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十六
体力就如白鹤染所说,迅速补充了回来,只不过几息工夫,刚刚在大阵里耗费掉的体力,还有两天一夜没睡觉的困感,以及饥饿感尽数消失,换回来的是充沛的精神。
周坤将手中长枪往地上一戳,大声道:“请国君陛下指教!”
指教就指教,白鹤染随手取了一名将士的佩剑,迎着周坤就冲了过去……
神医毒妃 第1282章 皇上,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这一战,周坤败,败得心服口服。
众将士也是心服口服以,毕竟谁也没想到一位医毒双全,又在阵法上有强大造诣的女君,武功居然也如此之高,高得周坤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是他们在军营里待久了,对外界失去了最基本的了解,还是现在的年轻人真的已经强悍到让他们望尘莫及的程度?这位国君才多大,据说今年才十五,十五岁的小姑娘厉害成这个样子,可不可怕?那是相当可怕!
可见老话说得好,女人狠起来那都是逆天的,比男人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从前他们以为谋权篡位的淳于傲很厉害,可是这么多年了,需要国君亲自带兵出征的战役也只有对战东秦十皇子的时候。可惜,淳于傲一次也没赢过。
如果换了现在的国君呢?会不会赢?当然,这样的问题以后不用想了,因为歌布跟东秦不会再有战事了,除非女君跟十皇子闹分家。但只要那东秦十皇子不傻,都不会跟这么牛的媳妇儿分家吧?这样的媳妇儿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呀!
想跑题了,人们把思绪又转了回来,又开始崇拜地看着这位新任女君,越看越顺眼。
只是白鹤染却并没有因此而满足,现在还没有达到她最想要的效果。
她示意剑影把周坤吃剩下的药丸再拿出来,药丸很小,药瓶里装着足有二十几颗。她告诉周坤:“清点二十员大将,每人一颗药丸恢复体力,然后十人一组分出来,我来排兵布阵,以人为阵,人阵结合,让你们看看阵法作战的威力。”
人们大喜,都想加入这二十人的队伍当中,周坤最终把人选好,他自己则没有参加。
能被国君亲自指点,这是太难得的机会了,他已经有过一次,这一次要让给他的兄弟们。
十人一组,兵分两派。白鹤染给出两个最基本的阵法,均是由针阵演变而来,这世间任何一本阵法书中都没有关于这两种阵法的描述。
人阵合一,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那需要排兵布阵的将领有着极高的阵法造诣,不但能自己将阵法一术运用自如,还要迅速的指引每一个人找准自己的位置,从而将大阵激发。
她也不是经常这样做,或者准确的说,这还是第一次把阵法运用到战术中来。
不过她行针布阵多少年了,毒脉白家祖传的针阵之术,就算没有在她手中应用在战场上,却不代表白家的先祖没有这样做过。该如何做,其过程早已经烂熟于心,背过不知道有多少遍。所以她此刻完完全全得心应手,排兵布阵,信手拈来。
这一场对战十分精彩,两套阵法齐齐施展出来,互相压制,也互相弥补不足。
白鹤染就像是一个指挥家,她不参战,却始终控制着战局,在一方败势显现时,点晴几句,就能让战局再次持平。
如此,近百回合,终于喊停,两方胜负难分。
将士们打得畅快淋漓,大呼过瘾,她却在双方对战中总结出以往没有得到的经验,再次将阵法做以调整和改进。再战时,威力大增。
三十万大军,愿赌服输,不但心甘情愿追随国君,也对这位年轻的国君充满了崇拜。
白鹤染笑了,有兵权在手,这个国家才真正是她的。
五万人就五万人,她告诉众将:“便以五万人充当两成兵力,联手东秦,与寒甘打一场。”
人们都愣了,有人说:“那不是玩儿赖么!拟共出兵四十万,歌布出八万将士,占两成,东秦要出三十二万大军才能补足四十万。如此还要给歌布分一半的寒甘国土,这已经是占东秦便宜了。咱们再少三万人,那不就是玩儿赖么!东秦十皇子能干?”
白鹤染挑着唇角说:“玩儿赖就玩儿赖,他能把我怎么着?”
人们一想,也是,媳妇儿玩儿赖,当丈夫的又能说什么?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没想到他们歌布也能有在东秦面前如此嚣张的一天,真是痛快啊!
