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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坑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吉日
李显虽然想到了李旦会这么说,可还是有些小小的意外,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可能是我对四弟积怨太深,他终究是不想做皇帝的。
本来要推让一下的,但话到了嘴边却说出了另外一层意思:“我去可以,那些人将来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你得想好!”
李旦淡然道:“三哥您是皇帝,该做什么便做什么,我是不会问的!”
李显深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来:“我们走!”
“殿下!”卢小闲向李显深深施了一礼,“草民求您了,一定要保下他们!”
李显点点头:“放心吧,张氏兄弟也算有恩于我,我会留下他们性命!”
……
(本章完)





大唐坑王 第四百九十二章 无字碑
太平公主懵了,李旦竟然也失踪了。
瞅着沮丧的敬晖,太平公主怒了:“怎么会这样?”
敬晖一脸苦涩道:“我搜遍了整个相王府,没有人知道相王殿下在哪里!”
与李显的情况如出一辙。
武则天冷冷瞅着太平公主和张柬之,只要李显与李旦不出现,她就不会输,她很想看看他们怎么收场。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人高呼:“太子殿下到!”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门口,几名校尉拥着李显进入内寝。
看到床上的母亲,李显满面霜肃,他跪下,期期地请安。
武则天骤然坐直了,她虽知大势已去,可是,她自来就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此刻,她似乎将身体中残剩的精力,集中在双目,凌视着李显。
“你好!”武则天想训斥儿子,可是,在一转念之间,觉得这时候不适宜训斥,便改变口气,“张氏兄弟已诛,你尚欲何为?”
她稍顿,随即凌厉地发出命令:“事情完了,回东宫去。”
李显没有说话,只是跪在那里。
“回东宫去!”武则天把握时机,再发出命令。
“陛下!”张柬之突然朗声说,“太子已诛凶竖,怎能再回东宫!昔天皇陛下将爱子托付陛下,二十余年矣,今天下人心,久归太子,臣等不忘太宗皇帝,天皇厚恩大德,故舍身忘家,奉太子讨贼,愿陛下传位太子,上应天心,下顺民望。”
张柬之慷慨陈词,鼓舞了寝门之内的人,他们齐声说:
“愿陛下传位太子,上应天心,下顺民望。”
武则天扫视了众人一眼,现在,她明白自己已无法在此时挽回局势了,集中的精力一松弛,她颓丧了,眼皮徐徐地垂下。
“陛下,请下制传!”李湛躬身说。
武则天叹息道:“我待你父子不薄,想不到你也会参加。”
李湛不安了,垂下头来。
这时,崔玄晖也进入了寝门,向床上的武则天与跪地的太子报告:“羽林将军已控制内禁,六宫安谧。”
“玄晖!”武则天叫了他一声,“我将你栽培至今,今也参加迫宫了!”她说着,立刻转向张柬之,“你虽然年龄大了,精力还不错,但愿你善辅太子。”
这等于是宣布传位太子了。
张柬之拜下去,然后,转而请李显出去抚众。
武则天看到李显叩头起身,转身出外,接着,一群人都退出了内寝,重帷垂下了。
“我的不中用的儿子!”武则天颓然躺下。
……
陈玄礼来到李显面前,轻声禀报着什么。
李显听罢,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不是让你看着他们俩的吗?怎么会这样?”
陈玄礼低着头道:“末将是派了手下
把他们二人看护在北偏殿!但敬晖将军带兵缴了末将手下的武器,强行进去杀死了他们二人!”
李显答应过卢小闲,会留下张氏兄弟的性命,可是现在李显食言了。
敬晖简直太放肆了,明知道李显下过令谕,张氏兄弟要由他自己来处置,可敬晖还是抗命杀了张氏兄弟。
“敬晖!”李显恶狠狠的吐出了两个字,脸上显出狠辣之色。
……
“陛下!”婉儿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幕,到此时,惊魂甫定,急促地询问,“如何应付?”
