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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星穹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圣者晨雷

    靡宝连连点头:“这样好,这样好,和气生财,我也不想多惹麻烦。”

    “随我们走吧。”赵和眼睛闪了闪。

    他这边要走,那边嬴祝马车之侧,董伯予怒道:“这如何行,这岂不是纵容罪行对恶人之纵容,便是对善人之残忍!”

    赵和看了他一眼:“依董先生之意”

    “彻查到底,一则这关系千万百姓之性命,二则……将临淄王作为掩护,陷殿下于不义,此等阴谋,怎么能听之任之!”

    他倒是义正辞严,赵和撇了撇嘴:“董先生说得极是有礼,来人!”

    有位军官应声而出。

    “给董先生留下一匹马,让他彻查此案,董先生正人君子,自不会坐视千万百姓性命受人威胁,也不会任由临淄王殿下受人利用!”

    他说完之后,驱马前行,再也不看董伯予一眼。

    董伯予呆了好一会儿,明显露出挣扎之色,然后还是垂头丧气地拍马追上来,再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嬴祝马车之边。

    “这位董先生放心,我家与齐郡郡守朱公一向熟悉,只要出了定陶,离开那纵火者势力范围,我便立刻遣人将其中疑窦禀报给朱公,朱公定会派人来彻查此事。”靡宝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凑过来陪着笑道:“先生满腔忠直,实在让人敬佩,待我家手下追上来,在下会稍献礼物,还请先生收下。”

    董伯予睨视了他一眼,仍然一语不发。

    又走了一段路之后,靡宝忍不住又道:“官爷,真的不管不顾了么?”

    “你以为我们是那么好欺瞒的蠢货么?”赵和淡淡地盯着他道。

    “官爷你这是何意啊,我当真是一片赤诚,诚心诚意。”

    “你是不是诚心诚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言不尽实。”赵和噗的一声冷笑:“你究竟是为何要找我们,若不实说,只能将你也扔下来了。”

    靡宝咧开嘴尴尬地笑了起来。

    这家伙脸上胖乎乎的尽是肉,笑的时候要多憨厚就有多憨厚,但是赵和却对他少有信任。在咸阳市井之中大半年的经验告诉他民,商人当中凡笑得成这模样的,定然是宰人宰得最凶的。

    见这家伙还不肯说,赵和脸慢慢沉下来。

    他厌倦了和这家伙继续耗下去了。

    “赶他走,莫让他再跟着我们。”赵和道。

    “别别,我说,我说,哎呀我的小官爷,你这心肠,呃,不是,我是说你当真是明察秋毫!”靡宝向赵和挑起一根大拇指:“我靡某确实别有用心,最初见到护军兵强马壮,便起了心思,想要请护军护送一程。”

    见赵和扬眉似乎要发作,靡宝苦笑着摆手:“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身上带着几样东西,消息已经泄露出去,我听说有大队响马集结,欲从我这夺走那东西。”

    “何物?”一直旁听未作声的萧由突然插嘴。

    “第一件是这个。”

    靡宝坐在马上,艰难地解开腰带,然后不知在腰带上动了什么,从中拿出了两枚一般大小的粉色珍珠来。

    赵和不明所以,萧由却是双眼睁圆,露出神驰之色:“这是粉色佳丽?”

    “萧官爷当真是见闻广博,这正是粉色佳丽,一枚粉色佳丽,在咸阳可以换一处宅邸,而我这腰带中,这样一般大小的粉色佳丽,共是三十六颗。“靡宝兴致盎然:“仅此一物,便足以让数百响马一齐拼命了,但它在我身上还不是最贵重的,我身上还带着扶桑东渡图!”

    这一次轮到赵和瞪圆眼睛了。

    “扶桑东渡图竟然在你这,真迹还是仿本?”他开口问道。

    “二百多年前的徐福真迹,正是有扶桑东渡图,所以我靡家独占扶桑国海贸,这才赚来如此家当!”靡宝又开始吹捧:“小官爷了不起,这世上知道扶桑东渡图的人不多,晓得其正本




十四、受庞若惊
    自从见面以来一直给人不良奸商印象的靡宝,气质突然一变,让赵和有些不适应。

    旁边的萧由却是一脸淡定,他看到赵和微露惊愕之色,微微笑了起来。

    “商家四姓,你对他们所知不多”萧由对赵和问道。

    “只是知道有商家四姓,其余的知道得不多。”

    “百家争鸣,商家虽然从事的是商贾之业,但是其上也是人才辈出。管仲陶朱吕不韦,哪个不是传奇人物,若只是以寻常商贾视之,只怕被他们卖了还要替他们数钱。”萧由道:“靡家是徐郡世家,家资富可敌国,仰赖其衣食者以数万计,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一个软绵绵有如馒首一般的白胖子,阿和,你虽然千般小心,还是小看他了。”

    那边靡宝一边在问报信的属下,一边耳朵还在听这里的话语。闻得此言,顿时叫屈:“萧官爷你可不能这样说我,我是老实人,便是有数万人衣食仰赖于我,那也不证明我就是什么厉害人物啊,我诚信为本故此得人信赖!”

