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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字剑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春秋山人

    “想!”

    “那就跟老子走,老子教你绝世武功!让你报仇!”

    沈渊听说,想都没想直接答应道:“行!”

    一旁杨仪赶紧打住话头,指着沈渊对公冶和道:“不行,沈兄将这孩子托付给我,我怎能让他就这般随你而去”

    公冶和面色不爽,道:“你待怎的”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孩子我来将他养大,必然视如己出,好生教养!以后成人,须行止端正!”杨仪说的义正言辞,可楚狂人一旁听了也摇头笑了笑,便收拾自己的行李。

    “狗屁!他爹行止端正,死了。我且问你武功比我如何”

    杨仪一滞,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见对方沉默,公冶和又道:“若你能杀了我,这娃娃任你带走,忠你的事去。若你不能杀我,再敢废话,老子就杀了你祭剑。”这话说的语气平静,仿佛说杀人就如杀鸡一般寻常。

    楚狂人此时插嘴道:“老牛鼻子从没收过徒,这孩子实讨他喜爱,想来也是有缘。放心,沈渊娃娃跟着他比跟着你强。”

    “哼!”听得楚狂人说完,公冶和鼻子眼朝天,气哼哼的。

    杨仪向来有自知之明,但这公冶和与楚狂人说话又臭又直,一点面子也没留,多少有些尴尬。不过若沈渊能跟着公冶和学得一身本领,也未必不是好事,父母之仇,灭门之恨,终要讨回来!

    想通了,也就不再纠结了。杨仪与楚狂人道:“楚兄若不弃,在下愿与兄结伴而行,不知楚兄意下如何”

    楚狂人道:“哦也好,我须走山海卫,不知你欲往何处”

    “在下家乡在辽东宁远,同路。”

    说罢,打点好行装,二人便欲出发,杨仪此时转过身来蹲在沈渊身前,悄声嘱咐道:“将来若是这老牛鼻子待你不好,你就来宁远城找杨大叔!”

    “嗯,渊儿记下了!”沈渊心中感激,眼前的杨大叔不仅救了自己,更是像亲人般让他心里一暖;从小沈钧便教他做人要懂得礼义廉耻,更要明白知恩图报,沈渊跪了下去,冲着杨仪一拜,如杨仪这般汉子,也不禁眼圈泛红。

    可能是公冶和此刻心情好,杨仪之前那些不敬的话,他完全当做没听见。只瞧杨仪冲着他施了一礼道:“渊儿便托付给前辈了,晚辈告辞!”

    “滚吧!”公冶和挥了挥手。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一老一少的身影朝着雨后斜阳缓缓而去,公冶和的身上依旧背着九柄宝剑,沈渊紧紧跟在身后,有些闷闷不乐。

    公冶和没话找话道:“小子,你知道我身后这九柄剑是何来历吗”

    &




第十回 初上华山
    古观依青嶂,行宫枕碧流。峪口山风徐徐,两侧山崖壁立;松柏苍翠,草木丰茂,崖间溪水澄澈,泉流淙淙。

    虽是仲夏时节,此间却凉爽宜人,不觉湿热,听那枝叶吟舞,流水汩汩,偶有燕语莺歌相和,甚是悦耳动听,实叫人心旷神怡。

    溪水而左,青烟袅袅,紫气升腾,正是一座全真道观。那四周古木参天,绿荫蔽日,是个幽静绝妙之处。

    观外所悬匾额曰“玉泉院”,不时有几个香客进出,倒使这仙家庙宇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一老一小止步于观外,老者身上脏破不堪,藏青色的布料变成了乌黑,袖子更是磨得油亮,背负九柄宝剑,自然便是剑奴公冶和,身侧六岁稚童,浓眉大眼,乃青云大侠沈钧之子沈渊。

    “臭老头,此处便到了西岳华山么”沈渊的目光穿过道观,只见山高入云,不见其巅,如此巍峨,还是他生平初见。

    公冶和闻声,举目远眺,那浑浊的眼中尽是道不尽的沧桑,轻轻叹息:“嗯,不错,你爹的死讯,总要来告一声他那狗屁师父。”

    “我爹的师父在这院中”沈渊指着玉泉院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也是这里的道士”

    “屁!老子才不是这儿的臭道士!”公冶和一脸嫌弃,“这里就是你爹的师门华山派,此处乃华山门户,那些酒囊饭袋的王公贵人,常来华山祭拜,但又因华山绝险而上不得山,只得在此地落脚进香。”?沈渊眼珠打转,又道:“骗人,你若不是这里的道士,为何知道如此详细”

