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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大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笔韵随风

    那黑汉子冷哼一声:“铜斤盐引既是生意又是皇命,转手他人贩运,与丢盐同罪,是要掉脑袋的。”

    “行了,都别说了。”吴泽打断众人。

    众行首都抬眼看他。

    “只要盐运到了直隶,便有银子流入,以此也能抵御徽商片刻。”吴泽顿了顿,看着那黝黑的汉子道:“孙行首,商场如战场,现银便是我等的粮草箭矢,万万不能断绝,此次运盐必须尽快回款,半年太久了,我只给你四个月,能做到吗”

    盐行的孙行首咬了咬牙,拱手道:“在下当竭力而为。”

    吴泽点了点头:“都散了吧。”

    ……

    当晚,济南城内一处偏僻民巷中,一道门打开,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空下,分外清晰。

    “今日百事行有什么动静”

    月下有人压低声音低语。

    “今日木行、药行、茶行轮番向吴泽诉苦,话里话外求他向银行借银子,可吴泽却不为所动,只是令我盐行加紧运盐回款。”

    “好!看来银行已然银根吃紧。”那声音极力压制着自己的喜悦,“银行的银子赔在了扬州,百事行的银子压在长芦,现在两行都指着盐运续命呢,只要孙行首倒戈一击,两行必是惨败收场。”

    “哼,谈好的条件你们可别忘了。”

    “那是自然,从六品的扬州盐法道运判,主子已为孙行首备好了,只待孙行首义旗一举,顶戴乌沙立马奉上。”

    “到底要等到何时举事”孙行首有些急不可待。

    “别急,再等等,越等下去,两行便会越陷在困境里,最后少不得把宝全压在盐运上……”




第五百六十章 上国柱
    一根粗糙的手指,伸进盐罐子中,沾出些许雪白盐巴,放入口中吸吮。

    “哇!是盐!这么白的盐,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少年喊道。

    他身上穿着从死掉的同知身上扒下的素色长袍,外不着褂,头不带冠,脚踩一双显大的官靴,半边身子星星点点,都是猩红血迹,脸上一派惊喜神色,面庞间还有些稚气未脱。

    “快,小豆子,拿给二叔尝尝。”那少年将罐子抱起,递给一旁同样穿着怪异的吴育恒。

    小豆子正是吴育恒的小名,除了他二叔,村里人都称呼他小名,少有人叫他大号。

    此时吴育恒正靠在门框上,看了那盐巴一眼,嘲笑道:“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是扬州来的淮盐,大户人家做菜吃饭都用这个,二叔也是见过世面的,怎么会没吃过,快别去丢人现眼了。”

    “哦。”那少年憨憨的笑笑,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盐罐子,没忍住,又用手沾了一点出来,放在嘴里品味,脸上洋溢起幸福的笑容。

    那少年笑着笑着,眼中又留下泪来,转而将那盐罐子一扔,淮盐飞溅,室内像下了一场大雪。

    “你发疯病了”吴育恒吓了一跳。

    那少年嚎啕道:“我想到我娘,吃了一辈子苦盐,到死都不知道这白盐的味道……还有我爹、我大哥,都在攻城时死了……哪怕晚死几天也好啊……好歹尝尝白盐的味道……现在我家就剩我一个了,我,我……”

    吴育恒鼻头也有些发酸,拍拍他的肩膀,不知该说什么。

    他们二人此时正在长沙城内,一处大户人家的厨房中,此时义军刚入城十天,城内大乱,茶楼酒肆无一开张,他二人走在街上,肚子饿了,便进来找吃食。

    吴育恒目光在厨房中扫了扫,又看到一罐淮盐,顺手拿过来,递到那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同伴手中。

    “走吧,我们把这罐白盐送给二叔尝尝。”

    那少年闻言渐渐止住泪水,点了点头。

    少年将盐罐放在怀中紧紧抱好,出门时小心的绕过还未咽气的宅子主人,以免被扳倒。

    那宅子主人是个白发老者,脖子上一道狰狞刀伤,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已没多久活头了。

    老者身边,他的妻子家人、男女老少死了一地,尸体横斜,血水汩汩流淌,还有些温热。

    ……

    两人出了宅院,一路沿着大道往北走。

    吴育恒一只手放在刀柄上,小心的戒备四周。

    街面上空空荡荡,半个人影也没,只有砖石墙瓦上随处可见的血迹。

    偏僻的胡同里,还能看到堆积如山的尸体,周围聚集无数猫猫狗狗,红着眼睛不停的啃食,马沟大口吞咽尸体的声音,就是街面上唯一能听见的动静。

    偶尔远处宅院会传来零星的打斗或是女人们的尖叫声,能将这咀嚼声暂时压下下去。

    两人对眼前的场景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攻茶陵时,吴育恒见过比这凄惨万倍的景象,后来义军认了朱三太子为皇帝,皇上下旨严明军纪,这才让义军收敛许多。

    攻下长沙后,也不过只劫掠了三天,长沙百姓们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呢。

    二人无话,一路向北走,走过一个街口时,一个着身子的女子慌慌张张冲了出来,看见二人眼中一亮,喊道:“壮士救我!”

