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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书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阿琐

    “太子和太子妃从今往后,会严格监视太后的一言一行,以及与外界的书信往来。”扶意道,“原本他们狠不下心,但此番太后向太子挑明,她还没有放弃皇权,这让他们感到很不安。太子妃说,他们为自己准备了两条路,一是暂居封地,切断太后与外界的联络,再者便是,他们带着孩子去云游四海,以无人照顾太后为由,把人送回京城,交给皇帝看管。这些话,他们要我一并传达给帝后。”

    祝镕神情严肃:“太后果然不死心。”

    扶意说:“大夫人到了封地后就病了,她根本不知道父亲与她通信的事,可见她只是个幌子。再有……”

    祝镕问:“什么”

    扶意说:“她的病,是太后一手控制的,大夫人说她心里很明白,因为同样的事,她自己曾经也做过。但是现在,太妃会保护她,请我们放心。”

    祝镕长长一叹,说道:“我爹已经去了庄园,你不必操心。过几日,我们和大哥商量,是不是该让他们迁去兴华堂。又或是,待先帝丧期过了,重新动工修缮,把里里外外都换上新的。”

    扶意道:“这些事,我和大嫂嫂会商量,你就不必管。”

    但见丈夫愁眉不展,扶意坐起来,温柔地问:“镕哥哥,怎么了,还有放心不下的事吗”

    祝镕说:“心里觉得无奈,大夫人这辈子,从我娘出现起,就再也回不到正途上。虽然奶奶教给了我豁达看待这一切,但我依然忍不住想,我娘当年跟着我爹,到底图什么,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扶意道:“是和我待久了,你才会这样想吗,事实上,满天下的男人女人们,都不会觉得这是一件奇怪的事。男人有妻妾再寻常不过,有外室更是风光骄傲,至于女子,能想明白自己为何来到这人世的,就更少了。”

    祝镕郑重地看着扶意:“因此,大姐姐和你,任重道远。”

    扶意亲了他一口,温词软语地劝慰着:“今晚,就先别想了,我想你……”




第542章 有种给小爷我站出来
    小别胜新婚,柔情蜜意又兼车马劳顿,扶意这一晚睡得酣甜,隔日天大亮才醒,便赶着梳妆打扮,不及去向祖母请安,就要进宫见皇后禀告杨太后和大夫人之事。

    出门时,初雪派人来说,她会去宫门外接扶意,之后妯娌二人一起去南平侯府道贺。

    扶意应下了,但她出门晚了,离宫也晚,妯娌二人再相见,已过了正午。

    “让嫂嫂久等。”扶意上马车来,坐下松了口气,初雪递给她茶水,笑问,“看把你累得,可用过午膳”

    扶意说“正是用午膳才耽误了,太皇太妃赐膳,我只顾着规规矩矩,不知往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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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章 幕后之人的目的
    扶意说:“三公子莫不是气糊涂了,反问我为何得罪她”

    祝镕一怔,忙将此事在心中略略过一遍,才醒过味来:“可不是吗,你怎么会得罪她,她也犯不着和你过不去,怕是要冲着皇后娘娘,甚至是皇上。”

    扶意说:“这次的事是谁干的还不好说,可也不难查,对方显然不怎么聪明,不会编瞎话,又或是真当我和平理有什么,才照实往外传。可这照实说,不就是暴露了行迹,我们只要顺藤摸瓜地查,一定能查到是谁。”

    看着扶意气势汹汹地往房里走,祝镕能感受到,她是真生气了,哪怕扶意不在乎所谓的“名声”,可谁又愿意成为别人嘴里的笑话,走到哪儿都被指指点点。

    “扶意……”祝镕跟进卧房,反手关上门,一把将妻子拥入怀里。

    扶意满身的冲动和浮躁,被稍稍遏制,缓缓转过身,把脸埋在了丈夫的胸前:“镕哥哥,对不起……”

