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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花月琉璃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白鹿饮江

    看到蔺凌竟然这么失态的笑出声来,王诗雅只以为蔺凌是在嘲笑王策,一双樱桃般的嘴唇立刻撅了起来“蔺郎,你在笑什么果然连你也觉得二哥托大了吗”

    听了这话,蔺凌知道王诗雅会错了意,便急忙解释了起来“不然,二哥这不是托大,这分明是在求败。”

    蔺凌这话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就连一旁的采荷都迷惑了起来“公子,可否说的详细一点采荷武艺虽然稀疏平常,可我家少爷这么明显的优势,又怎么可能会主动求败呢”

    果然,采荷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王诗雅也附和道“对啊蔺郎,这话可不能乱说,旁人或许不知道,可我却是知道的,二哥为了能在此次武举中夺冠,做了很多的努力。”

    “而且能拿下武状元的名号,也一直都是二哥为之奋斗的目标,二哥虽然平时有些轻浮,可在这种大事之上,还不至于糊涂。”

    王诗雅的话句句在理,可蔺凌想的却和她不同,因为从王策所表现出的种种来看,即使是他说不熟悉的步战,可要想战胜赵般这种人,也是十分轻松的。

    可不知道什么原因,王策就像是在耍猴一般,把那赵般捉弄的团团转,仿佛此次与他交手,正是为了捉弄赵般一样。

    可这话蔺凌却没办法与王诗雅细说,而王策既然能这么做,显然是受了什么人的指示,而能间接指挥的动王策的人,只有当朝奋威大将军、王玄龄一人。

    “我也说不上来,不过二哥给人的感觉上,就好像是在有意戏耍那赵般一样。”

    既然事实不好说出口,蔺凌只得换一种方式,胡乱的将此事给搪塞了过去。

    不过显然,蔺凌这话在王诗雅听来并不满意,可此时自家二哥又与那赵般战在了一起,王诗雅一方面心忧战局的发展,也就没工夫去细想蔺凌话中的深意了。

    只是一旁的采荷,显然听出了蔺凌话中隐藏的暗语,不过此时在这种环境下,却是不适合直言询问的,采荷无奈之下也只得将目光看向了台下。

    “哼,王策,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竟然敢这么托大,明知道我在拖延时间恢复体力,你却偏偏要装什么圣人,学道君子退避三舍那一套。”

    说到这里赵般停顿了一下,干脆直接一把扯下不断碎裂的衣甲,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看着不远处抽刀而立的王策继续说道

    “不过这样也好,此时你我都知根知底了,这么打起来才有味道,你说是吗接招!”

    赵般话说到一半,看着王策百无聊赖的踢了踢腿脚,自觉机会来了,顿时发出一声大喝,右手一转戟身,倒提着沉重的大戟,龙行虎步的便朝着王策冲了过去。

    “哼你自认为已经很了解我了吗真是天真!”