武则天合着眼睛,泪水从眼皮的缝隙中渗出。自己一手提携培植起来的人,在最后却叛逆了。
一瞬间,武则天突然怀念被自己所处死的来俊臣了,她想:来俊臣如在,这一项阴谋可能于事前破获。
“陛下,他们都辜负了你!”婉儿在呜咽中说。
“不是辜负!是我打了败仗。”武则天沉郁地说,“我的病,使我松懈!他们就乘虚而入了。”
“陛下,”婉儿无法自静,期期地问,“难道……”
“你是问难道就此算了?”武则天几乎是平静地接口,随着,悠悠叹息,“婉儿,成败,都是寻常的,成功固然可喜,失败,也不必过悲。”
对于武则天的镇定,婉儿由衷地浮起敬仰之心,而且,这也不是她所能了解的,在这样严重的场合,一瞬间毁失了所有,居然还能保持平静,这多么不可思议啊!
外面,羽林军兵校严密地包围着通天宫的长生殿,禁止任何人出入。
一夜的变乱,在黎明之前结束了。宫廷中的钟声,与平时一样地敲响着。
人事,不论怎样变化,黎明,总是一样的。那是午前,通天宫沐浴在雨后的新阳中。
浸透了雨水的屋瓦和泥土,在太阳普照之下,蒸发出热气。羽林军兵士,严肃地,也精神抖擞地在御苑的甬道上来回巡弋。
……
事变发生至今,有一个半月了,这期间李显并未来朝见武则天。而此时,一队锦衣的内侍徐徐地行来。
掖庭令走在最前面,见到上官婉儿,掖庭令在阶前躬着身说:“陛下来朝见太上皇。”
武则天拥被靠坐在床上,李显来的太突然,她还没来不及理妆。
女子四德之一,是妇容,武则天一直是最重视的,甚至,她认为只有以妇容为基础,才能及于其他。但是,在今天,她把妇容忘掉了。
寝门开启,上阳宫监在外面高声唱报皇帝入朝。
于是,大唐皇帝在寝门之外,行了朝拜的大礼,躬身站着,由掖庭令宣读尊号。
“大唐神龙元年三月,皇帝朝母氏于上阳宫,敬上尊号曰:则天大圣皇帝。”
掖庭令念完,李显躬着身进入,直到床
前,跪下来,期期地叫出“陛下”,就在此时,他一抬头,看到母亲的面目。
一瞬间,李显几乎认不出这是自己的母亲了。
床上的武则天面孔,似乎由几块零碎的骨头组织起来,显得那么峻嶒和突兀,而包裹这几块骨头的皮肤,是枯槁的,晦乌的,那简直不像一个活人啊!
武则天是曾经沧海的人,她望着儿子,温和地问:“朝廷一切都正常了?”
“是的,”李显机械地回答,“一切都遵从旧制行事,并无变动。”
“天下没有一成不变之政!治道因时制宜,古制有不合于今者,可以改,要在合时合事。”武则天淡淡道。
李显低着头,似乎在听着母亲的教诲。
武则天感伤地喟叹道:“我的时候差不多了,我不会和你争什么的,可是,你要记着,人们将你捧出来,也会再将你赶走的,做皇帝,只有自己把握权力,才是稳当的,你记着我的话。”
“陛下……”李显几乎是呜咽地叫出。
“你去吧,提防着张柬之,他目光不正,虽然有才,却不是可靠的。”
她说着,合上了眼皮。感伤和仇恨,此刻在她的胸中交战,张柬之,是撕破她的皇朝的凶手啊,她明白自己不可能自身毁灭张柬之了,但是,她及时在自己的承继者心中栽种了
一颗不信任的秧苗,她判断,这将是有用的。
李显至诚地叩了头,退出寝门之外。
……
武则天在镜中看到自己,一个狰狞、形如骷骸的老太婆,丑恶无比,她恨这一副形相,于是骤然将镜子掷了出去。
上官婉儿吃了一惊,急然叫出:“陛下!”
