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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坑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吉日
说罢,詹魁便要转身离去。
“詹师傅,你且留步!”卢小闲赶忙喊道。
“卢公子,还有事吗?”詹魁转过身来,瞅着卢小闲。
“我想请教一件事情!”
“公子请说!”
卢小闲迟疑了一下,问道:“不知詹师傅与王胡风有何渊源?”
詹魁也不隐瞒,直截了当道:“詹某一直生活在范阳,十多年前有一次我得了重病,奄奄一息,万般绝望之时偶遇行商路过范阳的王员外,他掏银子专程从长安请郎中救了我!我的命是王员外给的,他是詹某的恩人!”
“明白了!难怪他能请得动詹师傅!”卢小闲摸了一下鼻子,自嘲道,“这王胡风端是好福气!”
詹魁走后,屋内一片沉寂。
还是卢小闲先打破了沉默,他看向玄虚,一脸狐疑的问道:“道长,他刚才那辨味功夫是唬人的,还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玄虚面色如水,“自古便有擅长辨味之人,他们个个天赋异禀,詹魁比起他们不遑多让!”
“哦?真有这样的人?能不能说给我听听!“卢小闲顿时来了兴趣。
“古代善于品尝滋味的知味者,比较著名的是春秋时代的易牙和师旷,还有前秦时的符朗。易牙是齐桓公的膳夫,他能尝出两条江里不同的水味,能分辨出水来自哪条江。师旷是晋平公的一位盲人乐师,有一次他吃御膳,尝出做饭用的柴火是破旧木器,晋平公一问,果然厨子烧饭时用的是旧车轴。”
卢小闲听的目瞪口呆,端起饭碗一尝,就知道是用什么柴火炊成,这味觉也实在太敏感了。
“蔡朗是苻坚的堂兄之子,有人请符朗吃鸡,他还没吃几口,就尝出那鸡是露天的而不是圈在笼里养大的。还有一次吃烧鹅,苻朗竟能指点出盘中鹅哪儿长的是黑毛,哪儿是白毛。开始别人不大相信,以为他也太玄乎了,后来有人专为他宰了一只杂毛鹅,将毛色不同的部位仔细作了记号,结果苻朗很准确地判断出了不同毛色的部位,而且无毫厘之差。”
卢小闲听罢不由感慨道:“想必这便是熟能生巧,假如没有长久的经验积累,是很难达到这个高度的。”
见卢小闲还有心情感慨古人,一旁的赵丰堂忍不住问道:“宴无好宴,公子,你看明日之约,咱去还是不去?”
“为什么不去,当然要去了!”卢小闲撇撇嘴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本章完)





大唐坑王 第四百二十九章 赏月
“萧疏尽地林无影,浩荡连天月有波。独立空亭人睡后,洛桥风便水声多。”
天津桥又称洛阳桥,北与皇城南门端门相应,南与定鼎门大街相接,桥上原有四角亭、栏杆、表柱,两端有酒楼、市集,行人车马熙熙攘攘,络绎不绝。傍晚时分,漫步桥上,举首可见一轮弯月垂挂天幕,俯首河面波光粼粼,偶尔又传来洪亮悠扬的钟声。这样的美景,怎能不让人心驰神往,未饮先醉?
要设宴请客,只怕没有比这更好的地方了。可能是前几日明堂和天堂失了火的原因,此刻天津桥上行人很少。
约定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卢小闲等人已经来到天津桥畔,但詹魁却仍然不见踪影。
“怎么还不来?桥边也没个人接待一下,真不是待客之道。”张猛晃着脑袋,不满地发起了牢骚。
按理说,今日赴宴没有张猛什么事,但他一直没有机会亲眼目睹天下第一厨的绝技,便嚷嚷着非要跟来凑凑热闹。卢小闲被烦得头疼,只得点头应允了。
见张猛要去,吟风弄月姐妹俩怎能不动心,不过她们却没有向卢小闲张口。卢小闲当然明白她们姐妹俩的心思,大手一挥便也一同带来了。
至于昙空,薛怀义有过交待,自然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卢小闲。
加上玄虚、赵丰堂、陈三和吴六,他们一行九个人浩浩荡荡瞅着河面。
“急什么。”一旁的玄虚用手指着远处蜿蜒曲测的洛水河面,语带双关地说道:“看那边,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众人顺着玄虚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左首边的河道拐角处隐隐有灯光映出,随着那灯光越来越亮,一艘精致的画舫从河道另一侧施施然拐了出来。
原来灯光就是从这艘画舫上映出的。
那画舫通体纯木而制,白窗红舷,古色古香。船头撑槁的女子梳着高高的发髻,身穿蓝底碎白花的单袄单裤,好像是大户人家的婢女。
画舫推开碧波,向着天津桥所在的方向缓缓而行。
不大一会,那画舫已经稳稳地靠岸停下,船舱门口人影一晃,詹魁从中走了出来。
他向卢小闲等人做了揖:“让诸位久等了,请上船。”
卢小闲也回了一礼:“詹师傅,我这里人可不少,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
撑船的女子早已摆好舷板,等大家都依次上了画舫,詹魁在头前带路,把众人引入了船舱。
船舱从外面看着不起眼,内部却是别有洞天。
舱正中是一张黑木长桌,给人一种华贵的感觉。桌边一圈白底蓝花的细瓷圆凳,却又凸现出几分高雅气质,坐十几个绰绰有余。
船舱四周点缀着各色雅致品种花卉,舱内飘着些许淡淡的花香。
卢小闲眉头一挑,霍然发现来俊臣和王胡风已坐在了桌子的上首位置。
见众人进舱来,二人站起身来,来俊臣笑呵呵道:“卢公子,本来是您说要请客在先的,现在让来某捷足先登了,实在是抱歉!”