    “老子以前是行不行”公冶和气得吹胡瞪眼,若是别人如此问他,那人想必已经命丧九泉了,只是对沈渊,公冶和也不知怎的,嘴上虽然言辞粗鄙,有时甚至凶恶,但心中总是说不出的疼爱。

    也正因如此,一路上吵吵闹闹,倒让沈渊将心中悲痛减轻了许多。公冶和的无拘无束也使沈渊少了许多规矩,连称呼也改成了“臭老头”。

    沈渊奇道:“哦”

    公冶和伫立良久,只道:“随我来。”

    此刻白日高悬,山门正开。公冶和带着沈渊理也不理那守山门的道士,两个道士正待行礼问话,双手抬至半当中,刚要做声,这一老一小竟已进了院内,只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一脸茫然。

    这园中绿荫蔽天,古意深深,好一处仙家福地,虽不如江南园林之情趣盎然、独运匠心,却胜在清幽雅致、返璞归真。

    二人顺着青石路向居中希夷祠走去,这时迎面来了一个知客,见公冶和与沈渊身上衣服破烂,虽心中不屑,但恐监院责备又不敢过于怠慢,忙浅浅作揖道来:“福生无量天尊!你是哪来的道士,来我华山有何贵干”

    公冶和听知客语气有些轻慢,心下不爽,于是站定在路中,斜眼瞧了瞧知客,只道:“你们监院是谁,叫他速来此见我。”

    华山派乃天下名门,玉泉院更是盛名在外,多少达官贵人来此皆是说话客气,知客哪成想这么一个怪里怪气的老道竟敢在此出言不逊,遂变了脸色,骂道:“好个贼老道,如此张狂!这里监院身为华山七宿之首,岂容你呼来喝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公冶和冷下脸来,沈渊感受到公冶和身上散发的丝丝寒意,紧忙冲着知客说道:“你还不快去,废话那么多,小命要紧!”一路上,沈渊实在是见多了公冶和杀人,他看公冶和右手拇指与食指搓动,便晓得这是公冶和起了杀心。

    “小叫花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知客不识好歹,反来骂沈渊,沈渊暗暗叹气,心道:“狗咬吕洞宾!”于是闭口不在言语。

    其实来此途中,公冶和每每杀人前,沈渊都曾劝过手下留情,无奈公冶和是个听不进劝的,此刻虽然挨了知客骂,但沈渊生性良善,真不希望此人因言语轻慢而送命。

    正待上前再劝一番的瞬间,就瞧公冶和倏地拔出青霜剑,那知客只觉寒气凌人,眼看着剑刃缓缓架在颈上,却是想躲也躲不开,不知是其动作太快还是被其所带之寒意而吓的双腿发软,此刻,他才后悔莫及。

    院内其他过往的道士见此一幕,皆大吃一惊,谁也想不到居然有人敢在玉泉院撒野。不过华山派不愧为武林大派,顷刻十几名持剑的道士就将沈渊和公冶和围住,剑尖相向,一触即发。其中有人喝道:“贼道!还不束手就擒!休要在此撒野!”

    知客一脸惊恐,更是不敢妄动,冲着人群喊道:“快,快请监院!”

    “住手!”一声大喝,让院内并不常见的嘈杂顿时安静下来。只有一些弟子松了口气道:“是监院,是监院来了。”

    沈渊瞧的清楚,来人穿过人群,一身藏青道袍,方脸大耳,短须连鬓,一身正气。

    “原是你小子。”公冶和看清来人长相,淡淡说道,“十七年没见,你倒是无甚变化。”

    那人闻言一惊,仔细瞧来,更是连忙拱手作揖,惶恐道:“弟子荀伯骥,参见师叔。还望师叔对本派弟子手下留情!”

    众人听得二人对话,更是莫名其妙,在场之人大多都是近年来入的门,只有一两个岁数稍长的道长恍然大悟,记起来早年的一些事情。

    “哼!”公冶和将剑从知客颈上拿了下来,突然“唰唰唰唰”连着四声,公冶和随手使剑挥了四下,只听知客惨叫,瞬间四道剑痕显现,手脚筋皆断,鲜血渗出不止。这一切,监院荀伯骥连都来不及反应,那知客便已倒地惨叫,荀伯骥心知,此人算是废了。

     



第十一回 势不两立
    沈渊听得公冶和与荀伯骥说到自己,神情黯淡,默默扒着饭。

    且听公冶和道:“正是,沈钧已死,全家只剩下这娃娃,我总该来此向沈钧那狗屁师父知会一声,毕竟师徒一场。我懒得见他,你回头得空去趟镇岳宫,替我说了罢。”