“你记着!一个女人,千万勿让人看到你的老丑。”
“是的,陛下。”
“你记着,即使在临到死亡的时候,还是要搽粉、胭脂!是女人,到死也不可以离开脂粉。”
“是的,陛下。”婉儿看出她失常了。
“你记着,我的儿子是蠢才,他们及我的十分之一都没有。”武则天的声音越来越低,“旦儿比显儿要高明些,但是,那些从政者是喜欢一个像木偶那样的皇帝的,唉……”
神龙元年十一月初二,武则天在洛阳上阳宫溘然长逝,终年八十二岁。
武则天临终遗命:去帝号,称则天大圣皇后。立碑不留一字,千秋功过,任由后人评说。
……
“生在苏杭,葬在北邙”,邙山紧邻洛阳,虎踞龙蟠、钟灵毓秀,向来是是古往今来人们理想的作古之地。邙山之巅,卢小闲站在两座坟茔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显已经复位做了皇帝,李旦和太平公主,一个是安国相王,一个是镇国太平公主。张柬之被封为汉阳王、敬晖被封为平阳
王、桓彦范被封为扶阳王、袁恕己被封为南阳王、崔玄暐被封为博陵王,时称“五王”。
所有人都得到该得到的,唯独张氏兄弟落得如此下场,这是卢小闲没有想到的。自他穿越以来,几乎所有的算计都没有失手过,唯独对张氏兄弟是个例外。
卢小闲答应张氏兄弟,要带他们支范阳做富家翁的,可是现在他俩却被埋在了邙山,这让卢小闲心中很是愧疚。
卢小闲要离开洛阳了,行前必须祭拜一下张氏兄弟。
他的目光注视着石碑,再拜,然后退下。
缓缓转过身,凝看着莽苍的邙山出神。
虽然邙山谈不上气势巍峨,但其起伏也别具韵味,再加上怀抱黄河,背山襟水的地势足以称作天下一绝。千百年来,它静静的蛰伏在那里,冷冷的俯瞰山下朝代更迭和世事变幻。
风吹着,风吹着……
……
(本章完)




大唐坑王 第四百九十三章 老叫花
大唐景龙元年,幽州城。
蓟城是蓟县、范阳郡、幽州三级治所,又称为幽州城。隋炀帝大业初年,废州置郡,改幽州为涿郡。唐武德元年占据涿郡的罗艺奉表归唐,此战略要地为唐所得后,复改涿郡为幽州,更蓟城为幽州城,并为幽州治所。
与长安一百一十个坊和洛阳一百零三个坊比起来,幽州城的坊少多了,只有二十六个。虽然城市并不算大,但繁华程度丝毫不亚于长安与洛阳。
幽州自古便是战略要地,每当国势强大时,必以幽州城为经略基地,用以开拓疆土;国势衰微之时,则成为军事防守的要地;国势稳定之时,成为北方的一个贸易中心。
千百年来,幽州城也在战火中屡毁屡建,但这一切并不妨碍老百姓过日子,盛世也好,乱世也罢,谁来都得交皇粮,他们依然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卢小闲现在便是幽州城百姓的一份子,不过他比别的百姓幸运的多,至少不用去劳作。
谁要以为卢小闲到了幽州城以后,一直在忙什么正经事情,那么肯定猜错了。他什么正经事情也没做,净忙着吃喝玩乐了。
离开了洛阳,远离朝廷,少了勾心斗角,日子虽然朴实而平淡,但的确是一件让人心旷神怡的事情。
有的时候,卢小闲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睿智,要不是他提前让岑少白来范阳布局,哪有现在如此惬意的日子。
此刻,卢小闲剔着牙从秋风破酒楼走出来。太阳暖融融的,让人不禁有些犯困,他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
现在回府似乎有些太早,到哪里去转转?
回头看看张猛与卢小逸,他们正抱着双臂,百无聊赖的享受着阳光。
张猛还像以前一样没心没肺,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倒是卢小逸与以前大不一样了,蓄了发后一下便成了翩翩美少年。
卢小闲知道,像这种费脑筋的事情,他们俩向来是不愿意操心的。
正思虑着要往何处去的时候,一个老叫花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径直来到卢小闲面前。
“公子……行行好,给点吧。”
卢小闲心情不错,一时无聊便从怀里摸出几个钢板,扔给老叫花,顺口问道:“今儿讨到不少吧!”
“那当然了!”老叫花笑着答道。
卢小闲见过的叫花子不少,但还是头次见到脸上绽放着如此灿烂的笑容叫花子,他觉得好奇,便同老叫花攀谈起来。
老叫花似乎很健谈,“……幽州城的七街十巷二十六坊我都走遍了,现在只在燕都坊这一带乞讨!我一扫眼就见到公子您,能到秋风破酒楼吃饭的,一定是舍得花银子的主……”
燕都坊的得名与先秦燕国都于蓟城的历史有关,在幽州城内属于繁华
地段。岑少白一到幽州城就看上了燕都坊,于是秋风破便在耸立而起。老叫花说的没错,秋风破算是高档酒楼,在这里吃饭的确花费不菲。
“哦?你怎么知道我就舍得花钱?”卢小闲觉得很惊讶。
“公子您可别小瞧乞丐,做一名好乞丐是有很多门道的!”老叫花煞有介事的说。
卢小闲一愣,饶有兴趣地问:“你且说说,做一名好乞丐有什么门道?”
