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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庇鲁斯的鹰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兮大人

    而最前面的拉丁士兵,正准备挥动盾牌,当头一个就被查士丁尼的阔剑削去了半个脑袋,紧接着查士丁尼推着盾牌,借着全身的重量顿时便搡翻了后面好几个拉丁士兵,越过墙头的查士丁尼挥舞着手里的长剑逼退周围的拉丁士兵,立时间将原本拉丁人最后的防御硬生生打开了一个缺口。而这彻底地打垮了海墙上拉丁守军最后的斗志。

    “撤退,撤退!”眼看着最前面的弩箭手溃不成军,丢盔卸甲的拉丁士兵朝着身后的小船逃去,但是却被登上城头的瓦达瑞泰人挥舞着弯刀犹如收割稻草一般斩杀,毫无放抗之力。

    整整三百名全副武装的拉丁士兵就这样全军覆没,而查士丁尼和他麾下的瓦达瑞泰侍卫仅仅伤亡了十余人便攻陷了金角湾一侧的海墙。而望着被鲜血浸染的城头和倒地的伏尸,一时间查士丁尼也不禁感慨万千,就在三年前,就在这里拉丁人十字军登上了海墙之上攻陷了这座属于罗马的永恒之城,将帝国拽入了永恒的深渊。而如今的他率领着昔日的帝国御卫重新杀回到了这里却不得不选择再一次离开,鲜血味道弥漫在空气中令查士丁尼感到的不是冲鼻作呕,而是无比酸涩无奈。

    “查士丁尼大人……”身后传来了瓦达瑞泰侍卫的声音,此刻这些草原部落中最年轻善战的勇士看着眼前少年瘦削的身影,神情之中却带着无比的郑重与敬意,早已经没有了在保加利亚时候任何一丝的怀疑。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还能带领着他们重新将希望从黑暗中多回来的话,那么他们相信只有眼前这个年轻人可以做到。

    与此同时,查士丁尼也一样感受身后那一道道热切的目光………而硝烟弥漫苍穹下昏暗的日光之中,少年却一言不发,缓缓地走向了海墙边铁索边。猛然间,查士丁尼挥舞手中的长剑狠狠一剑落下重重地劈砍在了铁链之上,而清脆的铮鸣声响起的那一刻同时,将整个水道封锁住的铁环也应声断裂开来沉入到了被鲜血染红的海里。

    而与此同时,少年铿锵有力的声音也在瓦达瑞泰武士们的耳边蓦地响起,“邪恶的敌人以他们的暴虐和让正义的人们感到四面楚歌。而懦弱昏庸的主人以博爱和善良的名义,却更令人绝望,你们曾迷茫于谁将得到神的护佑,而我现在告诉你们。他是他的同胞的真正的守护者和迷失孩童的挽救者。更同时是将满怀仇恨和无比的愤怒,灭掉任何企图毒害和屠杀我的同胞的敌人复仇之人。现在,跟随我冲出这里,为的不是苟活下去,而是日后让我们的敌人血债血偿!”

    这一刻,海风吹拂着查士丁尼他那破旧不堪的褴褛战袍。

    众城之巅,在燃烧着烈焰的海湾之上,却只让人觉得一株凛冬之花正带着酷烈的寒潮去向他的仇敌而来。

    ……

    ……

    ……




第二十四章 最后的突围 上
    铁索沉入冰冷的海水之中——查士丁尼率领着麾下的瓦达瑞泰人终于突破了拉丁人在水面上的封锁,而此时岸上的守军正疲于应付突如其来的尼西亚人的进攻,完全顾不上之前被他们拦下的热那亚舰队。

    “现在是时候要分手了,看来我也只能送你到这儿了,我的孩子。”甲板上,独眼的克里斯托弗向身旁的安东尼娅做最后的道别,而一旁,他麾下的水手们正缓缓降下绳索让跟随查士丁尼和安东尼娅的人换乘一艘不起眼的小帆船准备离开君士坦丁堡。

    “可要是那样的话,你怎么办”见眼前的老人言下之意似乎不愿和自己一同离开,安东尼娅不解地看着问道。

    而克里斯托弗却神色如常地摇了摇头,“放心吧,没有任何证据,君士坦丁堡之中那些狐假虎威的家伙奈何不了我怎样。再说了如果我和你们一起离开的话,一者目标太大有风险,二者剩下这些烂摊子总是要有人才能够收拾的。”

    “但是我哥哥那里……”少女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担忧,要知道克里斯托弗这样的做法俨然就是和多利亚家族对着干,这样的烂摊子只怕没那么容易收拾的。

    看出了安东尼娅的担心,老人却微微一笑说道“安德烈亚和你一样都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当初也是我把你们接回到热那亚的。我了解他的品性,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也有他的不得已,相信他也不至于太过为难我这一把老骨头的。好了,时间紧张,你还有你要要完成的事情不是么!”

