。沈若复道:“他是定要还你这笔债的!只要他活着,不过你若是想早些收回债来呢,就早些到阳间去,我可是说转世重生了去。他必定会还你的债的。但最先就是你须得忘记了这些仇恨,转世重生,这些仇恨你不忘记也不能转世重生!” 那女子道:“我都忘记了我的仇恨,那他还我债,有何意义呢?
四七六、悉蒙开晓
那女子并不言语,韩一鸣道:“我们也并没有害你的意思,我们并没有想让你魂飞魄散。 我们只想你早些轮回而去,那时你面对了他,让他还欠你的一切。再拖可就连他的现世报都报不了啦,如你所说,来世报有何意义呢”沈若复道:“我们若要害你,只管收了你便是。但我们全然没有这样的意思,还一再劝你,你都不明白么” 那女子又低下头去,默然了好一阵,罗姑道:“你可想明白了,鸡叫头遍之后,就万事皆休了,我也会离开此地。轮回到债主的时机可是不多。你若不是如此固执,早已入世了,他也早偿还了你的债了。”韩一鸣缓缓地道:“你的现世是没有了,可他的现世还在呀!虽然我认为凡事做了必有后果,但这后果如果是能够偿还你的,你也不放在意中么”他自己家破人亡,又不能报仇,因而想得十分透彻。那女子猛然抬起头来:“罗姑,你言下之意,是我现在去轮回就能成为?
四七七、大树刨根
罗姑虽是避世独活,倒也极知晓人情事理,想来是多年经历让她明白要如何提防。 韩一鸣十分佩服,过了片刻,罗姑又道:“今日幸好有你们在此,她不敢轻举妄动。提起此事,我还得谢你们一声,我因不能将自己知晓说与她听,她总是不信我。亏得你们说与她听了,才让她如此爽快地入轮回去再世为人了。” 韩一鸣道:“若是你说与她听,会损伤你自身么”罗姑道:“那是自然,但我自身损伤有限。我只须好好做几件好事,便可将自身的损伤弥补回来。但于她,却是全然没有好处的。并且她轮回之后的人生也会再全然反倒过来了!”沈若复道:“你说与她,反倒会于她的轮回不利么”罗姑看了他一眼道:“那是自然,她轮回之后,便是新的一生,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如同一颗树苗,地面上的树干树枝便是她的一生,是人人都可看见的。但地面以下的树根,则是她的前世,是谁都不
四七八、昙花
天色大亮之时,葫芦之内的鲜血已被玉牌吸得干干净净,罗姑十分失望,叹了口气道:“它不愿回来了么”沈若复想起狂飙的厉害非常来,道:“它便是不回来,也不会吃亏呀,你不必这样难过!”罗姑道:“说起来我跟相互依存,也是几十年了,它是定然要回来的,不然它就不仅仅是与它的獒王之尊失之交臂了。我就是想尽了法子,也要将它唤回来!”沈若复道:“任它去那自由广阔天地不好么它灵性天成,自由自在,不好么”罗姑道:“你说的当然好。可它只是魂魄,没有躯体可依附,是不能长久的。它唯一不同于咱们送走的那个女子这处,是它还有一股天赋的灵气。因此它不惧阳光,得以在白天来去。但它若真不回到冥阴宝玉中来了,本来天地所钟灵气会慢慢消耗殆尽,那它离魂魄飞散的日子也就不远了。若是任由它在轮回之中来往飘荡,它的灵力也?
