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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书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阿琐

    闵夫人气不过,派人去找儿子,质问他什么意思,反倒是给了闵延仕通风报信,他撂下手里的事赶回来,顾不得去看一眼母亲,径直闯来找韵之。

    韵之挨了他娘一巴掌,脸颊虽然红肿,但吃亏最多的还是绯彤,小丫头几乎遍体鳞伤,更被吓得发了高烧。

    闵延仕在绯彤的屋子里找到了韵之,惊见她脸上的伤痕,便是怒火攻心。

    韵之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便把手往冰冷的水盆里探,绞了一把凉帕子盖在绯彤的额头上,轻轻拍哄在梦里依然惊恐的人。

    “打了绯彤的,我会处置,重责后撵出去。”闵延仕说,“我会告诫府中所有下人,不得听我娘的话欺负你们。”

    韵之知道这话不假,不然她早就被一顿板子打得昏死,他的确没忘了保护自己。

    “你的脸……”闵延仕走上前,“让我看一眼,怎么样了”

    “皇帝为什么不让我奶奶治病,她是先帝破格册封的县主,皇帝是连先帝都不放在眼里了吗”韵之根本顾不得自己的伤,更一改焦灼质问的语气,软下来哀求闵延仕,“求你,求你请个郎中,去看看我家祖母。”

    “谁告诉你,奶奶病了”闵延仕蹙眉,“我娘”

    韵之点头:“是她们说的。”

    闵延仕叹了一声:“她们骗你的,祖母一切安好,女眷们虽然也限制了行动,但并没有被苛待,公爵府上下的仆役被圈了起来,但留了一些在主子们身边,奶奶身边有人照顾。”

    “真的”

    “千真万确,我娘骗了你。”闵延仕说,“她就是故意吓唬你欺负你,你不要再理会她。”

    韵之的心骤然落下,顿觉浑身瘫软,她几天没好好吃饭,又狠狠打了一架,受惊受辱受委屈,身和心早已到了极限。

    闵延仕眼疾手快,将韵之抱入怀里,可韵之还是挣扎了一下,想要推开他:“我不用你……你走吧。”

    “不要再逞能,你要休息。”闵延仕将妻子打横抱起,送回了他们的卧房。

    韵之无力抵抗,便不再看他,躺在床上,不论丈夫说什么,她都不搭理。

    见下人送来了粥,闵延仕走到桌边说:“我来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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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皇后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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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延仕问开疆:“你呢,听说伯父病了。”

    开疆苦笑:“被我和我哥劝在家里,生了场气,到底有些年纪了。”

    闵延仕颔首:“想来几位哥哥也是看得清形势的。”

    开疆哼笑:“那是自然,就我爹,放他回朝堂上,如何使得他一生所愿是死在战场上,我们怎么好叫他死在朝廷上”

    此时察觉到有人来,二人彼此会意,另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便互相告辞。

    来的是和闵延仕一同会审祝承乾的官员,而祝承乾如今虽下了大牢,但尚未定罪,也没有被削爵革籍,闵延仕看得出来,几人对他还是恭敬有加。

    想来闵延仕若非祝家的女婿,若非是告发祝家的人,他也会多几分客气,朝廷官场,永远今日不知明日事,谁不会学着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但眼下,闵延仕不需要考虑这些,他和祝家的关系,算是彻底“完了”。

    “延仕,延仕!”忽然,从边上牢房传来声音,是他的岳父,祝承业趴在牢门上喊他。

    闵延仕走来几步,依旧礼貌:“父亲。”

    “呵……”祝承业嫌恶又怨恨,若非牢门相隔,他怕是还要对闵延仕动手,但也正因一道门相隔,他什么都豁的出去,什么都能顾不上,竟是哀求女婿,“你去告诉皇上,我手上有证据,我要检举祝承乾,我有证据,你告诉皇上。”

    闵延仕什么也没说,只欠身告辞,跟着前面的一行人走了。

    “延仕,贤婿啊……”祝承业大喊,“我是你的岳父,闵延仕,你如此待我,怎么对得起韵之”

    且说开疆离开大牢后,便回到皇城,换了衣裳进入内宫,皇帝今日雅兴,与后妃游园赏雪,正行至太液池边。

    到了御前,皇帝屏退左右,问他祝承乾的事,君臣缓步走上长桥,说了许多话。

    这一边,众人拥簇皇后到亭中烤火取暖,贵妃施施然而来,拿腔捏调地问道:“娘娘,臣妾可否坐下”

    皇后颔首:“坐吧,走了半天,也累了。”

    贵妃笑:“娘娘到底年长臣妾几岁,岁月不饶人呐。”

    皇后兀自取了茶水,这茶入口虽苦,却回味甘甜,温暖了五脏六腑,令人精神一振。

    她根本不在乎贵妃的几句挑衅,这



第424章 我不会让你死
    以皇后所知,京中大批密探被派离京城,一部分人沿途追杀祝镕夫妻,另一部分人则直奔边境刺杀项圻父子,但这不足以让皇帝高枕无忧,偏偏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自信过,这里头一定还有她不知道的事。

