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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江山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暖暖福多

    “朝堂之路是彻底走不通了!”顾远亭叹息道“事情一发生,我就派了很多人手在各地造势,煽动民众对镇南王的同情。靖安帝本来想雷厉风行地处理此事,如今民意汹汹,碍于压力,靖安帝暂时还未将义兄处死。但随着王府一系势力被逐步清除,这一天不会很远了。”

    站在后面一直在认真听情况的许知秋盯着顾远亭质问道“敢问顾公子,朝廷是怎么知道太白山救齐公子他们的是王爷?明明王爷将行踪掩饰得很好,而且已经将将士们的盔甲武器都换成了普通的款式!”

    孟云衣也肃了神情等回答。

    顾远亭没有看许知秋,只对着孟云衣解释道“当时出发得匆忙,带的武器多,疏忽大意下,其中箭矢没有完替换掉,有几支为王府精锐特制的箭不小心混在了里面,被他们找到了。由此,朝廷怀疑到了义兄身上。他们调查了武昊边境的几个城池,查到那段时间有一支带了许多货的可疑队伍没有经过盘查,就从牙狼关出了关,从人数和打扮上来看,应该便是你们的寻宝队。他们还抓了当时负责关口检查的从上到下的所有将卒。便有几个骨头不硬的人将王府供了出来。”

    “这些最多只能证明有镇南王府将士的参与,但不能证明就是王爷指使的呀!王爷可以辩解说是手下人所为。”孟云衣皱眉说。

    “此事是道玄真人负责调查的。道玄就是那个当初下毒害你的人。此人足智多谋,心狠手辣,是靖安帝的心腹,一直以来负责暗中对付义兄。此人在王府布局已久,耳目众多。这次也是他查到了一些有份参与此次行动的人员名单,暗中抓了几个人,严刑拷打,终于问出了实情,查到了义兄身上。”

    许知秋忍不住说“能参与此次行动的,定都是深得王爷信任的人。镇南王府中人都是铁血男儿,即便严刑拷打也不会背叛王爷的!”

    顾远亭终于转头看向了她,似笑非笑地说“那可不一定,人都有弱点,被抓住了弱点,也会被人捏在手上当枪使的!”

    许知秋脸白了白,但还是不屈地说“那个道玄怎么会对王府的人那么了解,能掌握他们的弱点加以利用,还不是有人通风报信!还有,怎么会这么巧,箭矢没有被替换完,以致让人发现了端倪!”

    “是啊,道玄在王府中埋的耳目到底是谁呢?是谁做过道玄的走狗?若是让义兄知道了,义兄定会对这等吃里扒外心狠手辣的人恨之入骨!只怕抽筋扒骨都不能解心头之恨吧!”顾远亭盯着手上的茶杯幽幽地说完,泰然自若地喝了一口。

    许知秋心中恨极,却不敢再继续质问顾远亭了。

    齐青蘅将两人的神情收入眼底,没有说什么。

    见两人掐了起来,孟云衣出来打圆场说“如今不是内讧的时候,我们还是赶紧商议一下接下去怎么办吧!”

    顾远亭柔声说“好。”

    “你说朝堂之路已经走不通了,那意思就是只能硬抢?”

    “是!”

    “你刚才说大哥已经被关进了天牢,怎么抢?把人抢出来后呢,这算是正式反叛了吧,以后作何打算?”

    顾远亭说“我已经布置了下去,将赤焰军调动了起来,随时可以应对朝廷的打击。现在问题主要有二。一是即便我将很多王府人手悄悄调入了京,但劫狱之事仍尚未有十足把握,上京毕竟是天子脚下,防卫森严,强攻很难。二是义兄的态度。义兄在北武威望很高,王府辖下更是以义兄马首是瞻。靖安帝庸碌无能,偏又心胸狭小,难容忠良,百姓轻之。若义兄愿揭竿而起,让北武变天也不是难事。可义兄的性子……”

    齐青蘅叹道“镇南王傲骨铮铮,光明磊落,对国家赤胆忠心,怕是不会愿意叛出,毁了镇南王府百年清誉的。”

    顾远亭敲着桌子说“只要我们把他劫了出来,叛逆的名头就坐实了,他不叛也得叛!”