老叫花一本正经的问:“公子,您瞅瞅我,和其他乞丐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
卢小闲很仔细打量着老叫花,五十上下的年纪,目光中闪烁着与年龄不相称的狡黠光芒,头发很乱,手很瘦,身上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打满了补钉,但都不脏。
老叫花笑着说:“世人对乞丐大多都很反感,但我相信公子您肯定不会反感我,这点我能看的出来,这就是我与其他乞丐的不同之处。”
卢小闲点头默认,他确实不反感,要不怎么会同一个乞丐攀谈呢。
“幽州城里像我一样做乞丐的不少,但愿意施舍的人就那么多,做一名好乞丐要能看到自己的优势和劣势,还有机会和威胁。相比较其他乞丐,我最大的优势就是不令人反感。”
“还有吗?”卢小闲眨巴着眼睛,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我曾经数过,每天从燕都坊经过的大约有两千人,这些人当中有穷人,也有富人。有愿意施舍的,也有不愿意施舍的!我若是每天向每人讨一个铜板,那一个月就能讨到六十两银子。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会给,而且每天我也讨不了这么多人。所以,必须要有眼力劲,只要瞅一眼就能判断出哪些是可以讨来铜板的人。”老叫花舔了舔嘴唇,继续说,“在经过燕都坊的这些人当中,我最多盯着三成的人,只要能成功一半,我的日子就过得很不错!其余的人我都放弃了,因为我没有足够的时间在他们身上碰运气。”
卢小闲微微点头,老叫花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他又问道:“你怎么知道哪些人有可能会讨来铜板呢?”
“像公子您这样的,年纪不大,挣银子容易,出手大方,一般都会讨来铜板的。另外,那些带了女眷的男人也容易讨到。大凡男人都不愿意在妇人面前丢面子,所以也会大方施舍。除此之外,还有那些独自出门的大家闺秀也容易讨到,她们害怕纠缠,所以多数会花钱免灾。”
看的出来,老叫花对察言观色很有见地。
卢小闲笑着问:“那你每天能讨多少钱”
老叫花也不隐瞒,如实回答:“每天大约两百个铜板吧!”
“这么多?”卢小闲听罢,不由吃了一惊。
虽然两百个铜板并不算多,但卢小闲知道幽州城里的
大多数百姓,不可能有这样的收入。
老叫花继续滔滔不绝的说:“做一名好乞丐,千万不能黏着人满街跑。如果乞讨不成,我决不死缠滥打。因为若肯给钱的话早就给了,所以就算腆着脸纠缠,成功的机会还是很小。不能将有限的时间浪费在无施舍欲望的人身上,与其那样不如转而寻找下一个目标。”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卢小闲瞪大了眼睛,一个老叫花怎么会有这般见识,这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一刻,卢小闲差点萌生出一个念头:把他挖过来,去跟着岑少白,说不定能为自己赚到大钱。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便一闪而过。
第一次听到如此新鲜的见解,卢小闲非常感兴趣,抬抬手道:“你接着说。”
“有人说做乞丐是靠运气吃饭,我不这样认为,这里面的学问深着呢。给您举个例子,同时走过来两个人,一个是潇洒的富家公子,一个是漂亮的大户家的小姐。要是您,您会选哪一个乞讨?”
卢小闲想了想,随口说:“要是我,我会选那大户家的小姐!”
“错了!”老叫花摇摇头,“当然应该去富家公子那儿!”
“这是为何?”
“富家公子身边就是美女,不管认不认识这个小姐,他都不好意思不给。但要是去了小姐那边,她大可假装害怕你远远地躲开。”
卢小闲点点头:“有道理!”
“我再举个例子!”说话间,老叫花四下张望了一番,然后指了指街对面,“看到那几个人了吗?”
