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十六
有人不停地念叨:“冷,冷,太冷了,我快要冻死了。
我不想参加什么考验了,我想要出去,我不要死在阵法里,不要死在自己人手里。
国君就是个王八蛋,她要杀了我们全部。”
醒过来的人面面相觑,也不评价这人说的话是对是错,只觉得那个年轻的女孩子着实厉害,一把银针,竟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就打造出来这样一座大阵。
如果他们没能从幻觉中清醒过来,会不会就这么被冻死在阵法里?
为首的将领名叫周坤,也是成功清醒过来的人之一。
此刻他人已经蹲下来,去试探身边没有醒过来那些人的鼻息,同时也检查他们的体温。
特别是有一个看起来像是死了的人,他重点观察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虽然感觉是在冰天雪地当中,感觉上自己确实是被冻死了,但实际上他们在现实中只是睡着了,没有什么大碍。”
人们一听这话就放下心来,只是睡着了没关系,入春的天气也冻不死人,可见国君只是给了他们一点教训,并没有动杀心。
“毕竟咱们是歌布的兵,要是把我们都弄死,她成什么了?”
人们七嘴八舌地说话,同时抬步往外走,“走走走,还以为是多高明的阵法,不过就是个幻阵而已,轻轻松松就破了。”
人们表示认同,乐呵呵地鄙视着年轻的国君。
可是副将周坤却不这样认为,甚至许多人都往营门的方向走时,他也没有动。
能让东秦十皇子相中的女子,真的就只有这点本事吗?
如果只是这样,那位十皇子又怎么肯把歌布国君的位置都拱手相送?
若只是为了培养一个傀儡,那又何必?
歌布的江山是东秦打下来的,那十皇子直接收走就是了,何苦还送个国君上位?
十皇子不是傻子,同理,现在这位年轻的女君,也不应该只有这些能耐。
正思索着,忽然发现那些往前走的兄弟们都不走了,一个个就站在原地,很快就陷入了新一轮的挣扎,且这种挣扎比之刚刚在冰川雪原里更加强烈。
周坤起初不明白,但很快他就明白了,因为眼前画面一变,凤郊大营又不是凤郊大营,又变成了一片沙漠。
且沙漠里的沙子还是流动的,他们每一个人都在沙子的流动中身体下陷,再不拼命挣扎很快就会被沙子掩埋。
他也有些慌了,因为愣神儿的工夫,身体已经陷下去一半,他下意识地开始往上爬,一边爬一边呼救,还在喊周围的同伴。
可是所有人都在呼救,哪有人听到他的喊,更不可能有人来帮他。
周坤慌张地往外爬,拼尽了全力,可是流沙很厉害,好不容易爬出来一点,很快就又被吞没进去,刚刚的努力全白费了。
已经有人被彻底吞没了,他眼瞅着一个同伴整个人都陷入了流沙里,再没有了声音。
周坤开始害怕,动作也更加慌乱,完全没有形象可言。
但他是副将,也是见过大场面的,这种时候害怕解决不了问题,他需要冷静,他强迫自己冷静。
他告诉自己,只有冷静下来才能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慌是不行的。
很快地,他想到了一个关键——刚刚的冰川都是假的,这沙漠怎么可能是真的?
对啊!怎么可能大营一下就成了沙漠!他恍然大悟,放弃之前无谓的嘶喊,开始条理清晰地告诫大家:“不要怕!一切都是假的,还是幻觉。
你们忘了刚才的冰川了吗?
忘了我们是怎么出来的吗?
不要怕,都是假的!”
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他听到身后有声音回应他:“死了好多人,沙子吞了好多人,这也是假的吗?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陷到沙子里去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就是假的,相信我!”
周坤大声道,“冰川上也有被冻死的人,可是我们集中意志捱过去之后看到的是什么?
他们只是睡着了而已,根本不是真的死掉。
所以现在不要再乱动了,还是像刚才一样,集中精神,告诉自己还是在凤郊大营里。
这里根本不是沙漠,一切都是假的。
听我的,按我说的去做,这是命令!”
