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十年,你是否还要我继续等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浪漫肉食主义
梦晚此刻感觉受到了皇亲国戚般的优待,是不是说从此她就在市一中初中校区开挂了。
想到这里,好像心情反倒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和荣宠打断后,变得轻松了不少。
有时,情绪这种东西就像一个强磁场,不管多小,只要你的关注点在那里,那种情绪就会吸干周围所有其他的能量,并强行转化为这种情绪,直到你感觉快窒息,才会采取自救措施。
不管是被动的还是主动逃离,只要那个关注点转移,它就不会无休无止地扩张下去。
这就好像情侣之间吵架一样,如果两个人都各自持续关注在自己在意和生气的点,这种情绪就会无限扩张,直到炸到面目全非。
没想到,叶之章和序堂害怕碰触的梦晚的地雷禁区竟然被张嘉峰一餐饭的要求轻松撕开了一个出口。
回到教室的梦晚,侧身对叶之章说,
“张嘉峰叫我明天中午去他家吃饭,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是跟你说好的去漫画书店不能去了,或者周日再去。”
这是梦晚最近第一次主动说话,语气中轻松了不少,叶之章很开心。
“好,去吧,回来叫我,我在宿舍等你。”
叶之章第一次觉得张嘉峰是个可爱可敬的好老师,他的心里充满了对老师的感激。
周六上午,梦晚早早起床洗漱完坐在宿舍等着,她怕师母来了还要等她,这是梦晚母亲从小的教导,和长辈的约定一定要多提前点做好准备,不能让长辈等你。
“梦晚”听到声音梦晚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跑着去开了门,
“你就是梦晚吗”
“您是师母张老师的......”梦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称呼。
对面站着的女人穿着灰色的大衣,长头发从后面扎着,只有两侧鬓角留出几丝头发,看着很知性也很和善,笑着摸了下梦晚的肩膀。
“是,我就是张老师的爱人,我们走吧,我给你做了好吃的。”
没想到张老师看着那么凶神恶煞的人,他的爱人竟然这么温柔,想到这
第十六章 别说话,这样坐着就好
那天,老师的话没有让梦晚感动到哭,梦晚也没有说谢谢老师的用心教导,她只对老师为她准备的那餐午饭表示了感谢。
那天师母在厨房洗碗洗了很久,直到梦晚起身说要走才出来。
“她一定是个善解人意的贤妻良母。”这是梦晚回学校之前对张老师和师母能在一起的猜测,尽管她还不懂什么是爱情,但美好的事物就是可以轻易被感知,浸入心脾,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
师母送梦晚回了宿舍,就走了。梦晚坐在宿舍的书桌前,看着桌上叶之章送给她的水晶球、杯子、进口零食......,心情好像卸掉了肩膀上几百斤重的石头,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
如果每个成语都能传递一种感受,那一刻的感受就是对如释重负的最好解释。
梦晚就这样平静的坐了十多分钟,刚起身准备去洗衣服,宿舍窗外有人叫梦晚。
梦晚从窗户看出去,是叶之章,仰着头嘴角挂着干净的笑容。
她也冲着楼下的叶之章露出一个久违的笑,那个笑足以融化站在楼下的人。
老师的一番话,不仅让梦晚懂得了用一种新的人生观去看待父母和家庭的关系,更让她懂得了要用心对待这个世界,对待给你温暖的那些人。
那番话让梦晚一下子长大了不少。
“叶之章,你等我一下,我先把衣服泡起来。”
楼下的叶之章仰着头,依然温柔的笑着看梦晚,微微地点头。
泡好衣服,梦晚整理了一下弄湿的地面,带着母亲给她的钱包里的一百块钱下了楼。
拿着钱包找钱的时候,梦晚才意识到,在这学校里她都没怎么用过钱,什么都是叶之章帮她准备好的,偶尔还有那个傻大个序堂。
看着梦晚下来,叶之章走上前,
“我们去书店吧梦晚,新的漫画书应该到了。”
梦晚难得觉得心情开阔,突然有种想亲近大自然的冲动。