王胡风的出现,卢小闲并不意外。但来俊臣也在场,让他多少有些没想到。比试厨艺之事来俊臣本来就是幕后主使,按理说他只须静观便可,谁知竟然如此猴急的主动出击示威,这可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由此可见,对付卢小闲这件事情,来俊臣心中并没有底。
来俊臣越是这样,卢小闲就越不能让他得逞,否则对方一旦有了把握,肯定会不遗余力的致自己于死地。
王胡风在一旁打圆场道:“谁请都是请,卢公子快快请坐!”
“说的是!”卢小闲毫不在意道,“那卢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船舱四角各立着一名侍女,面带微笑,容貌均是清新可人。她们款款上前,引导着众人在桌边各自坐下。
“好啦,大家快坐好,马上要开船啦。”卢小闲刚坐下,便咋咋呼呼地吆喝着,好像他倒成了主人一般。
“开船?卢公子知道我们要去哪里?”来俊臣绕有兴趣地看着卢小闲,其他人也露出奇怪的表情。
卢小闲仰起身子,大咧咧地说道:“十五的晚上,既然来到了洛水河上,不去欣赏一下天津晓月,岂不白白辜负来中丞的一番美意了。”
晓月挂在天空,两岸垂柳如烟,桥下波光粼粼,四周风光旖旎,城中不时传来寺庙钟声,遂使“天津晓月”是“洛阳八大景”中最静谧的风景。
“哈哈,知我者非卢公子莫属啊。”来俊臣一边说笑,一边向身边的女子做了个手势。那女子会意,走出船舱外,剩下的三名女子则忙着给众人端茶送水。不一会,船身微微一晃,显然是离开了岸边。
船儿悠悠荡荡,在河面上行走了约一刻钟左右,再次停了下来。先前出去的那名女子此时又走进船舱,只见她来到来俊臣面前,俯低低说了句:“到了。”
“好!”来俊臣高兴地从座位上站起,挥了挥手,“把窗户打开,让大家好好欣赏一下美丽的月色!”
八只玉手轻拂,不一刻,船舱两侧的檀木窗户都已开到了最大,如鳞的波光和璀璨的月色随之映了进来。
天津桥洛河以南,地势平坦;洛河以北,地势突兀,人们过桥时,自北往南称为“下桥”,由南往北称为“上桥”,这一上一下,景致有了起伏变化。
众人向窗外看去,此刻画舫正停在了距天津桥上桥百步之遥的水面上,天津桥的美景可以尽收眼底,碧玉般的水面中,众月争辉,美不胜收。
“真漂亮!”
吟风用指尖轻轻支着下颌,情不自禁地赞叹着。
卢小闲却轻轻地叹了口气:“这美景好是好,只可惜在此时此地的三美之中,它只能屈居最后一位了。”
吟风眨了眨眼睛:“三美?哪三美?”
卢小闲一本正经地说道:“美女、美食、美景。”
听了卢小闲的话,王胡风不禁侧目。
敢在来俊臣这个活阎王面前打情骂俏,恐怕除了卢小闲之外,整个洛阳城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张猛挠着奇怪道:“美女和美景都没问题,可这美食在什么地方?”
