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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魁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太上小君
剑魁
作者:太上小君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货币设定
铜子(浮黎通宝):银铢=100:1

    银铢:银锞=:10:1

    银锞:金铢=10:1

    金铢:金锞=10:1

    一铜子购买力大致相当于1rmb,银铢是百元钞,银锞是千元钞,金铢是万元钞,



本书实力设定概略
书中设定炼气与读书息息相关。

    举例:道家内丹术修行法门中存在大量外丹术名词用以指代隐喻各修行阶段身体变化性征,对外行人来说,这是一道加密,很难无师自通。

    不读书,拿到秘籍瞎练到大成的情况在本书中基本不存在,炼气修行与读书齐头并进。(本灵感得自太吾绘卷,书中某些特殊的武功譬如先天境界的参差阴阳剑,宗师境界归藏剑,需要主角拥有足够的易学、阴阳学修养,才能将威力发挥到极致)

    炼气士等级怎么区分科举的童子、举子、



楔子
太启年间,夏灵帝好祭鬼怪,荒废朝政,使妖患大作,民不聊生。

    纵横家谋圣合纵百家炼气士,攻上神都玉京,斩夏皇于寝宫之中。

    百家付大夏龙庭于一炬,立七重天宫取而代之,掌管天下刑狱律法、刀兵军械、营造工程、灵官任免、赋税屯田、



一:入幽州
    日出时分,天穹熔炉般的泛着赤色。

    一艘楼船自天边驶来,猩红大旗猎猎翻卷,龙首撞角上晨辉夺目,船底裸露的庞大齿轮桨叶碾碎云层。

    李不琢在船尾倚着桅杆,支起膝盖,把另一条腿在甲板上伸直,目光沿着淡金色云海被分开的轨迹,延伸至天边刚冒头的初日,不禁回想起在铁马城戍边时,每个破晓迎着风沙见到的大漠日出,也是这般景象。

    他解下水囊灌了一口,那个荒唐放荡的铁马城守将难得的郑重叮嘱又浮现耳边。

    ……

    “你想出人头地,一定要去幽州。”

    “沧州不是也有科举”

    “不错,但浮黎十六州内,无论县学、府学、州学,幽州都独占鳌头,远超边州十倍!你难道没听别人说过,在幽州只要能考上炼气士,在其他州就能稳坐榜首”

    “这难道不是捕风捉影的谣言”

    “那也得有影子可捉。记得,越繁华的地方越是凶险,万事小心。”

    ……

    一晃已半月过去了。

    李不琢收起水囊,拍拍手站起身。

    半月前,从浮黎十六州内水陆空都最顶尖的交通行无距司,搭上这艘号称墨师机关术巅峰成就的百鬼驮龙船,从沧州出发,耗费半月光阴,已飞越四万九千里路程。

    “今天就是船到的日子了……”

    李不琢回头看了一眼那座五层黑漆船楼暗黄色的琉璃瓦,回到甲板底层的狭窄住处,收拾行李。

    行李很简单,只有两柄剑、几本书、两身换洗衣物。

    三两下收拾完,李不琢背上书箧刚走出门,船头处就传来一长一短两声角鸣。

    “呜——呜!”

    有人在喊:“船快到了!”

    轰隆!

    甲板陡然一沉,八片主帆羽翼般张开,驱动着龙头撞角斜斜向下率先撞出云海。

    轮毂与桨叶转动的巨大响声充斥耳中,视野一片模糊,李不琢连忙扶住快被风吹走的书箧雨盖,一眨眼的功夫,整艘船都冲破云层,视野又清晰起来。

    低头向下一瞰:一座煌煌都城掀开薄云,高啄的檐牙近在眼前!极目远眺,只见玄黑色重檐绵延不绝,直至云天尽头!

    重檐下,楼台鳞次栉比直上云霄,楼台间,云桥复道纵横相连,罗网般交织半空,黄棕马蛟麟马机关木马往来如龙。

    上城高楼云集,以至于城底采光不佳,错综的巷道中潮湿阴暗不见天日,白日里,竟也亮着一盏盏猩红如鬼瞳的灯笼。

    这就是穷十万工匠与九千机关师之力,历时四年建成,如今仍在不断扩建的幽州新封城。

    “百闻不如一见,不愧是天宫脚下近圣之地。”李不琢深吸一口气。

    新封城北靠希夷山,南临湟水,扼水陆津要,世上繁华皆汇于此。

    从浮黎南部偏远贫瘠的沧州北漂到这里,他花光了所有积蓄。

    若科举失利,不出意外,他就要在阴暗的下城度过余生,后半生都得看人脸色。

    背好书箧,走下船楼,甲板上,等候下船的人已熙熙攘攘,目光一扫,看见了人群中费劲挤出来的小丫头,李不琢喊道:“三斤!”