    “那若是他不愿意以这种方式离开天牢呢?”齐青蘅说“我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顾远亭咬牙说“哪怕把他打晕了绑起来,也要救他出去!他呆在那里必死无疑!”

    “以大哥的身手,你们谁能打晕他?”孟云衣站起来说“我去劫狱!义兄若是不肯跟我走,我也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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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搅乱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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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以!”“那怎么可以!”齐青蘅和顾远亭一起站了起来,同声反对。

    “我当然不会真的呆那里不走。”孟云衣狡黠地说:“大哥疼我,我要是有危险,大哥说不定会愿意跟我走。若他还是不愿意,再想办法打晕他!”

    “你在外面接应就好,用不着你去劫狱。”齐青蘅肃容说。

    “齐公子说得对!”顾远亭附和说:“我带人进去,你在外面接应就好。”

    “你们很清楚,你们谁去都没有我去效果好。大哥最疼的是我!”

    齐顾二人默了默。

    “我既然来了,就不是来看热闹的!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若真担心我,还是好好策划下,怎样能让劫狱更容易些吧。”

    齐青蘅一言不发地坐了下来。顾远亭狠狠瞪了许知秋一眼,也愤愤地坐了下来。

    齐青蘅问:“天牢防守严密,以你的估计,硬攻的话需要多少人手?”

    顾远亭说:“上京城对各王公贵族的私兵数量限制严格。以镇南王府的特殊地位,在上京城内也只能拥有五百私军。义兄被捕后,靖安帝对镇南王府看得很严密,派了禁军将王府团团围住,这五百私军若是出来,必然惊动京城防卫。我和季楠带着从荥阳来的一千人手散布在城内,能动用的,就只能是这一千人。”

    顾远亭在桌上比划道:“虽然如今天牢增派了禁军守卫,以我带来的赤焰军精锐的战力,攻破天牢还是不成问题的。难的是出城。天牢在上京东侧,离最近的东城门快马约一柱香的路程。上京城四个城门附近都有京畿卫驻扎,攻打天牢动静很大,消息一旦传了出去,京畿卫接到警讯最多半柱香的时间就可以赶到城门。一旦被京畿卫缠上,城内援军源源不断到来,就脱不了身了!即便能强攻出城,城外还有两万常备军,若没有军队支援,根本突破不了!”

    孟云衣插嘴说:“我们从东昊带了两百好手来,目前都在城内,可以配合你们一起攻打天牢。城外还有李牧将军借的一千精骑,可以将常备军拖住一会儿。”

    “很好!这样我们的把握又大了一些。我们可以兵分两路,一路攻天牢,一路攻城门。”顾远亭点点桌子:“但问题还是如何尽快从天牢救出义兄,在被京畿卫缠上之前出城。天牢易守难攻,硬攻天牢的话,从时间上来说,不可能不被缠上。”

    “天牢是谁负责守卫?”齐青蘅开口问道。

    “原本是刑部提司宋嘉树,现在因为义兄这事,天牢加强了守卫,靖安帝特派禁军中郎将李谨接手了天牢的守卫。”

    “李谨是谁?”齐青蘅追问道。

    “是雍亲王的女婿。镇南王府久镇北武,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这个时节,除了皇家之人,靖安帝谁都不信!”

    “雍亲王……”齐青蘅若有所思。

    对北武政局极为清楚的顾远亭立马猜到了齐青蘅在想什么:“你想从雍亲王处下手?”

