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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坑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吉日
对管家卢老太爷还是了解的,知道他口风紧,绝不可能向卢小闲泄露什么。再说了,自己想要问的事情,也没向管家提起过,他就是想泄露也无从得知。
卢老太爷不得不承认,卢小闲的聪颖超出了自己的预估。要知道,他们今天才是第一次谋面,卢小闲却能将他的心思看的如此之透,这让卢老太爷对下面的谈话充满了期待。
“那我能不能听听你的高见!”说这话的时候,卢老太爷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将身段放得很低了。
“我说说也无妨,但得先解决眼前的麻烦才行!”卢小闲卖了个关子。
“麻烦?什么麻烦?”卢老太爷莫名其妙。
卢小闲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管家。
管家小声道:“若良老爷将宇霄老爷和无稽少爷叫去了书房,大发雷霆,恐怕要对他们行家法!”
卢老太爷
想也没想,便道:“你去把若良喊来!”
……
卢宇霄与卢无稽惶恐不安,在卢若良的书房门前踌躇了好一会,捱不过去了这才敲了敲门。
“进来!”卢若良威严的声音传来,让二人不寒而栗。
进了书房,卢无稽和卢宇霄垂手站立在卢若良面前。
二人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卢若良打量着他们,好半晌没有说话。
终于,他沉声问道:“听无涯说,你们二人今日没有去私塾,到哪里去了?”
卢无稽与卢宇霄用余光互相瞟了对方一眼,原来是这小子告的黑状,怪不得管家会在门口候着他们呢!
见二人不语,卢若良不由盛怒,一拍桌子咆哮道:“我问你们话呢,都聋了吗?”
二人一激灵,正准备回话,却听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卢若良余怒未消,朝着门外吼道。
“老爷!是我!”门外传来了管家的声音。
“进来吧!”
管家进了屋子,看了一眼卢无稽和卢宇霄,对卢若良道:“老爷,老太爷让你过去一趟!”
卢若良皱了皱眉头,向管家问道:“什么事?”
管家模棱两可道:“老太爷说是有急事!”
卢若良瞪了卢无稽与卢宇霄一眼:“你们俩在这反省一会,我马上回来!”
说罢,卢若良跟着管家出了书房。
不一会,卢若良回来了。
他心情似乎很不好,瞅着二人道:“你们俩给我滚出去,我懒得再看到你们!”
听了卢若良的话,二人如获大赦般逃离了书房,直到走出了内院,他们这才松了口气。
“卢无涯这个混蛋,竟然敢出卖我们,我跟他没完!”卢宇霄咬牙切齿,哪还有刚才在卢老爷面前战战兢兢的模样。
卢无稽心中却觉得庆幸,若不是老太爷在关键时刻将父亲叫了去,他们肯定要被家法伺候了。
笞刑?
杖刑?
卢无稽不禁一阵后怕。
让卢无稽不解的是,为什么父亲再回来的时候,压根就不再提家法的事情了。
莫非?
卢无稽突然想到,在门口时卢小闲说的话。
卢小闲不是去见老太爷了嘛,在这个节骨眼上老太爷叫父亲过去,莫非是卢小闲替他们说了情。
卢无稽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
“若是我说卢家家主之位,我根本就不感兴趣,您信吗?”卢小闲眨巴着眼睛问。
“我当然信!”卢老太爷想也没想便脱口道,“家主之位在别的卢氏子弟眼中,那是梦寐以求。可在你眼里,却不值一提!”
“知我者,老太爷也!”卢小闲给卢老太爷戴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高帽子。
“既然你不稀罕家主之位,那为什么
还要让若良让出家主之位?”卢老太爷有些迷惑。
“此一时,彼一时!”卢小闲毫不客气道,“初见卢家主,他身上傲气十足,没有作为家主的责任之感,或者说不知如何去尽家主之责任。试想,在家族存亡之际,把个人的尊严凌驾于家族利益之上,这是合格的家主吗?我想在帮助卢家的同时,让家主树立起责任之感。我这么做,也是让他经历一番,好尽快成为合格的家主!”
卢小闲的话有些老气横秋,却让卢老太爷无从反驳。自己的儿子自己最了解,卢小闲所说卢若良的缺点可谓一针见血。体会到了卢小闲的良苦用心,卢老太爷心中也释然了。
“此事我清楚了!”卢老太爷虚心求教道,“卢公子对私塾异常上心,敢问这其中可有深意!”
