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娇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周知知啊
“你!”赵妈妈今天就是被撵出王府也要替自己从小照看大的姑娘出口气,扬起手准备打谢怡岚,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制止住了。
梁衡一双醉醺醺的眼见到这一幕简直怒火中烧,转身朝唐则安发火道:“你看看,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奴仆!有这样对主子大吼大叫的吗,还要大
第八十六章 二哥哥,你应该娶静姝姐姐
为什么要娶唐则安,不就是为了和宣德侯府在的势力对着干吗,他们和离了,岂不是给人看笑话,笑掉大牙了!
唐则安则毫无在乎道:“我知道这天下有天,有律法,我们去大理寺大人那里和离就是了。”
说这句话时,被梁衡护在身后的谢怡岚微不可查地牵动了下嘴角,梁衡和唐则安越是不和,她的生存空间就越大,坐上主母之位指日可待。
谢怡蕴在不远处望了望,发出一声嗤笑,她这个姐姐究竟是异想天开呢,觉得所有的好处都站在她这一边,上前,对谢福吩咐说:“南阳王府的二夫人喜欢府里的螃蟹,你们让厨房多备一些,到时候随二夫人送过去。”
“是,二姑娘。”谢福在一旁答道。
此语一出,众人齐刷刷地将目光转向了谢怡蕴,尤其是周姨娘,望着她,就像望着仇人,阴阳怪气道:“我说二姑娘,您可真是六亲不认啊,宁愿向着外人,也不想着你姐姐好。”
“我送的,她敢吃吗”谢怡蕴不留情面地反驳。
周姨娘一噎,谢怡岚接过话头:“母亲,您别责怪妹妹,妹妹送过来的东西,我每天放在床头供着也舍不得吃,可没有送啊,况且她送给则安姐姐,也是送给我了,没有什么分别,都是亲亲热热的一家人。”
“谁要和你做一家人!”唐则安鼓着小脸,已经快憋不住了,拿起包好的螃蟹就向谢怡岚扔去,阴奉阳违,曲意逢迎,脏了她的人品,只是扔的时候,大袖带起酒杯酒瓶,直直洒了谢怡蕴一声,那酒有些清冽,是去年谢怡蕴吩咐下人特意酿的梅子酒,存了七八个月,发酵完善,给女眷吃刚刚合适,谢怡蕴在心里道了一句“可惜”。
全琮却不依了,他的蕴蕴大气端庄,不仅没和这群没有一点礼法的人一般见识,还送了他们螃蟹,可却被泼了一身:“这不恰当吧。”他冷冷地说。
“二哥哥,你应该娶静姝姐姐。”唐则安还是坚持初见谢怡蕴的第一感觉,最开始是纳闷与不服气,凭什么全琮非她不娶,等嫁了人,又开始想,凭什么她能获得全琮完整而完全的爱意,这在后宅中多么少见,但唐则安是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的,皇族之女与贵胄之子无论在习惯还是见识上都更匹配,虽然……她自己是个失败品。
她望向梁衡的目光凉薄而欠缺容忍,这让梁衡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连带着,和靠在他身上的谢怡岚,都成了笑话,摸摸鼻子,不自然地说:“我们回去。”
唐则安避开他,故意声明:“是你和你的岚儿,与我无关。”
“给我滚!”全琮一声厉喝,搞什么,他带新婚妻子回娘家,还要看死对头当面和离他们有这么大的脸面吗还有唐则安,当着他的蕴蕴,让他娶别人,他好不容易积攒的好感岂不是败光了他这么久的努力,三言两语就被撼动了
他苦着一张脸望着谢怡蕴:“我发誓,认识你之前,我没想过娶什么样的女子,认识你之后,我想娶的人只有你一个。”
“白痴!”谢怡蕴朝天翻了几个白眼,背过他的脸颊微微有点笑意,任何时候把她的感受放在首位,上天待她是太薄还是太厚了,让她在这一世遇见全琮,边走,带起一阵冷风说,“我去换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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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皇宫就是这么一个令人无话可说又现实的地方