    “傻话。”祝镕道,“这件事,怎么也怪不到你和平理头上,待我将幕后之人揪出来,一定给你个交代。”

    扶意心累得很:“我不会被名声所困,却会连累其他人,妹妹们将来谈婚论嫁,我会被拿来说事,若有幸能开办女学,我做了先生,学生们也会遭人诟病。就为了这么几句话,耽误多少人,人言可畏四个字,远比我想象的可怕。”

    祝镕道:“那些说三道四看笑话的,很快就会被其他事其他人所吸引,只要你我在这条路上坚持下去,早晚甩开那些人。”

    扶意抬起头:“我知道,可我不甘心,原来事情到了自己头上,咽不下这口气。”

    祝镕说:“我们管不住天下人心,但能杀鸡儆猴,能震慑那些人,这件事绝不能就此算了,不然再有下一次,还真当公爵府好欺负。”

    扶意眼中蒸腾起斗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要说祝镕总有法子哄得扶意高兴,可西苑这一边,三老爷和三夫人,竟不知如何才能让儿子冷静下来。

    平理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这么生气,瞧着那杀天灭地的气势,连三夫人背过儿子,都忍不住问丈夫:“这傻小子不会真对扶意有什么吧,要说扶意刚来那会儿,若不是她出身太平凡,我的确是很中意的,他们年纪也一样大。”

    祝承哲瞪着妻子:“再胡说,我可要生气了,自己养的儿子,还不了解他”

    到如今,全家人都察觉到的,平理对秦影的情愫,只有三夫人这儿依旧少根弦。

    她总觉得太尉府的事和自家没什么关系,加之不喜欢秦影那姑娘的性情,压根儿就没把人家考虑在选择儿媳妇的范围里。

    可祝承哲答应了儿子,绝不轻易告诉他母亲,此刻也只能叹口气:“别多嘴,怕好心办了坏事,你只要看住儿子,剩下的事,交给平珞和镕儿他们去处置。”

    三夫人嘀咕道:“我还想,过了今年先帝的丧期,最迟明年夏天前,一定把儿子的婚事办了,这下可好,事情一天不查清楚,谁家愿意把姑娘嫁给我们连带着慧儿,将来都要被人挑三拣四,不是我说,涵之那孩子怎么想的,叫小叔子护送小嫂子,上赶着让人说闲话。”

    祝承哲嗔道:“行了,怎么连皇后娘娘都挤兑起来,不许再提这件事。”

    三夫人怨怼道:“说到这份上,我又不甘心了,你说既然上面几个都不乐意继承爵位,怎么就轮不到平理呢。”

    祝承乾叹气,好声哄道:“你是恼火了,又把旧账翻出来,你心里早就不这么想,当我不明白吗行了,儿子够烦的,你别火上浇油,平理和扶意没什么事,可他从心里尊敬嫂子,你若挤兑扶意的不是,又或是涵之的不是,仔细儿子和你翻脸。”

    “他敢,反了他……”三夫人急得不行,冲丈夫发脾气,“好好的,我还以为能过上太平日子,这一天天的,怎么就没个盼头。”



第544章 佛前秘语
    祝承哲深知妻子本性不坏,偶尔几句抱怨不能当真,便是耐着性子哄劝她,孩子们的事暂且不论,先把妻子稳住了,至少能不给他们添麻烦。

    自然这件事,早已在京城传开,这个时辰,皇帝还忙着朝务在大殿未归,尧年来见皇后,提起来便是恼火。

    她本要为扶意出头,但涵之劝她说:“顺其自然吧,这京城里被念叨这种事的人家还少吗,难道那些府里也喊打喊杀”

    尧年不屑:“他们是真有其事,心虚才不敢闹,公爵府向来清明端正,岂能遭受这样的耻辱,皇嫂,不如让他们自己想法子,您别拦着。”

    涵之笑道:“听这口气,我倒是成了外人,好,听你的。”

