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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花月琉璃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白鹿饮江

    单从这一点上来看,此人当是文武双全之人,不过司徒浩然性格上却是有些孤僻,别说对待外人如此了,就是在家中面对兄弟姐妹,也是这般冷冰冰的姿态。




第六十一章:百步穿杨不为过
    此时只见司徒浩然策马奔来,在距离原先王策的位置三步之外,左手一撑马背,借助着这突然爆发的力道,陡然整个人立在了战马之上。

    司徒浩然看也不看百步外的青阳靶,仿佛心中早已了然于胸一般,直接伸手入背后的箭袋之中,快速的抽出三支箭来,张弓搭箭迅速射出,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等到司徒浩然坐直马背之后,只听一旁的大嗓门将校,扯开喉咙大吼道“京畿选手司徒浩然,三箭齐发皆中靶心,靶子颤动七下!”

    待这大嗓门喊完,一旁的文书小吏也刚好书写完毕,拿起宣纸来吹了两下,转手交给一旁待命的士卒,只见那士卒双手接过文书,就这么捧着快速向着大堂里跑了过去。

    不过司徒浩然这一手着实的吸引眼球,就连之前那些为王策摇旗呐喊的小姑娘们,一时间全部倒戈转粉,使得司徒浩然这四个字在阵阵声浪之中,甚至淹没了第一场结束的隆隆战鼓之声。

    而听着耳边这一浪高过一浪的呐喊声,王策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黑,特别是当他看到司徒浩然还一脸的无所谓时,便气的直磨牙。

    “嘁,臭屁什么,不就是小胜一场吗,且看本公子下场马战,怎么打的你哭爹喊娘的!”

    王策这么说是有资本的,别说王策此人,自幼便能熟练运用家族的王家霸王枪,单是从他十八岁成年便开始入军从小兵做起算来,到现在也有五个年头了。

    虽然现在王策在京中当职,暂时远离了战场马革裹尸般的生活,可是五年下来的积累,确实不是司徒浩然这温室里的花朵能比的。

    所以王策既然敢这么说,那一定是对充满自己充满自信的,不然单从司徒浩然的骑射来看,也知道他不是个省油的灯。

    不过虽然王策想的挺好,但是结果往往是出人意料的,因为第二场不是马战,而是步战。

    “什么步战!左牟,你该不会搞错了吧!”

    王策这么说着,一双如星辰般的眼中,顿时闪过了一丝寒意,看的一旁的左牟心中一跳,当即便单膝跪地,口中高呼冤枉。

    此人叫左牟,本来只是王玄龄手下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将校,不过因为此前在平行渡的时候,他奉命暗中保护王诗雅,无意中发现平行渡有坍塌的迹象。

    便快马加鞭的前往万良山告知王诗雅,也是因为左牟去的及时,才让王家车队免遭了一灾,之后上报战功之时,王玄龄赏罚分明,便提拔左牟做了辕门校尉。

    虽然这辕门校尉只是个看大门的官职,却是无限接近主将的官位,因为这辕门校尉,也不是普通看大门的,因为只有主将出征时,中军大帐前的辕门,才会设此官职。

    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事实上只有靠近了主将,像左牟这些低级将领,且没有什么门路的,才能有更多表现的机会。

    而且怎么说左牟也是个校尉,看大门也不是非要他去看,有专门的士卒去看就行了,他就每日里等待着王玄龄的召唤即可。

    不过正因为左牟是王玄龄的传达官,而王玄龄又是裁决官之一,王策不敢质疑老爹的决策,这才把闷气都撒在了左牟的身上。

    左牟也是一脸的委屈,还别说,他任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会受这无妄之灾。

    不过王策也不是那不明事理之人,此刻看到连连讨饶的左牟,这才回过神来,现在可是比赛期间。

    京中大多有鼻子有脸的人物都集中在了此地,被这千万双眼睛盯着,若是自己对待下属这般苛刻,那无形中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咳咳那什么,左牟啊,你快起来,好好的这是干什么,来,快对着在场的大家打声招呼。”

    此时左牟抬头看着一脸甜蜜微笑的王策,只感觉心中一紧,顿时愣在了当场,一时间竟没了动作。

    看到左牟这副表情,王策可以想象的到观众们会怎么想,一时间心中真的来了火气,就连语气也犀利了许多“左校尉,你莫不是聋了听不懂本将军的话吗!”