    接着那女子便向二人跑来。

    “站住!”吴育恒握着刀大喊,那女子已吓傻了,根本不听,一直往他这边跑来。

    “别动了!”吴育恒抽刀出鞘。

    那女子继续跑来,终于到了近前,吴育恒却猛然出刀,那女子半个身子被划开了一条巨大的口子,鲜血飞溅,一下便倒在地上。

    抱着盐罐的少年用脚踹了踹那女子的手,只见一根木头簪子从她紧紧攒着的手中掉了下来。

    少年没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吴育恒,那女人有根簪子。

    吴育恒却懒得看上一眼:“无所谓了。”然后用手擦了擦脸,将新溅上的血污擦去。

    二人绕开那女子的尸体,继续沿着路走。

    过了片刻,二人终于走到长沙知府府衙。

    府衙外站着两个卫兵,一人手拿长枪,腰挎长刀,背别弯弓,还挂着装着十三只羽箭的箭囊。

    另一人则拄着一柄厚重关刀,穿着不知从哪里搜罗来的厚重铁铠。

    仅从行头上看,两人倒是难得的猛将,只是瘦黑的体型,暴露了他们不久之前还是一群食不果腹的乡民的事实。

    “来者何人”

    拄着关刀的那人大喊道。

    这两人也是吴氏子弟,随吴育恒同来的少年当即喊道:“我们来找二叔的。”

    “大胆!”另一个卫兵将长枪一横,怒斥道,可他的同伴没有动作。毕竟那关刀分量不轻,随意摆架势吓人,还是太费力了些。

    “狗子、三子,你俩咋了守门守傻了不认识我了”那少年也有些生气,毕竟以前都是一起玩闹的玩伴,就算是当了职,也该讲些情分不是。

    可那两卫兵听了却越发恼怒,作势就要动手。

    吴育恒忙道:“我……在下是车骑将军吴育恒,他是骁骑都尉吴石磨,前来拜见吴国柱,请二位将军禀报上去。”

    那两个卫兵听到这话对视一眼,都收起了兵器,笑道:“好叫尔等知道,我俩如今也封了护军先锋之职,你这一声将军倒也不冤枉,现在皇上整兵北伐,黄国柱整顿军纪,军中还是以官职相称为好,将以前泥腿子习惯都改改。”

    官职吴育恒不懂,但说起来将军怎么也是比先锋大的,凭白被教训了他也有些怒从中来,要不是二叔就在府衙里,他少不得要和眼前两人打上一架。

    但现在他只得深吸两口气,不冷不热的道:“知道了。”

    “嗯。”

    两个护军先锋满意的点头,其中拿长枪的转身进去通传了。

    吴育恒只能在府外等着。

    自从义军拜朱三太子为皇帝,打出反清复明的旗号之后,义军一众人等也陆陆续续的分了官职。

    他们的二叔被封了上国柱、兵马左将军,而黄明则是上国柱、兵马右将军。

    陈丹书则任丞相。

    其余人等也都分配了官职,几乎人人都是大官,众人也都十分高兴,而且自那之后军中也有了规矩,必须以官职相称,上下级也要尊卑有序。

    也是自那时开始,两位国柱及丞相的架子也大了起来,寻常时候想见,要卫兵代为通禀。

    而且“军务繁忙”的时候,想见也是见不到的。

    过了许久,两人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那拿长枪的卫兵才从里面出来,冷着脸说:“吴国柱今日军务繁忙,暂不会客。”

    “啊”那同来的少年长大嘴巴,有些委屈的看了看怀里的盐罐子。

    “请将军将这个罐子,代我转交给二叔吧。”那少年权衡片刻,有些垂头丧气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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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 美人
    美人白嫩的指尖被绣针扎了一下,渗出了一滴血。

    周围的太监宫女顿时慌张的跪了一地,连她的贴身宫女都吓的脸色煞白,匍匐在地身上微微颤抖。

    张玉贞放下了手中的刺绣,上面的白色的牡丹,染上她的血迹,殷红的有些刺眼“都起来吧,本宫没事。”