    齐青蘅点点头:“雍亲王是靖安帝的胞弟,隆裕帝的嫡子就只有靖安帝和雍亲王两个。由于靖安帝很小的时候就被立为了太子,雍亲王一向表现得很恭顺低调,所以深得靖安帝信任。但恭顺低调,并不意味着他就真的没有野心。”

    孟云衣问:“雍亲王地位显赫,深得靖安帝信任,为什么要冒这个险?”

    齐青蘅笑了:“这和现在的地位无关,有机会再进一步,站在权力的顶峰,睥睨天下,能拒绝这个诱惑的人不多,这是人性。若北武政局稳定,雍亲王必然是靖安帝一辈子的好胞弟,好臣子。然而镇南王在北武举足轻重,极有威望,反观靖安帝则一向风评不佳。如今镇南王已经被逼到了绝路,若是镇南王愿意助他,赶靖安帝下台,换他上台,也不算很难的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事关重大,雍亲王必定要先得到义兄的承诺才会去冒此大险,而我们都知道,义兄不会做这种悖逆之事的!”顾远亭皱眉道。

    齐青蘅看向他,说:“营救镇南王一事由镇南王府为主导,即便镇南王不愿意助雍亲王夺位,只要我们救出镇南王,镇南王府就无法置身事外。镇南王府绝无可能再与靖安帝的朝廷和解,北武必乱!雍亲王就有机会。虽然镇南王可能不会出面助他,但也不会扯他后腿。”

    齐青蘅看向孟云衣,笑眯眯地说:“另外别忘了,还有我在!我昊国会助他一臂之力!一国之君的应承可算有用?”

    此时的齐青蘅一派自信霸气的王者之风,孟云衣的眼睛简直要冒星星了,连连点头。

    齐青蘅盯着顾远亭问:“顾兄觉得如何?”

    许知秋也盯着顾远亭。

    顾远亭扯出一个笑容,说:“齐公子之计或许可行,试试吧。”

    孟云衣高兴地说:“对啊对啊,反正不成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顾远亭问齐青蘅:“那你打算从哪里入手?”

    齐青蘅说:“有一个‘老朋友’,或许可以帮我们牵个线。”

    “老朋友?”孟云衣奇怪地看向他。见齐青蘅没有想说的意思,便也没有追问。

    回到客栈后,齐青蘅才跟孟云衣说了自己的打算。

    “什么?你要去找赵承嗣这个奸人?为什么?”孟云衣大惊失色。

    “他是雍亲王的私生子,未入朝为官,却手眼通天,通过他联系上雍亲王最为妥当。”

    孟云衣急道:“他可是个奸猾无比,无信无义之徒!别忘了他害过你,也害过我。你还敢找他?”

    齐青蘅微微一笑:“你别忘了,交出胡淼江,为你父亲平反助了一把力的也是他。我不是信他这个人,我是信他放不下我给他的通商特权。我若出事,他在东昊刚铺开的生意便全都付诸东流了。所以,他不光不会害我,还会比任何人都紧张我的安全。何况,像他这么有野心的人,我不信他舍得下这个大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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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再见赵承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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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云衣疑惑地问:“你当初为什么要给他通商特权?”

    “一是为了问他要胡淼江,二是在北武埋下一条线。”

    齐青蘅负手傲然说:“一半青州被北武夺走,此乃我东昊之耻,朕日夜放在心中,片刻未忘!朕早晚要把青州给夺回来!这种眼里只有利益,没有家国之人,也可以成为一把利刃,总有用到之时。”

    见孟云衣仍有忧色,齐青蘅柔声说:“你放心,给他的通商特权是有范围的,没有涉及国家命脉的物资。东昊百废待兴,急需很多物资,只是给他些方便行商的特权,同时略牺牲些关税,就能填补东昊物资空缺,也是利大于弊。”

    齐青蘅握住她的手说:“我还特意安排了一些与他生意有关联的官员接近他,与他交好,在他在东昊的人手中也安插了人,将他在东昊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手中。若他想要渗透进东昊,对我昊国不利,我便将他在东昊的根基连根拔起!这总比他私下里偷偷在东昊发展好。”

    “对啊,放在明处更容易把控!你什么都想到了,真的很厉害。昊国有你这样的国君,真好!”孟云衣由衷钦佩。

    齐青蘅苦笑着摇摇头,恐怕右相他们可不会这么想,我有弱点,致命的弱点……

    “那你去见赵承嗣,我能一起去么?”

