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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女多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金妃惜笔

    虽然林氏得宠又怎样,大周向来看重嫡庶,有她和陈氏在一日,林氏母女就休想有翻身的一日。若真到了鱼死网破的那日,了不起她就去把殷正业也拖下水,到时林氏母女还会在留下殷府

    整个殷府上下,除了陈氏把殷正业当作天,谁不是为了他手里那丁点权势

    “姨娘你知道的,我一惯脾性好,对你们菡芍苑也从无亏待,可如今你们叫我心里不痛快了。”殷青筠素白的指尖捏着小扇扇风,微凉的风吹起了她颊边的碎发,“我若不痛快了,整个殷府的人就都别想痛快了,即便是姨娘你告到父亲那里去,父亲还能为了你屋里的一个畜生责骂我么。”

    自然是不会的。

    殷正业还靠着殷青筠笼络皇帝的宠爱,平日里惹恼了他骂骂她就是了,没得为了一条狗再叫殷青筠与他再生嫌隙。

    殷青黎气得脸色一红,指着殷青筠就要破口大骂。林姨娘连忙拉住她,转头去殷青筠赔笑道:“大姑娘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你若说是妾身屋里的来福吓着夫人了,可有证据岂能如此空口无凭便要打杀妾身屋里的,即便来福是个畜生。”

    殷青筠气定神闲端端坐着,一双柔媚的杏眸中不愠不怒,眼角露出的那颗泪痣在暖黄色的烛光下更显清娆,“姨娘可算是不屑再扮柔弱的姿态了。”

    林姨娘袖间的手动了动,面上不显,等着她的下话。

    殷青筠用小扇遮住了唇边的笑意,她才不会啰嗦地跟她讲什么证据,“其实吧,姨娘也算是殷府的老人了,必定清楚如今府里的局势,合该巴结谁奉承谁,相信姨娘心中必是没有数的。”

    “我母亲是陈家幼女,虽陈家全族远迁京城,可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陈家样样都要比姨娘的云楼要强上许多,若是我母亲出了什么事......”

    她顿了顿,淡淡地挑了挑眉,“唇亡齿寒的道理姨娘不会不懂,如若少了一个清风苑,到时父亲失了桎梏,那云楼里的花娘可要一个个往殷府抬了,姨娘的地位不也岌岌可危了。”

    殷青筠微垂着头,借着屋内随风摇曳的烛光看了眼腕子上的玉镯泛出了盈盈幽光,心中萦绕着丝缕愁绪。

    自诗会过后,萧祉会一直待在皇子府里闭门不出,一直得等到朝臣劝谏皇帝立五皇子、殷正业逼迫殷青筠答应退婚时,那厮才屈尊降贵上了一回殷府。上辈子的婚约就是在那时退的,殷青筠转头就和五皇子萧桓订了亲,这才叫萧祉寒了心。

    可若是这好几个月都见不着萧祉,她怎么讨好他总不能跑到皇子府去找他吧。

    殷青筠的心思飞得快,回过来也快。

    殷青黎被她这番肺腑之言吓到了,也是神游天外,久久不能回神。

    殷青筠心中忽然生出许多烦躁,不耐地扶着桌子起了身,扫了眼满桌凉掉的菜肴和尚氲着热气的补汤,对着林姨娘缓缓一笑,“我奔波一天也很累了,不想跟姨娘说太多废话。你们菡芍苑认为我拿捏不动你们,好,我便不拿捏你们。”

    林姨娘和殷青黎闻言均是微微昂了昂头,面上不由自主浮现几分沾沾自得。

    殷青筠话锋一转,道:“柿子都要挑拣软的捏,今儿我也把话放在这里,你这




038:自有主张
    夜风微凉,石子路上两旁青草萋萋,殷青筠肩头还披着陈氏的披风,一步步走在寂静的石子路上,裙摆发出细微的摩挲之声。

    青岚在前头提着灯笼,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殷青筠的脸色,忍了忍,终于忍不住时开了口:“姑娘,刚才您为何要跟林姨娘说那些话,青岚实在是没听明白。”