    尧年问:“当时您安排平理去护送扶意,就该想到会有人说闲话吧为何不避嫌,非要平理去送呢。”

    涵之坦率地说:“一则,我要把他支开,让他暂时离开京城,否则他会闯祸。再则……”

    尧年望着嫂嫂的双眼,仿佛看见了满满的算计在其中,她不禁小声问:“嫂嫂,难道您是故意的。”

    涵之没有承认,但也不否认,只是笑道:“放心,这么点儿小事,公爵府能摆平。”

    尧年不愿与嫂嫂之间有芥蒂,追问:“您图什么呢”

    涵之说:“与其说我图什么,你该问散播谣言,企图败坏公爵府名声,最终好冲着我来的这些人,他们做过些什么。”

    尧年在宫里养伤那么久,懒得管任何事,除去扶意韵之几人,几乎不见外人,虽身处皇权利益的中心,却过得如世外桃源般悠哉悠哉,冷不丁把人心算计摆在眼前,她自然是懵了。

    涵之道:“有我那弟弟在,没人能欺负了扶意,事情总要一桩一桩来。”

    尧年愿意信任嫂嫂,便不再纠结,之后说起代嫁和亲,说起南平侯府,又说到自己要随慕尚书和开疆一同去边境。

    涵之便嘱咐:“你皇兄既然以你的伤病为由拒绝和亲,你一年半载的都要养在宫里才行,去赞西边境只能微服前往,不能表露身份。我们不阻拦你,可你要保护好自己,别暴露行踪。”

    尧年松了口气:“这不难,我就怕您和皇兄不让我去了,在宫里关一年半载,我能老十岁。”

    涵之满眼宠爱地看着小姑:“年儿,从今往后,我和你皇兄再不得自由,可你是自由的,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尧年反而心疼嫂嫂:“这不是才开始吗,待皇权稳固,皇兄他绝不会把您困在这皇宫里。”

    只听皇帝的声音传来:“什么事,你又替朕做主了”

    尧年起身,向哥哥行礼,替涵之抱不平:“您也忒忙了,总把皇嫂一个人丢在这里,也不怕她闷坏了,怀着身子的人,心思细腻着呢。”

    项圻嗔道:“你逍遥自在,就以为全天下人都逍遥自在,你嫂嫂忙的时候,连朕也挨不上见她。你的伤都好了,这么晚了不歇着,赶紧回去,还想不想去边境”

    “是是是……”尧年不敢顶嘴,冲哥哥做了个鬼脸,一溜烟的跑了。

    项圻说:“这丫头,还真不能留在京城,你看她言行举止,哪里像公主。”

    涵之拉着丈夫坐下:“这不是在哥哥面前,端着做什么呢。”

    项圻便不再念叨妹妹,关心地问:“白天见过扶意了,母亲如今怎么样”

    涵之却道:“远的先不说,眼门前的麻烦,皇上打算如何处置”

    那一晚,帝后商议至深夜,而隔天一清早,涵之便早早起身,来太皇太妃宫外,目送她出宫礼佛。

    若是平日里,涵之也不必如此上心,对待太皇太妃只要尽到心意即可,但今日老人家是去为了自己腹中的孩子祈福祝祷,身为皇后,少不得露面。

    永清大长公主进宫来接母亲同往,见了涵之,虽尽到了君臣之别,可还是端着姑母长辈的架子,言辞神态并不把皇后放在眼里。

    涵之大度从容,不做计较,送走了太皇太妃后,便回中宫休息,比起所谓的祈福祝祷,她自身保重才是最关键。

    掌事宫女提醒道:“娘娘,要不要派人盯着”

    涵之摇头:“这么急就盯着,她们会生疑,如今网已经撒出去,引更多的鱼入网再收不迟。”