“叶之章,我们去旁边的红枫山爬山吧好不好”
叶之章点头说好,也没有问梦晚为什么突然要去爬山,只要是梦晚想去的地方,他都愿意追随。
“你先回宿舍等我一会,我去商店买几瓶水和吃的东西,一会买完我叫你。”梦晚这才注意到叶之章背着的背包。
“你知道我要叫你爬山啊背包都背着。”梦晚疑惑的笑着。
“说好了带你去漫画书店,不管去哪这些东西我都得带着,免得你路上有需要却找不到,背着背包来找你是以防万一,如果你回来了我们就能直接走了。”
梦晚不知道,叶之章背着书包到楼下找她今天已经是第五次了,12点半以后他就隔二十分钟过来一次,看看梦晚有没有从老师家回来。
红枫山离学校大概半小时车程,梦晚和叶之章就是坐着公共交通到那里的。一路上,梦晚心情很好,开着窗吹着风,仿佛这世界都换了新的。
爬到半山腰时,已经快傍晚了。
这个季节,山上已然草木皆枯,但是好在石山之上仍有冬青,孤植冬青、风劲挺拔,别有一番苍翠之趣。
叶之章看着梦晚气喘吁吁的可爱样子,实在不忍说一些扫兴的话,但他仍然要为梦晚的安全负责。
“梦晚,我们今天爬到这就好了,你想来我们下个周末来,现在太晚了,不适合在山上停留。”
梦晚张开手臂,感受着山上的风,轻声“嗯”了一声。
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拍了下叶之章的肩膀,说,
“走吧。”就跟叶之章一起下山了。
梦晚一直走在前面,不论是上山还是下山。
叶之章一直走在梦晚身后,只有站在身后,才能更好预知未知的危险,才能在第一时间保护她。
梦晚穿得有些单薄,下到一半的时候开始双手抱在胸前微缩着身体。
一件绿色冲锋衣披在梦晚身上,梦晚站定了回头,看到叶之章单肩挂着书包正在穿校服。
“看什么,我不会脱衣服给你穿的,那是那些情侣做的事情。”
“你哪来的衣服”
“刚才回去拿的啊!别啰嗦,快走,一会豺狼虎豹都出来了,我就不管你了。”
“你敢!”梦晚故作凶狠的表情逗乐了叶之章。
他们就这样说笑调侃着搭着公车回到了学校。
到了学校天色已经全黑了,学校食堂在周六日就只有很少的菜品可以选择。
“梦晚,我
第十七章 欠你的那句现在补上
也许所有爱情都是定量有限的,只有那么多,消耗得太快,也就会很快失去。
那个人把爱注进点滴细水长流的时光,就像是对那些唯美时光的虔诚信仰。
叶之章,就是天生的信徒。
世界上没有不计回报的爱情这句话是出自哪里不太记得。但叶之章对梦晚的情感纯粹到他从未觉得自己付出过,为梦晚做的那些事才是他以为真正的意义所在。
如果真要说他从梦晚那索取了什么,那就是他从梦晚那里窃取的幸福。
周日一整天,叶之章都在教室给梦晚补课,她最近落下的功课太多,别说提高,想要维持原来的成绩怕是都很困难,好在梦晚自己也意识到了危机。
当一个人在危机面前开始有自救意识,一切都为时不晚。太多旁观者良苦用心的劝解和挽救措施没有用,只是因为当事人还不明白。
这个周一开始,距离期末考试就还有两周了,教室里紧张的气氛从早读开始就浓重起来,60个学生的翻书声和朗读声听起来就好像上战场前开启的擂鼓,此起彼伏、振奋人心。
不过这大多是因为同学们都知道,前方不远处,老师正拿着教棍等着那些落后的同学,班级名次下降1名2个教棍,年级名次下降3名1个教棍,事实结果证明,这个计数规则非常合理,不会太多也不会太少。
早读课后,又该检查作业了,梦晚还是从前排第一个同学挨个检查,走到序堂身边,不带任何情绪的说了两个字。
“作业。”
序堂从书桌里找出来就把整个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
既没有像之前凑上前去谄媚,也没有像后来跟梦晚生气时把脸瞥过窗外去。
梦晚认真的在他的作业右上角写了a+,摆回他桌面正中间。
序堂看着眼前作业本上的a+,心里五味杂陈。
欣喜梦晚的突然的示好、歉疚自己幼稚的故意恶整、难过这是不是代表梦晚彻底跟他没关系了。
“抬头。”梦晚突然对序堂说。
序堂还没从a+的思考中恢复过来,梦晚举起手中的笔。
“小红花不要了”
说着梦晚用手抬着序堂的下巴,在额头上画起了序堂每天吵着要梦晚画的小红花。
那个动作,红了序堂的眼眶,只是谁都没看到。
其实这个反应对序堂来说是很有科学依据的正常生理现象,在他托出满腔热情对梦晚倾诉情感时,被梦晚生气报复了一个多月的教棍。