    “哎!”背包裹的小丫头急急跑过来,把口袋捂得严严实实的。

    三斤是随李不琢长大的小丫鬟,长得平胸矮个、黑不溜秋,又穿着朴素的青布衣、黄麻鞋,跟“漂亮”二字实在沾不上边。

    还好脑袋上顶着两个圆圆的双丫髻,一双大眼睛里还透着几分水灵劲儿,总算能看出来是个女孩。

    这时候她就眼睛碌碌的看着李不琢,一脸心虚的模样,李不琢觑着她的口袋:“又偷买零嘴了”

    “没呢!”三斤头摇得拨浪鼓似的。

    李不琢无奈地叹了口气,弯腰给



二:蛛楼
    永宁巷口有座牌楼。

    夹柱石承托着四根牌柱,牌柱上雀替灰雕吉祥兽,花板鎏金百鸟图;再往上有琉璃瓦盖庑殿顶,挑檐斗拱大挺钩。

    上额正匾阴刻“举子第”三个大楷字;下额则阴刻着“折桂坊浮黎十五年乙丑,为浮黎十四年举子李琨霜立”等小字。

    浮黎有县、府、州三试,通过就能获得被七重天宫承认的“童子”、“举子”、“学士”三重身份。拥有这三重身份者,也称炼气士。

    这正是李不琢堂弟李琨霜的举子牌楼。

    “两年,才两年他就成为道家举子了啊。”李不琢啧一声感慨道。

    两年前,李琨霜被号称两大玄门正宗之一的古微观收为弟子,举家离开沧州,搬到幽州新封府。

    如今,李琨霜已成了身份尊崇的道家举子。要是再考中道家学士,这牌楼还要再加盖一层。

    “真要去他们多半还以为你攀亲戚来的的呢。”

    三斤提着做贽礼的沧州土产风干雉鸡,犹豫着看向牌楼后方。

    牌楼后方的永宁巷口有座大宅,宅阶边两尊红玉大狮子比人还高,宅门黑漆大钉,铜兽衔环,就连看门的门子都衣衫鲜亮高人一等。

    宅门上的红松木匾额上铁画银钩的那两个字,就是“李府”。

    李不琢顺着三斤的目光看向李府:“我户籍隶属沧州,要考幽州的炼气士,必须有幽州本地亲戚作保。说攀亲戚,其实也没差。”又自顾自冷笑一声,“但也没真指着他们帮忙,就是告诉他们一声,我来了。待会你在这待着,我进去就行。”

    三斤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何夫人别太为难你就好。”

    …………

    李府后院,烟尘四起,砖石木料四处堆叠。

    烟尘中有座楼阁,楼阁两侧,各有八条蜘蛛腿般狰狞的巨型机关足突兀支起。

    李吾玉双手拢在滚金边墨青绸袍的大袖中,看着这座花费巨金请偃师宗匠制造的“蛛楼”。

    蛛楼亦称“蛛走”,楼体底部设有藏炭地龙,楼内四季温暖如春,更难得的是,那十六架蛛足带动楼体奔行时,你在楼里喝茶,茶都不会洒出一滴。

    新封府繁华鼎盛,豪商巨贾无数,全府内蛛楼也不过百座,要请动能制造蛛楼的宗匠级机关师出手,钱还在其次,已上升到面子问题。

    那位新封府排行第二的宗匠偃师“公输八臂”,这时候就站在蛛楼边。

    他的脸隐藏在狰狞的黑铁鬼面下,长发披散及肩,身穿黑袍,裸露在外的双臂是木骨、机簧、甲叶组成的义肢。据说公输八臂自断手臂,用机关义肢取而代之,是因为他觉得血肉构成的手臂无论力量还是灵巧都远逊于机关义肢。

    父凭子贵的李吾玉当然知道公输八臂为李府建造蛛楼看的不是他的面子,而是他儿子,李琨霜的面子。

    能被玄门两大正宗之一收为弟子,李琨霜假以时日甚至有望进入七重天宫。虽然他如今只是个道家举子,但公输家不介意用举手之劳换未来的天宫大将一个人情。

    “琨霜从小就喜欢机关兽,等他在府学回来看到这座蛛楼,一定喜欢坏了。”何凤南坐在李吾玉身边慵懒地吃着一盘剥好的香榧子,看傀儡机关兽制造蛛楼。

    这位李府大夫人是前朝进士门第出身,今年三十有六,驻颜有术,比年轻女人还美艳。幽州民风开放,她穿着件宽松得过分的淡黄色道袍,领子开得极低,露出大半个白腻腻的丰腴胸脯。

    这时,门子来到后院,递上一封拜帖,李吾玉看完拜帖,不动声色地问:“来的人什么样子”