    “什么话。”

    “就是刚才您说的唇亡齿寒呀,奴婢认为您没必要跟她们说这些,她们的心有多大,哪里会在乎您那小小的威胁,还不如直接把陛下搬出来来得有威慑力些。”

    手指尖摸着披风衣角,上头尤带着丝丝暖意,就像幼时陈氏的手熨帖在脸庞上一样温暖,殷青筠脸上也渐渐浮起了丝丝暖意。可脑海中画面一转,却是陈氏面白如纸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模样,叫她心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一揪,疼得很。

    殷青筠久久没有回话,青岚疑心她是为了夫人的病情担忧,停下脚步拉着姑娘一瞧,果然看见她眼角泛着盈光,小巧的鼻尖也微微的红。

    “姑娘......这些事情您大可不必管的,只需把夫人生病的事情告诉陛下,陛下自会派人来替您查,这岂不正是扳倒林姨娘的机会您自己去找她们说了那一通,她们又能听进去几分呢。”

    青岚是真忧心殷青筠,刚才瞧见她和林氏母女剑拔弩张时,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姑娘什么脾性她一清二楚,尤其是近几日嘴上没个留情的,连一向感情熟络的五皇子都被姑娘撂了面子,何况是林氏母女。

    只是青岚更担心殷青筠这般会惹上没必要的麻烦。敲打归敲打,何必追着林姨娘的那条狗不放,要是逼急了林姨娘,林姨娘跑到相爷那里去诉苦怎么办。

    殷青筠微微皱眉,桃花面在幽暗的夜色中有些凝重,“青岚,我说过了,我自有主张。”

    她如今很不喜欢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扰她做什么事情,即便是她最看重的青岚也不行。

    “对于林氏她们来说,父亲的宠爱得失已足以叫她们担忧害怕,我又何必搬陛下出来,叫她们心生反逆更加对付母亲。”

    青岚脸蛋微赧,只是还有一点没弄明白,“但是姑娘你非得逼林姨娘交出那条狗做什么”

    二姑娘说的虚不受补倒是真的。

    既如此夫人病重用不上,活蹦乱跳的大姑娘更用不上了,那来福被林姨娘养了大半年情谊不浅了,自家姑娘突然要去抢条狗,难不成真是为了那什么黑狗血破邪之说她今儿一直跟在姑娘身边,可不知晓玉嬷嬷同姑娘说过这种话。

    殷青筠叹了口气,复又提起裙摆,一面接过了青岚手里头的灯笼,一面偏头继续跟青岚细细道:“咱们的清风苑虽一直和菡芍苑不对付,可向来母亲是不大管这些事的,都是底下的人各自暗自较劲儿。今儿母亲被菡芍苑的狗吓病了,我总得跟林氏讨个说法,如若不然,日后母亲在府里的威信怎能立得起来。”

    青岚闻声嘴角抽了抽。

    “姑娘,您还是多虑了......”

    甭提日后了,陈氏的性子软得跟坨棉花似的,哪里还立得起来什么威信的,要不是有宫里的陛下撑腰,陈氏在殷府还指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不过如今好了,姑娘知道疼人了,即便行事方法有些冒进,可终究能竖起爪牙对付那些人了,也不枉夫人忍辱负重那么多年。

    “我可没有多虑。”殷青筠盯着脚下被灯笼的亮光映照出来的小片阴影,面上划过一抹冷笑,“林氏是个惯会蹬鼻子上脸的人,我若不先呛呛她,往后势必会更加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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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有些想笑
    只见玉嬷嬷轻轻叹了两声气,一长一短,想必心里也是压抑了许久了,只是一直碍于陈氏,又不得不憋在心里。

    殷青筠抿了抿唇,坐回了廊椅上,微昂着头看着玉嬷嬷,“嬷嬷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玉嬷嬷听了她的话,面色一凛,神情郑重了几分,道:“姑娘去找林姨娘的麻烦老奴不便说什么,只是切莫着了相爷的恼,不然夫人这里怕还是不好过。”

    除了殷青筠,玉嬷嬷便是最了解陈氏的那个人。

    陈氏一生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大事拿不定主意,小事也优柔寡断,若不是凭借着皇帝的重视早被殷正业休妻下堂了。

    不说大周,便是京城中有哪家权贵人家的主母活得像陈氏这般憋屈一家都没有!