“还是老太爷目光犀利,我办私塾,这里面还真有深意!”卢小闲也不隐瞒,笑着道,“数百年来,五姓七望靠着联姻巩固各自的地位,但现在仅靠联姻已经行不通了。所以我才另辟蹊径,要办私塾!”
“哦?”卢老太爷饶有兴趣道,“你详细说说!”
“魏晋南北朝时期,联姻这种作法无可厚非。可到了大唐,的士族们代代相传的特权已经所剩无几。经过唐初的战乱,很多士族名虽著于州闾,身未免于贫贱。虽然许多人还保存着根深蒂固的门第观念,但随着科举逐渐被天下人认同,可以预见,在庶族的冲击之下,越往后士家大族将会越来越衰落。”
卢小闲的一番话不由地让卢老太爷刮目相看,但他还是忍不住反驳道:“你说的或许有一定的道理!庶族出身的士子的确是越来越多。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庶族的士子再怎么努力,也未必能超越士家大族,大家族可是有数百年家传底蕴的!”
“那倒未必!”卢小闲挑眉道。
“这是为何?”
“卢老太爷,我且问你一句,若是大唐皇族与这些有数百年底蕴的士家大族相争,谁最终会取得胜利?”
“皇族的势力比士家大族强得多,自然是皇族会胜利。”卢老太爷觉得卢小闲有些牵强附会,不悦道“我们说的是庶族士子与士家大族,你为何要扯上皇族?”
“我之所以说庶族士子必然会压倒士家大族,就是因为皇族的原因!”
“这和皇族有何关系?”卢老太爷奇怪道。
卢小闲笑道:“老太爷难道没有看出来吗?士家大族衰落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皇族的打压。大唐之前,庶族最高只能任四品以下官员。可现在,庶族中凡是具有一技之长的人才,都有机会当官,魏征、马周布衣出身,都担任宰相。薛仁贵出身农民,通过行伍,立战功、任右卫大将军,封平阳郡公。庶族
由于力量的分散,没有形成独立的集团,也没有形成统一的力量。所以,庶族不但不会受到皇族的打压,而且他们还会不断被皇族加强,用来对抗士家大族。”
说到这里,卢小闲突然问道:“《氏族志》,《禁卖婚诏》,《姓氏录》,这些想必老太爷应该是耳熟能详吧?难道还看不出大唐皇族的意图?”
卢老太爷不禁动容,卢小闲的确说到点子上了。
“若你是皇帝,你希望天下控制在自己手中,还是被士家大族所把持?”
卢老太爷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卢小闲穷追不舍道:“不管现在还是将来,士家大族都会被皇族不断打击,直到烟消云散为止。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难道老太爷真的想拿卢氏家族去给其他那些士家大族陪葬?”
汗珠从卢老太爷额头滴了下来。
(本章完)





大唐坑王 第五百零二章 卢家小姐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士家大族撑了下来,你以为仅凭联姻,其他几家能提携卢家?大唐嫁了那么多公主到了番邦,可曾换来过和平?要想真正让卢氏家族兴盛,靠联姻是没有出路的,不但不能联姻,而且还要尽可能地离那些士家大旗越远越好,免得到时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卢老太爷终于心悦诚服了。
卢小闲接着又道:“所以我要建私塾,现在只是卢氏子弟在其中,将来还要笼络寒门士子,依靠他们的力量振兴卢氏门楣!”
卢老太爷听罢长叹道:“这谈何容易,有地位的寒门士子,不会搭理我们,没有地位的,笼络了又有何用?”
卢小闲提醒道:“所以,要专门培养一批寒门士子!”
“专门培养一批?”不仅是卢老太爷,连一旁的管家也瞪大了眼睛。
“我听说海边的天然珍珠产量少,因此价格非常昂贵。所以,有人开始养殖海蚌,由此产出大批珍珠!”
人工养殖珍珠是千年后的事情,现在却被卢小闲拿到这里来说事了。
卢老太爷没有去计较真假,但他听出了弦外之音:“你的意思是……”
“将来,要把卢氏私塾扩充为卢氏书院,大量招收贫家子弟入学,免费授课,对学业优异者提供适量财物帮助。若是这些人将来参加科举金榜题名,卢氏家族从他们的感恩回报中获得的收益大呢,还是靠联姻结交士家大族的收益大呢?”