    看着赵般极速接近的身影,只见王策眼神一冷,左手将朴刀整个抛起,趁着兵刃尚在空中之际,脚下一个步罡形成,右手一张稳稳的捉刀在手。

    随后脚下一个冲步,整个人借助着这瞬间的爆发,以一种奇诡的速度,身影一晃之下,竟然悍不畏死的迎着那赵般冲了过去。

    此时赵般看着王策竟然傻乎乎的朝着自己冲了过来,心中顿时一阵狂喜涌现,紧跟着手上青筋暴起,大吼一声猛的抡起大戟,朝着王策的头颅便狠狠的砸了下去。




第六十六章:防不胜防的暗劲
    看那凌厉的架势,以及那猎猎作响的劲风,显然这赵般是真的想要杀了王策,不然只是比试武艺的话,谁会出此杀招。

    而此时的内堂之上,王玄龄正端坐在高堂之上,眼看着这赵般出此杀招,王玄龄的眼色便渐渐变得森寒了起来。

    本来一旁的宁闵看着赵般这么神武,刚想在王玄龄面前显摆一下东宫的武功,可话还没开口,就被王玄龄那冰冷的眼神给咽了回去。

    王玄龄可不是蔺崇,蔺崇好歹也是皇亲贵胄,不管怎么说都不会直接动手伤人,顶多是在语言上刻薄了点罢了。

    可王玄龄却是个狠人,就拿上一次的武举来说,当时同为镇北将军的夏侯测,只因为多说了一句玩笑话,说什么王家有女初长成,待字闺中不逢生。

    可怜夏侯话刚说完,就被王玄龄以讯而不及掩耳之势,一刀给剁了脑袋,本来此事也是轰动京城的大事,可不知怎么的,此事只轰动了两日。

    等到了第三日的时候,众人仿佛都达成了某种默契一样,再没有人敢去讨论此事,而那死的不明不白的夏侯测,久而久之也被人遗忘的一干二净了。

    此时宁闵再次看到这种眼神,只觉得心神一颤,立刻偃旗息鼓,默默的移开了目光。

    只听王玄龄冷哼了一声,抬手召过来一名亲卫,也不见王玄龄对那亲卫说些什么,只是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根玉笛递了过去。

    那亲卫一看到玉笛,仿佛明白了什么一样,立刻躬身上前,小心翼翼的接过玉笛,转身从一旁的侧殿退了出去。

    众人看的稀里糊涂,王衍则是眼中精芒一闪,微微扭头看着自家父亲的侧脸,但看他一脸刚毅严肃的看着台上厮杀的两人,王衍便在心中长叹了一声。

    此时台上两人依旧杀得难分难解,因为王策要顾及赵般东宫的身份,所以每次下手都得小心翼翼的留有分寸,可赵般这人却招招狠辣,一点留手的意思都没有。

    一时间王策倒被赵般这疯狂的攻势压制住了,正在此时,从一旁侧殿里突然飘出了一曲悠扬悲切的笛声,仔细听来如江南烟雨、又好似战场上的冲锋号角一般。

    此时赵般还在疑惑,是何人在助奏吹唱,可王策一听到这笛声,整个人仿佛被解放了一般,喜形于色的同时,就连手中朴刀也变得诡谲了起来。

    原来,这笛声只有王家人才听的明白,因为当初打造这玉笛的时候,王玄龄就曾命令手下心腹,日夜在府中吹奏笛曲,时间一长别说王诗雅他们了,就连府中下人也都熟悉了。

    不过下人们只觉得好听,并不知道其中的含义,只有似王诗雅王策这般的嫡系,王玄龄才会告知笛曲中所蕴含的含义以及释义。

    而此时这首曲子响起,大概的意思便是让王策不必藏拙,输赢已经无所谓了,王策可见机行事,即使赢了也没问题。

    此刻王策正被赵般疯狗似的攻击,给搅和的焦头烂额,这时陡然听到笛曲,整个人立即改守为攻。

    就在赵般长戟再次袭来的时候,王策二话不说一抽朴刀,直接将刀身贴着长戟上的月牙刃,在借力之下整个人凌空跃起。

    在快速舞刀的情况下,身体仿佛一条油滑的泥鳅一般,迅速贴近赵般,在其一件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抽刀旋转身体,一连七八刀劈下,尽数劈砍在了戟身之上。

    此时对于王策的反攻,在观众们看来仿佛没有意义,因为王策的攻击,竟然全部被赵般横戟挡了下来。

    不过一旁最早说话的那老者,此时却是双眼放光,嘴中呢喃道“竟然是暗劲看来这王策是真的要反攻了。”

    仿佛是在印证老者的话一般,直接刚接下王策一番攻击之后,还没来得及嘲讽的赵般,只感觉戟上传来了一阵暗力。

    就像是你压住一个一米长的弹簧时,你觉得你压制住了它,可当你起身的那一刹那,弹簧所迸发的反弹之力,就已经足以将你弹射上天了。

    而所谓的暗劲,就是借助自己所挥出的力道,把长戟作为一个转变的媒介,如果此时朴刀还在戟身之上,那么这股暗流会两边同时传播,届时两人分担了力道,暗劲也就单纯的变成了反震。