卢小闲用手指指詹魁:“嘿嘿,这个嘛,你得问问他了。”
詹魁笑着应道:“卢公子说得不错,这景色虽美,如没有佳肴相伴,终究是美中不足。诸位上船之前,我已经备好了几样冷碟,现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场。去把那几样菜端上来吧。”
詹魁的最后一句话是对四名女子说的。
听见吩咐后,那四人鱼贯而行,从船舱后门走了出去,再进来时,每人手中已多了一个托盘,每个盘中都有几样冷碟。
四名女子把冷碟一一摆放上桌,然后又配上餐具。
这些冷菜荤素搭配,色泽和谐,一眼就勾起了众人的食欲。
瞅着一眼摆在面前的凉菜,卢小闲和玄虚、陈三不由对视了一眼。
这些都是秋风破的新菜品,詹魁这么做明显有挑衅的意味。
卢小闲等人的表情尽数落入来俊臣眼中,他热情的招呼道:“来,诸位不用客气,请先享用片刻。”
说到这里,来俊臣朝詹魁摆摆手道:“你去准备吧!”
卢小闲奇怪的瞅向詹魁:“詹师傅,怎么?你不和我们一块欣赏风景吗?”
詹魁笑道:“既然是三美,我当然得为贵客准备美食了!”
说完,他转身走到船尾,把船舱的后门打开。
透过舱门看到船尾的情形,卢小闲顿时愣住了:一张四方的案台,火红的灶台,摆放整齐的食材,但凡酒楼后堂有的器物,这里应有尽有。
此时众人都已明白,詹魁是要在窗尾掌勺,为大家奉上筵席中的热菜。
詹魁站在灶台前,腰杆挺得笔直,手腕坚实有力,两眼则放出专注而精干的光芒。他没有说话,此刻根本就不需通过语言来交流,他要通过桌案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厨刀来展示自己。
只见詹魁的身影右臂轻舒,一翻腕,手中已多了一物,正是一柄厨刀。
这是厨刀中最大最沉的一种,长七寸,高五寸,半弧形刃口,脊宽三分。
这种刀通常都是用来剁排骨的,虽然通身乌黑,但远远看去,却是寒光闪闪;刀柄是用红木包固,露出掌外的一小段柄头已被磨得精光锃亮,显示出这口厨刀的历史。
厨艺中的刀功的用法,可分为切、劈、斩三大类,其中以切法最为精细复杂,也最能显出技艺的高下。从运刀的手法上说,切法可分为推切、拉切和锯切;从运刀的方向,则可分为直刀切和横刀切。
现在这把刀正握在詹魁的手里,阴沉的刀光映着天上的圆月,让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普普通通的厨刀,普普通通的人,但当两者结合在一块的时候,刀有了生命,人也散发出灵气和活力。
对于这样的人,除了“刀客”,还能找到更贴切的词语来称呼他吗?
(本章完)




大唐坑王 第四百三十章 火候
詹魁的手中除了厨刀,还有一只鸡。
这是一只净鸡。净鸡的意思就是鸡已经被宰杀好,血已放完,毛已褪尽,露出一片白净细腻的鸡身。净鸡在詹魁手中,显得异常柔软,颤悠悠地竟似只剩一层肉皮囊。
“脱骨净鸡!”玄虚皱着眉头道。
卢小闲随即恍然,原来这鸡的全身骨骼已经除去,令人惊讶的是,鸡体仍基本保持完好。
詹魁把整鸡在沸水锅中略涝了一下,除去了鸡肉的土腥,然后将鸡放在案板上。
洁白的案板上一尘不染,冰凉。这案板是用上好的磨砂软玉制成,质韧而不伤刀,绝无任何杂味,且具有短时间保鲜的奇效。
先是手起刀落,把两支鸡爪齐齐地剁了下来。
接着詹魁右手有节奏的不断翻动,“笃笃笃”的刀声不断传入舱中。那声音时缓时急,忽重忽轻,听在耳中,有时若骏马急奔,有时又如木鱼轻敲。
那一片刀声节奏感极佳,虽有变化反复,但毫无停顿之时,玄虚、陈三和赵丰堂等人都是烹饪的行家,看得出来詹魁的刀法娴熟,已入化境。
船舱中也响起了“笃笃”的声音,与那刀声呼应成趣。
卢小闲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陈三在用中指关节敲击着桌面。再看玄虚和赵丰堂,也是一副郑重的表情,聚精会神的侧耳倾听。
卢小闲虽是外行,但也看出来了,陈三正在拿詹魁的刀功暗暗和自己的本领相印证呢。
转眼间,案板上的整鸡便成了肉泥。
詹魁在肉馅儿里面打入适量鸡蛋,放入适量豆粉、胡椒粉、盐、姜葱蒜泥……