    萧由摇了摇头:“你还是说说那个死了的莫聪是什么人吧。”

    提到莫聪,靡宝露出痛惜之色:“我手下诸多账房之中,这莫聪是最聪明的一个,我早就想让他独当一面了,不意却死在这里,唉,我有何面目去面对他妻儿老小啊”

    “说重点!”

    “莫聪便是我留下调查义仓余烬之人,就是他发现了义仓中焚完的粮食残灰与应当储存的粮食数量不对,他被人所杀,恐怕也与此有关!”

    靡宝之语,萧由与赵和只是姑且听之,但跟在他们身边,一直郁郁的程慈此时却是咬紧了牙。

    程慈猛然下马,向着萧由与赵和行礼。

    萧由神情仍然不变,赵和却是眯了眯眼睛,眼神有些不善。

    “萧国相,赵君侯,二位身兼重任,不可在此多做耽搁,以防夜长梦多。”程慈说话时有些节巴:“不过我身为法曹掾,见此等罪行,若视之不见,外有愧有职,内不安于心,也有违分乳堂程氏家风。我向二位请罪,我不能陪二位继续前行了,好在靡家主也算是齐郡半个地主,沿途道路,他比我要熟悉。”

    他说完之后,深深弯腰,牵着马便要回头。

    “等一下,我有二问……你可知道,你半途离开我们,可以说是未曾尽职,若我报上去,你要丢掉这身虎皮的!”赵和沉着脸道。

    “微末吏身,弃之也不甚可惜,况且我出来为吏,便是想着公门之中好修行,能够为齐郡父老做些事情,是不是吏身并不重要!”

    “第二个,你是临淄法曹掾,不是齐郡巡御史,以异地之法曹掾,想管这边的事情,你觉得地方上会理睬你么”

    这个问题让程慈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他肃然道:“我虽是越权,不过人心自有公道,哪怕我不是官吏之身,这样关系到百十万人性命的大事,我也当挺身而出,更何况现在毕竟还披着这身虎皮。管,我可能会被别人笑话被无视,但不管,笑话和无视我的就是我自己了!”

    赵和望了萧由一眼,萧由面无表情,只是看着他。

    “想不到在这地方,还有这样的小吏。”赵和想到自己在咸阳城见过的那些人,若是王夫子还活,遇到这种情形,应当会和程慈一般行动吧。他缓缓道:“既然你有此意,只要做的事情是对的,我也很愿意去帮一把,所以一起回头吧!”

    此语一出,程慈大喜而拜,而董伯予却是皱眉抿嘴:“不可,这是小义,为小义而置临淄王安危于不顾,极是不妥!”

    “我倒觉得临淄王的安危才是小义,百十万百姓的安危才是大义。”赵和瞧了他一眼:“无怪乎郦先生说,稷下董伯予,读书不明理,空口谈仁义,缘木求海鱼。”

    董伯予先是老脸胀红,紧接着瞪大眼睛:“郦伏生”

    赵和没有再理睬他。

    “姓名莫聪,男子,留有八字须。”

    “身高六尺一寸,微胖,肤白,右眉上有一痣。”

    “衣布,色青,着黑履。”

    “身中八刀,致命者二刀,一为后心,一为后腰。”

    杵作蹲在仆倒在地上的尸体前,一会儿蹲,一会儿趴,将自己所知的事情都报了出来,一个书吏在旁懒洋洋地记载,他们都知道,这些记录十之没有半点用处。

    在他们旁边,身着官袍的定陶县尉坐在一截木头上,低着头吃着油纸包的烧鸡。

    当他看到烟尘起来时,原本慵懒的模样顿时一变。

    “直娘贼,这些过路的怎么又跑回来,看来要管闲事”他喃喃地说道,满脸不高兴:“昨夜他们已经惹来了大队的响马,今倒不早些滚蛋,跑来做甚”

    “刘公,当如何是好”旁边的巡檄问道。

    “乃翁哪里知道,乃翁若是知道,还用得着坐在这当这个狗屁县尉,早就去咸阳城当御史大夫去了,听闻咸阳城里缺了个御史大夫!”

    无论这位刘县尉喜不喜欢,小半个时辰之后,赵和已经坐在他的位置之上,萧由在翻看他刚刚做的案件记录,而程慈则跑来跑去,时不时去检视尸体,或者又去问附近之人。

    “刘县尉做得挺内行啊。”萧由翻完记录之后赞了一句:“积年老



十五、下官在此
    “你最大的罪过,就是有眼无珠,不知道你面对的是谁。”赵和微扬了一下下巴:“我杀了一个大宗正,逼死了一个御史大夫,将一个皇帝掀下了台,在这个过程之中,我还砍了足足数十颗脑袋,我亲手砍的。所以我不是咸阳来的小侯爷,我是血雨,是腥风,是那些心中有鬼者永远摆不脱的噩梦!”