四七九、末流弟子
因了血腥气浓重,三人吃葱油饼都吃得极少。 若是罗姑今日不用那样多鲜血去喂那块玉牌,他们大可以出门去吃。这样两相得宜。但看着罗姑一次次将手腕和膝盖咬破,让鲜血流出来,三个人都不敢再出去了。生怕这里一出去,罗姑就会险遭不测。再者,守在她身边,万一她有个意外,还能及时救援。 虽说不知时刻,但看着罗姑这样垂垂老去,三人也知夜晚来临了。只是罗姑这日性急了些,早先想着要与他们敌对,多喝了两回水,因而老也比平日老得快些罢,亥时未到,她躺在那破床之上,连呼吸都没有了。本来她的呼吸声就如同风中之烛,时有时无。后来全都没了,不禁令人毛骨悚然,沈若复低声道:“她还活着么”韩一鸣看了看两位师兄,见他们都没有起来看一看的意思,想要起身一看,却又止住了这念头,毕竟还是有些不忍这样看她。三人都侧耳倾听她的声息。片刻之后,陆敬新才道:“
四八零、杂草
韩一鸣道:“原来师祖是这样的一个人。 ”沈若复已道:“极好极好!这样的师祖,比起成天就只知晓浸淫在法术之中的师祖,我更推崇些!怎么,小师弟,你不喜欢这样的师祖么”韩一鸣摇了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师祖能够开创灵山派,建成灵山,可见多么厉害!但师兄,我想师祖是没有野心的,性情如此平和的师祖,能开山立派,想必比起有野心的,要更加厉害罢。” 陆敬新点了点头道:“嗯,小师弟,你说的没错。可是性情平和并非是没有性情罢!相反我认为师祖是个任性而为,敢想敢做的。性情平和,不过是心境空明的另一种方式罢了。不过这样的心境比起总是争高争低的修道之人来说,那是高了太多了。”韩一鸣道:“修道还要比高低么有什么可比的”沈若复对他看了片刻道:“小师弟,你莫不是天外来的人罢,你仔细想一想,你也见过不少门派了,有几个门派是不比高低的呢” 韩一
四八一、獒王
沈若复手僵在半空,道:“啊是么”陆敬新道:“玄天葫芦不是寻常可见之物,这时其中的异样,必定不再与白日咱们所见的玄天葫芦相同。 我看除小师弟拿得起来,你我都未必拿得动。若是它全然没有变化,咱们倒还可以拿上一拿,但有了变化,咱们俩恐怕就拿不动了。真要拿过来,别的不怕,就怕失手。万一摔坏了,岂不是坏了罗姑的好事”沈若复忙不迭地收回手去,道:“有劳小师弟啦,我就在你的手中看看罢!”韩一鸣指尖冻得生疼,这时便是有心请两位师兄替自己拿一拿,也都说不出口来了。只能将两手交替着来拿这半只葫芦。 偏偏陆敬新对着那浮在葫芦之内,虚空中的玉牌看个不休,并不是匆匆一眼便看过了事的。韩一鸣身上本已十分寒冷,手指还冻得生疼,只是不便言声,紧咬着牙关,强忍着支持。只是那半只葫芦,比起他所经历的寒冷,都要强烈得多了。过得一阵,韩一鸣的?
四八二、回
韩一鸣摇了摇头:“我下不了手,我并不怕它。但我就是下不了手。”沈若复道:“嗯,我也下不了手。只是狂飙这样的獒王,怕是不死不休的,那,咱们如何是好是它死,还是咱们死,真成了个问题了。我不愿意它死,可我也不想自己死在它的爪牙之下!”韩一鸣也默然,陆敬新道:“这倒不必去想,它若以咱们为敌,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了,我想咱们都不会束手待死的。那时定然是一场死搏,这时说这些话,全无意义。如同我不会看着二位师弟面临生死关头而无动于衷一般,二位师弟也不会看着我死在眼前。”陆敬新这话说出来,韩一鸣不禁点了点头,却也叹了口气,真是那样的话,杀了狂飙后自己也会十分内疚的,可是即便是内疚,也是要杀的! 三人默默坐了一阵,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婴儿响亮的哭声,陆敬新道:“好,罗姑转生了!”三人都跳起身来,围到床边去,一个小小女婴,
四八三、阿土
