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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坑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吉日
刑讯室的大门开了,来俊臣走了进来。
来俊臣像见了老熟人似的,进了门来哈哈大笑,对二人说:“老朋友了,尤其是云仙兄,不止一次和我打交道了。”
裴、范二人面无表情站在那里,正眼也不瞧来俊臣。
来俊臣讨个没趣,悻悻然转身对王弘义说:“开始审讯!”
只见来俊臣一招
手,四个打手,两个挟一个,把裴匪躬、、范云仙提到案前,令其跪下。
裴、范二人打定主意,抵抗到底,硬是不跪。
来俊臣微微一笑,拿一根竹签扔到地上:“打,把腿先给他打断!”
打手们得令,从墙根拿过木棍,“呜”地一声,照两人的小腿砸来,两人当即跌倒在地上,二人腿上挨了一顿棍杖。趴在地上,紧咬牙关,仍一声不吭。
来俊臣见杀威棍不奏效,于是从案子后转过来,对地上的两人说:“推事院刑具俱全,备诸苦毒,入此门者,百不全一,你俩要想活着出去,就要乖乖地招出和相王谋反的事,不然,哼哼,我不说你俩也知道。”
裴匪躬坐在地上头一昂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若害相王,苍天不容。”
范云仙挣扎着坐起来,手指着来俊臣骂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总有清算的时候,总有报应的一天。”
来俊臣见二人不但不招还敢当面骂他,勃然大骂,上去一脚一个,把两个踹倒,一叠声地大喊:“上刑,上刑,零刀碎剐,让他俩受活罪,活受罪。”
“是!”打手们应了一声,便开始操作了。
推事院的刑法,没有人能受得了,但这次却例外了,裴、范二人却至死不招。
不过,这难不倒来俊臣。
他来到宫中,把裴、范二人妄图复辟、私谒相王的事,添油加醋地向武则天进行了汇报。
武则天果然大怒,一叠声地说:“杀、杀,杀完这些大逆不道之人。”
办完裴、范二人,来俊臣又向武则天密告相王李旦,称李旦潜有异谋。
武则天一想到李旦连杀鸡也不敢看的老实样,如今也潜有异谋,不大相信,踌躇了一会儿,说:“这案子非比寻常,审案时要注意分寸,去吧。”
武则天无力地摆摆手。
阴雨天,相王李旦正站在窗户前发呆,见来俊臣带着一帮人,凶神恶煞似的闯进殿来。
李旦心中不由一惊,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们想干什么?”
来俊臣“唰”地一下,抖开手中的圣旨,说:“奉旨办案,如有不从,先斩后奏!”
“你!”来俊臣不客气地指着李旦说:“呆在这屋子里别动。其余的人,一律跟我到偏屋里过堂。”
来俊臣手一挥,手下开始驱赶太监、宫女和下人。他直接在相王府设起大堂,一字摆开刑具,开始大发淫威。
第一个过堂的太监被带上来后,来俊臣不审也不问,直接把一把竹签往地上一抛,喝道:“先给我狠揍一顿再说。”
手下一脚把太监踹翻在地,抡起灌了沙子的竹子,劈头盖脸地打将起来。内装沙子的竹子打人不见外伤,惟有内伤,让你有嘴难辩,有苦道不出

刚开始还一五一十地查着数,最后打得兴起,连数也不查了。太监被打得满地乱滚,哭叫着,举手告饶。
“叔叔,大爷,别打我了,叫我说啥俺说啥,千万别再打了……”
来俊臣一挥手,说:“既然告饶,带下去,问他的材料。下一个!”
又一个太监被带了上来,照例是一顿毒打,照例是连连告饶,被带下去问材料了。
酷刑之下,罕有勇夫。相王的太监、宫女和下人们不胜楚毒,咸欲屈打成招,妄引李旦入案。
来俊臣说着,扭过头来问自己的手下:“还有什么人没过堂?”
“差不多都过了。”手下禀报,“还有一个叫冯元一的太监,因为一直生病,大约一月有余了,所以没有审问。”
“必须要审!”来俊臣斩钉截铁道:“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是是是。”手下就了了一声,到后院把冯元一带到偏屋。
……
(本章完)





大唐坑王 第四百八十三章 冯元一壮举
有了卢小闲的提醒,故而张易之一直密切地注意着这件事的发展的。
当来俊臣审讯太子侍从之际,他们兄弟正在侍奉武则天。
张易之不断地看着铜壶滴漏,时间差不多了,他突然提议:陛下,来俊臣要审相王侍从,我们去看看。”
对武则天,这并不是愉快的事,她皱皱眉,低喟着说:“这有什么好看呢?”