    昨日家人进宫,提起了被她撵去祝家郊外庄园的妹妹,像是朝廷疏漏了,又或是还没到了罚没家产的那一步,那里并没有被禁军围困看守,她那不成器的妹妹,眼下反而是自由的,她甚至可能还不知道京城出了事。

    皇后当初这么做,实则就是为了妹妹多一条生路,虽然她未必能理解自己的用意,但皇后也为自己和孩子们,在祝家埋下了希望。

    日子一天天过去,祝镕带着扶意越走越远,但因沿途遭刺客侵扰,总要东躲西藏,时常半天都走不了多少路,为了能赶上前方的队伍,他们常常半夜还在前行。

    日夜颠倒、风霜雨雪,乃至有时候一日三餐都是干粮和水,可扶意没叫过一声苦,一旦发现刺客,祝镕要她躲在哪里,不等祝镕回来,她绝不会挪动地方。

    如此辛苦之下,吃不好也休息不好,怀着孩子的人很快消瘦下来,虽然扶意自己说没事,可祝镕担心得不行。

    这一日途径山下小镇,在镇上看见家医馆,祝镕便带着扶意来把脉。

    白发苍苍的老郎中摸了扶意的脉,说道:“胎象虽稳,但小娘子你面黄肌瘦,满脸倦容,平日里都做些什么活,该歇一歇的时候,可不能再逞强。”

    那老郎中一面说着,一面吆喝药童:“冻疮膏拿两盒来,要那红纸盒的,性情温和些。”

    祝镕仔细看,才发现扶意的手上有了冻疮,更有沿路不知几时的擦伤蹭伤,这一双用来写字下棋做文章的纤纤玉手,如今布满了伤痕。

    “这冻疮膏温和,起效也就慢些,要耐心抹一抹,当然了,你不用也成。”老郎中说,“我就想着,小娘子你的手看起来,并不像是干粗活的。”

    “多谢,我们用得上。”祝镕道,“另外,您不开些安胎保命的药”

    老人家笑道:“用不着,看你们是外乡人,这一路是要往哪里去,你们沿途也没地方熬药不是再者,是药三分毒,孩子既然没事,吃药做什么,买两盒冻疮膏,就当是诊费吧。”

    祝镕很大方地给了双倍的钱,可人家不收,只拿了冻疮膏的钱,笑呵呵地送了祝镕和扶意到门前。

    又说前几日胜亲王带兵路过,往边境打仗去了,原本听说雍罗国和赞西联手打来,他这医馆都打算关门,带着老小往东边避难去,就怕战火一路烧到这里。

    但如今已是高枕无忧,老人家摸着花白的胡子说:“我还打算把我铺子里的药送去前线,有胜亲王在,我大齐必定国泰民安。”

    扶意和祝镕对视一眼,不愿在此久留,以免招惹密探追踪至此,给老人家带来灾祸,于是匆匆别过,赶着马车一路出了小镇。

    他们一口气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在一条小河边停下,扶意从车上下来,拿了他们沿途买的草饼喂马,将大家伙拴在朝阳处,好让它喝水休息。

    祝镕跟来,手里捧着垫子和膏药,将厚厚的垫子铺在石头上,拉着扶意坐下。

    “臭……”祝镕才打开冻疮膏的盒子,扶意就皱眉,捂着鼻子直摇头。

    “想吐吗”祝镕问。

    扶意缓缓呼吸,虽然嫌膏药臭,倒也不恶心。

    祝镕见她无异样,不由分说就捉过了手,小心翼翼将膏药涂抹冻疮上,扶意嫌弃极了,幽怨地念着:“回头你可别嫌我。”

    祝镕道:“我也抹上些,我也臭了就不闻不见你的。”

    扶意笑起来:“哎呀,人家远远看我们一眼,郎才女貌有模有样的,走近了就被熏跑了。”

    祝镕小心揉.搓着,好让膏药渗透进肌.肤里,可摸到原本纤细柔软的手指,因为冻疮而红肿,还有许多伤痕,他脸上的笑容,到底是散了。

    扶意见了,便用手指沾了一些冻疮膏,点在了祝镕的鼻头,一脸坏笑地看着他:“你那么臭,可不能再亲亲我了。”

    祝镕白她一眼:“等你今晚睡着了,我给你整张脸抹一遍。”

    “你也就欺负我。”扶意软绵绵地咕哝,“等见了大姐姐,我是一定要告状的。”

    祝镕为扶意戴上风帽,系紧了带子,担心地问:“坐着冷不冷,要不要我生一堆火。”

    扶意说:“太阳暖融融的,这里比京城暖和多了,我们马上就走,别折腾了。倒是方才只顾着找医馆,忘记给马买草饼饲料,我们下一站可一定要记得,不然马儿没东西吃了。”

    祝镕说:“再往前,更暖和些,可以沿途吃草,我会记着,你放心。”

    扶意起身去马儿身边,那大家伙十分温顺,能和她抵着额头一动不动,听扶意说半天的话。

    “那时候要你学骑马,让你摸一摸,都要磨上半天,现在这一路,都是你在照顾它。”祝



第425章 先发制人
    祝镕尚未从方才的惊险中冷静下来,一时舍不得与扶意分开,涵之见他犹豫,便也不催促,先去处置那四个密探。

    “镕哥哥,我没事了。”扶意被紧紧抱着,身子虽没有不适,可担心丈夫,更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