可是也有人担忧:“那剩下的人怎么办?五万人闯出了大阵,剩下的二十五万人呢?难道不要我们了?”如果真是不要了,他们该何去何从、
白鹤染大声告诉他们:“剩下的人也有剩下的任务,守护歌布并不是只有攻打寒甘这一件事,本君带五万人出征,剩下的人当然是要守护疆土,以防他人来犯。至于今后,凤郊大营将会成为轮值营地,剩下的二十五万将士,本君也会为你们制定训练计划,包括阵法也会挑捡最实用的排给你们。以三个月为一期,三个月后,你们将会被下派到其它城池的营地去轮值,再将对方换到凤郊大营来训练。如此再三个月,你们回来,他们回去,接受新一轮的训练。我要的不是小部份人的精强,也不是逞一时之威,而是要让歌布所有兵马脱胎换骨。我是新的国君,歌布也是新的歌布,今后的歌布,将走上一条与以往完全不同的道路!”
一个月后,歌布女君登基的消息在东秦传开,东秦朝臣忧心纷起。
有人在早朝上提出质疑:“天赐公主这是有心造反吧?皇上,不能再放任她这样下去,她在东秦就有大量封地,如今歌布拿下,不归于东秦,反而她自己登基为君,这就是自立为王,今后东秦哪里还管得住这位天赐公主?”
“是啊皇上,咱们的痨病丸还掌握在她的手里,如今她成了歌布国君,那岂不是今后我东秦需要痨病丸,还要去歌布求着他们?”
也有人提出不同意见:“痨病丸原本就是天赐公主自己的,就算她人在东秦,人家也没有义务一定要拿出来,你该求还是得求的。何况天赐公主本就有一半的歌布血脉,她是东秦人还是歌布人,从血脉上来说就是一半对一半。她做歌布国君,歌布人都没说不乐意,咱们跟着瞎掺合什么?”
“这怎么能是瞎掺合呢?歌布可是我们东秦打下来的?”
“哎?我听说的可不是这样,那歌布国君是怎么死的咱们也知道了,那是天赐公主的毒给毒死的,人家凭自己本事弄死了一国之君,怎么就不能坐君位了?”
一时间,东秦朝堂上分成两派,吵得不亦乐乎。
天和帝高坐在龙椅上,看着下方朝臣,冷着个脸,也不表态,也不说话,就由着他们吵。
直到这些人吵烦了,吵累了,他才开口问了句:“你们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救了你们的命?大年夜那晚,要是没有天赐公主,你们今日还在站在这里吵架?”
皇上发话了,谁也不敢再嚷嚷,但还是有人硬着头皮提出了自己的担忧:“那万一天赐公主反了呢?万一她带着歌布大军攻打东秦呢?万一她的野心不只是歌布女君之位,而是想做东秦之主呢?皇上,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老皇帝都气乐了,“她造反?她要是有心造反,大年夜那晚东秦江山就已经易主了。放着那么好的机会不反,回过头来舍近求远,跑到歌布去带兵造反,到底是你们傻,还是她傻?”
当然是这些朝臣们傻,人们也算是有自知之明,老皇帝这么一问,便一个个低下头,不好意思吱声了。
是啊,大年夜那么好的机会人家都没反,现在图什么?郭问天二十万大军都被她一个人给灭了个干干净净,骨头渣子都没剩下,他们到底在这儿吵什么呢?天赐公主真有反心的话,他们再吵又有什么用?就凭那个手段,灭东秦还不是眨眨眼的事。
老皇帝看着这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样,也不好再打击他们,于是语气缓和了些,劝道:“行了,别想那些没用的,朕就觉得阿染做了歌布女君挺好。待过两年太子把她给娶回来,就相当于娶了一个国家,怎么看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这笔帐让老皇帝这么一算,朝臣们便又觉得似乎真是这么一回事。歌布女君,现在是女君,将来就是东秦的皇后啊!有一位这种身家的皇后,东秦肯定是会越来越强大,而且东秦跟歌布也算是变向的合并,这可是大好事。
人们又欢腾了,一场早朝开得也算欢乐。
小白府近日不太消停,虽然大白府都没了,小白府也不应该叫小白府了。但毕竟都叫了这么些年,人们也习惯了。所以该这样叫还是这样叫,一提小白府,就知是前文国公的亲弟弟家里。而这个亲弟弟就是个米虫,从前靠着文国公府接济,如今文国公府没了,他们还是在家里坐吃山空,一点都不思进取。
小白府俨然已经成了京城一大笑柄,因为家里没米下锅,二老爷白兴武昨天还拿了一些老物件儿当街叫卖,到也卖出近十两银子。
可是这种靠卖家当渡日的生活,又能过多久?小白府有多少东西能卖?