她将葫芦之中的玉牌拾了起来,拿在手中看了看,这才揣入怀中,又对着玄天葫芦看了片刻,双手握拳,过得一阵,她的双拳都亮了起来,泛出明光,她松开拳头,双手一招,那漆黑角落之中,一道水光亮了起来,那水槽之中源源不断的泉水都如一道水线,向她的葫芦中飞来。 这边三人都看呆了,那水线始终不停,那葫芦也似没了底一般,不论多少水来,都全然容纳了。许久之后,罗姑伸手在水线上抹过,将水线抹断,一半跌回水槽之中,另一半落回葫芦之内,她看了看葫芦道:“够了。”伸手拿起葫芦来晃了一晃,葫芦又变得空空如也。 停了一阵,罗姑对着韩一鸣看了一眼:“其实你的宝剑的灵力更强,或许对我更有帮助!不过,我就是跟你的宝剑没有缘份罢!”韩一鸣此时已知罗姑实则是个异常好心的女子,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将那女鬼镇在此间这些时候,也不会这样相助狂飙了。她也不
四八四、变更
果然次日天亮之时,罗姑又出现在他们面前。 二人起初担心了几日,见她日日如此,也渐渐知道她晚间是要找寻地方去重生的,如今狂飙还在她身边,不必太过担心。能赢狂飙的妖异,还果真不多,若是与狂飙打得不可开交了,这边也不会全然不知。但阿土就是自罗姑说过那日起,一到晚间便守在他们身边了。只不过这只狗太老了,也太肥了些,全然没有狗儿该有的机敏,每每入夜就呼呼大睡,居然还睡得鼾声四起,有时还伴随着梦几声叫唤。也不知它梦到了什么,在梦中吵成这样! 走了一个多月后,罗姑加入时的略微尴尬也全然没有了。韩一鸣与沈若复本来就是因自己年少,少见女子的缘故有些不好意思。但罗姑可不是寻常女子,她的一日便是一生,早晨还见她的如花容颜,到了日落便见她已是耄耋老人,多见几回,那点不好意思也就慢慢消散了。这一路过来,倒也不曾真见到什么罪不可恕的妖孽,他
四八五、星光眼
她将后一次拈入口中的炒面慢慢吃完,便道:“我不能再吃了,这些我揣起来明日再吃罢。 ”自怀内摸出一个小小布包来,将剩下的炒面都细心装入其中,又揣在怀内。她吃得比鸟雀还要少得多,韩一鸣却知她不能多吃了。从未吃过烟火之物,再吃怕会有意外。但凡修行,都是自身的,适合不适合,只能自身所知,旁人只能旁观,不能言语。 当天晚间,罗姑便不再走得悄无踪迹,而是在离他们丈余左右的地方独自歇息。她不吃烟火食物,阿土却是爱吃得紧,不论给它什么,它都能吃得欢畅无比。也难怪它吃得肥肥胖胖,毛色油亮。想来从前它要自己寻食,还须费些力气。如今是有食便食,只要这边三人有食,它的一份也就少不了,它也就吃得比从前还要肥了。 只不过它如今不能像从前那般饱食终日了,每日里跟着众人行走,倒也健壮了好些。眼中再不是从前的混沌无光,而多出了一种锐利。沈若复与韩一?
四八六、往生
韩一鸣与沈若复虽知罗姑是阴阳两界的指路人,但是不料她所到之处,会引来这许多游魂野鬼。 但此时也不是说话之时,只能静了心细看。罗姑端坐了片刻,将一直带在身边的玄天葫芦拿到面前来,对着空中一晃,那半边葫芦之中便满是萤光。 她伸手在那葫芦之中一蘸,一只手掌之上都沾上了萤光,将手掌摊平在空中。便有游魂野鬼向着她慢慢飘过去,自她的手掌之上掠过。掠过她手掌的游魂,有的在那影影绰绰的中心,多了一点萤光,有的则是掠过她手掌之处微微泛起萤光来,但它们掠过她的手掌之后,都飘散开了去,有的没入黑暗之中,有的则是片刻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罗姑的手掌被游魂掠过,掌中的萤光便会少去些许,待到她手中的萤光都被它们沾走了,她就再次将手伸入玄天葫芦之中去蘸一回。 罗姑的手在那半边葫芦之中连蘸过三回,大多游魂野鬼都已散去,却有几个影子,只是
四八七、山水有相逢
罗姑本来就是阴气极重,因而行走之时,也多是避开人多之处,走人少之处。 这一路走来平安,未免就有些无聊。韩一鸣不禁有些心急起来,本来大师伯让自己下山,就是要多历世事。结果罗姑跟他们一路,别说历世事了,简直连一点意外都没有经历了。想来是罗姑阴气太重,因而连妖孽都避开她了,遇上的都是些游魂。偏偏游魂全然不是他们要找的,罗姑倒是指点了许多游魂再入轮回,也就断绝了他们与所谓妖孽相逢的时机。韩一鸣心中忧急,还不能说出,沈若复悄悄对他道:“唉,罗姑是忙碌了,咱们可就无聊了。”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去怪罗姑。她本来就是阴阳两界的指路人,尽自身的本份而已,怪她何益 四人走到下午,自山中转出来,已来到一个杂草丛生的路口。远远的前方有了一个小镇,一眼看去,人烟稠密,已是十分热闹。罗姑先止住了脚步,道:“咱们要走近去么”韩一鸣知?