    “自然可以!”齐青蘅笑说:“当初赵承嗣暗地找人抓你一事,我当不知道。明面上他还帮了你,算是于你有恩。”

    闻言孟云衣不情愿地撇撇嘴。

    “以前你身负宝藏秘密,他自然很想抓你。如今宝藏已归我昊国,他也没有再盯着你的理由了。”

    齐青蘅还特意叮嘱了一句:“另外,我们与赵承嗣的事,不要与顾远亭说了。毕竟事涉我国长远安排,还是不要让别国人知道得太多为好。”

    孟云衣点点头:“你当他面不肯说,我就懂了,你不想让他知道。”

    齐青蘅心说,其实许知秋说的有道理,顾远亭此人神秘莫测,对他还是有所保留为好。但当孟云衣面,他没有将话说透。

    齐青蘅那边与赵承嗣私下常有人员来往。赵承嗣听说东昊有使来访,迎了出来,不料见到的居然是齐青蘅和孟云衣,着着实实被吓了一跳。

    赵承嗣不动声色,大笑着迎了上去,向两人深施了一礼,热情招呼道:“什么风把两位贵客吹来了鄙府。不知两位贵客怎么称呼?”

    齐青蘅微笑说:“不才齐昊,这位是尹云。”

    孟云衣也朝赵承嗣笑了笑。

    赵承嗣仔细看了一眼孟云衣,见她神情并无异样,暗自松了一口气。

    穆重山出事乃是与此二人有关,赵承嗣在将两人往里迎的路上,便把两人的来意猜了个十之**,暗自皱眉。如今穆重山一事乃是烫手山芋,谁碰谁倒霉,但是这齐青蘅是自己的大金主,又不能得罪,还得保证他不在北武出事。赵承嗣很是头疼。

    进了花厅坐下,下人上完茶退下后,赵承嗣说:“鄙人听说东昊有客来访,很是高兴,没想到来的竟是齐公子和尹公子,实在是意外啊意外!不知两位公子此次故地重游所来为何?”

    齐青蘅笑说:“是来送赵公一场天大的富贵!”

    赵承嗣故作不知,惊喜地说:“有此等好事?愿闻其详。”

    齐青蘅击节叹息道:“贵国镇南王精忠报国,威震天下。有镇南王在,谁敢觊觎北武。镇南王实乃北武定海神针是也!如今却被贵国陛下送入冤狱,命在旦夕,此举真是自毁根基啊!不但贵国臣民为之痛心愤慨,连我等他国之人也看不过眼。镇南王若冤死,镇南王府必然不服,贵国恐会分崩离析,贵国怕是要乱啊!”

    赵承嗣也叹息道:“公子说得是。镇南王可惜了。”

    齐青蘅说:“靖安帝如此对待忠臣,引发贵国动荡,先隆裕帝打下的大好江山,眼看就要毁于靖安帝之手。只怕先隆裕帝在天有灵,都不能安心啊!靖安帝不识人,更不会用人,气度狭小,无国君之量。有这样的国君,恐非北武之福啊!”

    “想不到公子对我国之事如此关切,对我国臣子如此关心。公子不会就是为了这事来的北武吧?”

    齐青蘅微笑默认。

    赵承嗣故作惊讶地说:“公子为了他国臣子不惜亲身犯险亲自游说,真是大爱无疆!如此看来,镇南王与公子交情匪浅啊,只怕传闻未必是空穴来风。”

    赵承嗣笑意晏晏,词锋却很犀利。

    齐青蘅笑了笑,说:“交情谈不上,不过我确实欠他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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