    别人家的主母嫡妻定是把妾室和庶出子女管教得服服帖帖的,可陈氏手里捏着那么好一副的大的牌面,却屡屡被林姨娘骑到头上。玉嬷嬷也是忍了十几年,如今殷青筠这豪迈爽利的性子叫她欢喜的很,像是抓住了叫陈氏振作的一丝机会。

    “姑娘您是知道的,这些年府里虽然只有林姨娘一个妾室,远不如别家后院的妻妾众多、鸡飞狗跳,可夫人一直过得并不舒坦。”

    “我都知道,母亲已和父亲貌合神离好多年了。”

    玉嬷嬷挪了挪步子,站在风口替殷青筠挡了些凉风,殷青筠想要躲开,被她按住坐下。

    “姑娘且听我说完。”

    殷青筠眨了眨眼,不由有些慌乱,总觉得玉嬷嬷接下来想要说的话会叫她更加不安。

    “姑娘年纪还小,还未出阁,有些事情本不该叫姑娘听了去,怕污了姑娘的耳目,可近日姑娘叫人眼前惊喜,再不像从前那个骄纵任性的大姑娘了。”

    殷青筠垂下眼睫,片刻后才又轻轻抬起,只是一向软润的杏眸里此时泛着冷光,正竖着耳朵仔细听玉嬷嬷接着讲下去。

    玉嬷嬷猛然闭了眼睛,迎着风口感觉到凉飕飕的凉风刮在脸上有些生疼,深吸了一口才缓缓道:“相爷嘛,男人嘛,被陛下管了那么多年,总是憋不住的,就算有一个从云楼抬出来的千娇百媚的林姨娘,也还是管不住自己躁动的心,竟学那些少年公子哥拈花惹草......”

    殷青筠听了玉嬷嬷这话有些想笑,也确实是没忍住笑出了声,看得玉嬷嬷咽了咽口水,十分不解。

    “姑娘”

    “诶,玉嬷嬷。”

    玉嬷嬷眼中含了泪,被殷青筠气笑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磕磕绊绊道:“姑娘......这可不好笑......”

    殷青筠眸光晶亮,望着回廊房梁上挂着的明亮的红灯笼,笑道:“我还当是什么事儿,竟是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儿。”她起身拍了拍裙角,“我一直都知道,我还知道父亲在城郊别院里养了外室,此事陛下也知道,只是一直瞒着母亲,怕把父亲视为天的母亲受不了这等刺激。”

    夜风本来就凉,呜咽呜咽地吹着树梢上的树叶沙沙作响,加之殷青筠刻意压低了声音,被风一吹,就显得格外低沉沙哑,甚至叫人还听出了些微的哽咽。

    玉嬷嬷让开了道儿,看着殷青筠走过的背影,没来由心中一酸,叫了声:“姑娘。”

    殷青筠扭头对着玉嬷嬷挑了挑嘴角,笑道:“玉嬷嬷,你也不用劝我了,这殷府是个什么样的火坑,相信你在这其中煎熬的近二十年心里也跟明镜儿似的了,我要做的是釜底抽薪,帮母亲彻底摆脱殷正业那只吸血鬼。”

    她索性连父亲也不叫了,直呼殷正业的大名。

    玉



040:母亲醒了
    前世的林姨娘确实是得宠了近二十年,可临到头被一个殷正业养在外头的外室横插了一杠子,最后闹得宠也没了,大家谁都没扶正。

    今日若不是玉嬷嬷提了这么一嘴,她几乎快要忘了那个美得活像个琉璃花瓶的女人了。

    殷正业养了外室不敢叫陈氏知道,一直藏着掖着瞒着,直到后来陈氏过身他投奔了陆皇后手里握了实权后,才觉着扬眉吐气了一番,离自己的春秋大梦又近了一步。

    可就是那么个娇弱易碎的女人,把殷府闹得鸡飞狗跳,几乎摇摇欲坠。

    不过殷青筠要谢谢她,陈氏来不及收拾的林姨娘和殷青黎,她全给收拾了。

    青岚轻手轻脚熄了屋内角落的灯,只在桌旁留了小小一盏昏黄的油灯,灯旁的琉璃瓶里月季花已近颓废,枯粉色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蜡黄没有生气。