半肥半瘦相间的鸡肉红亮油润,配上翠绿青菜掩映,独特的肉球与汁液,鲜艳的色彩加上扑鼻的醇香,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这一番操作看似无特殊之处,其实在烹饪中却是关键所在。菜肴最终的味道如何,这诸多辅料无一不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如何搭配,搭配多少,任一种变化都会在菜味中体现出来。同样的一道菜,每个厨师做出的口味却各不相同,其中奥妙便在于此。
真正进入厨届学艺,师傅传授菜谱给徒弟时,对于这些用量一律用三个词来概括:“少许”、“适量”、“大量”,其中的轻重分寸,便由各人去领悟掌握,高下成就,在此过程中,也就有了分别。
詹魁两手反复摔打着肉馅,肉馅越来越有粘性,直到团腻成好看的小球形。
卢小闲这才明白,詹魁要做的是红烧丸子。
红烧丸子是秋风破的招牌菜,在后世也是卢小闲的最爱。只不过秋风破的红烧丸子用的是猪肉,而詹魁此刻要做的丸子却是鸡肉。
玄虚和陈三心中清楚,团丸子一点也不简单,并不是光揉裹成小圆
球的形状就算完事,而是要反复摔打排出空气,让肉馅变得越来越有粘性,这样做出来的红烧丸子才会口感更好一些;不然容易弄垮不成形,那样肉馅儿会散的。从詹魁的操作手法来看,他已经深谙此道了。
詹魁略略弯腰,左手从案台下抄出一口铁锅置于炉火之上。
不一会,便响起了“劈劈啪啪”的爆油声。
等待了片刻,詹魁忽然间手一扬,将团好的丸子倒入了锅中,只听“叱啦”一声大响,铁锅上火焰飞腾,竟蹿起了半米多高,声势着实令人惊讶。
詹魁身体微微前倾,右手则虚抬于腹前,与锅保持着约一寸的距离,双目中的精光犀利至极,落在面前的铁锅上,似乎不会让其中每一分细小的温度变化逃过自己的目光。
此时此刻,他全身上下的气质已经完全是一个刀客,一个聚集着一百分精神的顶尖刀客!
卢小闲凝神仔细看了片刻,不禁轻轻地“咦”了一声。
原来每隔一小会,詹魁右手的中指便会倏地弹出,与锅壁轻轻接触后旋即收回,动作极快,若不特意留神观察,很难发现。
“他这是在干什么?”卢小闲好奇地看向玄虚。
“测试锅内的温度。”玄虚目不转睛盯着詹魁,口中答道,“因为速度太快,所以一般人看不出他手上的动作。”
火大则烹制时间短,火小则烹制时间长,这个道理自然谁都懂得。但火头的大小对菜肴的影响却绝不仅仅表现在烹饪的时间上。内行人,通常把烹调时火力大小和时间长短的变化情状用一个词来形容:火候!
从火力上来说,便能分出很多种类,既有旺火、中火、小火、微火之分,又有明火、暗火之别;各个火力之间,还分若干层次,往往得按照需要或递增或递减;在实际运用时,还有先旺后小,先小后旺,或旺、中、小交叉的多种情况,变化复杂。具体该用哪种火力,如何变化,也和加料一样,随情而变,无从约定。仅从原料来说,性质上,有老有嫩、有软有硬,水分有多有少,各不相同;形态上,有大有小,有整有碎,有片有块,有丝有丸,有条有丁仍至各种不同的异型花色,其间相互搭配,又衍生出更多的变化,没种变化都会要求不同的火候。从烹调方法来说,或炸或炒,或爆或熘,煎、扒、烩、烤,运用的火候相差悬殊,从而能达到香、脆、酥、软、嫩等不同的菜品要求。
在原料、佐料相同的情况下,火候对于菜品质量起着决定性的作用。火候的运用能否做到恰到好处,是衡量一个刀客功夫技术水平的重要标准。
詹魁这以手触壁测温的功夫,没有对温差感觉上的过人天赋和二十年以上的经验积累,是绝对无
法做到的。
玄虚心中惊异的同时,也只能自叹弗如。每隔一段时间,詹魁便会轻轻的揭开砂锅盖,根据目测的沸热状况,从手法上来说,这自然逊色了许多。
丸子表面变到金黄色时,詹魁迅速捞出控油。
底油留在锅里面,下姜葱片爆香,然后倒入适量鸡汤烧开,丸子放入其中,大火烧开转小火。
不大一会,詹魁突然双手齐动,左手垫了湿抹布提起锅,右手则揭开了锅盖,一股奇妙的鲜香立时随着热腾腾的蒸汽喷薄而出。香味在迅速弥漫,似乎是一把把看不见的钩子,钩住所有人的鼻息。
张猛情不自禁地向着船尾方向倾过身体,那姿态动作就象要随着香气飘去一般。
詹魁的动作毫不停歇,双手迅捷无比的一翻,把满锅的丸子和汤汤水水全都倒入了一旁早已准备好的青花大瓷盆中,同时大喝一声:“红烧丸子,出锅!”