    一直都带着轻蔑的刘县尉听到这话,神情终于变了。

    定陶是交道要冲,咸阳城发生的事情,消息早就传了过来,其中一些细节,也已为人所知。

    刘县尉原本以为,被废黜的前天子现临淄王的护军,都是一些失意之人,看上去风光,实际上是政治斗争中的失败者,所以才会被赶出咸阳城。却不曾想,这位才不过十五六岁的小侯爷,竟然就是咸阳此前连续巨变的关键人物。

    更让他这位积年胥吏清楚的是,赵和现在摆明自己的身份,不仅仅是在威吓他,更是向他和所有定陶乃至齐郡的势力表明,他要认真了。

    这样一个曾经在咸阳城中掀起滔天巨浪的人,跑到定陶这小地方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瞧他自己所说,他是血雨,是腥风,这可是杀气腾腾的宣言。

    半个定陶县的人头,都不够他砍的!

    “小侯爷有何吩咐只管说,下官对大秦朝廷,对大将军,对小侯爷都是忠心耿耿,愿为小侯爷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刘县尉正色说道。

    董伯予气得转过身去,根本不看这个无耻之徒。

    被打了两拳又被赵和吓了一句,这家伙连学问都长了,连接用对了三个成语,实在让董伯予这种讲究气节刚直的人看不上眼。

    “我不管你是心服口服还是口服心不服,我只有两个要求。”赵和伸出两根手指:“第一,我要知道昨夜袭我的响马是哪些人,第二,我要知道义仓纵火的是哪些人。你如果怕麻烦,只要告诉我他们是谁,砍脑袋的事情,我就不劳烦你了,我自引兵去做。”

    “小侯爷放心,三天时间,我将纵火者揪出来,五天时间,我把响马名单列出来,必叫小侯爷满意。都是正货,决无顶替!”听到萧由在旁咳了一声,刘县尉补充道。

    赵和点了点头,又看了现场一眼,见程慈已经跑了回来,便对萧由道:“王相,我们去定陶县驻扎,就算响马再来,我不信他们能冲入定陶县!”

    他们自引军而去,见他们进了县城,刘县尉身边一人恨恨骂道:“小贱种,不过是生得好人家,得了个侯爵爵位,便嚣张如此!刘公,真的听他们的,以我愚见,不如……”

    “叭!”

    他话还没有说完,刘县尉老大的巴掌就已经抽到了他的脸上,将他抽得在原地转了三圈,两颗大牙都飞了出来。

    “我晓得你与昨夜的响马有牵连,不过咱们齐郡中人,谁不和响马有点关系,所以我一直都不动你。”刘县尉恶狠狠地看着他:“可是,你明知道他们要杀人立威了,还把乃公推着向前拱,居心不良,就莫怪乃公我拿你了。乃公的手段,你是知晓的,现在你说,是招还是不招!”

    此语一出之下,那名下属脸色惨白,呆愣愣地看着刘县尉,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连忙跪下:“县尉,县尉,我对你可是忠心耿耿愿意为县慰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县尉饶我,饶了我啊!”

    “这话有点耳熟,近来你学问有长进啊,不过没用,给乃翁口供,或者被乃翁弄!”刘县尉一边说,一边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那手下惊慌失措,眼见刘县尉已经褪了裤子,大叫道:“我说,我便说……”

    骚臭之味已经扑面而来,刘县尉尿了那手下一头,那手下却不敢躲。

    “行了,快说,乃翁我只有三五日时间!”刘县尉骂道。

    定陶城中,两千军士入城,给定陶令带来了极大的烦恼。

    他匆匆赶到之时,才行完礼,赵和便对他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第一件事,你自家宅子让出来,让临淄王入住,你在外守卫,临淄王少一根头发,你就用囚车将自己装着送往咸阳城去,太尉李非很愿意见你。”

    “第二件事,让你的人把县衙门清理出来,我要在那处置公务,闲杂人等,一律回避!”

    “赤县侯,这不合……”

    “不要和我说什么不合规矩,临淄王在你境内遇到响马,这又是什么规矩?”赵和面无表情:“你有一个时辰时间,一个时辰之后,我说的两件事你都做不到,那么就由我将你塞入囚车送到咸阳去。”

    那县令一脸怨色匆匆跑了,赵和冷冷瞥了一眼他的背影,然后看向萧由:“萧国相,我这样做,你觉得可对?”

    萧由笑而不答。

    这一路上的应对,萧由都会推给赵和,大多数的决定,也都会让赵和来做出。萧由自己对赵和的解释,是让他多熟悉熟悉世情,以免成了赤县侯后反而被隔绝于市井之外。

    但赵和却觉得,萧由只不过是单纯地想要远离那些繁琐,他几乎将此行当作一场快乐的游学,一路都是轻松惬意。

    旁边的董伯予却冷笑:“行事如此简单粗暴,你们就不怕这些地头蛇糊弄你们么?”

    萧由心情好,当下笑道:“董先生,地头蛇不是蠢物,他们知道赤县候是过江强龙,早些将这过江强龙送走才最符合他们的




十六、老小狐狸
    董伯予一声喝斥,倒也是气势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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