“陛下!事体关系不轻啊,能够亲自了解一下审讯的情形,我以为是好的。”张易之含蓄地说。
武则天缄默着,她体会出张易之话中有因,但是,她仍然不愿自己去听审,帝王家虽然没有亲情,但是武则天以为听人们供述儿子的事,总是不堪的,因此,她微喟,又摇摇头。
“陛下!”张昌宗佯作没有看到武则天的反应,插嘴说,“我们悄悄地去看!人们说,来俊臣审案,有一股慑人的气概,使犯者不寒自颤,招出所为之事。”
拗不过张氏兄弟的再三恳求,武则天乘着步辇,由张氏兄弟随侍而去。
武则天悄悄而来,由十六名先行的内侍和宫闱局丞加以部署,不许通传,因此,高据公案的来俊臣,对陛下的到来丝毫不知情。
来俊臣背着手踱到冯元一跟前,假惺惺地问:“你叫什么名字,相王谋反的事,大家都已经承认了,你是怎么想的,用不着本大人多费一些周折吧。”
冯元一揖手道:“小人冯元一,乃相王府太监。殿下谋反一事实属子乌虚有,我伺候相王时间也不短了,每见殿下或读书、或写字或漫步后花园,鲜与外人交通。更别提谋反之事,纯粹无耻小人诬告。”
来俊臣一听恨得咬牙,指着堂上各式各样的刑具威胁道:“别人都承认,你敢不承认,本大人一声令下,照样把你给治得腿断胳膊折。”
冯元一毫无惧色,说:“真就是真,假就是假,我向来不说假话。”
来俊臣勃然大怒,指着冯元一:“不给你些厉害尝尝,你哪里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来俊臣刚想喝令手下人动刑,冯元一却挺身而出,对来俊臣大声喊道:“公不信我言,请剖心以明相王不反!”
说罢,冯元一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撩开衣襟,一刀下去,剖开自己的上腹部,一时间,五脏并出,流血被地,人口扑腾一声昏倒在地上。
这种场面如果发生在丽景门大狱,那是司空见惯的,可是现在却发生在相王府,竟出了剖腹挖心鲜血淋漓的场面,吓得婢女们大喊大叫,乱作一团。
这事件是突然发生的,来俊臣根本没有拦阻的时间,而这名太监已慷慨陈词,当众切腹的行动,是那样豪快干净,每一个人都为之心动了。
来俊臣咬着下唇,哼了一声,沉沉地
说:“可看他死了没有,抬出去,不能因一名太监来打岔而停止审讯。”
在屏风后面窥看的武则天,却被这一幕所感动了,她回顾张易之,低沉地说:“传令停止!”
于是,张易之转出屏风。同时,张昌宗奉命到门外召入宫闱局丞和内侍。
一群人拥着武则天出现于公堂。
这样的发展是来俊臣所料不到的,他惶悚地跪下迎驾,可是,武则天并不看他,直走到倒地的冯元一面前。
早有人向武则天奏道:“陛下,他是相王府太监,肠脏未伤,可能有救。”
武则天看到冯元一腹部的伤口裂开,似乎,肠已溢出,心中泣然,惨伤地说:“我有子不能自明,累卿如此。”
稍顿,她向宫闱局丞说,“将他抬入内宫,命御医治疗,我要救活他。”
于是,四名内侍将冯元一抬走了。
武则天的目光,直到此时才移向来俊臣,这一瞬间,她感慨万端,沉郁地说:“俊臣,你辜负了我的信托。”
来俊臣跪着,只是叩头。
武则天呆立了一些时,终于命宫闱局丞将所捕的太子侍从释放回去,随后,她上步辇回宫了。
张氏兄弟成功了,也算给卢小闲有个交待了。
在屋里隔着窗户向外偷看的李旦,见此情景,突然两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双手合十,望着上方,流着泪低声说:“苍天呀,苍天,你今天真是有眼啦!”