    但若是朴刀一方及时抽手的话,那么暗劲就会义无反顾的从戟身之上沿人的双手而过,直攻人之五脏六腑。

    不过要是暗劲上来之时,赵般如果能丢掉兵刃,也可免过这暗劲的反噬,但战场之上风云突变,显然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王策,是不会给他丢掉兵刃的机会的。

    这就是暗劲的可怕之处,几乎让人防不胜防。

    “噗!”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赵般经不住反噬之力,口吐鲜血直接半跪在了自己脚下,王策心中立时一震,哪里肯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扭身提刀便冲了上去。

    眼看着王策这近在咫尺的刀锋,赵般甚至能清楚的看到王策邪笑的嘴脸,刚刚他已硬接了这七八刀的暗劲,此刻只觉得浑身颤抖,胸口处说不出的难受。

    不过赵般也是明事理的人,眼看事不可为,直接便丢掉了手中长戟,扭头对着一旁的将校大声呼道“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了!”

    然而也是赵般倒霉,因为站在一旁的那将校,好巧不巧的,正是王玄龄军中的辕门校尉左牟。

    先不说左牟是自家部下,就算没有得到上级的指令,此刻也不会让赵般这么好受,因为左牟本就久居军中,对于少将军王策的武艺,那是有目共睹的,绝非现在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堪。

    而左牟虽然是个武夫,却并不愚钝,不然也不会在平阳渡的时候,在那么多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左牟当先领着自己的亲卫,前往万良山向王诗雅报信了。

    所以当赵般冲着左牟高喊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停顿了一秒,也就是这短暂的一秒时间里,王策狞笑着冲到跟前,在赵般无比惊恐的目光中,朝着他的大腿便挥刀砍了下去。

    不过左牟做事还算留有分寸,眼看着王策红着眼睛的模样,也怕王策一不留神砍杀了赵般,恐怕到时候拿来堵枪眼的还是自己。

    所以左牟一声令下,就见一旁猛然跑出了四名身披重甲的劲卒,每两人手里拽着一条镔铁打造的锁链,两条锁链一左一右便冲向了王策。

    此时赵般腿部被划了一刀,即使有着甲叶阻挡,伤口处仍然深可见骨,单从这刀伤便可看出,王策这最后一刀的狠辣之处。

    “啊啊啊!!畜生!我的腿!”

    随着赵般的惨叫出声,腿部的伤口仿佛又被拉伸了一些,随之就见鲜血仿佛流淌的小溪一般,不要命的一个劲往外直冒。

    “快去叫医官来,有人受伤!”

    为了防止赵般流血太多,从而导致休克,左牟急忙唤来医官,开始着手为其止血。



第六十七章:最后一组压轴戏
    不过不管怎么样,看着赵般受伤,至少对于王家来说算是个好消息,因为这赵般可是东宫唯一的心腹大将,而且还是蔺潢一手从北军中提拔上来的心腹之人。

    此时赵般大腿受创,即使腿筋并无大碍,可这伤筋动骨一百天,就算东宫富裕名贵药物,但不管怎么说,两个月内在京都是看不到赵般能下地蹦跶了。

    虽然王家在世袭之争中一直保持的中立态度,可这不代表王玄龄好欺负,本来王玄龄的本意就是让王策放水,做个顺水人情,不与东宫争这虚名。

    那王策身为自己的儿子,虽然王玄龄不怎么过问家里的琐事,可他对王策最近数月的努力还是十分清楚的。

    王策本来这么纨绔的性格,为了武举能每天窝在家里打熬力气,就已经说明他十分看中此次的武举了。

    可这赵般忒不会做人,但凡是个明白人都会顾及很多,而这赵般身为此次东宫的门面担当,竟然在切磋时对王策动了杀机,这让身为父亲的王玄龄还怎么看的下去。

    而且王玄龄是个资历十分老的将军,而且已经经历了两朝的势力更迭,可依旧稳稳的高居奋威大将军之职,甚至有统领北国全部兵马的权利,所以只有王玄龄不愿做的事情,而没有王玄龄不敢做的事情。