    “克里斯托弗爷爷,我……”望着老人转身而去略有些驼背的身影,安东尼娅的心情也在这一刻有了一丝挣扎。

    可是呼之欲出的言语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来,下定决心的意大利少女最终还是决定死守自己内心最后的秘密,因为这个秘密一旦说出来的话会牵连到太多的人,无论是亲人还是自己的朋友。从当初她下定决心的那一刻,一切其实便都已经注定了。

    ……

    ……

    ……

    海墙边,杀散了拉丁守军,查士丁尼也正带着手下们朝着原定路线撤退。按照之前的约定,此时安东尼娅他们也应该已经行动离开金角湾了。

    目前来看,之前筹划好的计划差不多已经成功大半了。但愿接下来能够一切顺利吧!查士丁尼在心中做最后的祈祷,可是刚一祈祷完便已经落空了。

    “查士丁尼大人,前面的路……”

    海墙一侧,被投石机击中的墙壁坍圮化作一堆废墟瓦砾,而一块巨大的石头横亘在查士丁尼一行人的面前完全堵死了他们的去路。

    “该死的,怕什么来什么。”查士丁尼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刚刚放下来的心在这时候又不禁提了起来忍不住狠狠地一拳砸在了身旁的石墙上。现在这个时候海墙陷落已经足够让拉丁人反应过来了,而他们如果想要从这堆废墟中通过时间根本就来不及。只听这时,西北方向明火执仗迤逦而来的军队喧闹声也已经越来越近,显然是拉丁人的增援部队来了,这下他们两边的退路都已经被完全切断了。

    “这可怎么办,这样下去我们就要包围了,查士丁尼大人!”

    经过一场恶战之后的瓦达瑞泰人现在已经精疲力竭,如果要他们返身再杀出一条血路的话的确是太强人所难了。可是如果在这里继续坐以待毙的话他们也势必死无葬身之地。

    “都冷静下来!”就在这时,查士丁尼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压下来手下军队的躁动与恐慌,而这位年轻的领导者脸上露出的平静沉着也稍稍令不稳的军心得以平复下来。

    “你们之中有没有熟悉水性的我需要一个人从海上游过去和热那亚人汇合。”扫视了一眼周围的部下,查士丁尼问道,现在这种局面必须寻求支援,而他必须在这群游牧民之中挑选一个会游泳的人才行,尽管连他自己都觉得可能性不大。

    可随即一个约摸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站了出来,按剑挺胸道“我,查士丁尼大人,我在君士坦丁堡服役差不多十年了还是比这些年轻人要熟悉水性的。”瓦达瑞泰人的部落自从归顺于拜占庭帝国之后长期以来都被按照在保加利亚和色雷斯的边境一带,仍然过着逐水草而居的日子,但是其中凡是长到二十五岁以上的男子都必须进入君士坦丁堡服役,而既然这个男人已经在君士坦丁堡十年了那么想来一定要比其他那些没有进入君士坦丁堡服役的年轻人水性要好得多。

    查士丁尼点了点头,“好,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记住现在我们所有人的性命都全部系于你一个人的身上了。”

    “请放心吧,我定然不辱使命!”中年男子脱下了身上披着的锁子甲褪去了上身的衣裳露出布满伤疤的身躯,看来的确是一位身经百战的战士。

    而男人也察觉到了查士丁尼的目光,淡淡地说道“这些都是两年前拉丁猪送给我的礼物,在回赠之前我是不会把命送掉的。也绝不会当一个逃兵,我包括这里的其他所有人都相信只有您能为我们出当初那一口恶气。”

    “好吧,既然追随于我,你的名字是”

    “野熊,野熊卡尔斯基。愿用我的一切为您效劳。”男人沙哑着声音回答道,说着一头便跃入了冰冷的海水之中。

    “那么好吧,卡尔斯基,我相信你一定要比野熊还要难对付一些,活着回来论功行赏。”目送着男人和水肿的浪花作为最后的道别,而此刻,沉重的脚步声也已经越来越近——是拉丁人的援军,他们也终于赶来了。

    而缓缓转身的查士丁尼也拔出了早已经劈砍卷刃的阔剑昂首阔步地走到了瓦达瑞泰武士们的面前说道“准备好你们手中的武器了吗,战士们”

    “与敌人决一死战的时候到了,赌上你们的性命——”

    “为了活下去!”