    被王策这么一激,左牟立刻反应了过来,学着王策的样子,面带微笑的接连冲着明月楼和金乌楼招了招手,看那样子仿佛刚刚的尴尬没有发生一般。

    不过由于观众们离得远,即使明月楼离得近,也被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呐喊声,给震的什么也听不到了,只能看到左牟之前不住的一个劲作揖。

    这时明月楼二楼上第一排的观众中,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路人甲,伸手捅了捅一旁的同伴说道“哎,我说老九,你看王家少将军是不是在逼迫那个将校”

    他口中的少将军正是王策,因为王家权势滔天的缘故,京中的人家只要不是和王家有恩怨的,一般都不会直呼王家子嗣的名讳,反倒是怎么尊敬怎么来。

    这时只听一旁的路人乙也开口了“什么逼迫,你看错了,那分明是那个将校被少将军的实力感动,在拼命请求着签名呢。”

    路人乙这话一出口,路人甲差点没喷他一脸口水,虽说王策的骑射技术也不错,可和一旁的司徒浩然比起来,明显有些不够看,左牟怕不是瞎了眼,去仰慕王策那半吊子的实力。

    “嘿,还别说,你们快看,那将校还一脸满足的朝着我们挥手呢,一定是要到了少将军的签名!”

    这时听完路人乙的话,一旁的路人丙也开口了,并且直接站起身来,竟然冲着那将校也是招了招手,看起来就像是同道中人一般。

    不过路人丙的这个举动,却引来了一大批观众的跟风,特别是之前爱慕王策的小姑娘们,此刻竟然有样学样的冲着金明台招起了手,不过口中喊的依然是司徒浩然。

    “公允,不好意思了,看来还是我的呼声比你略高一筹。”

    这时一旁的司徒浩然仿佛被王策的举动逗乐了,竟然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微笑,和王策开起了玩笑。

    “哼哼,这才只是第一场罢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说起来,王策也是生的英俊帅气貌比潘安,可每当他看到司徒浩然的时候,总是会被他那般冷酷的模样挑起火气来。

    听到王策这般自信的说辞,司徒浩然难得的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说道“既然如此,那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说完司徒浩然便策马下了金明台,前往两边的偏殿里去准备下一场了。

    看着司徒浩然离开的背影,王策呢喃着说道“见鬼,这死娘娘腔竟然笑的这么诡异,一定别有所图!”

    其实儿时王策与司徒浩然也是很要好的朋友,毕竟两人年龄相仿又兴趣相投,很容易便能走到一块去。

    而儿时的司徒浩然,因为体寒的缘故,每到冬日里便会脸色苍白,久而久之就变得消瘦无比。



第六十二章:王玄龄的策略论
    而娘娘腔的称呼,也是儿时王策为司徒浩然起的外号,毕竟那时的司徒浩然,一到冬日里便脸色苍白,又长得十分的俊秀,看起来像极了姑娘家。

    不过后来,因为司徒浩然被家族选为接班人的缘故,开始了长达近十五年年的秘密培育,等司徒浩然与王策再次相遇之时,司徒浩然给王策的感觉,却比冰山还要寒冷。

    “唉,也是命薄之人。”

    看着司徒浩然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王策轻声叹了口气,转身策马,慢慢的便回到了另一边的偏殿之中,准备去了。

    此时,秋月楼上,蔺凌早已经被司徒浩然的风华绝代给折服了。

    “诗雅,那白衣男子是谁这一手箭术简直是出神入化啊。”