如果她有所顾忌,不说了,那谢怡蕴也没办法帮到她那件事了。
活在中宫的皇帝找她有什么事,无非是为了自己唯一的儿子,占了礼法高地的皇嫡子能够登上那个位置。
若她派来的人连来意都不肯说明,她又为什么要考虑要不要做这件事呢
果然,听了这句话,李嬷嬷沉思了一下,直言道:“娘娘有些贴心话要跟你讲。”
面都没见过,哪里有贴心话,谢怡蕴嗤笑一下,问道:“理由呢以什么理由见我”
那位住在宫中,虽然派人来传话了,显示出对她的尊敬,难道真的会亲自到谢怡蕴面前纵使她愿意,她一国之母的身份也不会同意,更别提那些揪着错处就漫天弹劾的言官,她想替自己的儿子挣出一条路,到处都是她的敌人,到处也都是她的盟友。
李嬷嬷来之前受过中宫吩咐,谢怡蕴问出这句话时,立马答道:“娘娘说了,这个月底就是太后娘娘的寿辰,到时候她让我来请您,不会耽误您太多功夫。”
谢怡蕴想了想:“多费些脚力倒没什么,只是我很不想躺太后寿辰这趟浑水。”
她嫁给全琮挡了谁的道,大家心知肚明,如果能有一个正当的名头,让她难堪,让她难受,想必宫中的那位老太后不会手下留情吧,兵不血刃的手段,她们已经练习了足够久,这点自知之明,谢怡蕴还是有的。
李嬷嬷也知道她担忧的是什么,尽职尽责当说客,说道:“二夫人,二公子已经向陛下要了您,静姝公主那边自然入不了侯府的门了。”
她是在委婉地表示,中宫会站在谢怡蕴这边。
作为让她入宫的条件,皇后似乎诚意十足,谢怡蕴笑笑:“如果全琮娶我,是想再纳一个公主,那他娶我干什么”
“二夫人,您和您的家族已经被推到太子这一边了。”李嬷嬷厉声警示。
谢怡蕴却问道:“你说出嫁女是算娘家还是算夫家的呢”
李嬷嬷没有答案,即便有,她也不敢说,这就是这件事情的关键之处,谢怡蕴到底算哪边的。
如果按谢大人目前所占的位置,那她毫无疑问,是铁板钉钉的太子党,可如果按照宣德侯府目前的处境,那就说不定了,宣德侯家的大公子与静姝公主的胞弟六王爷走得颇近,此次边境失利,除了全琮最后力挽狂澜,挡住大兇的攻势和回朝后在朝中大开杀戒,六王爷其中的斡旋也功不可没。
所以皇后在想什么
只怕中宫想拉拢的是全琮,至于宣德侯府会不会因此分裂,兄不友,帝不恭,那就不是她要考虑的了,做成一件事,总要舍弃太多。
谢怡蕴突然感到浑身发冷,想起谢茂常说她聪慧过头,他的意思是,危险和鹤唳风声总是先于旁人感知,与之相对的,她要承受的也就越多。
谢怡蕴在想,她在这场皇权争斗中扮演的什么角色,或者别人要她扮演什么角色
“您想是哪边的,就是哪边的。”李嬷嬷用一种在宫中浮沉足够久的苍老的声音说。
这句话就很大胆了,谢怡蕴一旦站在了她们的对立面,她们对她的尊敬也就不在了。
皇宫就是这么一个令人无话可说又现实的地方。
谢怡蕴想了想:“我要去问问二公子。”
李嬷嬷暗道,谢家二姑娘果真是个聪慧的性子,一点即通,明白关节在何处,也点了点头:“二夫人若有了主
第八十八章 以极其认真的态度听她的想法
谢宋氏看了看女儿没心没肺的样子,暗暗叹了口气:“你放心,为娘从今天开始就存银子,到时候好请讼师。”
“不一定走得到这一步呢。”谢怡蕴点醒她。
“那又何妨,你想走的时候,为娘撑着你。”谢宋氏满不在乎地道。
谢怡蕴这次是真笑了,只是眼角有点点的泪光:“母亲,你女儿我很会挣钱。”
这几年和沈侪楚一起搞商贸,搞农业,挣了不少钱,只是这些谢府都不知道,是属于她自己的暗线。
“我就想存不行吗!”谢宋氏佯装生气。
“行,行,您想怎么都行。”谢怡蕴不和她争,转身面向谢茂,却没那么容忍,“父亲,您就纵周姨娘吧,纵得无法无天,纵得有求必应,纵得您擦屁股都擦不干净。”
“我……”谢茂有苦难言,他对谢宋氏确实没兴趣。