第二十五章 最后的突围 中
    “大人,您看!”

    当率领着援军赶回的克莱武男爵抵达已经失守的海墙一侧之时,正好被与被废墟阻挡住去路掉头回来的查士丁尼一行撞了一个正着。

    而怒不可遏的男人在这一刻也立即反应了过来,克莱武将阔剑举起,咆哮道

    “消灭这些入侵者,除了为首那个人之外,其余人一个不留!”

    杀气腾腾的吼声落入了查士丁尼和他身旁的瓦达瑞泰人的耳中,可是面对如此的汹汹气势谁也没有丝毫的动摇。只见双方的战士们无畏地冲向了彼此,手中挥舞着的致命利刃也毫不留情地向对面招呼过去,顿时间狭窄的海墙边上充斥这些令人作呕的血腥,可是对这些已经舍生忘死的人而言却有一种无比甘甜的错觉,彻底沉浸在这残酷的厮杀之中。

    ……

    ……

    ……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海墙之外海面上,尼西亚人的进攻仍然在继续着。可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规模巨大来者不善的希腊人舰队迟迟没有登陆进攻的意思,仅仅是一直在用投石机进攻而已。

    不过饶是如此,几乎没有任何海军力量的拉丁帝国遭遇到如此突袭还是乱作一片,退守在城墙之后的拉丁士兵缩紧脖子根本对尼西亚的骚扰毫无还手之力。而更要人命的则是此刻君士坦丁堡之中也陷入了贫民所酿起的bàoàn——这些昔日的新罗马市民有不少因为十字军的侵略而无家可归一贫如洗,尽管一时屈从但是实际上却一个个都在蛰伏等待时机。

    而现在,正是他们复仇的时刻!

    当尼西亚舰队进攻的一刻起,无数希腊人便决定发起策应,意图用暴动攻占君士坦丁堡各个紧要的地方从而接应城外的“复”

    刹那间,整个城市又仿佛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一天,纵火者谋杀者劫掠者横行的那一天,意大利商人的店铺被焚烧,而市民们眼中的“侵略者”也被愤怒地投入到熊熊烈焰之中化作焦炭。

    只听人们呼唤着“圣海伦娜”的名字涌上残破不堪的街头,而早已经过不下去的无产者则是其中的急先锋,他们挥舞着棍棒或者餐刀公然对抗着意图进行镇压的拉丁守备军,并肆意打砸破坏周遭眼前一切可见的财产。

    “杀光拉丁人!”

    “把他们投入地狱的硫磺里面!”

    “挖掉他们眼睛然后再烧死他们!”

    到处都是恶魔一般的低语,怨毒的咒骂充斥着大街小巷,而少量且慌了神的警备军士兵这下也慌了神,外面有尼西亚的进攻,而城内他们身边又是虎视眈眈的饥饿市民,看着这一幕他们简直精神都要崩溃了。

    越来越多的君士坦丁堡市民围了上去,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急促的马蹄声忽然间传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紧接着的则是暴动的市民惊慌失措的惨叫声!

    “是拉丁人的骑士!”

    不知是谁最先大喊一声,而所有人立即循声望去。

    只见全副武装的拉丁骑士突然出现在了街道上列队成一排面朝着这里,而夕阳此刻渐渐落下,血红色的阳光洒落在那些骑士们崭新的盔甲之上引动着人们脑海深处恐惧的记忆。

    “将参与叛乱者全部就地格杀,一个不留!”