副将的命令管用,人们开始放弃挣扎,闭上眼睛,任凭沙子将自己吞没。
终于醒过来,眼前又是凤郊大营,他们除了一身的汗水之外,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人们长出了一口气,又开始咒骂白鹤染:“就这点破手段来来回回的用,一次两次的,难不成还有第三次?
我们都领会其中精髓了,再来第三次还有什么用?
国君就这点本事吗?
那她在我们眼里什么都不是,她还是不配做我们的国君,不配统领歌布军将!”
“对,让她退位让贤,让她滚出歌布去!”
类似的喊声此起彼伏,副将周坤却并没有参与其中。
因为他在刚刚的沙漠中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比如说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不去想沙漠,只想自己还是在凤郊大营。
然后流沙吞没了自己,夺走了他的生命,那一刻的感觉是真实存在的。
不像在冰川那回,就算也冻得不行,就算也感觉自己快死了,死亡的来临也不如这次这般真实。
如果还有下一次,会不会更进一步?
当然会有下一次,能持续两天两夜不断变幻考验的阵法,怎么可能两次就结束了。
而这一次,人们很快就发现,集中精神已经没用了,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脱困……歌布皇宫里,白鹤染正端着碗玉米浓汤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同时还跟身边的剑影评价这碗汤:“做法是不错的,但是玉米就不怎么好,颗粒太嫩了,一点都不饱满,全是皮,没有肉,一点都不好吃,照东秦北方种出来的玉米差远了。”
剑影也觉得歌布的东西不好吃,他想起来君慕凛对歌布百姓说的话,便问她:“十殿下有意将东秦的作物种子拿到歌布这边来种植,这件事靠谱么?
东秦的种子在这边能活?”
白鹤染想了想,回答他:“有的能活,有的不能活,能活的也需要精心培育,而这个精心培育也不是歌布农民能做的,需要东秦派人过来。
至于种不活的那些,或许种子种不活,但是秧棵可以。
就是在东秦把种子事先培育出苗,将苗直接移栽到歌布来,至于歌布的气候……”她也有点儿犯愁,歌布气候不好,一年四季有一半是冬天,虽不至于漫天大雪,可大地也是不开化的。
这个时代没有塑料,扣不成大棚,如何能让作物成活?
不过东秦没有适合寒冷地带种植的作物,或许寒甘会有,寒甘那种地方完全是冬天,土地都很少,全是冰川,这样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满足作物生长的。
可是也没听说寒甘从其它国家采买,寒甘人也不可能每天都吃肉不吃菜。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寒甘境内有适合在寒冷季节生长的作物。
她笑了起来,“看来寒甘真是必须得打了,只要把寒甘打下来,我的子民就不瞅没有好东西吃。”
她很开心,想着如果再有机会遇着阿染,得问问她的空间里有没有塑料布,她多要一些扣几个大棚,这样就可以把东秦更多的作物在歌布培育出来。
她打算得好,心里美滋滋的,手里的这碗汤也不觉得太难喝了,还跟剑影讲起她在凤郊大营里布下的那个阵法。
讲起阵中有阵,一次更比一次难的规则,剑影啧啧称奇。
这时,默语从外头走了进来,到了她跟前说:“小姐,奴婢为生死堂相中了一个人……”
神医毒妃 第1278章 孤王叫起来不好听
生死堂选人,执行的是阎王殿的标准,但标准也只是基础标准,细节上还是有所改动的。
生死堂使毒,准确来说应该是毒堂,毒以医为先,这就要求入选人员最好能够掌握基本的药理医理,如此才能更快地进入状态,也能将毒之一术学习运用得更好。
当然,也不是一定强求要有基础知识,遇到适合的人选,也可以进入生死堂之后再进行相关的培训,这就要求入选的人要有好的记忆力,还要有求知欲和耐心。
能学得快,学得精。
至于忠心以及奉献与牺牲精神,这些都是最最基本的要求了。
之所以是这样的条件,主要是还是因为白鹤染手头缺人,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像阎王殿那样从小孩子时期开始培养人才,她对人才的渴望是迫切的,所以只能尽可能的去选立即可用之人。
这样一来难度就大了许多,且成熟可用的人驾驭起来更难,其忠心程度也不好教化。
但然,小孩子也得收,从小培养起来的人才是最可靠的。
她这个国君不是只做一天两天,她得做一辈子,眼下没有时间,过后可是有的是时间。
所以,选人的任务就分成了两派,默语这边负责找稍加训练就立即能用的,冬天雪那头负责寻找可培养的孤儿。
至于剑影,则是担了未来的教头之职。
默语说的人就在凤乡城里,三人戴了斗笠出行,没叫更多的人跟着。
对此,温丞相和苗城主还是放心的,毕竟这位国君的本事他们都是新眼见着过的,她白鹤染要是能在凤乡城里出事,那跟着再多的人也是白给。
三人也没坐车,就是徒步行走。
剑影说:“教头这种事其实刀光最适合,我是刀光的影子,不应该过于暴在阳光下面。”
白鹤染斜眼看他:“真的不想生活在阳光下面?”