    这一边,祝家兄弟上朝途中,遇到禁军戒严,才知是太皇太妃和永清大长公主往护国寺烧香礼佛。

    他们让在道路一侧,待队伍远行,平瑞道:“老太妃最近事情颇多,连永安公主的册封都要过问,从前她可不这样。听说宫里的事,也开始过问插手,这是要和我们皇后娘娘分庭抗礼不成”

    平珞冷声道:“不要在大街上议论这些事。”

    祝镕则道:“太妃年事已高,十天里总有七天缠绵病榻,终日汤药不断,她哪里来的精神折腾这些事”

    兄弟三人互看一眼,便是心照不宣。

    正要上路,听得远方马蹄急促,便见他们家的小野马,扬鞭狂奔而来。

    那通体雪白的神驹,驮着他飞驰而过,不知是故意视而不见,还是马蹄太急,平理没能看清路边的人,他就一阵风似的从哥哥们面前刮过去。

    为公子们牵着马的家中下人,俱是一脸呆滞,回过神后纷纷禀告:“是四哥儿……”

    平珞叹了一声:“这小子。”

    平瑞笑道:“我们家平理啊,几时能长大。”

    这一边,平理策马奔至太尉府,大清早地敲正门,要找秦昊说话。

    秦昊穿着家里的衣裳,嘴里的早膳还没咽下,见了人,平理就没好气地说:“你还有心思吃呢,赶紧跟我去查,脏水都泼到我头上来了,我一定要揪出那个混蛋,把他眼珠子挖出来,把他的嘴撕烂。”

    见秦昊没反应过来,平理夺下他手中的碗筷,拍在桌上:“还吃,跟我走啊。”

    太尉府下人们赶来,说自家公子还在禁足,不能外出,平理瞪着他:“你去不去”

    秦昊喝退了家仆,说道:“总得让我换件衣服,你先吃两口东西,没用早膳呢吧,这么早,你找谁去”

    “气死我了!”一夜过去,平理身上的火反而越烧越旺,抓了几颗汤包在口中大嚼,嚷嚷着,“你说是谁干的,图什么呢,我嫂子那么清白的人。”

    不久后,哥儿俩就“堂堂正正”地出门去,下人赶来向秦太尉禀告,秦太尉正穿戴朝服,好不耐烦地说:“让他去吧,如今我们欠着公爵府人情,不好再翻脸。”

    此刻,太皇太妃一行到了护国寺,主持方丈亲迎,而后太妃母女拈香叩拜、诵经礼佛,在他们离开之前,再无人可入寺。

    观音殿中,永清大长公主独自坐在蒲团上,望着观音像前青烟袅袅,不多时,殿门开了,有人从外面进来,旋即殿门又合上。

    观音像后,施展从沉睡中醒来,他昨夜在此抄经,不知不觉睡着,此刻醒来茫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闻见檀香清幽,恍然察觉身在观音殿中,正要起身,听得佛龛前有人说话。

    一个女人道:“一时半刻要反,没那么容易,想要动手刺杀,更难如登天。眼下先制造些流言蜚语,毁她名声,祝家那位言氏,出入宫闱最殷勤,从她下手再合适不过。而后便是等待,过几个月皇后肚子里的月份大了,就能有法子,轻而易举地让她一尸两命。”

    另一个说话的,是男人的声音:“皇姐,莫怪我多疑,您为何要帮我,我的生母只是个低微的才人。”

    那女人说:“我咽不下这口气,几个纪州乡下人,爬到我们头上耀武扬威。母妃她年事已高,乐观些还能拖个三年五载,

    但凡有个闪失,随时便要西去。她这一走,我可就没好日子过了,可我是堂堂正正的公主,我的母妃对项圻的父亲有养育之恩,他们忘恩负义,我可不能坐以待毙。”

    施展一动不动,将之后的话,一字不差地记下了。

    佛龛前的人没有察觉他的存在,不久便先后离去,再后来,寺庙里热闹了,太皇太妃一行已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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