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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坑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吉日
据说,当年,卢家大院的修建选址是非常讲究的。主人先后请了当地一带有名的四五位“
风水先生,仔细研究了好几年才着手修建。
武则天御赐的“范阳卢氏”四字牌匾,就悬挂在大门之上。
卢家大院的房屋地基均由上千斤重的条方形石块垒彻而成,少的地方有两三层,多的地方有七八层,十分牢固。条方形石块上雕刻有马或鹿子等动物,以示喜庆祥和。房屋的立材柱子全为杉木,粗的足够一人环抱。雕花木窗密布四周楼阁,有草、有木、有虫鱼、有鸟兽,栩栩如生,形象动人。每个天井屋檐造形十分讲究,凌空飞檐。
卢家大院的布局是标准的三进院,独立的三个院子连在一起,院子建筑布局严谨,造型优美,墙壁为石砖,镶以砖、木、石雕;屋顶脊卧兽飞,檐牙高啄,钩心斗角,巧夺天工。每院分前厅、中厅、后厅三座房;对檐是厢房,门窗墙体全系精雕细刻的各种图案。按大唐礼制,这已是百姓人家最高规格了。
每次来到卢家大院,卢小闲都忍不住要感慨番:这处房产要放在后世,没有上亿元也值个几千万了。
创业难,守业更难。范阳卢氏渐渐从兴旺走向衰败,早已经没了早年祖上的风光。
进了大院,卢小闲径自向三进院的第一进而去,这里离大门最近,属于前院,由奴婢和下人居住。
卢家的主人们都住在内宅,也就是第二进和第三进院。卢无稽是卢若良的第四子,但与三个兄长不同,他只能与下人一起住在前院。
见卢小闲进了屋子,卢无稽的母亲许氏慌忙起身施礼。
按理说,许氏也算卢小闲的长辈了,但许氏身份卑微,加之家主卢若良对卢小闲也很是客气,这让许氏对卢小闲非常敬畏。
每次见到许氏,卢小闲心里都不是滋味。
在他看来,许氏虽然是婢女出身,可她为卢老爷生了儿子,那就是大功一件,可她却还像做婢女时候一样,日日伺候着老爷夫人,这太不公平了。
更让卢小闲不明白的是,许氏本人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伺候老爷夫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是自己的本分,甚至还为此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万恶的旧社会,这只能说是时代的悲剧。
“见地过卢公子!”许氏向华郎中行了个万福。
卢小闲回礼道:“无稽还没醒吗?”
许氏摇摇头,儿子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她心里怎么能不着急?
就在卢小闲询问病情时,华云峰匆匆赶来了。
不待华云峰打招呼,卢小闲赶忙道:“华郎中,你快瞧瞧无稽的病!”
“无稽少爷患的是热病,前两日我给他诊过脉,也开了药。按理说,他早该醒了,但到今日也不见好,我也觉得奇怪!”
三天前,华郎中为卢无稽诊过脉,除了受寒之外,寸关
尺三部脉皆无力,重按空虚,这是典型的虚脉。
听了华云峰的话,卢小闲眉头紧皱,嘴皮微微嚅动,却不见发声。
许氏心中不由一紧,颤声道:“华郎中,无稽不打紧吧?”