对此,百姓是看热闹,二夫人谈氏则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可惜,她拿白兴武没办法,自从文国公府被烧,老夫人过世之后,白兴武就染上了喝大酒的毛病,喝多了回到家之后还动手打她。她的日子苦不堪言……
神医毒妃 第1283章 她白鹤染欠咱们的
对于老夫人的死,二老爷白兴言一直耿耿于怀。
当初冬天雪说,是老夫人先扎了白鹤染一刀,要杀死白鹤染。可是他根本没有在白鹤染身上看到伤口,白鹤染也能好好地走路,一点都不像受过重伤的样子。
所以在他看来,白鹤染就是蓄意谋杀,就是杀死老夫人的凶手。
那是他的娘,他的娘被人杀了,他不能为老娘报仇,简直就是个孬种。
他把白千娇从屋里给放了出来,关了半年多的人冷不丁的一见太阳,直接就晃出了眼泪。
可是白千娇依然很高兴,因为她终于能从屋里走出来了,爹娘已经不再生她的气了,她的生活又可以回到从前,这个家里还是只有她一个孩子。
然而,放她出来的人只是她的父亲,她问白兴武:“娘呢?”
白兴武说:“你娘如今跟咱们不是一条心,她也不会放你出来,是为父私自作主放的你,你要是感激,就感激我一人,跟你那个娘没关系。”
白千娇不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便告诉白千娇:“白鹤染那个小畜生杀了你祖母,还杀了你大伯,她放了一把火,把整座文国公府都给烧了。你娘不但不怪她,反而还整天的替她说话,这样的娘不认也罢。”
白千娇还是不明白,“白鹤染为什么要杀老太太?老太太一直以为不是对她最好的吗?”
“所以我才说她是个畜生!”白兴武恨得磨牙,“她祖母从小就护着她,要是没有她祖母,她早就死过一百八十回来了。没想到养来养去养的竟是一头狼,转过头就吃人的狼。娇娇你听爹说,咱们家现在已经没有指望了,没有人接济咱们,家里的米也仅够吃最后三天的,三天之后要么饿肚子,要么我就还得去变卖家产。所以咱们父女俩得联合起来,不能饿死。”
“怎么联合?”白千娇有些懵,好在这几个月没断了大夫,身子到是养得不错。她问白兴武,“文国公府没了,那府里的人呢?除了祖母和大伯,其它人呢?那几个孩子呢?”
一听她问起那几个孩子,白兴武就更来气了,“人家一个是公主,一个是未来的九王妃,就连那白燕语都被封了凌安郡主。你瞧瞧,一个个平步青云,却唯独你什么都不是。”
“什么?”白千娇一声惊叫,“白燕语都当了郡主?凭什么?她凭什么当郡主?我不管,父亲,我也要当郡主,我也是白家的嫡孙女,我为什么要活得这么惨?我也要当郡主!”
“对,咱们不能活得这么惨。她白鹤染欠咱们的,她杀了我的母亲你的祖母,这笔帐咱们必须得跟她好好清算,她欠咱们的!”
父女两人正说着话,谈氏匆匆跑进了院子,一看白千娇被放了出来,当时就瞪圆了眼睛:“谁让你把她给放出来的?谁准你把他给放出来的?”
白兴武大怒:“这里是老子的家,老子才是主子,你跟谁吵嚷呢?她是我的女儿,我为什么不能放?为什么要一直把她关着?不过就是弄死个孩子而已,还是没出世的,还是个蛋,死了就死了,你非得跟活着的女儿计较,你是怎么当娘的?”
谈氏气得眼圈儿都红了,“她杀了自己的亲弟弟,还要杀我这个娘,这些你都忘了吗?还有,大夫说她精神不好,会发疯,不适合出来。”
“我早就好了!”白千娇争辩,“娘,你就是不喜欢我,就是想要男孩子,所以你才一直把我关着。我没疯,要疯也是被你关疯的。父亲说得没错,你如今真是跟文国公府那帮人一条心,吃里扒外,你是想要我死!”
