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十六
“我们走。”他拽着白千娇就走人,白千娇不乐意,他却十分坚决。
白燕语看着两个人匆匆离开,心里头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这二叔从来都是个米虫,一辈子不做事,只知道跟文国公府伸手要钱。如今断了财路来源,怎么可能就此罢手。
林氏劝她:“要不给他些银子,省得他再来闹腾。”
白燕语摇头,“不给,一文钱都不给。”她拍拍林氏,“娘亲先在家里,别出门,以免小白府的人犯混,再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我去找蓁蓁,这事儿总得跟她吱会一声。”
白蓁蓁这会儿人在今生阁呢,白燕语到时,她正准备往外走。见她三姐来了,赶紧上前去拉她的手,笑着问:“三姐你是来找我的还是来看病的?”
白燕语无奈,“我看什么病啊,是来找你的。你这是要去哪儿?”
白蓁蓁说:“我今儿没什么事,就准备回家。三舅舅和三舅母往歌布去也有一段日子了,我合计问问走到哪儿了,有没有遇着什么事。”
“那我跟你一起去,正好路上有事同你说。”
白鹤染的飞鹰传书早就到了,对于她希望红家派人帮助孟家一事,红家表示全力支持。三老爷红振河带着夫人花氏亲自前往歌布,还打算在那边长住一段时日,一定帮助孟家把商路铺好。当然,铺好孟家商路的同时,也要把红家和孟家的关系建立起来,这样就相信当于两个国家的商途全都掌握在他们手里,对红家和孟家都有好处。
何况阿染还在那头呢,红家人听说她做了国君实在心疼,觉得那么小个小姑娘就去管着一个国家,得多累啊!所以除了多多支持以外,还要做好白鹤染的后盾,把她的生活也给打理好。所以,三老爷是奔着孟家去的,三夫人花氏则是奔着白鹤染去的。
白蓁蓁上了凌安郡主府的马车,一路往红家返。车上,白燕语将刚刚二叔到府里来闹的事讲给她听,气得白蓁蓁直翻白眼。
“这还能不能要点儿脸了?可真是一个妈生的,兄弟俩简直一模一样。”白蓁蓁一边说一边挥手,“三姐我不是对祖母不敬,虽然人已经不在了,说这样的话不太好,但是这些话真是在我心里头憋了很多年了。你说祖母生的这俩孩子,咱爹一个,二叔一个,怎么都是这样的?反观祖父小妾生的三叔,跟她生的这俩比比,简直一个天上两个地下。”
白燕语也感叹:“可不就是么,以前总觉得是父亲的问题,现在想想二叔,他跟父亲的问题都是一样的。可要是再想想祖母,就感觉问题可能是出在她身上了。管生不管好好养,说的可能就是他们母子三人。蓁蓁——”她一脸担忧,“我同你说这些,是提醒你防着点儿,二叔和白千娇能到凌安郡主府去闹,就也有可能到你那边去闹。或者红家,或者阎王殿,或者今生阁,都有可能被他们盯上。我瞧着二叔拉着白千娇走时,眼里分明是不甘的,可是不甘都能走,那就只能说明他们还有下一个目标。”
白蓁蓁听得皱眉,“阎王殿他们肯定不敢去,除非是不想活了。红家去了也不怕,门房直接就能给打出去。到是今生阁……应该也没大事,有阎王殿的暗哨在那边守着呢!到是还有一个地方,我估摸着他们可能是往那头去了。”
白燕语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公主府?”
白蓁蓁点头,“对,公主府。那不要脸的很有可能直接搬到公主府去吃去住,赖着不走。”
白燕语着了急,掀开车窗帘子往外看,快到红府了。“一会儿你先回家吧,我往天赐镇去一趟,今晚就不回来了。到是不怕别的,就是花颜还在那边,我怕出事。”
白蓁蓁也急了,“那我还回什么家,跟你一块儿去。”
马车调转了方向,往城外去了。
还真是让她们给猜着了,白兴武这会儿带着白千娇刚出了城门,正往天赐镇的方向去。
二夫人谈氏也跟他们给带上了,只不过谈氏是不愿意的,她提醒白兴武:“你以为天赐镇是什么地方?那地方有驻军,有阎王殿的分殿,你要是敢到公主府闹去,那府里随便一个人都能把你给打出来。”
白兴武一个耳光就抽了过去,打得谈氏嘴角渗血,“吃里扒外的东西,还没去呢就涨她的志气灭我们自己威风。还打出来,他们凭什么把我打出来?我是天赐公主的亲二叔,我一不吵二不闹,我就带着妻女到她府上去住一段日子,怎么了?走亲戚不行吗?”