剑影点头:“真的不想。
不过你也别觉得这是多委屈我,并不是所有人都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委屈,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乐在其中,也愿意把这件事情一直做下去。”
“好。”
她也不矫情,“那便一直跟在我身边好了,回头我传书回去,叫刀光过来。
只是这样一来,天赐镇和上都城那边就又少了人。”
默语提议:“红忘少爷如今已经大好了,是不是可以让小花多做些事情?”
她觉得可行,“一并记下,传书的时候写进去。”
说完,又对剑影说,“刀光赶过来也需要时间,在他来之前,教头还是你。
只是剑影,我没有办法把迎春叫过来,一来上都城那边的生意确实也需要迎春,再者,我虽是歌布国君,可是眼瞅着就要对战寒甘,旁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罗夜,近一年怕是都不太可能安安稳稳待在凤乡城里。”
她突然提到迎春,剑影到是一愣,想说调不调迎春来为何要跟我说?
默语白了他一眼,抢着道:“小姐这是为你好,惦记着你的终身大事呢!我在文国公府里住的年头多,跟迎春认识得也最早,剑影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有那个意思,就别像无言一样扯那些没用的。
你要是没有那个意思,也趁早说明白,不可以含糊其词。
做男人要有担当,何况你跟迎春你们俩在一起又不会耽误侍候主子,可没有那么多理由让你去找。”
剑影都没等说话呢,默语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其中还提到了无言。
白鹤染知道,无言的事给默语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以至于一说到剑影和迎春她就想到了自己跟无言。
说起来,这件事情也是她这个做主子的着急了。
于是拍了拍默语,告诉她:“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要拿得起也放得下。
我白鹤染的侍女不可以怂,否则会丢了我这个主子的脸,知道吗?”
默语点头:“奴婢明白,请小姐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剑影原本想说的话就没说出来,调不调迎春来为何要跟他说,这意思还不明确么?
到是让他想起在文国公府的那一天,他半夜趴在白鹤染的屋顶上跟迎春斗嘴,不由得翘了翘唇角。
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今天再被提起来,似乎也没有太过排斥。
平淡生活中,如果多一个人来分享自己的人生,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白鹤染偷偷看了他一眼,正看到他嘴角上翘时的样子,便也笑了起来。
她是一个俗人,虽然前世白家内斗,到最后只剩下她一个活人,但是她从心里还是渴望你好我好大家好。
即使她是个毒女,她也向往一个和睦美满的家庭,也向往身边有亲有友,有来有往。
所以这一世她一直都在努力,要把人生活成向往的样子,所以她不介意自己身边的侍从年轻有伴,老有所依,她会全力促成每一份姻缘,而不是去做一个冷血无情的主子,剥夺下属一切权力和自由。
她不能把自己上一世的悲惨,加注在别人身上。
“她留在上都城最好。”
剑影终于又开了口,“上都城安全,谁都不至于分心。”
默语也抿着嘴笑,至少剑影没有否定迎春,这就比无言强。
“再往前走一段路就能到了。”
她指指前面,“我说的那人在一家书院教书,但他每天都会去前面那个胡同口去等一个人,小姐一会儿看了就知道。”
三人继续往前走,剑影不放心凤郊大营那边,就又问她:“营里真的没事吗?”