    青岚望了眼殷青筠枕手臂仰躺着的模样,也没有上床去睡的意思,只痴痴地望着屋顶出神。

    “那奴婢去外间候着,姑娘若有吩咐就喊一声。”

    她说完便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半晌都等不见殷青筠的回答,甫一抬头见殷青筠双眼紧闭,呼吸均柔,像是睡着了。

    屋外忽然响起了滴滴答答的细微雨声,不猛不烈,但还是从窗户飘了些星子进来。

    “诶。”

    青岚叹了口气,上前抽掉了窗户撑子,还是怕殷青筠着凉,又从衣橱里拿出一床薄被子来给她盖好才缓缓出了屋子。

    她人刚走,榻上的殷青筠就睁开了眼睛,烦闷得很。

    该死的,怎么又下起雨来了,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丁点儿睡意,顿时全无。

    ......

    ......

    殷青筠双眼怔怔地瞪着了一夜,直到天亮时青岚端着铜盆器具走进来,她才回过神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姑娘!”青岚望着她通红的双眼,惊诧叫道,“您这......该不会是一夜未睡吧......”

    殷青筠动了动身子,薄被就顺着滑到了她纤细的腰肢上,柔娇细嫩,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断了去,声音沙哑中夹杂着几分显而易见的疲惫:“母亲那边可有消息。”

    青岚摇了摇头,“嬷嬷还未曾派人来过。”

    青岚服侍殷青筠梳洗过后,扶着她走到湘红木梳妆台前坐下,替她松了发髻重新打理,一边眼中泛着疼惜道:“姑娘也太不叫人省心了,莫要真叫玉嬷嬷说的那般,等夫人好起来,您又病倒了......”

    那青岚可就真想去死了,连姑娘好好一个大活人都照顾不好。

    殷青筠玉手托腮靠在梳妆台上,微凉柔软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面颊,再次想起母亲昨夜冰冷的双手,眼泪便如成帘的珠子扑簌簌地落。

    青岚一时吓坏了,忙放下玉梳拿出帕子为她拭泪,出声安慰道:“姑娘,夫人的病大夫不是说只要静心修养就好了吗,您可别哭了,到时哭坏了身子夫人又该心疼了。”

    青岚跟了她十几年,自然知道如何劝她才是最有效的。

    果不其然,她这么一说,殷青筠立即吸了吸鼻子,捏着帕子强忍着眼泪不再掉下来。

    青岚偏头继续帮她绾发,待都收拾妥当之后,屋外来通禀的人也到了。

    “姑娘快擦掉眼泪,别叫旁人看了笑话。”青岚细细叮嘱着,一边扭头看向门口,道:“进来吧。”

    来人是昨夜送殷青筠回屋的那个婢女,白日里看起来更加乖巧,福着身子轻声细语道:“姑娘,夫人刚刚醒了,奴婢奉了玉嬷嬷话来叫姑娘过去一趟。”

    殷青筠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提到嗓子眼的那颗石头落回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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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越发荒唐
    “陛下昨日半夜就听闻相府夫人病重昏迷,怕搅了大家的安生,适才叫老奴一大清早儿赶了过来。”闻内监将拂尘夹在臂间,一边接下小内监递来的锦盒,兀自捧着交给了一旁的青岚。

    殷青筠从屏风里头迎出去,站在闻内监面前端端正正行了礼,“有劳闻内监了。”

    主客有别,陈氏病重不宜接待,闻内监便隔着屏风对陈氏说了好些话,大多都是皇帝叫他转述的,字字句句都叫陈氏放宽心情,切莫操劳,万事有他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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