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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唐风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浮华缥缈

    “雨朦,不要跟他废话,”商垂柳的冷静非常快,如同文雨朦所说的那样,她们两个今天,就是专门为了管阔而来,二十多人,那样的阵仗,她们只有跟别的府邸打群架时才用得到,问题是,今天的管阔,却是只有一个人,这样一来,他的结局也就可想而知了,“马上就动手,本小姐可不想再来第三位谁跟我抢!”

    管阔刚才对陶秋所做的一切,都和对商垂柳的威胁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在这一番震惊之后,商垂柳便恢复了过来,神情也再次变得冷厉起来。

    “正有此意!”在轿子里的文雨朦冷笑一声,便把素手柔柔地伸出了轿子,招了招,雅声道“动手。”

    此言一出,便是命令,之前因为陶秋的关系,他们文商二府的动作被打断,而现如今,看来管阔也已经没有了打断他们的东西了。

    他们动了。

    管阔便也动了。

    如同他所说的那样,他不想同那些人一样,于是只有等到他们动手,他才会动手。

    只是他依旧有些叹息,在从前,在管清和的庇护之下,他一直都觉得长安是美好和谐的,北唐是美好和谐的,然而现在,他才悲哀地发现,那些都是因为他是管府的公子,他是既得利益的人,所以才会如此,一旦他失去了管府的庇护,成为了一名比起普通百姓稍微好一点的人,那么长安那些现在的既得利益者们,便会肆无忌惮地冲撞他。

    长安现在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了,这依旧是美丽的长安吗

    陛下说过,长安如此美好,美好到他都不忍心去破坏它,然而诸如白云里那样的人却在它之上横行无忌,而不用顾虑得到任何的惩罚,现在那种相似的心情在管阔的心中何其真切!

    他知道自己做不了太多,但是他会努力做好自己现在能做的。

    一念及此,他的秦杀已经出鞘。

    在珍威将军的手里,秦杀是用来杀死突兀人的,然而现在在他的手里,秦杀却被用来伤害长安人,这种嘲讽何其深切

    “管阔,我会亲手挖出你的双眼,然后此生就再也不会见到你。”

    轿子内,文雨朦的声音仿佛是隔了多少时光,穿透在那曾经的奇妙情愫之中,到最后变成了一种讽刺。

    “正因为我曾经用看待美好事物的目光看过你”管阔一笑问道,他同时催动了无迹。

    “你真是恶心,一个恶心到极点的畜生,就你这样丑陋的畜生,都妄称要望见本小姐的芳颜”文雨朦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真的厌恶。

    无迹已经化作一道风,管阔把秦杀微微抬起,他依旧一笑。

    道

    “文雨朦,你真的好丑!”

    声音渺茫,有些飘远。

    我们已经长大了,曾经的时光也已经消逝了,曾经的美好向往也随着事实的残酷而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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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数到三十
    管阔的刀,是恐怖如斯。

    百战不钝,劈云卸甲,秦杀这一把秦地名刀有着卓著的名气,那自然不会是浪得虚名,它在北疆纵横多年,难逢抗手,如今回到长安,可以说是小巫见大巫,在与这么多把刀的碰撞之下,它的寒芒依旧,闪烁逼人。

    反之,在秦杀与劲气的冲击之下,文商二府的刀却很迅速地钝锋、缺口了。

    无迹载着管阔,朝着面前的那七八人无惧地冲撞过去。

    它的身上并没有披甲,前面是可以把它大卸八块的密密麻麻的刀锋,可是它却比起对面更加凶狠。

    在战场之上,这就是相互之间的信任,马上的人需要信任座下马的速度、耐力和冲击力,而战马也需要信任马上之人可以保护它周全。

    这里的人纵横长安那么多年,只能够和其他的府邸火拼,或者欺辱长安百姓,根本就没有见到过真正的战场。

    他们人多,所以他们觉得自己理应无惧,感到惧怕的应该是对面的一人一马一刀。

    然而当无迹就这么恶狠狠地冲过来的时候,他们感觉到了一种扎根于灵魂深处的战栗。

    那是来自北疆战场的铁血狂涛,他们的小打小闹,在生死存亡、国家荣辱之间,无力得像是一枚落叶。

    “当!”

    金属的颤鸣就像是经久不绝的钟声,第一人的刀受到巨力,脱手而飞,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形。

    “锵!”

    “锵!”