华云峰也不搭话,只是朝许氏摆摆手,定定瞅着卢小闲。
许氏见状大气都不敢出,目光在他们二人身上来回飘移。
……
日头已经升起,管家从大院正门缓缓走了进来。他的手中提着个篮子,里面装的是幽州城张记香铺的檀香。卢家老太爷打坐诵经,向来只用这种檀香。
去买檀香这种杂事,派个小厮便能办了,根本无需管家亲自辛劳跑这十几里路。可多年形成的习惯,让他不放心别人代劳。
(本章完)





大唐坑王 第四百九十七章 卢老太爷
第三进院正房东侧有个穿堂,可以进入后院,是卢家大院的后罩房。这里比较隐秘,可作女佣居住之地,也可作库房和杂间。
卸任家主之后的卢老太爷,哪里也不去,偏偏就选择住在了这里。
后罩房虽然坐北朝南与正房朝向一致,但居住条件明显低于正房和厢房,房屋大小质量与三进院内的正房和十几间东西厢房有着天壤之别。
卢家家训以孝为先,卢若良继任家主后,想尽办法百般劝阻卢老太爷,希望能搬回正房去住,卢老太爷一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便将他堵了回去。
无奈之下,卢若良退而求其次,准备重新修缮后罩房,但固执的老太爷执意不允。拗不卢老太爷,卢若良只得由他去了。就这样,卢老太爷在后罩房一住,便是七八年光景。
卢老太爷让管家在后罩房给布置了一个佛堂,他整日躲在佛堂内打坐念经,俨然已经皈依佛门,成了虔诚的佛家信徒。
自打卢若良做了卢家家主后,卢老太爷便很少在人前露面,只有逢年过节或祭祀祖先时,卢若良才能请得动卢老太爷与儿孙团聚。
管家站在佛堂门外,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的清脆的木鱼声。
门打开,一道光亮射进佛堂,依稀可以看到蒲团上卢老太爷苍老的背影。
门又关上,佛堂恢复了黑暗。
管家轻轻将篮子放在地上,静静站在原地。
卢老太爷日日在佛堂念经,别人只当是他是在修身养性。但管家心中却跟明镜似的,老太爷这是在给故去的老夫人祈福。要不,老太爷怎么会将老夫人的灵位也设在佛堂当中。
卢老夫人在世的时候,与卢老太爷感情向来很好,她是老太爷的贤内助,卢老太爷对她十分敬重,为了她甚至一直都没有纳过妾。
卢老夫人为卢老太爷生下三个儿子,一家人本来其乐融融,谁知天有不测风云。
八年前,还不到知天命年纪的卢老夫人,突然得了急病撒手人寰。
卢老太爷受到极大的打击,自此一蹶不振,不仅早早卸任了家主,而且将自己关进黑暗的佛堂,彻底与世隔绝了。
“来了!”卢老太爷的声音传入管家的耳中。
不用回头,老太爷便知是谁来了,除了管家,卢家大院内没有人敢随意到佛堂来,就是家主卢若良也不行。
“是!老爷!”管家轻声道。
卢老太爷叹了口气:“说过多少次,我现在已不是卢家的家主,若良才是老爷!”
口中说着话,但手下的木鱼声依然节奏不知。
“知道了,老爷!”管家恭敬的答应着,然后来到卢老太爷旁边,静静的立在那里。
老太爷摇头苦笑,懒得再去纠正管家。他们年纪都大了,几十
年的习惯,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改掉的。
“卢公子来了?”老太爷的问话很简短。
祖父辈的卢老太爷竟然也与卢若良一样,称呼卢小闲为“卢公子”,让人听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这位素未谋面的卢公子,与卢家着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在卢老太爷做家主之前,卢家家主是卢小闲的祖父卢少容。卢少容是卢家的嫡长子,作为弟弟的卢老太爷是卢家的嫡次子。
卢少容曾是朝廷正三品的工部尚书,他做家主的时候,卢家还算风光。
后来卢少容获罪被流放,家主之位由卢老太爷继承,卢家便大不如从前了。
再到卢若良继承家主的时候,卢家更是一落千丈,哪还有百年大族的风范。就连范阳本地的黄氏、刘氏等豪族,也慢慢盖过了卢家的风头。
从先祖卢植算起,卢氏在范阳已扎根五百余年,而黄家与刘家满打满算也数十年而已。被人强压一头的的屈辱和不甘,像一座大山压在每一个卢氏子弟的心头,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来了!”管家回答的同样简练。
倏的,老太爷又问:“依你看,卢公子是不是瞅着家主之位,才从洛阳来范阳的?”
卢小闲帮卢家度过一劫,同时也提出了苛刻的条件。虽然有言在先,卢小闲让卢若良不得将此事外传,可这事太大了,卢若良哪能瞒卢老太爷,便一五一十向卢老太爷如实禀告了。
于是,这事便成了卢老太爷的心病。
若只是说说而已也就罢了,现在倒好,卢小闲本人也从洛阳来到了幽州城,这让卢老太爷的心病更重了。
管家身子微微一颤,小心翼翼道:“老爷,这事您看的肯定比我透!”
“我在问你呢!”卢老太爷不悦道。
“不是!”