白千娇也冷哼着道:“就是,走亲戚不行吗?公主府要是赶把我们打出来,我们就坐到上都城里去哭,告诉所有人天赐公主是个不认亲的,是狼心狗肺,是白眼狼!”
谈氏不想再说话了,她觉得这父女两人已经都疯了。白兴武一口一个母亲的仇,可真的是因为母亲的仇吗?根本就不是。他这不是被仇恨冲昏了脑子,而是被妒忌冲昏了脑子。
从前有文国公府的接济还能不太过份,如今接济没了,自己又不愿意做事赚钱,懒惰导致贫穷,贫穷导致疯狂。说到底,就是前几十年当米虫当习惯了。她怎么就嫁了这么个人?
神医毒妃 第1285章 要什么给什么,记帐
就像白兴武说的,他不吵不闹,还挂着一张笑脸,就说是来走亲戚,带着妻女到天赐镇住上一段时日。公主府的人没有道理把他们赶出去,就只能将人请进来。
白兴武一家如愿以偿地住进了天赐公主府,白千娇却不满意管家纪伯把他们安排在客院儿,说什么都要搬到白鹤染的院子里去住。
纪府隐隐觉得这些人似乎不只是走亲戚那么简单,正想拒绝,白千娇却不再理会住在哪里的问题,因为她发现了一个人,这让她暂时忘记了霸占白鹤染的院子。
“白花颜!你怎么在这里?”白千娇大吃一惊,“你是不是白花颜?你的脸怎么涂成这样?”她走上前,伸手就往白花颜的脸上抹了一把,抹下来一堆胭脂。白千娇就乐了,“你作死往脸上涂这么多胭脂?白花颜你有病吗?你这样很像鬼好不好?”
白花颜愣愣地看着她,还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要抓自己的脸,还抓掉了她好不容易涂好的胭脂。她想开口问一问,可是嘴巴张开,却不知道怎么说话,该说什么。
纠结了老半天,说出来的还是那一套歌谣:“头朝西,口念佛,双腿并地跪,一头磕到破。娘吃糠,爹吃肉,省下钱钱买新偶,新偶何其多。新偶来,旧偶去,哭笑已是家中曲,悲欢从未见人稀。天黑了,天亮了,我的家人不见了。起风了,下雪了,阎王催我上路了。”
白千娇看傻了,突然就觉得白花颜涂着一脸胭脂的样子很可怕,就像谁家里死人了烧的那种纸扎人。她躲到白兴武身后,死盯盯看着白花颜,全身都哆嗦。
白兴武也觉得这丫头有点儿邪,赶紧挥手,赶苍蝇一样赶着白花颜:“去去去,哪来的回哪去,离我们远一些。”说着,还要去推白花颜。
纪伯和白花颜身边的丫鬟赶紧拦在中间,纪伯一脸严肃地道:“二老爷来做客我们欢迎,但身为客人也请您自重。这位是公主的亲妹妹,远近生疏,跟你们都是不同的,你们没有任何道理和资格对她推搡,对她动手二老爷若是不守公主府的规矩,老奴会立即请你们三位离开,守护公主府的暗哨们也不会袖手旁观。”
这话一说,白兴武不敢吱声了。他是到公主府吃香喝辣来的,可不能就这么被赶出去了。何况还有什么暗哨,暗哨他知道,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那都是杀人不偿命的主,不好惹。
于是拉着白千娇,再也不多管白花颜,自顾地进了屋。
到是谈氏没跟着进去,她朝着白花颜走了几步,开口问她:“花颜,你最近过得好不好?你怎么又涂脸了?上次不是都答应二婶不涂了吗?要不要二婶帮你擦掉。”
白花颜摇头,一脸的茫然。
她再劝:“二婶再重新帮你化,化得比现在好看,怎么样?”
白花颜想了想,说:“要化得很好看,能被皇子相中那种。”
谈氏点头,“好,咱们就化得很漂亮很漂亮,谁见了我们花颜都要夸赞那种。”
白花颜高兴地跟着谈氏走了,身后,白兴武喊了一嗓子:“你管她作甚?”
谈氏回:“那你又管我作甚?”
白兴武真就不管她了,公主府里的屋子,就算是客院儿都装饰得十分精致,还有下人端来茶水和点心,更有水果摆着。他这些日子吃也吃不饱,水果点心更是没处吃去了,哪里还肯管谈氏,只管拉着白千娇一起坐下来,一人抱着一盘子点心开吃。
公主府的下人看到这一幕都皱了眉,这哪里是来走亲戚的,分明就是来吃亲戚的。京城小白府很穷吗?这位二老爷和他女儿怎么都这么不要脸?