砂锅中的热汤进了瓷盆,余热未歇,仍在发出“咕咕”的轻微沸声。
最后,他在淖几根菜心拼盘搭配。
只见圆润的丸子躺在盆中,其中更点缀着或黄或黑或青或红的各色辅料,同浸在一汪清澈浓郁的鸡汤中,鲜香四溢,霎时间将人的耳、鼻、眼、口、心,所有的感观全都抓了过去。
詹魁将红烧丸子放在玄虚面前,伸了伸手:“道长,请尝尝我这道红烧丸子!”
詹魁知道玄虚在众人当中厨艺最高,可以说是秋风破主心骨,故而先让玄虚来品尝。
玄虚也不客气,用小勺舀起一丸子,俯身嘬入口中,细细地咂味了片刻,开口道:“嗯,鲜香饶舌,詹师傅对火候掌握的确老道,在这道菜上,秋风破自愧不如。”
技不如人就得承认,玄虚能承认不如詹魁,倒也坦荡。
听了玄虚的话,王胡风脸上露出了喜色。
来俊臣也哈哈笑道:“如此佳肴没有酒怎么能行?”
说罢,来俊臣一抬手,几个侍女便把早已准备好的酒坛摆到了桌上。
卢小闲顺手拿过一坛酒,迫不及待地旋下塞子,一股浓烈的酒香立刻弥漫开来。他顿时眉花眼笑,点着头连连称赞:“好东西!好东西!”
侍女在给众人斟酒的时候,詹魁已经再次回到了船尾。
像变魔术一般,詹魁的手中多了一条鲤鱼。
昨日在秋风破,詹魁不请自来,当时陈三就做了红烧丸子和红烧鲤鱼。不用问,詹魁的第二道菜便是红烧鲤鱼。
詹魁用左手那鱼的身体被按在了案板上,难以动弹,但仍不时地拍打着尾巴,鱼嘴也在一张一翕,看起来十分鲜活。
詹魁右手持刀,刀刃贴上鱼腹,轻轻一拉,已将鱼腹剖开。去除内脏,刮去鱼鳞,轻把鱼擦干。
然后锅
底入油,将葱、姜、酒、糖、盐等辅料小火煸香,将整鱼放入……
不一会儿,一条热气腾腾,鲜嫩肥美的红烧鲤鱼便端上了桌。
这一次不等詹魁说话,玄虚直接拿起筷子,向着肥硕的鱼身伸了过去。
筷子头触及鱼身时,此处的鱼皮便如一层具有弹性的薄膜,微微地凹陷了下去,但却依然紧崩光滑。
玄虚手指微微加力,筷头轻轻往下一戳,那层鱼皮应势而破,立时有冒着热气的肉汁从破口处汩汩地涌了出来。
玄虚夹起一块连着鳞皮的鱼肉,沾汁带水地送入口中,立时间,一股奇鲜顺着口鼻直渗入全身的每一个毛孔,而鱼肉之细嫩,几乎是触舌而溶。
(本章完)




大唐坑王 第四百三十一章 刀功
只见玄虚闭起眼睛,两唇轻轻一抿,随即全身便一动不动,便如同入定了一般。
众人的眼睛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嘴唇,似乎那鲜味也能通过视线来传递一般。张猛的喉头“咕咕”作响,已经情不自禁地咽起了口水。
半晌之后,玄虚缓缓睁开眼睛,从桌上拿起一只空碟,舌尖伸出嘴唇,灵巧地一翻,将一绺鱼刺吐于盘中。
只见那些鱼刺纤细柔软,虽然被顺成了一绺,但却根根分明,不带半分残留的鱼肉。
他舔了舔嘴唇道:“鲜、嫩、肥、美,不愧为人间至味。尤其是肉质的细嫩,最是出乎我的意料。这鱼肉细嫩无比,触舌而化,只须用舌尖轻轻一顺,鱼肉和鱼刺便已自行分开,想必在这一点上,詹师傅是有独门绝活的吧?”
詹魁微微一笑道:“玄虚道长果然是行家,一口就尝出了这道菜最为独特的关键所在。在宰杀清洗这条鱼的时候,我用手指暗暗使力,已经揉碎了鱼肉的经脉,所以这肉质才会如此细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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