    此时蔺凌被司徒浩然的箭术吸引,一时间叫好声此起彼伏,却没有注意到一旁王诗雅的脸色,却变得不自然了起来。

    “诗雅,诗雅”

    喊了一会见没人回应,蔺凌便扭过头来去看,却刚好看到王诗雅一脸失落的跪坐在地毯之上,贝齿轻轻咬着嘴唇,好像在思考什么一般。

    蔺凌试着轻声喊了两声,王诗雅却如突然惊醒一般,大叫了一声道“啊!什么事武举结束了吗那我们下楼吧”

    说着王诗雅就要起身离开,蔺凌觉得奇怪,急忙一把拉住王诗雅的纤纤玉手,将她拽回了地毯之上,疑惑的询问道“诗雅,你怎么了武举还没结束呢。”

    看着王诗雅脸色有些不对,蔺凌顿时也焦急了起来,语气中充满了焦急“诗雅,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本来有些焦虑的王诗雅,此刻看到蔺凌这么在乎自己,一时间心中的焦虑散去,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来“蔺郎,我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了不开心的事,我们继续观看吧。”

    虽然王诗雅有意无意的将此时遮了过去,不过蔺凌心中却将此事记了下来,只待武举结束,便能从路人口中得出此人的所有讯息。

    不过此时看到王诗雅因为自己提及此人,而情绪波动巨大,蔺凌便本能的感觉到有事,但是此刻说出口明显是不明智的,所以蔺凌只好选择了顺从。

    看着王诗雅与蔺凌的表情,一旁的采荷若有所思的轻轻点了点头,一时间不知道她心中想到了什么。

    画面再次回到金明台,此时第二场步战马上开始,一道熟悉的身影,伴随着他那咆哮般的嗓音,再次响了起来。

    “步战第一场,北郡王策,对战京畿赵般!一刻钟准备时间。”

    随着大嗓门的离开,金明台两边都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准备,而此时的王策身边,却来了一个小皇门,正在与王策密谈着什么。

    “你说什么!”

    突然一声愤怒的大吼声传出,不过看王策的神色,显然他被小皇门说的话给激怒了。

    “少将军息怒,这是大将军的原话,也是将军府的策略所在。”

    此时去看另一边低头拱手的小皇门,不得不说他的心理素质十分坚强,眼看着王策就要发怒,他却是一脸的平静之色,显然这人也是王玄龄安插进皇宫内院的心腹,不然不会特意将其派来为王策送信。

    “策略这是什么狗屁策略难道让我输给那劳什子赵般,就是将军府的策略!”

    原来,王玄龄给小皇门的口谕,正是让王策与赵般对阵时,如果对方太弱就放水,如果对方太强就全力以赴。

    不过依照着王策的武力值来说,别说战场上了,只要是军中叫的上名号的,还没有他打不过的,除非是那些成名已久的老将。

    可这是武举,对年龄是有限制的,下到十八周岁上到二十五,而王策今年二十四,也是险之又险的挂上号,可那些老将个个两鬓斑白,又岂能闲的没事参加这武举。

    能参加武举的,无非就是想搏个前程,但那些老将哪个不是用战功堆起来的身家,对于他们来说,若参加武举,那就是自贬身份。

    所以王策对此没有丝毫的担忧,反倒是对王玄龄的命令愤懑不已,要知道第一场骑射的时候,第一毫无疑问的会是司徒浩然,如果这场步战再输了,那显然第一名就无望了。

    “不行,这一场步战我必须胜!”

    也正是因为步战的关键,王策才会这般的与王玄龄顶撞,其实这小皇门能代表王玄龄而来,一定程度上是知道王策脾气的。

    所以只听小皇门轻叹一声,开始说起了赵般的详细资料“少将军如晤,这赵般字洞之,乃是东宫名下的骁骑营大将,其本人也是太子的得力干将,而此时不是和东宫闹翻的时候,所以”

    小皇门话刚说完,王策便反驳道“所以就要牺牲我了!”