    做到了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弯眉入鬓,明眸夺人,堪称完美的面庞上,此时笼罩着一股明显的忧色。

    “前线可有什么消息吗”张玉贞轻启朱唇。

    她的侍女连忙跪下道“回大妃,左捕大将连克珲春、延吉等城,已占领整个间岛,势如破竹。”

    张玉贞冷声道“这已经是半个月之前的消息了算了,去把闵大人找来。”

    侍女低声道了声“是”。

    片刻之后,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官员,站在了张玉贞身后,他蓄发黑白混杂,面上遍布皱纹,身子也有些佝偻,不过双目炯炯有神。

    他就是现在南人党领袖,官居一品领议政的闵黯。也是张玉贞除了自己兄长以外最信任的人。

    张玉贞屏退了左右,走到后窗前,问道“闵大人,前线可有何消息”

    闵黯道“最新的消息是三天前传来的,清庭已经派了两千人在海兰江北岸扎营,不过料想也不会攻过来,大妃不用担心。”

    不知为什么,越是听到这种好消息,张玉贞越是觉得心里惴惴不安“我的兄长没有负伤吧”

    闵黯笑了笑“大妃放心,张将军勇武过人,又带着一万精锐,更何况还有三眼铳此等利器,放眼关东难逢敌手。”

    张玉贞望着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心里渐渐的镇定下来“勤政殿近日如何”

    勤政殿乃是朝鲜国王和大臣们议政的地方,张玉贞虽然贵为王妃,平时也不敢多问,但是近日却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

    “勤政殿这几日都在讨论关于贸易的事情,王妃您也知道,这次出兵的粮草军饷,大多来自与大清的边贸,而现在战事一起;贸易断绝,府库中的银子,又难以为继了。”

    “王上什么态度”

    “王上还如往日那般不出一言,不过今日朝会,王上曾主动问起府库银饷。”闵黯顿了顿,“臣下猜想,王上是有退兵的打算了。”

    张玉贞怒声道“不能退兵”然后发觉了自己的失态,淡淡道“一旦退兵,好不容易占据的间岛,岂不是要拱手送人了”

    “正是如此,但是王上也只是问了一句,然后继续不发一言,臣下也无从劝说,不如王妃”

    “我知道了”张玉贞叹了口气,现在王上迷恋于她,自然是言听计从,但是五年之后,十年之后呢张玉贞不敢想。

    与闵黯会面之后,张玉贞让御膳房煮了一碗参汤,由侍女端着,向咸宁殿走去。

    咸宁殿是朝鲜国王李焞的寝宫,与张玉贞所在的交泰殿,只有几步之遥。

    到了咸宁殿的门口,周围的太监宫女都跪了下来,齐声高喊“参见大妃娘娘。”

    张玉贞端庄的道“平身吧。王上可在里面”

    一群太监宫女,闻言面面相觑,竟没有一人敢回话。张玉贞敏锐的觉得有些蹊跷,便上前去推咸宁殿紧闭的大门。

    这时一个太监赶忙闪身过来,匆忙道“大妃切勿开门,殿下正在更衣。”

    “哦是吗”张玉贞眯着美目,“我和王上夫妻一体,此时进去并不妨碍礼法,张尚膳,请你让开。”

    张尚膳的额头上渗出冷汗,结结巴巴的道“这个王上有吩咐”

    张玉贞不理他径直去推那大门,张尚膳只是一个宦官,自然不敢下手阻拦,大门嘎吱一声就被推开。

    “啊”大殿中,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惊恐的叫了一声,看见了张玉贞的身影,叫声戛然而止,顾不得还在外露着的大片肌肤,立刻跪了下来“拜见大妃娘娘。”

    从服饰上看,只是个宫女,正是碧玉年华,肌肤白嫩,体态婀娜,生了一双桃花眼,眼波流转如一泓春水,最是能勾男人的心。

    “你来。”张玉贞笑着朝那宫女招招手,娇媚的容颜顿时艳光四射。

    那宫女跪着,爬到了张玉贞的脚下,嘴里嗫嚅着“大妃饶命大妃饶命”

    “站起来”张玉贞威严的道。那宫女吓得身体一哆嗦,捂着胸口,缓缓站了起来。

    张玉贞笑着,猛地一挥手,狠狠的一个耳光,那宫女跌倒在地,脸颊上,一个鲜明的巴掌印。

    “宫殿之内衣衫不整掌嘴二十”张玉贞冷冷的喝道。她身后的太监立刻拿了块板子走上前来,揪起那宫女,作势便打。

    这时大殿里屋,传来一个声音“算了,玉贞,饶她一次吧。”言辞之间颇有恳求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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