    不过此时内堂在座的其余几位裁决官,除了王衍这个小辈以外,其他人此刻都是三缄其口,唯恐多说一句从而惹怒了正在气头上的王玄龄,为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大家官职半斤八两,可毕竟在声望上,王玄龄的功德不是谁都能压的住的,就连这本来还叫嚣连连的宁闵,此时也是紧闭嘴巴,屁都不敢放一个。

    鬼知道这王玄龄发什么疯,指不定一会抓着自己发泄一通,那自己岂不是抱起石头砸脚,自作自受吗。

    正在这时,台上的两人也已经被分开,王策面无表情的在左牟的解说下,成了此次步战的胜出者,而一旁的赵般,则是犹如死狗一样,被两个士卒抬上一旁的牛车,缓缓的朝着偏殿里走了过去。

    看着赵般被拉走,王策邪笑着勾了勾嘴角,扭头对着躬立于一旁的左牟,打了一个响指说道“左校尉,这次做的不错,放心,父亲那里我会替你美言的。”

    说完抬头看着左牟虽然一脸的不卑不亢、一身正气,可王策从他那双大枣般的眼睛里,看出了狂喜之色,只不过此时万众瞩目,这左牟也是有眼色,并没有把狂喜表露出来罢了。

    显然王策对于左牟的态度与反应十分满意,心道这左牟倒是个好苗子,若是在让其历练一番,说不得还能将其改造成独当一面的大将。

    这么想着,王策对着左牟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转身二话不说,提着朴刀便往自己来时的偏殿走了过去。

    此时,之前的那小皇门,正一脸微笑的站在偏殿廊下,身体站的笔直,仿佛像是正在迎接将军凯旋的士兵一样。

    待到王策走到身边,小皇门立马将手中拂尘交于一旁的士兵,自己则快跑两步来到王策身边,一边帮他将朴刀插回兵器架中,一边恭维的说道

    “少将军果然好计谋,本来属下还在担心少将军,会不会因为那赵般的过激动作而感到愤怒,此刻看来却是属下多虑了。”

    只是因为此前砍了赵般一刀,此刻王策的心情正是畅快的时候,这时听到小皇门这么夸赞自己,顿时便被勾起了话匣子,整个人犹如滔滔江水一般,开始了长达半个时辰的个人脱口秀。

    不过其主要的大义,始终都是在围绕着自己的智慧与临场的随机应变,倒是对自己的想法,却是一点也没有透漏出来。

    可小皇门是什么人,他本来就是伺候皇上的,在察言观色上那可是登峰造极的,所以当他看出了王策的意思之后,也十分配合的没有插嘴多问。

    两人聊的十分融洽,不过等半个时辰过去之后,步战也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而这最后一局的对阵赛中,两名参赛者中竟然有司徒浩然。

    “嘿,我说怎么一直不见这小白脸上场,原来还是个压轴的啊。”

    王策这话说的颇有些酸溜溜的味道,本来他参加武举就是想和司徒浩然正面较量的,可骑射被狠狠的碾压不说,就连步战中自己的表现也不尽人如意。

    单从司徒浩然的排号上就能看得出来,显然这压轴戏,往往才是每一个赛事最精彩的地方,果然不出所料,这次就连司徒浩然的对手,都不是泛泛之辈。

    “哎我说宏德公,你可知这与小白脸对阵的是何人有没有他的底细资料什么的”

    听到王策竟然这么称呼自己,小皇门顿时吓了一跳,急忙连连摆手说道“哎呦我的少将军哎,您可不能这么称呼属下啊,属下贱名一个,哪敢自称为公啊!少将军切莫再说此话,当真是折煞了在下啊。”

    要说王策此人,虽然平常的行事作风是有那么点的纨绔表现,可王策并不傻,知道什么人可深交,什么人又只能是点头之交。

    而这小皇门看似只是个传话的,但王玄龄是何人,能被他老人家看中,并且能安插进皇宫伺候皇帝的,那又有几个是简单的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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