“您想怎么都行。”虽然谢怡蕴这样说,可谢茂一点都不敢往平常的意思想,女儿的意思分明是,他不收敛,她收敛的机会都不给他了,“我省得。”谢茂不自然道。
他很害怕女儿凉凉的眼神,因为那代表着,好事受尽,坏事将近。
“姑爷,天色也不早了,您和蕴儿该回宣德侯府了。”谢茂向全琮递了一个“求救”的眼神。
学聪明了,知道不想面对,可以避免面对,谢怡蕴都想给她的爹爹竖起大拇指:“您要是想您项上的额头安稳,就和南阳王府隔着一些吧。”
南阳王府可不是站在太子党边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谢茂一直以来刻意忽视的那根弦突然绷紧了,他的女儿光想着自己在王府的日子,丝毫没有考虑过自己老父亲的那颗项上人头,期间意味着什么,不难猜吧。
他起先以为,虽然谢怡岚骗了他,设计了他,甚至踩着妹妹的名声嫁进王府,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也是从小呵护长大的,哪能有隔夜仇,可女儿却存了另一番心思,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和男人暂时的宠爱,行事嚣张跋扈,一点都不收着藏着,只顾着自己的快意,看来人和人还是不同的。
“我省得的。”这次,谢茂的语气里多了几分真情实意。
谢怡蕴点点头:“父亲,母亲,我走了。”
“是。”谢茂也没忍住眼眶有些酸涩。
“你要过好自己的日子。”谢宋氏谆谆嘱咐。
“我知道。”谢怡蕴一扭头,和全琮一起踏进斜阳,走出院子,她最后回头望了望挂在门楣上的牌匾“太子太傅之府”,头也不回走了。
坐在马车上,全琮问她:“最后母亲都和你说了什么”刚才她们扭头凑在一块的时候,亲亲热热,颊边带笑,在宣德侯府全琮从没看见谢怡蕴这么不设防过。
“我给她说,你要带我另辟府邸单住,她担心我们没有银两置办物件,准备从现在开始存钱,接济我们。”谢怡蕴随口编了一个理由,谢宋氏就是再向着她,也不能让全琮知道自己岳母的真实想法,全琮现在毕竟是她的丈夫,他又没做错什么,不能让他凉心了。
全琮以为是什么大事,这下轻松了,特别财大气粗地道:“我当是什么呢,你让母亲放心,我一定给你寻一处好府邸,银钱的事情不用她担心。”
“我也是这样说的。”谢怡蕴朝他娇俏笑笑,全琮瞧着瞧着,却有点不安了,他看见谢怡蕴的樱唇张张合合,说出来的话令人哭笑不得,“我告诉她,您的女儿
第八十九章 我每天都想对你上下其手
谢怡蕴放下帘幔,让昏黄的光线隔绝在外,车厢内昏暗暗的,但仍是止不住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之意,凑过去,在全琮的肩头说:“全琮,你说圣上最怕的是什么这些流民最想要的又是什么”
“是——”名正言顺,全琮吃惊地瞪大眼睛,这几日沉浸在新婚的喜悦中,脑子都浆糊了,谢怡蕴这么一说,往深了想,确实有道理,当今的圣上是养心殿的老太后一手提拔上来的,登上龙椅的手段不怎么光彩,自然就怕有心之人拿这大做文章,而现在这些流民给点银钱粮草就能发泄不满,何乐而不为呢
只有满足了流民安居乐业的需求,嘉庆帝耳边的嗡嗡声才能少。
“可蕴蕴,你能想到这一层,朝中的大曾就会想不到吗”全琮反问。
“他们当然想得到,身在朝堂,身披官职,不会处理帝国大事,朝廷养他们吃闲饭的”谢怡蕴又冷又嗤地嘲讽了一下,回归正题,“他们没有钱。”
至少没有她那么有钱,刚好可以干这件事。
“蕴蕴,你到底想干什么”全琮也觉得朝中那批人不中用,但因为他们不中用,要他的蕴蕴以身犯险,以女子的身份亮堂堂地立在世人中,那就过分了。
他们不仅不会觉得羞耻,还会觉得他的蕴蕴是妖怪,一个女子,显露出来的能力,竟然比他们的还要厉害,可不得准备把火烧了,眼不见心不烦。
太危险了,全琮要和她度过一生,半途就被迫别过,这不是剜他的心,割他的肉吗
全琮绝不接受!