“为什么?”木鱼声顿了顿。
“依我看,卢公子对这家主之位根本瞧不上!”
管家虽然只是个下人,但卢老太爷也他相交几十年,知道他的眼光还是很犀利的,一般看人不会错。
只是管家这话说的太直接,让卢老太爷揪心不已的家主之位,人家竟然根本就没看在眼里,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何以见得?”木鱼声又恢复了节奏。
“我见过卢公子两次,他在大院里走动时,目光和神态就像是走在荒野当中,没有任何波澜。若他对卢家有觊觎之心,绝不会是这种表现!”管家缓缓说着自己的感受,“与卢家众人交往时,他不卑不亢,既不热情也不冷漠,就像与己无关一般!咱们在内院给他安排了住处,可他却连一次都没住过!”
卢老太爷微微点头,管家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人要是有某种想法,总会表现出来的,可卢小闲的表现却根
本让人看不出来。
“他要真是想做家主,早就像若良老爷摊牌了。可直到现在,他连一个字都没提。相反,我倒觉得他对私塾更感兴趣!”
卢老太爷不由苦笑,卢小闲若真把话说明了倒还好,就是现在这种情况,明知有此事却不说破,最是让人心焦。
“你的意思是说,卢公子会放过若良?”
“不会!”管家直言不讳道,“我倒觉得他是想在卢家子弟中选一人,来替代若良老爷!”
“你是说无稽?”木鱼声再次顿了顿。
卢小闲对卢无稽的关照,明显要多于其他卢氏子弟,这一点卢老太爷也有耳闻。
管家点点头:“正是,卢公子现在就无稽的房中!”
“这怎么能行呢?”卢老太爷声音突然变大起来,“无稽暨不是嫡子,也不是长子,他怎么能做家主?”
“卢公子向来不在意这些束缚!”管家感慨道,“就冲他在幽州城所选的宅院,老爷您还看不出来吗?”
卢小闲在幽州城的家,正对着刺史府衙门。
民间向来有“衙前庙后,非祥居地”之说,意思是寺庙之后和衙门之前乃家居风水所忌之地。衙门杀气重,倘若住在它的对面,便会首当其冲,承受不起便会有人口伤亡;寺庙是阴气凝聚之处,住得太近则并不适宜。可卢小闲偏偏不管之些,直接就在衙门对面住了下来。
卢老太爷沉默半晌,问道:“若良知道此事吗?”
“我不清楚,但我想他应该可以猜到!”
“无稽!无稽!”卢老太爷念叨着这个名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管家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有什么话就直说!”虽然在黑暗当中,但老太爷还是敏锐地察觉到管家细微的举动。
“老爷,我觉得……”戛然而止的木鱼声,让管家生生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我知道,你也一直看好无稽,你是怪我当年我不该狠心,将他们母子赶到前院与下人同住吧!”卢老太爷轻叹一声,“我当然知道,这么做对他们母子俩不公平,但我必须这么做,你是卢家的老人了,应该懂”
“我懂!”管家点点头,“老爷这是为将来卢家家主继位扫清障碍!”
自古以来,大家族比比皆是,可有几个能长久的存在下去?
那么多家族之所以衰败,无一不是因为家族的内讧。
卢老太爷的声音变的有些深沉:“当初我坚持让若良继承家主,而不是若水,就是这个原因!”
卢老太爷口中的若水,便是卢若良的二弟卢若水。论起能力来,卢若水肯定比卢若良强的多,但卢老太爷搬出了“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贤”的祖训,最终还是让卢若良做了家主。
现在是同样
的情况,就算现在卢若良不做家主了,那也应该由卢若良的嫡长子卢无忧继承,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想让无稽做家主,坚决不行!”
卢老太爷咬牙切齿的话,让管家心中莫名抽搐了一下:向来精明的太爷,这回恐怕看走眼了,卢无忧虽然是嫡长子,可他真是继承家主的最佳人选吗?
……
华云峰终于等到卢小闲说话了,卢小闲目光清澈,缓缓道:“何不用穴位敷贴的法子试一试?”