一时间,一家三口吵作一团。
谈氏是越来越绝望,这个家已经过不下去了,白兴武从前没有这样极端的,可是老夫人的死给他的刺激太大了,任凭她怎么劝,怎么讲大年夜宫宴那晚都发生了什么,他全都不听。只一心记着是白鹤染烧死了老夫人,害他的生活一日不如一日。
她也累了,吵了一会儿突然就不想再吵,默默地退出了院子。
这对父女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她实在乏了,小白府如今成了这个样子,家里早晚有一天会被白兴武给卖空,她也该为自己想想退路。
可是天下这么大,却没有她容身之处,出嫁的女儿是不可能再回到娘家去的,可如果不回娘家她还能去哪儿?难道要到姑子庙去缴了头发当姑子?
白兴武带着白千娇出府了,谈氏问府里如今唯一剩下的一个下人他们去了哪里,那下人说:“好像是听说要去凌安郡主府,跟凌安郡主讨公道。奴婢听小姐说,就算讨不回公道,至少也得把小白府给接济起来,让她过上跟从前一样的生活。夫人,老爷和小姐这样去闹能行吗?那凌安郡主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再说万一被四小姐知道了,又要闹出大事。”
谈氏也叹气,白燕语不好相与,白蓁蓁更不好得罪,文国公府出来的女孩子个顶个的本事,怎么偏偏她的女儿照她们差了那么多?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千娇那孩子随了谁?
唯一剩下的丫鬟见夫人唉声叹气,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就没说出来。她今天原本是要请辞的,因为府里已经两个月给不出工钱了。其它人都走了,她每天要做大量的活,她也是要养老家的爹娘和弟弟的,总不能一直这样耗下去。可是这些年二夫人对她不错,这种时候她还
有些说不出口。就只好也跟着叹气,心里想着再等几天。
结果就是这几天,白兴武带着白千娇,把从前文国公府的人给闹了个遍。
首当其冲就凌安郡主府,父女二人到时,白燕语没在家,只有林氏在。林氏从前是文国公府的姨娘,虽然千娇百媚的,但那也是为了哄白兴言,为了能在府里有一席之地。可是每当面对白兴武这种大老粗时,她的娇媚就是一点都施展不起来,白兴武几句话就能把她给堵到死胡同里。当然,也不只是她,从前白兴武对谁都是这样。
眼下府门一开,白兴武拉着白千娇就闯了进去。管家白顺知道这是从前的二老爷,也不好硬拦着,怎么说也是亲戚,就只好请他们到前厅先坐,说他去请夫人出来。
白兴武哼了一声没说什么,白千娇到是阴阳怪气地来了句:“哟,夫人?我没听错吧?不过就是个小妾,这怎么摇身一变成夫人了?莫不是我那大伯从棺材里爬出来给她扶正了?”
白顺听了这话就皱眉,刚刚见二人进来的架式就不太对劲,眼下算是弄明白了,这哪里是亲戚来串门子的,这分明就是来找架打的。
于是他也不再提请夫人出来的事,只是告诉白千娇:“夫人这称呼是从凌安郡主这里叫起来的,跟从前的文国公没有任何关系。文国公在世时就已经立了文书,将妾室红氏与林氏休出文国公府,从此生死两清。所以咱们府上的夫人跟文国公没有半点关系。”
“休了?”白千娇一愣,妾还有能被休的?还一下子把两个妾全都给休了?她大伯生前是受过什么刺激?“那就是个被赶出夫家的女人,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千娇说话十分刻薄,这在从前,白兴武还是会管教一番的。可是如今的白兴武却愈发的欣赏自家女儿这个脾气,因为在他看来,文国公府的这些小兔崽子都该遭报应。她们的富贵荣华都是靠杀了祖母和父亲得来的,是踩着他的痛苦建立起来的,她们都欠他的!
“把白燕语给我叫出来。”他阴沉着脸命令白顺,“林氏也给我叫出来,就说白家二爷来找她们算帐,她们欠我的也该还一还了。”
白顺不解,“欠您什么呢?”
“欠我什么?”白兴武砰砰拍桌子,“欠我母亲的命!她们都是杀人凶手!”
白顺“哟”了一声,“虽然当时老奴并未在现场,但事后也有听说过,文国公府是二小姐烧的,您要真是想算帐,也该去找二小姐,而不是闹到凌安郡主府来。”
白兴武大怒,“老子跟谁算帐轮得着你个老奴才来教?杀父杀祖母她白燕语就没有份儿?没有份儿这凌安郡主是怎么来的?说出来谁信?”