卢老太爷听了呆若木鸡:卢小闲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居然能想出这种主意。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细细思量却颇有道理。
好半晌,卢老太爷才嗫嗫道:“你说的有道理,可办书院哪有那么简单,这得找多少教书先生?”
卢小闲笑了笑:“有程夫子在,再找上三五个夫子足矣!”
卢老太爷似有不信。
“卢老太爷没有教过书,自然是不知道!其实,完全可以循序渐进。譬如说,程夫子现在私塾中的这些学生就可以去教那些启蒙的孩童,找来的夫子可以教那些中等水平的学生,而程夫子则主要教那些准备参加科举的学生……”
卢小闲将后世小学、中学、大学梯次教育理论详细阐述了一遍,这是他的强项。
“再说了,等卢氏学院名气大了,夫子们还不趋之若鹜前来投奔,何愁没有夫子?”卢小闲侃侃而谈。
卢老太爷频频点头,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有些为难道:“你说得我都赞同,只是凭我卢家现在的财力,很难做这么大的事情。”
卢小闲笑道:“这一点我自然知道,钱的事情由我来想办法!再说了,这件事情好处也不能让你卢老太爷一人独占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卢老太爷好奇地问道:“可否说说你的打算?”
“我会说服舒城商人捐资办学!”卢小闲胸有成竹道。
“那些商人唯利是图,他们怎么会拿出钱来?”卢老太爷斥之以鼻。
卢小闲不悦道:“卢老太爷,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办学有你的想法,正因为商人唯利是图,所以他们捐资也会有他们的打算!”
卢老太爷略显尴尬:“你继续说!”
“卢家办学是为了振兴家族,商人捐资是为了提高地位,既能让程夫子桃李满天下,又能给寒门学子求学的机会,一举四得,何乐而不为呢?”
卢老太爷沉思片刻毅然道:“说的有道理!”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事可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待这些士子十年苦读金榜题名后,效果方能现显,没有耐心是不行的!”
卢老太爷笑道:“这个道理我懂!别说是十年,就算是等一代人两代人,也是应该的!”
卢小闲意味深长道:“其实说到这里,第三个问题我想老太爷已经有了答案!”
“顺势而为?”卢老太爷吐出了四个字。
“没错,就是顺势而为!而不是墨守成规!”卢小闲接口道,“世间万物均有其规律,春天萌芽,夏天生长,秋天收获,冬天储藏,这是天道的正常规律。不能违反事物规律,反其道而行,否则实力再强也会盛极而衰。识时务者为俊杰,历史上因错误判断形势,最终败亡的比比皆是。顺势而为,才是智者之道。譬如说,幽州城的黄家和刘家这些年压着卢家一头,靠的是什么?说穿了,就与官府拉关系。看似走了捷径,事实上是无源之水。就拿现任的赵刺史来说,他是汉阳郡王推荐的。我敢打赌,少则三月,多则一年,汉阳王就会倒霉,这位赵刺史也要跟着倒霉。黄家与刘家的靠山一倒,他们很快就会原形逼露。”
卢老大爷听了不由一愣,汉阳郡王那可是大功臣,怎么可能倒霉呢?
卢小闲口中的汉阳郡王,正是当朝首辅宰相张柬之。
因政变而扶太子李显复位,五位有功之臣被封了王。其中,张柬之被封为汉阳郡王,崔玄暐被封为博陵郡王,敬晖被封为平阳郡王,桓彦范被封为扶阳郡王,袁恕己被封为南阳郡王。
“要想顺势而为,必须要真正看透大势,否则只能适得其反!”说到这里,卢小闲叹了口气,“可惜的是,卢家真正能看透大势之人,少之又少!”
卢老太爷似乎想到了什么,试探着问:“你对无稽关照有加,莫不是想把他培养成能看透大势之人?”