    ……

    刀刀惊风雨,带有着一种韵律完美的节奏感,一刀又一刀,挥出、收回、挥出、收回……循环往复。

    血花在风中飞溅,敌人的血、自己的血、战马的血。

    当管阔和无迹一冲而过的时候,鲜红色淋在了石板之上,四面传来零零散散的哀嚎痛呼。

    他低头一看,自己的腰部也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唔……很痛,但是他不怎么在乎,因为在北疆,这点伤,什么都算不上。

    哀嚎痛呼并不能够代表更多,在这样的二十多人的阵容之前,即使无迹和秦杀,还有他的运气法再犀利,也难以力挽狂澜。

    刚才还哀嚎着的人,继续举着刀将他团团围住,他完全就冲破不了这样的包围圈,要想做到这一点,他的炼体还得继续深入。

    还是苦战。

    只是初一交手,他的强势就在那么多人的心中留下不小的心理阴影。

    远处的长安百姓们心惊胆战地在观望着,他们看到文商二府的那么多人,设身处地一下,觉得若是被围住的是自己,那该是多么绝望。然而一些时间过去了,长刀碰击之声依旧不断,看得出来管阔还在战斗,这让他们在感觉难以置信之余,心中的某一处忽然被触动了。

    他们是北唐人,心中很高傲的北唐人,看待许许多多的其他民族,都用居高临下的目光俯视着,在这里不评价这是自负还是狂妄或者其他的什么,但是足以说明他们的民族自豪感是如此深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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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所以他们崇拜强者,虽然口头上不愿意承认,但是在此时此刻看见那些情景的人们的心中,那样的强者,就是管阔的那种形象,说直白点,管阔他就是他们心目中的强者,有着某种精神的,而不是恃强凌弱的强者。

    轿子外,商垂柳和文雨朦的贴身丫鬟神情微变地站在那里,她们的小姐可能是询问了外面的情景,也可能是并没有。

    文雨朦微微地闭着美眸,素手放于身前,她在计算着时间,以她看来,和先前自己府内的人所想的



第六章 飞来横刀
    管阔骑着无迹的身影在人影憧憧之间,若隐若现,他来回冲杀,却始终不倒,每到一处,便造成一片慌乱,随后便是惨烈的厮杀。

    刀声传进贴身丫鬟的耳中,每一刀都仿佛是砍在了她的身上,让她的娇躯禁不住一颤。

    她没有敢靠近太多,只是走到了轿子的前面一两丈外,便停止了步伐,她算好了,自己奋力呼喊的话,这样的距离,应该足够了,同时也能够让自己保持着安全。

    “十。”

    “十一。”

    “十二。”

    ……

    商垂柳已经数到了十几,而声音之中也渐渐充斥着某种不耐烦,可以想象得到,她那绝美的容颜上,一定是充满了厉色。

    那名贴身丫鬟清了清嗓子,顶着秦杀的金属震颤声和无迹的嘶鸣声,让自己尽力保持着那种高高在上的和文雨朦最亲近的丫鬟的姿态,昂了昂秀首,开口道“你们都听好了,小姐说了,等商小姐数到三十,若是你们还拿不下管阔那个……”

    她的话说到了那里,也提到了管阔。

    但是她没能够继续说下去。

    面色很不好看的文雨朦坐在轿子里,她伸出像青葱一般的纤指,拈起一块糕点,放进了口中。

    她觉得,甜而不腻的糕点的味道,或许可以让她的心情好一些。

    然而这一切也是猛然终止。

    “呃啊——”

    贴身丫鬟凄厉的惨叫声就在此时此刻突兀地爆发,而之前对方正在说着的话语也戛然而止。

    那种惨叫何其真切,真切到几乎可以让人心头滴血,文雨朦瞬间就花容失色,被惊到了,一口咬在了自己的纤指之上,剧烈的疼痛感伴随着鲜红的血水一同涌现,让她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嘤咛。

    在嘤咛的同时,她听见外面自己的轿子周围,马上就纷乱了起来,传来声声惊呼,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强行抑制住自己的疼痛感,把出血的纤指放在杏口中吸吮着,用左手掀开轿帘,秀首向外一探。

    顿时煞白。

    她的那一名贴身丫鬟,肩膀贴近左胸处,插着一把精致的唐刀,正是她文府的唐刀,鲜血汩汩直流,触目惊心的色彩几乎让她看得头晕目眩起来,而她的贴身丫鬟倒在地上,娇躯痛苦地抽搐着,口中有气无力地着,脸上更是毫无血色。

    轿夫和其他的几名丫鬟恐惧无比地缓缓靠近,试图要将之扶起。

    “怎么回事……”

    文雨朦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娇躯也哆嗦了起来。

    她有自己的府卫,现在正在和管阔厮杀的那些便是,所以在这样之下,其他人,尤其是她的贴身丫鬟,根本就不可能参加战斗,也不会被战斗波及到,她们主仆全部都可以高枕无忧,这正是她信心十足,还有心情吃糕点的原因,然而现在她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自己的贴身丫鬟竟然就这样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种兔死狐悲的惊惧,给她造成了某种黑色的恐怖气息。