“蕴蕴,你别吓我。”全琮担惊受怕地说。
“把名声给宣德侯府就是了。”谢怡蕴不在乎地摇摇头,言简意赅,“你把那块地要过来,我来设计工程图,城郊那块地荒芜,靠近水源,开辟成难民收容所正合适,而且离京都,可又不在城区,方便管理,待局势稳定了,发配他们回州府最便宜。”
“主意倒是个好主意,只是有了良田居所,那些流民为什么又要回到满目疮痍的家乡”全琮眯着眼笑笑,朝中不是没人打这块地的主意,也不是没有人提出这样的疑问,那群站着吃干饭的人中不乏有几个真本事的,但这件事无解。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谢怡蕴牵了嘴角,做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她能做的也只能是这些,想的办法也是别人想过的,国库没钱,还要提防着大兇,预留出一笔军费,若让这群人自食其力,等待他们的也不过是一个“死”字。
其实谁都是睁着眼睛,惶惶然走到生命尽头,没什么区别。
怕就怕事情走向另一个激动,不能吃饱饭的百姓四处暴动,处于君位上的那个人吃不安稳,最后没得吃。
全琮认真地想了想,宣德侯家守护了这个帝国这么多年,多少男儿在战场上牺牲,为了那一条条鲜红的生命,他也不希望这个帝国分崩离析,“蕴蕴,我来想办法。”
全琮那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把谢怡蕴逗笑了,歪歪脑袋,突然想起上一世的一些经验,平静道:“你让户部做一些临时户籍,领了户籍的才可以认领土地和房屋,河水消了,消掉户籍上的名字,让他们自己回自己的籍贯去。”
全琮拍手击节,大赞说:“蕴蕴,你不做男子简直可惜了。”这般手腕,这般眼界,分明就是一个帝相之才,还是很厉害的那种!
谢怡蕴却摇摇头,很坚定地说:“不,做女子也很好。”虽然男子在这个社会更便利,
第九十章 蕴蕴,我在你身后
“她想见的人是你。”
“我倒想她直接宣我。”全琮扯起一抹冷笑,整个宫中,最知道他对谢怡蕴志在必得,除了那位只想炼丹不想理朝政的嘉庆帝,就剩她了。
“大概她认为我的耳边风好吹吧。”谢怡蕴淡淡道。
“这她倒想对了。”全琮望着车厢摇摇摆摆的流苏,重重地叹了口气,“甘之如饴。”
全琮就是有这本事,无论讲到什么,总能想着法儿,变着样儿地向你重申,你很重要,兴许你自己都不知道。
谢怡蕴侧过脑袋,不想和他贫,全琮的感情一向表现得很直白,至少对她而言是如此,回到正题说正事:“养心殿的人会特意宣我。”
“他们还真能无法无天了!”全琮从鼻孔里鼓出一口气,看起来气冲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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