纪伯看着白花颜跟谈氏走了,也没拦。大年夜之后,这位二夫人自己来过公主府几趟,来了也就是进来坐坐,跟白花颜说说话,多半都是她说白花颜听,但偶尔也还能应几句。他觉得五小姐跟二夫人还是比较合得来的,二夫人也不像是有坏心眼的人,便也希望二夫人能多来几趟,就当是陪陪五小姐了。
谈氏带着白花颜去了隔壁的胭脂作坊,因为白花颜有了这个爱涂胭脂的习惯,所以作坊这头专门为她准备了好多胭脂出来,专门留给她涂着玩的。
谈氏就用这些胭脂仔仔细细地给白花颜化妆,从眉眼到脸颊,再到红唇,化完之后她就愣了。面前这个美人,怎么越看越像白惊鸿呢?这白花颜什么时候跟白惊鸿长得如此像了?
再想想,也是,她们本来就是表姐妹,从前的大叶氏跟小叶氏生得就像,虽然不是同母所出,但两人很明显都是随了父亲,而生出来的孩子又随了她们,所以这表姐妹二人生得像也是正常的。只可惜同人不同命,许多年前谁又能想得到,白家如今走到这个地步。
“我们花颜真好看。”她帮着白花颜理理散乱的头发,柔声细语地说,“这么好看的人儿,嫁给皇子可惜了。王候将相,府深似海,哪里比得了生活在外面快活自在。花颜啊,你若是福气好,将来就寻一平常人家,夫妻恩爱,小富即安。”
白花颜有些懵,脑子轰隆隆地转了一阵,有些事情回闪起来,似乎对面前这个妇人有那么一点点印象。可是印象中的这位妇人,却是从来也没有用这样轻柔的语气说话过。还有,为什么说嫁给皇子可惜了?皇子不是最好的吗?
“要嫁皇子。”她说得坚决,“就要嫁皇子。”
谈氏就问她:“皇子有什么好?”
她答:“皇子哪儿都好。”
“谁跟你说的?”
“谁?”白花颜想了想,“爹,娘。”
谈氏深吸一口气,突然也理解了白千娇。任何一个孩子在刚生下来时都是好的,之所以后来变得不好了,很大程度都要归功于爹和娘。为人父母没有做出好的示范和指引,凭什么指望孩子自己就能有出息?自己就能不长歪了?
她得自我检讨,而不是一味地认为是白千娇的错。
公主府那边,白蓁蓁和白燕语也到了,两人没进府门,只是把纪伯叫出来问了下二老爷一定的情况,听说二夫人把白花颜给带走了,白燕语就急着要去找。
纪伯拦了她一把,对她说:“老奴瞧着二夫人没有恶意,以前来过几回,五小姐挺愿意跟着她的。这会儿两人就在胭脂铺那头,不会有事,三小姐不如让她们待一会儿。”
白燕语想了想,没再急着去找,只告诉纪伯平时要多盯着些,千万不能让二老爷一家欺负了白花颜。
纪伯表示明白,而白蓁蓁则是眼珠子一转,一个主意打了起来——
“纪伯,你听着,他们在公主府住的这段日子,你们就好吃好喝地供着,要什么给什么,捡好的给。平日里吃的菜也捡好的上,鱼啊肉啊的,管够。但管够的同时你得记帐,每一笔开销都要记得清清楚楚的,包括每天喝茶用掉几两茶叶都得记清楚。如此半个月后,就带着帐本跟他们家算帐,让他们把帐结了,方才可以继续在公主府住下去。对了,房租也得算,按最高价算,毕竟这里是公主府,怎么也得跟上都城的王府是一个价的。”
纪伯不解,“记这帐干什么?他们还能给结吗?他们有钱吗?老奴听说二老爷家没了文国公府的接济,过得特别不好,二老爷都把家里的好东西拿到街上去卖掉换米了。”
“他们不是还有宅子吗?”白蓁蓁勾着唇角算计,“那宅子以前也是文国公府给的,他们要是没银子结帐,就让他们拿宅子抵。别扯什么走亲戚不走亲戚的,走亲戚也得对方亲戚愿意让他们走才行,他们这根本就是强闯公主府,没把他们当场打出去就不错了。就按我说的这么做,到时候把镇抚胡大人也叫上,让他给做个见证,二老爷家不给钱就收了他们的宅子。哼,跟我扯这些,我非扯得你露宿街头不可。”
白燕语觉得这个法子极好,当下也点头同意了。
纪伯更是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感叹白家的这几位小姐真是个顶个的厉害,府里住着的那位堂小姐跟这二位比起来,还真是不够看的。
白兴武一家就这样在公主府住了下来,而上都城那头,镇北将军府也比较发愁。
三老爷白兴仓人还在歌布呢,白瞳剪的婚事也因为老夫人的死一拖再拖。好在仲家她未来的公公也跟着白兴仓在歌布那边,所以仲家到也不急着催。就是苦了一双多情的人,明明订好的婚事,结果一桩接一桩的事发生,拖到这会儿还不能完婚。
再一个月后,阎王殿的人到了凤乡城,同行的还有红家的三老爷红振河以及三夫人花氏。
刀光也一起到了,他是后接到的书信,但因为一个人行动赶得快,而阎王殿的队伍又要保护红家夫妇,所以行得就慢,这才上刀光赶上了。
这一路走来,阎王殿的人少言寡语,刀光也不爱说话,到是红三老爷两口子没少折腾……
神医毒妃 第1286章 这就是财神爷啊!