    “小……小姐……刀……刚才的刀……这把刀……飞了过来……然后就……就……小莲她……”另外一名丫鬟语无伦次地试图解释着什么,可惜说出来的话就连她自己都听不明朗。

    远处,一名已经赤手空拳的大汉惊慌失措地停止搏杀,顶着管阔秦杀的威胁,跪了下来,感觉自己闯了天大的祸,遭受了灭顶之灾一般,悲呼道“小姐!小姐,升蛟罪该万死,没有把刀拿稳,被



第七章 战地红花(一)
    她的意志是如此坚定,她的仇恨是如此滔天,如果说在先前,她是对着管阔厌恶而想要顺手除掉对方,那么现在就是她和管阔的仇恨不共戴天,所以誓杀之。

    这一件事情并没有临到商垂柳身上,所以相对来说商垂柳的心理损伤聊胜于无,她坐在轿子里,沉声朝着文雨朦道“雨朦!”

    她很清楚,她们可以联合长安各府把管阔弄倒,之后再可以弄死,但是那是需要循序渐进的事情,一旦陛下的心血来潮淡了,对管阔失去兴趣了,甚至厌倦了,以自己的父亲等那么多朝官的能力,那是很简单的事情。而一旦如同现在疯狂的文雨朦所要求的那样,把管阔当场格杀,到时候人都没了,一切都对不上号,反而会弄僵,会弄出大事情,尤其是和文商二府有嫌隙的那些人绝对会落井下石,在背后捅几刀。

    她商垂柳纵然心狠手辣,当她不处在文雨朦的处境之下,并没有失去理智的时候,绝对不想把事情直接做死。

    “商姐姐,你不要存有妇人之仁,也没有必要有多大的顾虑,就算他现在趾高气扬,那么他依旧只是一个废物,陛下随时随地都会对他厌倦。今天本小姐本来只是想给他一个痛快,只要挖出他那肮脏的双眼,从今以后便井水不犯河水,可是没承想这个傻子居然不知道天高地厚,胆敢伤本小姐的贴身丫鬟,身受重伤,生死不知,此罪不可饶恕,不杀了他泄愤,那么我们文府的威严何在!”

    在情绪全部沉寂为愤怒与怨毒之后,本来就没有什么善恶之分、心狠手辣的文雨朦更是已经疯狂,任谁都无法阻止她了,她若是能够自己战斗,她绝对不会迟疑,也不会在乎自己的千金小姐身份,马上就会自己出手,对付管阔。

    管阔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也理解了她们的愤怒,但是他的刀势却依旧稳重,就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对于他来说,那只是寻常事而已。

    他骑着无迹在刀与血之中驰骋,刀伤不断增加,他的对手也一个又一个被压制,他的声音却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文雨朦,把她害成这样的,恰恰就是你自己,我之前就已经和你说过了,我们擦肩而过,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但是你若是对我出手,那么我就只好对你们出手,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那是没事找事,是犯贱,最后导致自己的贴身丫鬟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你是一个不合格的主人,视人命如草芥。”

    管阔的话语发自真心,他觉得,事情既然决定做了,那么就得做好准备接受后果,换言之,那一切都是你情我愿,现在你又把仇恨泼洒到别人的身上,要点脸吗

    只是,他实在是把文雨朦批驳得太过体无完肤了。

    “哈哈哈哈哈……”

    文雨朦发出一阵令人发寒的如同银铃一般的笑声,她的贴身丫鬟遭受到这么惨重的代价,几乎让她永远都不能忘怀,快要发狂了,她现在在被管阔这么冷嘲热讽,她可以视作为对她挑衅之后的幸灾乐祸。她的愤怒,就像是天上的骄阳,可以把大地都烤得开裂开来。

    “本小姐不管你如何信口雌黄,今日,本小姐对你的态度由厌恶变为了不共戴天,不挖出你的双眼,然后挑断你的筋

    脉,让你受尽折磨而死,那我文雨朦就誓不为人!”

    “现在看来,你从来就没有是人过。”管阔的声音渐冷,充满了嘲讽。

    他最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种仗着别人的势力,作威作福的败类,还有那种呼来喝去让别人卖命来为自己获得心灵安慰的废物。

    她文雨朦把话说得那么满,也表露出这么强烈的杀意,那么她自己为什么不敢动手,一直命令别人为她出生入死

    说到



第八章 直击(上)
    战斗这么久以来,终于有一个人被确定彻底失去战斗力,而管阔手里的秦杀却还在挥舞着。

    这一点,和战斗以前文商二府的人所想的完全就不一样。

    只是坚持到现在,管阔也已经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他的身上遍布刀痕,有一些地方甚至已经血肉模糊,他的伤势严重程度,并不比在北疆和突兀人搏杀时要轻微。

    无迹的鬃毛迎风飘舞着,变成了鲜艳的红色,它载着管阔撞翻二人,立在原地,短暂地平视着周围带着复杂神情围拢过来的十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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