    眼看着王策要暴起,小皇门无奈的伸手入怀,扯出了一枚巴掌大小的麒麟玉,想也不想便放在了王策的手中。

    说也奇怪,刚刚还要炸毛的王策,低头一看手中的麒麟玉,顿时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喃喃的发不出声音来了。

    “大将军知道少将军的性格,也知道你为了争夺第一,从而抢走司徒公子的荣耀准备了很多,可现在不是争取这些蝇头小利的时候。”

    “以往每次的武举,皇室人员都不准参加,可今年的武举与往年不同,单从乡鬓侯之子蔺璋参赛来看,便可窥探到各皇子之间已经开始了相互攻伐。”

    “而这赵般,身为东宫大将,代表的自然是东宫,但这赵般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在上一场中名次竟然如此落后,大将军猜测,此人若不是故意藏拙,便是那酒囊饭袋。”

    “可一个酒囊饭袋,又怎么可能爬上骁骑营大将位置的,不过不管怎么说,若少将军碰不上此人还好,若是碰上了便要学会藏拙,不可将其打的太惨,自己的损失也不可太多。”

    “这样即使两人都落败了,或者少将军没有收住手赢了此局,在外人看来少将军与那赵般应是旗鼓相当,这样东宫也不会失了颜面。”

    听完小皇门的话,王策意外的安静了下来,一方面小皇门分析的很对,而另一方面,却是来自于自己手中的这麒麟玉。

    麒麟玉,与虎符相当却不相同,虎符是军中主将调遣三军所用的兵符,虎符所至,凡是大新士卒无不听从。

    而这麒麟玉,正是效仿虎符所制,不过它的用途却不是拿来命令士卒的,而是只传达于高级将领之间的一种军令,每当麒麟玉所至,便如军中主将亲至一般。

    所以这麒麟玉,说白了就是用来压制军中将领的一种利器,而此前的王策就是最好的例子,本来还暴跳如雷呢,但一见到这麒麟玉,顿时便偃旗息鼓了。

    别看王策嘴上说的什么否定王玄龄的策略,可若是当面去说,别说王玄龄拿大将军的头衔了,单是简单的往王策面前一站,王策连个屁都不敢放。



第六十三章:王策的别有所图
    说起来王策在家中最怕的莫过于王玄龄了,因为王玄龄是军人,又是从基层开始一步步用战功积累起的家世,所以王玄龄身上的杀伐之气,还是很浓重的。

    即使这些年来,王玄龄已经很少到西北检阅三军了,但是不管他怎么养生,只要是一皱起眉来,身上的那股子煞气便如腾天烈焰一般,收都收不住。

    这也是王策惧怕自家老爹的原因之一,但其实最根本的,还是王玄龄家风严格,而王策骨子里又是跳脱之人,时常耐不住寂寞跑出去与一群架鹰之辈厮混,因为这个,王策没少遭到王玄龄的臭骂。

    每当这个时候,也不知道王衍和家母拿了王玄龄什么好处,总是会坐在一边冷眼旁观,不过大多数都是王诗雅出来解围,所以王策与王诗雅的感情,在府中是最要好的。

    不过一大程度上来讲,其实王诗雅的性格,与王策的性格是有很大相似度的,不过王诗雅毕竟是女儿家,很多时候不能太放纵了自己,但是王策不同,这家伙想到什么便去做什么,几乎就是在放飞自我。

    就在这时,只听台上响起了一阵梆子声,原来一刻钟已过,步战第一场马上就要开始了。

    此时王策心绪回转,一脸复杂的将麒麟玉递还给小皇门,整了整略有些松垮的衣甲,走到兵器架旁在长枪面前停留了片刻,一咬牙提起一柄朴刀便往台上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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