被舆辇抬到皇宫的冯元一面白如纸,气若游丝。
御医使出看家本领,先将其内脏安放于原位,再用桑皮线,细细缝合好伤口,然后再敷上创伤药。
直到第二天,冯元一才醒了过来,武则天亲临探视。冯元一用微弱的声音含泪对女皇说:“皇天后土,元一对神明起誓,殿下老实本分,的确没有越轨的行为啊。”
武则天点点头,叹息道:“我对自己的儿子都不了解,和你的忠心比起来,我真的很惭愧。”
……
“就这么点小忙,举手之劳,你不会不帮吧?”卢小闲不满的瞅着杨思。
韦团儿被处死之后,在上官婉儿的推荐下,杨思接替韦团儿成了天极阁新的首领。
有了韦团儿的前车之鉴,杨思做事极为小心,生怕一不小心惹恼了武则天,步入韦团儿的后尘。
见杨思低头不语,卢小闲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摆摆手道“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杨思一脸歉意道:“卢公子,实在对不住了,这事要让陛下知道,非同小可,望见谅!”
“既然我们是朋友,我当然不会为难你!”卢小闲拍了拍杨思的肩,转身离去了。
上次察堪现场,卢小闲判断出武延基是被人谋杀,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思虑这件事情。
对方谋杀武延基的目的是什么?
显然是为了逼死李重润。
可是为什么要逼死李重润呢?
从作案动机与最大受益者分析,李重福与李重俊二人嫌疑最大。
李显将来做了皇帝,肯定是要立太子的。毫无疑问,作为嫡子的李重润是当仁不让的太子人选。现在李重润死了,那太子就得从李重福与李重俊之间产生。所以说,他们既有作案动机,又同是最大受益者。
有些事单凭怀疑是不行的,还得要证据。卢小闲最缺少的就是证据,无奈之下,他只得用读心术暗中观察李重福和李重润。
读心术是九五门的绝学,卢小闲已练得炉火纯青,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误判过,他对此还是有信心的。几番试探下来,卢小闲基本排除了李重福与李重俊的嫌疑。
李重福木讷之极,不可能想出如此环环相扣的连环计。李重俊大大咧咧,有江湖草莽的豪侠之气,是不屑于做这种阴谋诡计的勾当的。
可是,谁又是真正的凶手呢?
就在卢小闲束手无策之计,他突然想到了王先生。
当年在营州的时候,王先生就巧妙的利用了方恨水,让方恨水刺杀李尽忠,方恨水与李尽忠皆死,而最终孙万荣受了益。
当时的情形与此次武延基之死如出一辙,而且手法和算计也没有什么两样,卢小闲越发怀疑,这一切都是出自王先生之手。
卢小闲知道,王先生人也在洛阳,只不过近段时间事情太多,没有精力去关注他们。既然卢小闲现在怀疑上他们了,就绝不能再放过他们。
于是,卢小闲求到杨思头上,想通过他的力量来查寻王先生等人的下落。
既然杨思有难言之隐,卢小闲决定自己亲自查探。
老滑头曾送给卢小闲两副人皮面具,现在正好派上用场。洛阳虽然很大,但真正适合隐匿的地方并不算多。卢小闲乔装改扮,混迹于人群当中,通过七八日的摸排,终于掌握了王先生一行的动向。
除了王先生、楚成、欧阳健和唐倩几个老熟人之外,卢小闲发现他们竟然还有二三十个手下也隐匿在暗处。
既然有了意外的收获,卢小闲当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反击机会。如何才能对王先生迎头痛击,又不露痕迹呢?
思忖良久,卢小闲终于想到了办法:用其人之身还其人之道。
卢小闲派人将魏绪忠请到府上,借刀杀人之计在二人的觥筹交错间便形成了。
……
清化客栈,王先生客房内的圆桌前,楚成、欧阳健与唐倩相向而坐。
欧阳健看了王先生一眼,心中对他佩服的无以伦比。
暗中杀死武延基,然后伪装成自缢,果然不出所料逼死了李重润,不仅打击了李显
和韦氏,而且还瓦解了太平公主与李重润的联盟。在这一系列事件当中,王先生对时机的掌握,对事态的判断无不恰到好处,几乎无懈可击。
“倩儿,说说这几天的情况吧!”王先生一边思索着什么,一边对唐倩呶呶嘴道。
唐倩每天唯一的任务,就是死死的盯着卢小闲的一举一动,这是王先生专门吩咐的。
除了关注洛阳当前形势的发展,王先生最关心的便是卢小闲的动向了。由此可见,他已经把卢小闲当作真正的敌人来重视了。
“这些日子,只要他出府,我都暗中跟踪!”说到这里,唐倩顿了顿,“他这个人精明的很,我怕被他发现,只能远远跟着。”
(本章完)




大唐坑王 第四百八十五章 借刀杀人
王先生思忖了好一会,也没想出头绪来,只好又问:“还有吗?“
“还有就是昨天晚上了!”唐倩缓缓道,“昨天晚上,魏绪忠到卢小闲的府上,二人喝酒喝的很晚,大约到了子时魏绪忠才离去!”