四八八、大石
韩一鸣依旧不言语,只是看着走得越来越近的罗姑。 那出声骂他的弟子等了片刻,挽了挽衣袖,走上前来,罗姑走得极慢,她此时已是老妇了,自然做不到年轻少女时的身手灵便快捷,还须手中的木棍相助,才能走得平稳。小路甚窄,她便将那弟子拦在了身后。那弟子又是大步过来,被罗姑拦住,颇有些不快,一伸手就将罗姑推了个趔趄,几步抢到韩一鸣面前,大声喝道:“快去给我师兄见礼!”韩一鸣也不理他,转身从他身边走过,去搀扶罗姑。好在罗姑手中有木棍,踉跄了几步,撑住了并未摔倒,得他搀扶,也站稳了身子。 忽然一阵狗叫声传来,一条黄狗,自草丛之中闪电般奔了出来,对着罗姑身后那人便是连声吠叫。韩一鸣不禁一愣,阿土,居然在片刻之间便不知自何处回来了,当真是神出鬼没。那弟子吓了一跳,定睛看时,阿土已不再吠叫,而是伏低四腿,喉咙深处传出沉郁的威胁恐
四八九、记帐
他趴在一棵树上,臀部高高翘了起来。 蛇牙虽说尖利,却并不阔大,韩一鸣站得又远,也不愿去看他的臀部,再者他裤子的破口不大,看也看不出什么来。只是看着他此时的狼狈相与先前的倨傲截然相反,有些忍不住的笑意浮上面来。 他的笑意一透上面来,立时被那挥剑的弟子看在眼中,勃然大怒,几步赶过来,骂道:“小兔崽子,你施的什么妖法,这样害我师兄!快些前去解了,省得我出手修理你!”韩一鸣越发好笑:“我可不会施这种法术,明人不做暗事,暗算他人,算什么好男子!”那弟子听他这样一说,越发大怒,将要跳起身来,却听罗姑冷冷地道:“你们还是早些抬他进镇里解毒去罢,这里有这种毒蛇,毗邻的小镇医馆就必定有解这种毒的草药。这种蛇叫青花小苍龙,剧毒无比。被咬之后,伤口痛得如被烧红的铁钎用力插入一般,并且拖延时刻,送的可是他的命!你不在意他的命,我也不在意!” 那?
四九零、夜与昼
韩一鸣道:“已然说了,他师兄好或不好,都要寻我算帐呢!”沈若复笑道:“再没见过这样胡搅蛮缠的,嗯,真是得他们的师父真传。 他们门中,凡是他们,都是对的,好的。凡是别人,都是错的,坏的。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会这样想的!” 陆敬新看了看天色道:“嗯,咱们走罢,现下已是傍晚了。咱们向前走一走,也好寻个地方歇息。”韩一鸣与沈若复到底年轻,颇想等平波道人的弟子追赶上来热闹一番。但师兄发了话,便不好再自作主张,跟着师兄一同绕过那小镇,向前走去。 又走了一阵,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只不过走出去二、三里地,却已走到了人烟少见之处。陆敬新道:“此处人少,就在此处歇息下罢。罗姑你虽已有了阳火,却还是阴气甚重,不便在人多之处过夜。省得游魂四处出没,吓坏了世人。”罗姑道:“嗯,这里甚好。不过我有句话要说在前?
四九一、干系
她恪守她的本份,乃是她的好意。这边三人不打扰她,只能将自身放在她的范围之外,不妨碍她做她份内之事。虽说四人同路,但其实是各行其道。他们也不曾去询问过罗姑那始终不离身的木杖与葫芦到底是什么罗姑也不曾来问过他们,他们各自背的宝剑有些什么过往。但罗姑从前的诉说已将她非凡的眼力显露出来,她虽不曾全都说出来,他们的宝剑各自长处,她却是知晓不少的。 三人看着月亮慢慢向上升来,走了一天,到底也有些累了。罗姑也不需他们护卫,阿土又变成了一只凶猛健壮的狗,眼带着星状蓝光,虽说并不凶狠,却有一种镇得住的全场的威势。它两眼之中,似乎什么都看不到,因它的头颅从来都不四处转动。游魂在它身边飘来飘去,它一动不动,游魂与它都没有惊怕之状,似乎相安无事。它在罗姑身边想来见过不少了罢,但它眼中那星光状蓝光,却是时不时闪动一下。?
四九二、利齿
他话音才落,沈若复已道:“嗯,你是没有害你方师兄的意思,不过你有嫁祸给我师弟的意图。 明明是你让你师兄去坐在那青花小苍龙身上的,你却来颠倒黑白,说是我师弟害得你方师兄被青花小苍龙咬了。还真亏你说得出来!若是我师弟拿了这青花小苍龙扔在方师兄身上,或是我师弟伸手将方师兄推到那青花小苍龙身上,害得方师兄被毒牙咬伤,那我们一起前去赔罪乃是理所应当的,绝不推委。但明明是你们自己送到那毒牙上去的,倒也好意思来怪我师弟。平波道长门下弟子的推委之术,真是领教了!你们的指责,真真比那毒牙还要毒。被你们这样一颠倒黑白,我师弟比被毒牙咬了还要冤呢!还要他去赔不是当真是匪夷所思!” 沈若复言辞尖利,几句话便将对面三人讥刺得无话可说。韩一鸣心中想笑,明知沈若复句句都戳中了他们的软肋。对方四人正是觉得被那青花小苍龙咬了,着实冤到家了,沈若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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