红家都是生意人,关心的自然也是生意上的事。两口子打从进了歌布国境,就开始一路留意着商机,也一路观察着歌布的商铺。直到了凤乡城,这才给出了中肯的评价:歌布照东秦,真是差得太远了。
一行人直奔皇宫,白鹤染亲自迎到了宫门口,花氏一下了马车奔着白鹤染就扑过去了,同时大声喊着:“阿染,三舅母可见着你了,快让舅母看看你是不是瘦了?”
吓得跟随而来的歌布朝臣立即拦了上去,生怕这是刺客。
白鹤染笑了,赶紧挥手:“没事没事,是我的三舅母,你们不用这样紧张。”
然后人们就看到那位三舅母一把把他们的国君给抱住,还抱起来掂了掂,然后撇着嘴不满地道:“瘦了,你们居然把国君给养瘦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歌布皇宫里没有御膳房吗?还是你们国库缺银子,伙食太差了?”
话说完,转身就往回跑,也不顾什么形象地爬上马车,不一会儿指挥着两名阎王殿的人,从马车里抬出一只大箱子来,“谁是管皇宫的?太监总管呢?”
以前的太监总管肯定是不能用了,白鹤染上位之后也不喜欢用阉人,她是女君,直接用宫女就行了。所以如今宫里剩下的太监很少,宫女到了有所补充。
有一位大宫女往前站了站,冲着花氏俯身:“三夫人好,奴婢是这宫里的总管,名唤巧英,请问三夫人有何吩咐?”
“女总管?”花氏愣了愣,随即也反应过来白鹤染是女君,用宫女肯定比太监方便。于是点点头,示意阎王殿的人将箱子送过去,“巧英是吧?这箱子收着。”
巧英一脸懵地看着两个人把一只大箱子放到自己身边,箱子落地时咚地一声,似乎很重。她实在纳闷,“三夫人,这是何意?”
“意思就是让你们一定得把国君的饮食起居给照顾好了。”花氏越说越来气,“从东秦出来时好好的一个小姑娘,白白胖胖的,怎么到了你们歌布就给饿成这个样子?你们瞅瞅,这胳膊上脸上都没有肉了,你们是不是虐待她了?”
人们抚额,谁敢虐待国君啊?国君一直就是这么瘦啊!
白鹤染也无奈,“三舅母,我本来也没有白白胖胖的。”
“那也比现在胖一些!”花氏哼了一声,一脸的不高兴,“这箱子里头装的是银子。”她一边说一边走上前,将箱子盖给打了开。
歌布人觉得自己真是没见过世面,因为这满满一箱银子已经把他们都给看直眼了,就连跟着白鹤染的巴争都吃了一惊。这么多银子就随随便便抬出来了?纵然这些朝臣家里银子也多,可也没听说谁随随便便就能这样把银子往外搬的。
花氏却不以为意,这点银子算什么啊?她这是财不外露。早听说歌布缺金银,所以这一赶她都没带银票,直接带了几大车的银子和金子。除了用来为孟家铺路之外,主要就是给白鹤染带的,怕她在歌布这种贫瘠的地方亏着自己,也怕她初登君位,手头太紧。
“既然你们国库没钱,御膳房做不好饭菜,咱们就自己买肉,自己请厨子。我就不信还养不胖个小姑娘,歌布人真是,小气,扣门。”
三夫人一来就把歌布给损了一顿,这些听着的大臣们一个个脸上也不太能挂得住。可人家是国君的长辈,国君都得叫一声三舅母,他们除了低头听骂,还能怎么着?