卢小闲放眼望去,只见从对面陈氏胭脂铺里出来了几个人。
最前面的是一个年轻女子,她手里拿着一个包袱,显然是刚买完东西。
接着是一对青年男女,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糖葫芦,一边吃一边在说笑。
最后面是一个衣着考究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个仆人。
“您瞅着!”
老叫花说罢,便上前毫不犹豫地走到拿包袱那个年轻女子面前乞讨。
年轻女子看了一眼老叫花,也没说话便从包袱里摸出几个铜板,扔给老叫花后便径自走了。
目送着几人离去,老叫花又回到卢小闲跟前。
老叫花一出手便有收获,这让卢小闲大为不解,他眨巴着眼睛问:“你为何单单只找那个年轻女子乞讨。”
老叫花得意的说:“那对青年男女在吃糖葫芦,肯定不方便掏钱。那个中年男子带着仆人,一看便知道银子和铜板都由仆人替他保管着。而那个年轻女子刚买了东西出来,身上肯定有铜板。”
“不错!不错!”卢小闲越听越有意思。
“好了,不聊了,我还要去干活呢!”老叫花冲着卢小闲笑了笑,“谢谢公子
!”
卢小闲觉得意犹未尽,对老叫花很有好感,便生出结交之心。
拍了拍老叫花的肩头,卢小闲很豪爽的说:“能认识你很高兴,我叫卢小闲,住在齐礼坊,今后要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齐礼坊?刺史府的衙门就在那里!”老叫花眼睛骨碌碌转着,微微点点头说,“我记住了,祝公子财源广进!”
说完,老叫花向卢小闲作了个揖,便转身而去。
瞅着老叫花消失的背影,卢小闲冲着张猛招招手,使了个眼色。
张猛会意,跟着老叫花也离开了。
这倒不是卢小闲多心,而是他通过面相看了出来,此人并非只是一个叫花子那么简单。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卢小闲虽然来幽州城时间尚短,但小心无大错,他得搞清楚老叫花的底细才行。
……
(本章完)




大唐坑王 第四百九十四章 忠悯寺
三月三日为唐朝三令节之一,官府拨款,让百官追赏为乐。人们除了修禊,主要是寻春郊游,进行“踏青”活动。修禊是在节日里纷纷来到江渚池沼的水边,以春水洗涤污垢,以除病去疾,驱邪避怪,并戏水嬉戏,游玩取乐。
踏青则是相携来至郊外,寻春赏花,宴饮会友,或促膝谈心,或清歌吟唱,尽情地欣赏大自然的明媚春光。
卢小闲自然不能免俗,早已计划好前往城郊去踏青。
雨后云雾,太阳被遮,卢小闲一行漫步在乡间田野,感受春天的气息。
经春雨的不断滋润,效外也悄悄换了容颜。嫩嫩的草茎、草叶,爬满了漫长的山路,想把山路封住,让山野只成为草木的天地。路边映入眼帘的是那菜花了,整片整片的金黄,没有一点参杂,煞是喜爱至极的。孩子们畅游于花海中,与花为伴,欢娱,赞叹。
这些日子来,吟风与弄月一直憋在城里,收拾着新的家。
自打跟随了卢小闲以来,也不知她们搬过多少次家了,在她们心中,卢小闲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此刻,她们在郊野中荡秋千、放风筝、戴柳、嬉笑,心情被放飞得不想回转,快乐从脸上溢满内心。
农人们趁着节日,将自家的土特产拿出,土鸡、土鸭、鸡鸭鹅蛋、绿叶蔬菜和干货,摆在了边道的两侧,不一时便销售一空,卢小闲等人也多了一份收获。
众人来到一处农宅,没有菜花,只有那绿油油的麦田,真正的青涩。走在麦田旁,众人忽然发现田旁的沟壁有一些野生的芹菜,很嫩很鲜的,于是便踏住了青野,顺手摘弄起来。
岑少白主动向农家付了钱,众人吃了一顿可口的灶头饭,美味在口是最直接的享受。
吃饱喝足之后,岑少白与刑峰作为向导,带着他们去寻访忠悯寺。
当年太宗亲征高丽败回到幽州,太宗感怀追思为国阵亡的将士,百感交集,“深悯忠义之士殁于戎事”,故在幽州城东北下令修建悯忠寺,是为悼念。春天时节,忠悯寺成为幽州城中百姓的好去处,不少善男信女来此烧香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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