和魏绪忠喝酒,再想想卢小闲掩藏了七八日的行踪,王先生心中生出一丝不妙的感觉来。
坏了,肯定要出事。
王先生赶忙对楚成吩咐道:“师弟,快,把咱们藏在广利坊民宅的人赶紧撤出城去!”
楚成不解其意,问道:“为什么?”
王先生站起身来,厉声道:“别问了,晚了就来不及了!”
楚成很少见师兄如此严肃,点点头,正要出出门,却听门外传来了“笃笃笃”敲门声。
两短一长,应该是自己人。
楚成打开门一看,果然是广利坊的一名手下。
那名手下见到楚成,神色凝重道:“先生,咱们在广利坊的人全部殉职了!”
“唉!还是晚了一步!”王先生长叹一声,颓然坐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成揪住手下的脖领,大声吼道。
整整二十四名手下,都是精锐,还没派上用场呢,怎么可能就全军覆没了呢?
“是来俊臣!”手下禀报道,“他带着金吾卫的士兵,将宅子围了。他们人多势众,还有弓弩,兄弟们只能躲在屋子里,根本施展不开,仅一柱香工夫就被他们剿灭了。”
“有没有活口?”楚成黑着脸问道。
“没有!我看着他们抬了二十三具尸体出来,听说本来有两个受伤的兄弟,在金吾卫冲进去的时候自尽了!”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楚成狐疑的瞅着这名手下。
“昨天我出城执行任务,天太晚城六关了,今天一大早才进的城,刚到坊前便看到金吾卫将整个坊都封锁了……”说到这里,这名手下脸上显出戚戚之色,再也说不下去了。
“好了,你先出城去,找个地方躲起来!”楚成摆摆手道。
手下应诺一声,转身离开了。
“你们还敢再小睢卢小闲吗?”王先生语气酸涩,“他这招借刀杀人,一点也不差嘛!”
楚成一脸担忧道:“师兄,主公那里……”
“主公那里我去解释!”王先生毕竟见过大世面,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师弟,你还得调集人手来,这回得小心些了!”
楚成郑重点头。
……
卢小闲一招借刀杀人,让王先生损失惨重。而卢小闲所借的“刀”来俊臣,早已经忘记了他在广利坊杀死的那些,他的心思全部放在了如何对付死对头吉顼上面。
来俊臣的势力越来越大,一旦有谁敢对他流露出一丁点儿不逊,马上便会遭诬陷、入监、受酷刑,最终被
逼死。因其刑讯逼供之残忍令人发指,诬陷手段之高令人瞠目,因而朝廷上下无不自危,只有那吉顼不畏惧来俊臣。
吉顼对来俊臣等陷害忠良的不法之举深恶痛绝,身为一朝宰相,治国平天下的责任感令其不能在此时此刻还考虑个人安危,他经常会挫挫来俊臣等奸佞的“锐”气。
当年,武则天曾颁布诏书禁止民间留用织锦。那个时候,来俊臣的左膀右臂侯思止为了居奇牟利,依然大肆囤积锦缎。
吉顼向武则天告发了侯思止。
私蓄织锦的确不算什么,在文武百官里像侯思止这样知法犯法,表里不一的人绝非他一人。
武则天清楚,吉顼是个敢作敢为、嫉恶如仇的人,早已对来俊臣等人恨之入骨。在满朝文武中,只有吉顼敢与来俊臣等人对着干了。
于是武则天让吉顼去处理此事,本来吉顼就是宰相,这也是他的份内之责。
吉顼接手侯思止一案后,毫不拖泥带水地审理结案。赃物摆在侯思止面前,赖也赖不掉,不得不乖乖服法。
吉顼早盼着这天的到来,此刻更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快慰,亲手把他杖杀于朝堂上,在场的百官都在心中暗暗称快。
杖杀侯思止后,来俊臣的嚣张气焰略有收敛,也更加嫉恨吉顼。
来俊臣的构陷之术确实堪称一绝,他组织手下酷吏们抓紧时间谋划构陷吉顼,最终把吉顼罪行的起因、详细的过程及每个细节都筹划得无懈可击。
终于,来俊臣开始反攻了,他向武则天告发吉顼谋反。
吉顼与来俊臣较劲,这事人人皆知。来俊臣构陷吉顼,也算人之常情。
对来俊臣的告发,武则天有些将信将疑。
“事不宜迟,迟则生变,陛下应马上下旨把吉顼、高戬抓起来。”来俊臣在一旁撺缀道。
吉顼才是正主,高戬只不过是个垫背的,只能怨他运气不好。
谋反是大逆不道之罪,武则天思忖了好一会,这才点头道:“好。传朕的口谕,马上把魏吉顼、高戬逮捕入狱。”
“遵旨!”