卢小闲脸上绽出笑容:“无稽是有潜质的,我也在往这方面努力。不过……”
说到这里,卢小闲似笑非笑道:“若还是抱着老观念,无稽根本不可能有继承家主的机会,卢氏家族嘛……”
卢小闲的话没有说完,但任谁都能听出他话中的意思。
……
紧赶慢赶,还好没有迟到,卢无稽一路小跑进了私塾的院子。
卢小闲正与程德彰说话,瞥见进门的卢无稽被一个少女拦住了。
她是卢若良唯一的嫡女卢无暇,也就是当年来俊臣要强取的那位卢家小姐。
卢无暇长的很美,雅致的玉颜雕刻着清晰的五官,水色的双眸清澈见底又不失明媚,小巧精致的鼻子,如樱桃般轻薄如翼的小嘴。
卢小闲不由暗自点头,难怪来俊臣看上了卢无暇,除了卢氏的名望之外,想必卢无暇的美貌也是原因之一。
卢无暇正色盯着卢无稽:“无稽,你又差点迟到,以后可得早点出门!”
卢无稽与卢无暇虽然是姐弟,同住在卢家大院,可卢无暇是卢若良的嫡女,而卢无稽只是庶子。
尊卑嫡庶有别,卢无暇说话的时候,卢无稽只能低着头。
旁边一个不屑的声音传入卢无稽的耳中:“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谢谢家姐的关心?”
说话的是卢无涯,他在卢无暇面前拍马屁,一旁的卢小闲听了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多谢家姐提醒,无稽以后会注意的!”卢无稽恭恭敬敬的对卢无暇道。
卢小闲替卢无稽不值,作为卢家嫡女,卢无暇可以做马车来私塾,而卢无稽只能步行,这就是待遇上的区别。
“好了,赶紧坐好吧,夫子来了!”卢无暇朝二人点点头,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进了私塾,卢无稽的心里七上八下,有些莫名的紧张。
程德彰缓缓走进私塾,威严地扫视一圈底下的学生,慢慢跪坐在自己的桌前。
桌上不知谁放的两张绢纸,映入程德彰眼帘。
他拿起绢纸细细看来,看完后,想了想刚才卢小闲和自己的一番谈话,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良久,程德彰若无其事地开始了一天的授课。
老老实实笔直跪坐的卢无稽有些泄气,卢公子从华郎中那里弄来的“护身符”,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跪坐着实是撑不下去了,管他呢,卢无稽豁出去了,大不了再挨一顿板子,挨就挨吧。
趁程德彰不注意,卢无稽悄悄由跪坐改为盘腿坐下。
卢无稽看似细微的动作,却没逃过有心人的眼睛。
看到卢无稽的举动,卢无涯心中不由暗自得意:哼!臭小子,你以为程德彰是好欺的吗?待会你便知道厉害了!
想到这里,卢无涯似乎已经看到卢无稽挨板子的痛苦模样,这让他兴奋不已。
程德彰平日里眼观六路,
耳听八方,今日却反应异常迟钝。
一柱香时间过去,程德彰迟迟没有发现卢无稽的小动作,甚至连目光也不向卢无稽身上瞅一下。
程德彰的反常举动,让卢无涯急得抓耳挠腮,心中盼着夫子能早点将卢无稽给揪出来,可程德彰始终没发现卢无稽的举动。
眼看着早课就要结束了,卢无涯终于按捺不住,起身大声喊道:“夫子!”
程德彰望着卢无涯:“什么事?”
“夫子!他没有跪坐!”卢无涯指着卢无稽大声道。
卢无稽与卢宇霄齐齐用能杀死人的目光瞪向卢无涯,这厮太可恶,跟他有什么关系,竟然毫无顾忌的向程德彰告状,简直就是既损人又不利己。
(本章完)




大唐坑王 第五百零三章 诊书
昨日就是因为他告状,卢无稽与卢宇霄差点被卢若良行了家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想到他又向夫子告状了。
程德彰扫了一眼卢无稽,不动声色地对卢无涯点点头:“唔!我知道了,你坐下吧!”
卢无涯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喊道:“夫子!卢无稽没有跪坐!”
程德彰沉声说道:“卢无稽没有跪坐,自有没有跪坐的道理,此事你不用管了,坐下吧!”
怎么会这样?
程德彰的回答,让卢无涯难以置信。
他心中虽然不甘,但却不敢与程德彰争辩,正打算悻悻坐下,却偏偏看见卢无稽向他投来了讥笑的目光。
当然,卢无稽是故意这么做的。
和卢宇霄一样,卢无稽也瞧不起卢无涯告黑状的举动,想通过此举引起他与程德彰之间的冲突。
果然,卢无涯被激怒了,他血涌上了脑门,咬咬牙大声质问程德彰:“为何卢无稽可以不跪坐,而我们必须跪坐?”