再说人家说得也有点道理,虽然不至于让国君吃不饱,但国库缺银子是真的。以前的国君把银子都用得差不多了,如今国君又在练兵,这打仗打的就是银子,他们都没好意思跟国君说,就凭现在的歌布,实在是拿不出攻打寒甘的钱。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三夫人话说得难听,这些大臣们纵是有千万般不高兴,也没有反驳的底气。相反的,对于东秦来的这一行人他们也是有所了解的,据说东秦红家富可敌国,跟国君陛下又是亲戚,如今来了歌布,说不定就是要对歌布有所帮助。
这就是财神爷啊,财神爷骂几句怎么了?
歌布朝臣还是很能拎得清的。
等着自家夫人出了这口气,三老爷红振河才乐呵呵地走上前来,冲着白鹤染施了一礼,道了声:“国君陛下。”
三夫人也才反应过来,赶紧跟着行礼,也叫了声:“国君陛下。”
白鹤染实在受不了这个,赶紧上前扶了他们一把,真诚地道:“舅舅和舅母要是这样子,那可真是跟我见外了。你们是我的亲人,谁规定的亲人之间还要行这些虚礼?”
歌布大臣一个个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的国君,君臣大于亲,自古以来不都是这样的么?
可是白鹤染不在意这些,她拉着三老爷和三夫人进宫,又让刀光跟在自己身后,还很热情地跟那些阎王殿来的人打着招呼。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随意,却也让人感觉十分的舒服。
三老爷感叹:“阿染你真是一次次让我们刮目相看,天赐公主,东秦未来的皇后,现在居然还成了歌布国的国君。啧啧,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居然要承受这些事情,也是苦了你。”
白鹤染觉得这才是亲人的关怀,他们第一时间不是觉得她做了国君有多好,而是担心她会累着了。离开东秦数月,红家的亲人依然是这样,这便是最好的。
今晚在宫里摆了家宴,菜式是三夫人花氏亲自定的,她还带了几个东秦的厨子过来。原本是想在这边开酒楼的,但是看白鹤染宫里的御膳房做出的菜式不怎么样,当时就决定分两个厨子在宫里烧菜,回头再从东秦调两个补上。
孟家父子也进宫了,这一场家宴就真的是家宴,红家与孟家在白鹤染的引荐下互相认识,孟书玉甚至还认了干亲,叫了三老爷和三夫人干爹干娘。
白鹤染觉得两家算是挺投缘,以后的合作一定也没有任何问题。
宴席摆了两桌,除去红家孟家这一桌外,还有一大桌是摆给阎王殿的人接风洗尘的。
阎王殿的人到了,她的心也就放下大半了。虽然城主苗扶桑做得也很好,但总不及有阎王殿的人在身边来得安心。且城主府管的是民,阎王殿管的是官,各司其职,互不干扰。
这边的阎王殿设立跟天赐镇上差不多,都是以分殿的形式从总殿分出来的一部份。且临来时九皇子有嘱咐,这边的阎王殿跟在天赐镇的一样,完完全全归白鹤染统管,总殿只会给予支援,不会给予任何的干涉。即使将来有一天白鹤染要带着这个分殿造东秦的反,他们这些人也得义无返顾地跟着白鹤染一起造反,这是他们的职责。
白鹤染明白,说是借人,说是请阎王殿来设立分殿,但实际上,九皇子已经把这个分殿和这些人都送给她了。不管是天赐镇上的也好,还是这部份人也罢,这份恩情,无以为报。
天赐镇分殿的负责人称为镇抚,凤乡是一座都,还是歌布京都,自然不能以镇抚称,便称都抚。带队过来的人四十左右岁,名叫徐九案,从今往后就是协助白鹤染治理凤乡城以及整个歌布的都抚大人了。
刀光的到来也将剑影彻底解放出来,生死堂的教头工作全部移交刀光,剑影又可以跟在白鹤染身边,做一个见首不见尾的影子。
刀光这一趟过来也给剑影带了一样东西,是迎春托他带过来的,一个剑穗子。
剑影有些嫌弃,他是暗哨,哪个暗哨能在自己的剑柄上挂这么个显眼的东西?虽然湖蓝的颜色十分好看,却不符合他的身份。
他便将穗子收了起来,也贴身放着,便算收了迎春一片心意。
痨病丸早就已经制出许多,已经交给下面的人往各城池分发下去。
新任女君的声望在这段时日连续升温,已经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国民高度。所有歌布国民,不管是凤乡城的还是其它城池的,全部以自己国家有这么一位女君而骄傲,并且也全部以自己的国家曾经有淳于傲那么一位国君而羞愧。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