白鹤染挑眉:“能有什么事?
他们如今都在阵中呢,咱们最后两个时辰赶回去就成。”
“不会有人提前出来?”
“不会。”
她答得坚定,“我布的阵,怎么可能有人能提前出来,除非……”“除非什么?”
她摇头,不语。
除非那个人在世,否则这世间即使是君慕凛,也没有那样高的阵法造诣。
而那个人,是永远都不可能回来的。
默语也意识到她家小姐这个除非是什么意思了,一时间,气氛有些低沉,剑影觉得是自己坏了气氛,于是想办法往回找补,扯了别的话题:“主子以后不要称孤王了,听着奇怪。”
白鹤染点头,“我也觉得奇怪,但是温丞相告诉我一定要这样自称,显得庄重。
我这头一次做国君,哪里懂得那么多,他们说什么我照做就是,反正也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
默语也道:“确实奇怪,还很难听,不如咱们换一种叫法?
反正咱们是新朝,都改朝换代了,以前的规矩自然也得改上一改,谁也说不出什么。”
“那叫什么好呢?”
白鹤染琢磨了一会儿,“国君,君位,君王,那便称本君好了。”
身边二人觉得本君很是好听了,不再有异议。
终于,默语说的那个胡同口到了。
远远就看见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正在跟一个六七岁的小叫花子说话。
小叫花子是个男孩儿,身上脏兮兮的,衣裳也破得不太能入眼。
生得到是虎头虎脑挺好看的,就是太瘦,瘦得皮几乎贴着骨,身上根本就没有多少肉。
那书生一身灰衫,蹲下身跟那小叫花子说话,还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小纸包递过去。
小叫花子又问了几句,然后跑开了。
书生站起身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
白鹤染轻“咦”了声,“他的眼睛是看不见的,是个瞎子。”
默语点头,“确实是个瞎子,小姐刚刚有读唇吗?”
她笑,“自然是读了,那书生告诉小叫花子,把这包药倒进那户人家的水井里,就能让那户人家生病。
生的病不致命,但也能折腾个一天两天,遭遭罪。”
“那户人家欺负过小叫花子。”
默语说,“奴婢跟那小叫花子说过话,就在前两天他乞讨到那户人家住着的巷子里,正好有辆马车疾行,他躲闪不及,被撞了一下。
本来也没什么,他也没埋怨,都活成叫花子了,偶尔被撞一下都是常事。
何况就是胳膊撞破点皮,没有大碍。
可苦主都没说什么呢,那辆马车里坐着的人却不干了,当时就停了下来,车夫挥起鞭子抽了他二十几下,把他抽得一身都开了花。”
剑影不解,“看不太出来他身上有重伤。”
默语点头,又指指那个瞎眼书生的背影:“他给治的,医术高明,用的药也有奇效,那小叫花子说,才两天工夫,身上的伤就好得差不多了。”
白鹤染很感兴趣,“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一没耽误救人,二没耽误害人,到是个人才。”
默语说:“准确来讲也不应该算害人,最多算是报仇吧!”
小姐觉得这样的人可用吗?
她想想,没有立即表态,只是告诉默语:“找人的方向是对的,有本事,有手段,有正义感,也有适合隐藏的外形条件及人物特点。
只是这样的人同样也有故事,并不好收服。”
默语点头,“所以奴婢请小姐帮忙。”
说完又觉愧疚,低下头,“原本这件事情小姐是交给奴婢却做的,可是奴婢却做不好。”
她摆手,“没事,那个瞎眼书生我去谈,至于你,负责去谈另外一个。”
默语一愣,“另外一个?”