    一声低语响起,透着杀伐决断的冷酷,仿佛一瞬间将整个空气都要凝结成冰块了一般。

    而说出这一句话的男人这时也骑着皮甲的战马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他戴着一顶镶嵌着圣像和宝石的皇冠,紫袍加身,而袍子下面则是西方式的锁子甲,那张坚毅的脸上表情波澜不惊,目视眼前的一切毫无波动。而他正是此时此刻这座城市的主人,如今的拉丁帝国统治者,所谓的罗马利亚皇帝,佛兰德尔的亨利。

    只听亨利皇帝的一声令下,他的身旁早已经严阵以待的那排骑士们也终于松开了握紧的缰绳,而暴怒的烈马也得以张开四蹄准备践踏阻挡在前面的一切。

    骑士胯下的战马小跑起来,在地上扬起了很大的尘土,马蹄带着压迫性的声浪,如同洪流般冲击在了张皇无措的暴民面前。

    许多希腊市民还没有迎上去,便觉得如虹的杀气扑面而来,把他们的斗志吹散,毕竟他们手上握着甚至算不上武器,更不会像正规军那样组成道阻拦骑兵的人墙。

    在恐惧的压迫下,这些暴动的希腊人瞬间一哄而散,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四散而逃并没有利于他们逃生反而有利于拉丁骑士的thā,瞬间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人们便被骑兵的铁蹄所淹没冲散,被锋利的骑qiāng刺出无数朵“血之花朵”,顿时马蹄下暴民们伏尸如麻,很快就被杀死踏伤大半。

    看着自己治下的百姓死伤无数,亨利皇帝依旧熟视无睹,而是淡淡地对身旁的一名骑士说道“多亏你及时赶到,克莱武伯爵阁下,若不是你带着麾下的骑士们帮忙镇压叛乱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我应该做的陛下,我从诺曼底赶来正是为了协助您同时向您宣誓效忠的。”身旁的骑士摘下了自己的头盔,露出了一张中年男人的面孔,而他正是不久前才抵达君士坦丁堡的一位英格兰贵族,由于无地王约翰的碌碌无为,他在诺曼底的封地被法王剥夺,只好选择加入十字军。而经过君士坦丁堡的他最终答应了亨利皇帝的拉拢宣誓成为罗马利亚的新贵族。而这位虽然失去封地但仍有数十位骑士效忠的领主的确对佛兰德尔的亨利有着极大的助力。

    迅速镇压了暴动杀散了聚在这里的贫民,命令麾下骑士们简单打扫战场之后,只见克莱武侯爵骑着马走到了之前慌慌张张的卫戍军面前,喝问道

    “怎么只有你们在这里,你们的长官呢!我的侄子约瑟夫到哪里去了呢”克莱武伯爵皱眉问道,他第一时间就带着精锐骑士赶来当然不是单纯为了镇压一群穷鬼的暴动的,而是为了他侄子约瑟夫克莱武而来,作为自己的继承人,他绝不容许有失。可是赶到这里乱遭遭的一片,而身为指挥的约瑟夫却不在,不禁让这位伯爵心中咯噔了一下。

    而这时,一名士兵慌慌张张朝着身后的方向指去,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看见约瑟夫男爵朝着海墙那里去,似乎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便把我撂在这里离开了。”

    听了士兵的话,克莱武伯爵和亨利皇帝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都了解约瑟夫克莱武这个年轻人的秉性绝不是擅离职守的人,而既然他离开一定是海墙那里出事了!11



第二十六章 最后的突围 下
    海墙边的激战仍然在继续,被碎石瓦砾阻挡住去路的查士丁尼一行人只能选择背水一战。每一个人都已经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因为他们的前方即是敌人,而背后已经无路可退。

    查士丁尼此刻紧紧握着手中的剑目视着朝他们扑来的拉丁人,虽然心中仍然保持着镇定,但是现在的内心早已经被压垮得精疲力竭。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句轻飘飘的话语在真正面对的时候犹如万钧之重。

    我真的可以带着所有人安全离开这里吗

    心底里默默地质问着自己,查士丁尼进步侧闪躲开了眼前拉丁武士的进攻,随即回手一剑落下砍翻了扑上来的敌人。而只听细微的“咔嚓”一声,只见手中阔剑崩开了一个缺口。

    “果然这种战斗强度还是太激烈了吗!”查士丁尼喃喃自语道,这把剑是自己不久前刚换的,材质是可以保证的,但是硬生生劈开那么多人锁甲和血肉,也终于支撑不下去了,连自己都已经到了这种程度的话瓦达瑞泰人恐怕也已经快到了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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