穴位敷贴是一种外用疗法,与针灸原理相似,是治疗人体针灸刺激的外部穴位的一种方法,实际上是针灸与药物的独特结合。
天下行医郎中虽多,但懂得穴位敷贴的却少之又少,而精通的更是屈指可数。卢小闲一口便道出穴位敷贴之法,的确是出乎了华云峰的意料。
(本章完)




大唐坑王 第四百九十八章 一家之主
卢小闲接着又道:“以冰片、麝香、丁香、薄荷、细辛和白芥末研碎入药,用米醋、蛋清将粉末制成糊状,直接敷于大椎穴,然后再观察疗效!”
大椎穴是督脉与人体六条阳经交汇之处,六条阳经的阳热之气由此汇入本穴并与督脉的阳气上行头颈,因此,大椎穴可以总督一身之阳气。
卢小闲的这番操作,不用问,肯定是把书上的东西照搬来的。
华云峰也不说什么,直接按照卢小闲的吩咐去准备了。
药物敷完后,华云峰要告辞,却被卢小闲拦住了:“再稍等等,待他病情缓解了,我和你一起走!”
华云峰瞅了一眼卢小闲,没有说话。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就算此药疗效再佳,也得一两日才会见效,急了又有什么用?
半个时辰后,卢小闲示意华云峰去号卢无稽的脉。
华云峰再切脉,卢无稽竟然成为了常脉,一息四至,不浮不沉,节律均匀,从容和缓。
真的这么快便由虚脉变为常脉,华郎中行医数十年,还从没遇过如此怪异的情形。
卢无稽虽然还没醒,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
一个胖乎乎的身影正从前院向二进院而来,这人身量矮小,浑身滚圆,肥得能滴出油来,粗短的脖梗儿都胖没了。
他是卢若良的嫡亲三弟卢宇霄,大院的下人都称他为三老爷。
论辈分卢宇霄是卢若良的弟弟,但论起年龄他比卢若良的几个儿子还要小一些。
卢宇霄喜欢斗鸡走狗,却最讨厌念书,正因为如此,卢若良对他管教很严。
卢宇霄正准备从垂花门进二进院,却突然听到身后有个声音传来:“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他转过身来,见大哥卢若良正从大门走进来。
卢宇霄天不怕地不怕,最惧怕的便是卢若良,这倒不是因为卢若良是他的大哥,也不是因为卢若良是卢家的家主。
老太太去世之后,老太爷整日待在后罩房内,大事小事都不再过问。卢宇霄是大哥和嫂子一手带大的,俗话说,长兄为父,故而他对卢若良十分尊重。
卢宇霄恭腰垂首:“大哥,我去找无稽复习功课!”
“哼!”卢若良黑着脸道:“我问你,有多久没去给阿娘上香了?”
卢若良面上对卢宇霄异常严厉,内心却非常疼爱这位幼弟。
老夫人去世之前,没给任何人留下遗言,却独独交待卢若良,让他善待卢宇霄。
卢若良是个孝子,这些年来始终牢记母亲的叮咛。
“大哥!宇霄知错了!”卢宇霄惶惶道。
“走!跟我去佛堂,给阿娘上柱香!”
说罢,卢若良径自朝里走去。
卢宇霄不敢怠慢,苦着脸跟在
卢若良身后。
“笃笃”,寂静当中,佛堂外传来了敲门声,随即传来卢若良小心翼翼的声音:“父亲,我是宇霆,和宇霄给阿娘来上柱香!”
“进来吧!”老太爷的声音有些冰冷。
卢若良进了佛堂,摸索着点燃香案上的烛火,与卢宇霄在卢老夫人的灵位前上了香,然后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老太爷冷眼看着他们,没说一句话。
卢若良起身,对卢宇霄吩咐道:“你先回去吧,我跟父亲说几句话!”
卢宇霄向老太爷告辞,飞也似的逃出佛堂。
卢若良立在老太爷面前,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做了这么些年家主,可不知为何,每每单独面对老太爷的时候,卢若良总会有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拘谨,就像犯了错的孩童一般。
“父亲,孩儿有一事求教!”卢若良终于开口了。
老太爷淡淡道:“你带宇霄来给你阿娘上香,就是想借这个机会,问问关于如何对付卢公子之事吧?”
卢若良愕然!
为何自己一开口,父亲就能猜中自己的心思?