程德彰来气了,霍地站起身来,从案几上拿起一张绢纸,走到卢无涯面前:“你可看仔细了,这是华郎中的诊书,卢无稽患有软骨症,不适宜跪坐,你有何疑问?若你能开来华郎中的诊书,也可以和他一样无须跪坐!”
啊?
卢无涯傻眼了。
华郎中曾经做过御医,给皇上瞧过病,在幽州城名头响的很,他的诊书岂容卢无涯怀疑。
卢无稽有备而来,卢无涯顿时蔫了,赶忙向程德彰认错:“是学生唐突了,请夫子见谅!”
程德彰威严盯着卢无涯道:“不听师尊教诲,三番两次扰乱滋事,该打!伸手!”
见卢无涯挨了板子,三老爷眼中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卢无涯心中又气又急,狠狠瞪着卢无稽和三老爷,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与卢无涯挨板子比起来,更让卢无稽高兴的是,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从此以后,在私塾不用跪坐了,卢无稽长长吁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上完早课,程德彰朝着众人宣布下课,转身负手而去。
……
卢宇霄将早饭摆在石桌上,乐呵呵拿起一只鸡腿,递给卢无稽:“无稽!来!犒劳犒劳你!”
卢无稽也不客气,接过鸡腿狠狠地咬了一口。
“你什么时候从华郎中那里求来的诊书?我怎么不知道?”三老爷不解地问道。
卢无稽嘴里嚼着鸡肉,混沌不清道:“昨天去幽州城,卢公子专门去拜访华郎中,不就是为了这诊书么?”
三老爷恍然大悟,敢情昨天卢小闲去华郎中的医馆,是为了给卢无稽办这事。
卢无稽的愿望是不再跪坐,谁知搂草打免子,顺便让卢无涯挨了一顿板子,也算是意外的收获。
也不知卢无涯挨了板子,会做何感想,卢无稽下意识向卢无涯看去。
卢无涯心里委屈的慌,吃不下早饭,坐在石桌前正生闷气呢。见卢无稽向自己这边看来,以为是向自己示威,他哪能示弱,昂起头来怒目瞪着卢无稽。
卢无涯并不笨,世上哪有什么“软骨症”,分明就是胡编乱造。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华郎中为何会给卢小闲开这么一份荒唐的诊书。
吃完早饭,学生们又回到私塾,程德彰领着众人开始诵读圣贤书。
“夫子!我要去茅厕!”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突然打断了程德彰抑扬顿挫的诵读。
程德彰皱着眉头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卢无稽,眉头一蹙:“去吧!”
试探成功,卢无稽心里乐开了花。
他到私塾外溜达了好一会,才重又回去,盘腿坐好。
过了没多大一会,卢无稽又如法炮制:“夫子!我要去茅厕!”
三番五次之后,程德彰不耐烦了:“下次要去茅厕直接去便是了,不用再禀告了!”
听了程德彰这话,众学子像傻了一般,这还是那个铁面无私的夫子吗?
在众学生羡慕的目光中,卢无稽得意洋洋地自由出入私塾十来次,如无人之境一般,好不快活。
趁着程德彰不注意,卢无涯还时不时朝卢无涯做个鬼脸,戏谑的意味很明显。
卢无涯脸色铁青,胸脯上下起伏,显然忍得很辛苦,哪还有心情读书。
“夫子!我要去茅厕!”
“不是给你说过嘛?要去便去,不用……”恼怒的程德彰说了一半停了下了,他发现说话的并非卢无稽,而是卢无涯。
他盯着卢无涯气哼哼道:“不许去,憋着!”
程德彰对待卢无稽和自己的态度截然不同,这让卢无涯怒火中烧,口不择言道:“夫子不公平,为何卢无稽去得茅厕,而我却要憋着?”
程德彰并未发火,早有准备一般从案几上拿另外一张绢纸,走到卢无涯面前,慢条斯理道:“这是华郎中开的诊书,卢无稽患有尿急症,须时常去茅厕!你若也有华郎中的诊书,便可和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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