……
司礼丞高戬虽然只是个垫背的,但他也不是没有后台。他的后台不是别人,正是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与他有多年的交情,她不仅迷上他的一表人才,更迷上他的儒雅文才。与他一起,吟诗唱曲,下棋作画,你唱我随,琴瑟和谐,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愉悦与畅快。
这日下午,高戬刚和太平公主倾谈回来,前脚刚迈进家门,埋伏在院中的御史台甲士就扑了上来,一下子把高戬撂倒在地,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见是御史台的人,高戬一阵惊慌,待明白逮捕他的原因之后,顾不得多想,急令随身仆人,骑快马飞报太平公主。
武则天钦定的谋反大案,太平公主也不敢冒然去救高戬,但她清楚吉顼与高戬谋反纯粹无中生有,纯粹是来俊臣的有意陷害。
要想救出高戬,须走迂回才行。
主意打定,太平公主驱车来到了皇宫。聊了一会家常,太平公主无意与武则天谈起吉、高一案来。
武则天愤愤地说:“朕好几年没有杀人了,竟有人以为朕软弱可欺,以为有机可乘,阴谋篡逆。”
“是啊,是啊!”太平公主附合道,又轻轻地给武则天捶捶背,捋捋背,说:“确实好几年没兴大狱了。吉、高谋反一案,要审得实在,审在当面上,这样,朝臣们才会心服口服,不致于说三道四。”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有大逆不道的言行,跑不掉他们。”武则天点头道。
“当然跑不掉他们,”太平公主说:“但若能在母皇的监督下,让他们当堂对质,则可以更好地警示众朝臣,昭义于天下。”
“好!朕这就传旨,让原被告明天在朝堂上当庭对质。”
来俊臣听说陛下要明天当庭对质,有些意外。要是放在以往,只要进了推事院,一切都是他说了算,吉顼死定了。可现在要当庭对质,这很容易露馅的。
次日辰时正,太阳刚刚冒头,御审准时开始。朝堂之上,武则天高坐在龙椅上。太子李显、相王和诸位宰相分坐两旁。
先由来俊臣指证:某年某月某日,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吉顼到礼部视察,司礼丞高戬负责接待,俩人站在司礼府的二楼上,指点着皇城说:“主上老矣,吾属当挟太子而令天下。”
高戬一听这话就急了眼,叫道:“司礼府的主楼年久失修,我和吉宰相说,想让他批些钱维修一下,何时说过‘主上老矣挟太子以令天下’之语?”
“你俩就说这话了。当时天还有些阴,司礼府的人都看见你俩上楼的。”来俊臣在旁边有鼻子有眼地说。
吉顼不紧不慢的说:“当时我确实和高戬一起登上司礼府的小楼,但那是查看房屋损坏情况的,看看能该批给他多少钱。”
“钱批了没有?”女皇问。
“批了。皇上若不信,可以查查当时批钱的原始批文。”
“批钱是掩人耳目,”张易之叫道,“批钱是助虐为纣,想加固司礼府的院墙,作为来俊臣将来造反的总府。”
吉顼冷笑道:“真乃无稽之谈,我堂堂的三品宰相,自有自己的官衙,若想取事,何必跑到一个小小的司礼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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