他整日在佛堂念经,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卢若良突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在父亲面前会拘谨:无论父亲做不做家主,在自己心目中,他就像神一样存在。无论自己多大年岁,都会对父亲有依赖,见了他都如同长不大的孩童一般。名义上自己是家主,可卢家真正的主心骨,其实一直都是隐身于佛堂的父亲。
老太爷淡淡道:“他是卢家的一份子,而且是友非敌,何须考虑如何对付?”
“是友非敌?”卢若良一怔,“他可是要图谋卢家家主之位的?”
老太爷瞅了卢若良好一会,叹了口气道:“他若真想做卢家家主,你会践约吗?”
卢若良不言语了。
仁义礼智信是士家大族的立家之本,“一诺千金”那是必须要有的,可这又是事关卢家未来的大事,卢若良怎能不纠结。
“卢公子并非常人,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你只须做好你的家主!”老太爷瞅了一眼卢若良,“我只想提醒你,凡事不要莽撞,三思而后行,卢家的成败兴衰,全在你一念之间!”
卢若良还要说什么,却被老太爷摆手制止了:“好了,你去吧,我有些累了!”
卢若良无奈,只得向老太爷告辞。
出了佛堂,卢若良回过头来,凝视着佛堂的大门,目光似乎能穿透大门。本想从父亲这里讨到主意,好让自己能轻松一些,可没想到父亲的一番话,让他的心情变的更加沉重。
卢家家主的头衔,在外人看起来风光无比,只有卢若良自己知道,它无比沉重,像一座大山压在自己的肩头。
做家主的这些年,卢若良扛
着这座大山,步履蹒跚一路艰难前行。他真的很累,却不能有丝毫停留和喘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还能走多远。
可是,就这么把卢家家主的位置让给别人,他心里多少有些不甘。
良久,卢若良摇摇头转身慢慢离去,皎洁月光洒下,在他的脚边留下了一个清冷的影子。
……
卢小闲伸着懒腰,与卢小逸和张猛出门的时候,正瞧看见刺史府的吕捕头也正好从走下衙门的台阶。
每天这个时候,吕捕头都会照例走出衙门,沿着官正街向东,到街的尽头然后朝南行,直到把幽州城六街十巷二十六坊整个巡视一圈之后,才会到回衙门用早餐。
这个习惯像沙漏一般准时,风雨无阻,雷打不动。
“吕捕头!早呀!”卢小闲主动朝吕捕头打招呼。
吕捕头也不说话,只朝着卢小闲点点头算是回应,继续背着手向前走去。
在洛阳的时候,卢小闲与冷卿打过交道,吕捕头与冷卿很相似,似乎天下做捕头的都是这种德性:对周围事物警惕性特别高,脸上写满“闲人免扰”字样,对周围的危险十分敏感,随时能进入防备状态。
卢无稽摇摇头,自顾自的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他当然没有发现,已经走出好远的吕捕头突然转过身来,盯着自己的背影,若有所思。
官正街在幽州城六街十巷当中,毫无疑问是最大最为繁华的一条街,因为幽州刺史府衙就坐落在这条街上,故而被称作官正街。
官正街虽然繁华,但只适合开店做生意,很少有人在这里居住,更何况是在刺史府正对面。
刺史府衙门对面,原来是一家玉石店,现在却成了卢小闲的宅院。自打吕捕头到衙门供职以来,还没见过敢住在刺史衙门对面的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以吕捕头的职业习惯来看,这个卢小闲肯定不是等闲之辈。
此刻的官正街热闹非凡,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四下观赏的。以刺史府为中心,向东西两边延伸,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公廨、客栈、茶坊、赌坊、酒肆、脚店、肉铺等,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
幽州城的三家赌坊,都开在官正街上。好运赌坊设在官正街最好的位置上,生意红火的不得了。
好运赌坊生的意好,不光是因为赌坊内的设施齐全,更重要的是价钱公道,服务周全,输的人借了赌坊的银子,不会催的太紧,胜者常常还有额外的红利可吃。
都说同行是冤家,当初好运赌坊开业,抢了另外两家赌坊的生意,那两家掌柜便指使几个闲汉前来捣乱,也不赌钱,但见有来赌钱的,就上
前生事,打坏了好些桌椅家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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