    “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穿得很旧,但模样挺周正的,和老爷您……和老爷您有点像。还带着个瘦不拉几的小丫头。”门子回答。

    “真是他来了”李吾玉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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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宫大宪
    “当年的事你怪我吗”

    何凤南被李不琢看得心虚了一下,移开目光,看着那座蛛楼。

    没等李不琢回答,她又说:“算了,你怎么可能不怪我。当年的话是我说重了,但说到底,还是彩衣为了供你读书,操劳太多了。这样吧,这两年苦了你了,你去帐房支二十枚金铢。置身好点的衣裳,剩下的,就当你安家的钱,还能去投资些营生。至于读书的事就别再提了,在外面也不要说你是琨霜的堂兄,知道了吗”

    一金铢抵一万铜钱。二十枚金铢,二十万钱,是李不琢这个从沧州来的穷小子一辈子没摸过的数目,就算在幽州,懂得经营的话,也可以凭这笔钱站稳脚跟,过上小富即安的生活。

    这些钱足够把他镇住,抚平他的怨恨,甚至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会心怀感激,也不至于三天两头上李府攀亲戚讨好处。

    而且传出去,也能成全李府慷慨大方的好名声。

    至于更深一层的考虑,是李琨霜声名鹊起,何凤南不想李不琢借着“李琨霜堂兄”的身份去牟利,小地方来的人不懂礼数,容易坏了李琨霜的名声。这样的事又不是没有过。

    看人下菜碟,何凤南考虑得很周到。

    李不琢打量着何凤南,自始至终都没从她的表情里读出半分愧疚,暗暗攥紧拳头,指甲扎进掌心,他拒绝道:“不必,我是来读书的。”

    何凤南蹙起眉毛,颇为不快的扫了李不琢一眼:“你刚来幽州,怎么知道幽州竞争有多激烈,你可知道,单论法家的科举,沧州童子试只考一卷天宫大宪,而幽州要考的却是七卷你年轻,做事凭一股意气和冲劲,但你再顽固下去,将来就会后悔了。”

    “没试过怎么知道”李不琢道。

    何大夫人终于压不住了火,加重语气道:“你来新封府又有什么依仗你连谋生的一技之长都没有!抛开你和李府的这层亲戚关系,你和那些下等平民有什么区别你好好看看,你身边这座蛛楼,一扇门窗的花费,就比在下城买一座宅院还多,多少人费尽心思想跟李府攀上关系我好心劝你,话说得直,何尝不是为你好,等你到考场撞个头破血流再后悔,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你要李府去府学监为你户籍作保,到时你若考不上,我李家岂不是要贻笑大方此事休要再提!”

    “既然婶婶不肯松口,那我就告辞了。“李不琢深吸一口气,背起书箧,径直走出后院。

    “真是败兴。”何凤南盯着李不琢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

    一个意气用事的少年,能有什么出息。

    …………

    走出永安巷,李不琢回头看着李琨霜的祭酒牌楼。

    李府果然富贵,何凤南随手一给,就是二十个金铢。

    二十枚金铢,可以买一本炼气术入门的《四照图》,一套正版刊印的小道藏,还可以买一辆最便宜的机关马车……

    “童子试,等我考过了童子试……”

    李不琢攥紧拳头。

    若能考过童子试,成为道童子,至少安身立命就不用担心了。成为道童子,一可免赋税,二可每月领钱粮,三名下可拥有二十亩免税田,四可免费住入县学塾。

    安身立命只是第一步。

    之后,再考过府试,州试,成为道家学士,名扬天下,那时,他母亲就会被道庭追封为七品贤德太孺人。

    到了那时候,曾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太孺人的何凤南,必须到太孺人灵前磕头道歉。

    …………

    坐“壹捌肆”号悬车,离开上城。

    黄昏时分,以每天五十铜子的价格,二人住进了下城,拱辰街边,一间没名字的舍馆。

    拱辰街宽两丈,街两侧被各种摊贩挤满,临街的楼肆上挂着一溜的大红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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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直狱神将
    沧州西南部铁马城里的百姓都知道,这座边城的守将冯鹰本是中土腹地的兵家举子,前途远大,却因为争一时意气,不光丢了一条左臂,还落魄辗转到边关,做了个麾下只有五百兵力的外坛大将。

    两年前,想建功立业的李不琢投军冯鹰麾下,听这位视禁酒军令为无物的落魄将军大醉后骂街不知多少次,也终于了解了他的往事。

    这个不修边幅的油腻男人当年竟是幽州兵家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县试、府试都位列前三甲,就是为人过于狂傲,和当时人称“小真君”的道家天才子弟白益互相看不顺眼,某次喝花酒的时候更是因为一时口角大打出手。

    当时冯鹰脑子一热,跟白益以州试魁首作赌,输了的人自断一条手臂,去镇守边关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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