    方才若非大姐姐带兵从天而降,他们夫妻要么共赴黄泉,要么就阴阳两隔,很难脱险。

    “再也不要说,让我丢下你独活的话。”祝镕说,“答应我,扶意,再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不会让你死,我不会再让你身处险境。”

    扶意却示意他蹲下来些,然后捧着脸就狠狠亲了一口:“我还活着,我没事啊,镕哥哥,我再也不说了,我答应你好不好。”

    那边厢,涵之不经意回眸,刚好看见弟弟和弟妹这一幕,方才还严词厉色对几个密探说话,一瞬间就破功笑了,不愿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又匆匆避开了目光。

    扶意自然是不顾忌那么多,才会当众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现在没有什么比自己鲜活的存在着,比自己会平安能让丈夫放心的了。

    “镕哥哥,你走吧,我和大姐姐很快就来。”扶意说,“这一仗后,我大齐必定国威更胜从前,将来你再想要打仗,可就没机会了。”

    祝镕终于有了笑容:“这叫什么话。”

    扶意说:“真是这样,别等你去了,王爷都打完了,去吧去吧,把祝镕的大名也传到雍罗、赞西去,让他们知道我大齐军魂后继有人,那我将来可就更威风了。”

    “好……”祝镕一时没忍住,也深深吻下来,又将扶意抱在怀中:“一定保重,我们军营见。”

    扶意安心了:“军营见。”

    待夫妻俩分开,祝镕便来向大姐姐辞别,涵之叮嘱了弟弟一些话,把最好的军马给了他,带着扶意目送他和两位士兵远去。

    马蹄匆匆,少年如风而去,待沙尘散开,祝镕早已没了踪影,扶意回眸看倒在地上的马儿,这陪伴了他们一路的大家伙,正承受着伤痛。

    涵之说:“他们看过了,伤势不严重,我们会带回去,父王最珍惜马匹。别担心,就算以后不能长途跋涉,也不能让它死在这里。”

    扶意此刻才有心思仔细看大姐姐,满心敬佩:“大姐姐,您穿戎装可真好看。”

    涵之嗔道:“嘴甜,不就是一件衣裳。”

    扶意再问:“您的身体好吗,可还有发过病。”

    涵之带着她上马车,一面说:“去京城的途中发过一回,但不严重,后来父王决定不去京城,赶赴边境,这些天里,我没发作过。算一算,前两回之间,也隔了很久,看来要等再下一次,不知几时。”

    扶意很高兴:“一定很快就会痊愈,再也不发作了。”

    涵之则稍稍严肃几分,逗着扶意凶道:“你和镕儿鼓捣的什么神药,是骗人的吧”

    在姐姐面前,扶意就变得小了,只会软乎乎地傻笑:“您发现了”

    涵之嗔道:“跟着他,不学好,怎么能骗我呢。”

    扶意正经说:“但是有用啊,您心里有了支撑,心态就好了,心态好身体自然好得快。不过眼下,也不需要什么药了,世子爷就是您最好的药。”

    涵之轻轻拧了扶意的脸颊:“还以为你是乖孩子,和镕儿却是一路的坏。”

    可低头见扶意的肚子隆起,但身形瘦弱,面上憔悴疲倦,连原本漂亮的肌肤也变得干燥暗沉,根本不是孕妇该有的模样,便是十分心疼,温柔地说:“好了,接下来什么都要听姐姐的,让姐姐照顾你。”

    扶意眼圈一红,她心里终究是害怕和委屈的,之后和涵之依偎着,几十人的队伍缓缓上路,便说起这一路的遭遇,自然也提到了家里。

    扶意告诉大姐姐,祝镕虽然希望皇帝和王爷,能不动干戈地化解矛盾,但也猜到了他们彼此都不会放弃。

    一早就想好,在皇帝这边,到最后一步再也走不通,除了杀王爷别无选择时,他就放弃一切,为了大齐和百姓追随王爷。

    扶意说:“其他的,我都猜了一半一半,只有一件事是我没想到的,不知王爷和姐姐是否收到消息,京城里出事了。父亲被告发弹劾,恐怕眼下已经进了大牢,奶奶她们也一定被软禁看管起来。”

    涵之说:“我得到消息了,是闵延仕告发的。”

    扶意颔首,道:“并非他落井下石、趁人之危,是镕哥哥求他这么做的,连那些告倒父亲的证据,也是镕哥哥为他准备的。”

    涵之问:“镕儿图什么”

    扶意说道:“为了救全家,为了保全父亲。一直以来,镕哥哥为皇上办事,都是暗地里的,世人只知道祝镕是擅离职守,跑来追随王爷。但不论如何,奔赴战场是为国为民,皇帝不能发难,更不能以叛国谋逆之罪强加给我们,可他必定想要控制我们家,如此总要有些罪名。那么,与其叫皇帝鼓动他人来迫害,不如先发制人,把这件事控制在我们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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