为了不让梦晚被老师发现她公报私仇的污蔑序堂,他只能按照梦晚编造的谎言去把谎言变成事实,只能把作业写乱到看不清,只能按照参考书的答案一字一句的抄,却跟谁都不能说。
他想和梦晚求和跟她说不再喜欢她,却被梦晚厌恶得像躲瘟疫一样甩回了一句“谢谢”。
他想以惩戒梦晚的方式让她不忘记他,让她一直保持跟他的联系,即使是不好的关系他也要保持,故意反复洒下一地碎纸让她扫,故意说让她参加运动会木马项目。
却在一次次伤害过梦晚后陷入自责,还要看着叶之章站在梦晚身边做守护者。
他想以自己扮演的冷漠角色将梦晚推出流言蜚语的噩梦,却又一次用言语伤害了她。
此刻,这朵额头上的小红花再次出现,序堂一直以来不能言明的情感、不能显露的嫉妒和愤怒、不能承认的后悔泉涌一般沸腾,又怎么能把情绪控制和隐藏得那么好。
画完,梦晚把他额头前面的头发放下来,拨动了两下,藏起了额头上的小红花就转身走了。
梦晚走后,序堂看着那个作业本上红色的a+盯了很久,一直没说话。
回到座位,梦晚拿出上课用的课本,侧脸说,
“叶之章,中午叫序堂一起吃饭吧。”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叶之章一时也很意外,若有所思的回了一声“哦”。回头看了一眼序堂,他正对着桌子上的作业本发呆。
上午的课大家都听得很认真,只有序堂有些心不在焉,梦晚突然的示好让他摸不着头脑,明明上星期他刚用那句该死的一失足成千古恨中伤了梦晚,他原本以为这次之后更不可能跟梦晚有什么和好的可能了。
中午下课铃声响了,序堂慢悠悠的收拾着桌上的东西,早晨那本作业本他小心的装进了书包。
抬头看到叶之章和梦晚一前一后向着后面走过来,序堂慌张地低头假装在书桌里找东西,很多次他来不及出教室遇到这种情况,都会这
第十八章 青春,有你们真好!
上个月末的分段模拟考试,梦晚的班级排名降到了37名,比上一学期期末考试下降了将近20名,还好模拟段考的成绩不在计算教棍惩罚的行列,这算是初二一班繁杂的成文班规中少有的人性化条款了。
这意味着无论学期中间考多少名,惩罚规则只用期末考试排名和上一学期排名相比,这给了那些求生**强烈的学生一些弯道追赶甚至超车的机会。
那天中午从操场回到教室,距离上课还有40多分钟,序堂一个人坐在教室,把那张梦晚写的纸条打开合上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多遍。
突然有些惭愧,最先示好的竟然是梦晚,他们之间这场持续两个多月的战争竟然是梦晚先亮出休战符。
可是如果不是梦晚,序堂就算有过上百次想停止示好的想法,又怎么有办法终止。
他早就想过终止,可是这场战争一直不是他说了能算的。
想到这里,序堂把梦晚给他的那张纸条翻过去,在纸的背后写下一句,
“爱是每个人的软肋,不管从前什么样,爱都会重新刻画你的轮廓,这个过程,半点不由你。”
文字有时真是神奇的东西,只要你想,总能找出一种事物、句式、词组、甚至不相关的情景刻画出任何一种心境,那一句就是序堂当时心情的最好写照。
“爱会重新刻画你的轮廓。”
序堂已经做过太多自己以前根本不会做的事,说过很多以前不会说的话,因为爱,才会有过那些驾驭他行为的微妙情绪。
可是,这才是生命的美好和光辉不是吗
突然,序堂听到教室外面有脚步声,慌张地迅速把手上的纸条握在手里,胡乱翻开桌上的历史书。
门打开后,序堂转头看到叶之章走进来,
“序堂,你怎么这么早”叶之章看到序堂先开了口。
“哦,中午打完球就没回宿舍,没剩多久了,回去也没法午休了。”序堂害怕叶之章继续追问什么,赶快把话题丢回给了叶之章。
“你怎么来这么早”虽然这个问题是序堂想要逃避叶之章的继续追问而转移的话题,但他也确实对这个问题好奇,为什么叶之章来这么早。因为他的好成绩应该不是早出晚归得来的。
“我每天都这个时候来,提前半小时吧差不多。”叶之章边走回座位边跟序堂接着话。
序堂看着叶之章把手里拿着的什么资料放在梦晚的桌上后,拿起梦晚的水杯,又从自己书桌里拿出一个柠檬片放进去,从教室后门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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