白顺皱眉,不想说这凌安郡主是冲着五皇子得来的,因为那样又要牵出昔日旧事来。于是只好告诉白兴武:“郡主没在府中,夫人是在的,二老爷要是想见夫人,老奴这就去请。”
林氏很快就到了,可是面对蛮横无理的白兴武,和撒泼打滚儿的白千娇,她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见白兴武想要钱,就想给点银子赶紧把人给打发走算了。
但是白顺拦了她,说给了初一给不了十五,总不能像从前文国公府一样,一直养着他们,凭什么?所以银子不能给,他们愿意闹就让他们闹去,您只管回房歇着,一会儿郡主就回来了,有的是法子对付他们……
神医毒妃 第1284章 你敢打我一下试试?
林氏一想也是,如今的白燕语可不是从前那个没根没势的三小姐了,堂堂凌安郡主,还能让两个平民给欺负了?于是她也不想再管,甩甩袖子走了。
白兴武一见林氏要走,气得上前就要去拦,林氏回过头来提醒他:“你没碰到我,闹一闹也不为过。可一旦你碰着我一下,今儿你就是有理也说不清,我会立即着人把你送官。我如今也是有品阶的诰命,岂是你说能动手就动得了手的?”
林氏一番话到是震住了白兴武,他悻悻地把手收了回来,但是嘴上依然不饶人:“诰命又如何?杀人偿命,你们现在就是在吃着沾血的馒头。母亲在天有灵,一直睁着眼睛看你们呢,早晚有一天会遭报应!”
府门开了,白燕语从外面走进来,一眼就看见白兴武跟她娘亲对面而站,那一脸横相像极了大年夜那晚的老夫人。她微微皱眉,心生不快。
“二叔干什么呢?”她挑着眼睛问白兴武,“我母亲招你惹你了?要与她为难?”
白兴武一见她回来,也不再同林氏说话,大步走上前就要去拽她。白燕语后退了两步,了声:“二叔请自重,这里是凌安郡主府,不是你们自家院子。”
“不管是什么府,你都是我的侄女!在我面前你是小辈,小辈就得听长辈的话!”
“对,你得听我父亲的话,你爹没了,现在就剩下一个亲叔叔,你理应把他当父亲一样看待,如此也好告慰大伯和祖母的在天之灵。”这话是白千娇说的。
白燕语都听乐了,“告慰他们在天之灵?开什么玩笑,活着的时候恨不得我死,我自己不死还一脚把我往冰湖里踹的爹,我为什么要告慰他?再说,他那种人,怎么可能在天上,就是死,也肯定是下了地狱了。”
“你……”白千娇被她堵得没话,憋了老半天才又憋出一句,“那还有祖母呢!”
“祖母也用不着我告慰。”她神色冰冷,一字一句地道,“从前在文国公府,老夫人没怎么正眼瞧过我,每每见着见也是觉得我的作派给她丢人,不是数落就是干脆骂两句。我是一个记仇的人,所以没心思去告慰一个不喜欢我的老太太。”
白兴武气得直翻白眼,扬起手就要扇她耳光。白燕语却把头仰得老高,大声警告:“这一巴掌但凡打下来,你就是殴打凌安郡主,死罪!”
“我打自己的侄女,谁敢判我死罪?”
“皇上。”她冷声道,“我这个郡主是皇上封的,你敢对皇上亲封的郡主动手,那打的就不只是我的脸,而是皇上的脸。不信你就试试,你看这口气皇上他咽不咽得下去。”
白顺在边上也接了句:“就算皇上日理万机,皇后娘娘也不会坐视不理的,毕竟娘娘疼爱郡主,今天晚上还约了郡主进宫一起用膳吧?”
白燕语点头,“没错,约了我,还约了蓁蓁。本来我是想回府精心打扮一番,可眼下看来,势必要顶着个五指印进宫去了。二叔打吧,你放心,进了宫以后我一定会一五一十跟皇后娘娘把过程讲出来,绝对不会委屈了二叔。”
“那二老爷今后也是名人了。”白顺笑着道,“胆敢殴打凌安郡主,必死无疑,这种死法在上都城也算是头一份儿,相信以后人们也是会记得您的,茶余饭后都能谈上一谈。”
白兴武被堵得没了话,白千娇还想再说几句,被白兴武一把给拦住了。
他想起文国公府被烧的那一晚,白家那几个小辈对他这个二叔也是不留一点情面。一群连家都能烧掉的小崽子,一群对亲爹都能下死手的人,怎么可能会宽容他这个二叔。
凌安郡主府是闹不成了,但或许他还可以到另外一个地方闹上一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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