神医毒妃 第1279章 招揽的条件
另外一个指的是那个小叫花子,剑影告诉默语:“如果那个孩子能成功地把药下到那户人家的水井里,就说明那孩子有一定的培养价值。你可以跟去看看,如果成功了,就把人带回去,如果不成功,你自己回来就行。当然,就算带回去也得问问他的意见,万一不乐意呢!”
默语就笑,“怎么可能不乐意,乞讨为生的日子,有今天没明天,不是挨打就是被撞,要是有人能给予另外一种人生,傻子才会不干。”
一行人兵分两路,默语跟着那孩子走了,白鹤染则让剑影隐回暗处,自己一人在后面远远跟着那个瞎眼的书生。
这一跟就跟到了一家书院,规模不大,也没有建在富贵人家扎堆儿的城西。这会儿已经是傍晚,孩子们从书院里走出来,衣着干净,也朴素。
书生应该是在这家书院教书,孩子们挥手同他说:“宁先生再见。”
他也笑着挥手,方位准确,一点都不像是眼瞎之人。
门口有站着书院里做事的仆人,送完所有孩子离开后,就问他:“宁先生要进去吗?”
他摇头,“我在外头站一会儿,你先进吧!”那人便进了里面,门没关,给他留着。
白鹤染站得并不是很远,就在街对面,这位宁先生忽然转了身,冲着她的方向招了招手。
她左右看看,确定是在叫她,不由得笑了开。
能在眼瞎的情况下判断出有人跟踪,又能精准地找到跟踪人的方位,这人绝不仅仅是一位怀揣好药的教书先生,她没有料错,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就是不知道这样一个人,是不是愿意跟着她进入生死堂,从此一生追随。
她走上前,站到距离他一步远的位置,笑着打招呼:“宁先生,你好。”
那人点点头,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因为身上带着一股子书卷气,所以即使不笑,也能让人觉得温文儒雅,如沐春风。
他对白鹤染说:“你跟了我一路。”这是肯定的语气,“适才听你叫我宁先生,不知是早就知道在下,还是刚刚听那些孩子们叫的。”
白鹤染诚实地答:“是听孩子们叫的,我之前并不认识你。不过现在认识也不晚,不知宁先生愿不愿意同我聊聊。”她一连说话一边看他的眼睛,这人的眼睛虽不视物,但从外表却看不出有任何问题,至少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她却隐隐发现他的黑眼珠中间有一道浅浅的线,淡褐色的,不是很明显。
“不知姑娘要聊什么。”他一边说一边摇头,“我不是很喜欢同陌生人交谈,如果是家里有亲人想要读书,直接去跟书院说话就好。如果是别的事,恩,我不认为我同姑娘之间还能有别的事可谈。恕不奉陪。”他说完就走,没有丝毫停留。
白鹤染叹气,“宁先生也别太急了,至少得听我把话说完。”
“没有兴趣。”他走得干脆,说话间人已经进了门里,还回身把门给关上了。
白鹤染抢在还剩一道门缝时说了句:“如果我能治好你的眼睛呢?”
关门的动作停了下来,她以为他要妥协,结果等了一会儿却等来一句:“我的眼睛也不需要治,就这样挺好,姑娘回吧!”
她觉得这人很有个性,也跟上前几步,伸手将他关门的动作给止了住。
那人发怒,微运气力想要将门合上,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推不动这门。
“你……”他觉得事情不对劲,只运起一成的内力改为五成,门还是纹丝不动。再加到八成,依然不行。最后内力运足十成,听到了门板吱吱呀呀的声音。
白鹤染劝他:“别费力气了,我到是没什么,只怕这书院的门要抗不住这般折腾。我瞧着这家书院也没什么钱,坏了一扇门还得花钱去修,总归不是太好。我只与先生说说话,先生不必这样排斥,也请先生放心,我并非追究什么,至于你给那小叫花子拿药,让他去给一户人家下毒的事情,我也是不会对旁人道出来的。”
“你听见了?”他终于不再推门,却紧紧皱眉,“既然听到了,又说不会追究,那你与我提起这个事情又是何意?你又是何人?要说话,总算坦诚,你已知我是这书院的先生,我却不知你是谁,这如何谈下去?”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