    “什么”大惊之下,荀伯骥陡然起身,“到底怎么回事”

    公冶和大致说了京城之事,轻描淡写之中,荀伯骥反倒听出这其中的杀机四伏,惊心动魄,他左右踱一踱步,转身道:“师弟终究是华山派中人,此事非同小可,我须立刻去禀报师父和师伯。”

    “你何时去说与我何干”公冶和放下碗筷,又对沈渊道:“我出去一趟,你就在此等我,明日便回。”说罢,不理荀伯骥,起身走了出去,荀伯骥无奈之下也只好拱手相送。

    荀伯骥叫来一个道童在门外伺候,转过头来,对沈渊道:“小兄弟,你就暂且在此住下,有任何需求皆可吩咐门外道童。”微微一记叹息,随后负手而去。

    公冶和去后,沈渊一味显得拘束,只是默默吃着饭,待人都走后,方才落下筷子,坐在那低头不语,那门外道童进来看过,称道:“小居士,若有甚需要的尽可叫我。”沈渊抬起头来,有些拘谨的称了句“是”,便再无话。那道童摇了摇头,轻哼了一声,退了出去。

    沈渊见墙头摆着架子床,便移步过去,自京城一役,似这般床榻他再没躺过,不由得想起父母的音容笑貌,想起青云庄的叔伯兄弟,家中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皆历历在目,心中极为委屈,再也忍不住流下泪来,他躺下后脸埋在被子里,生怕哭出声。?多日疲累,也使沈渊哭着哭着便睡熟了。

    三峰却立如欲摧,翠崖丹谷高掌开。白帝金精运元气,石作莲花云作台。

    华山北峰三面峭壁,虽不及其他几峰高绝,但却胜在巍然独秀,更有白云为台,正是登天之门,飞升之处。峰上真武宫依山就势而建,古朴庄严。主殿内居中,正供奉着真武大帝金像,威武庄严,震慑九州。

    两道长手持拂尘立于金像之下,左首之人乃华山派现任掌门贺冲云,且看他身穿玄色道袍,剑眉入鬓,三绺长髯垂至腹前,虽年逾七十,却须发乌黑,神采奕奕,看上去绝非古稀之人,可谓养生有道,驻神有术。

    右首之人,亦是一身玄色,单缕长须及胸,须发皆白,论年纪当比贺冲云年长几岁,只瞧他眉头紧锁,满是严肃之色,此人正是镇岳宫之主,华山派长老谭真智。

    华山派诸弟子亦分为左右而立,左为真武一脉,右为镇岳一脉。荀伯骥恭敬叩拜,起身后将公冶和所述之事禀于二人,待荀伯骥将山下玉泉院之事一一道来后,贺冲云轻叹一声,遗憾道:“沈钧师侄当年意气风发,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习武之才,且为人忠义无双,若十七年前师兄能让一步,师侄也不至于有今日之祸。”

    谭真智则胸中愤懑,大骂道:“这个孽徒如今惨死,难道要怪我这个师父头上吗当年他明知公冶和入了邪道,却一再为其申辩,我训他几句,他便说我这个师傅心存偏见,是非不分,若非如此,我又何必赶他下山哪怕他当时说句认错的话,我也至多会是命其面壁思过了事!谁想,这小畜生性情犟如蛮牛,我只说句气话,他便真跟着公冶和那个魔头下山去了!”

    “即便如此,当年虽然师兄你赶他下山,但终究也没将其逐出师门;每逢年节,师侄问安的书信更是一封也没落下过,可见你们师徒情分总是在的。”贺冲云一旁劝道,“况且,当年的事,我亦觉得沈师侄所言有些道理。”

    谭真智胸口起伏,显然是被贺冲云最后几句噎不行,大声道:“连你也……!”谭真智此时愤愤,气的一句话也说不下去,最后只瞧他鼻翼微张,“哼”的一声,负手背过身去,再不理贺冲云!

    下方弟子见此情况不敢吭声,贺冲云看着下方众弟子,道:“伯骥,你先将那孩子安顿在你处先歇息,现在天色已晚,待明日一早我与你师伯下山见他。”贺冲云侧过头看了看谭真智,摇一摇头,“至于你师叔……”

    后面这话刚说了一半,谭真智就转过身来含怒说道:“什么师叔!那魔头早已被逐出师门,非我派中人,华山弟子切不可与其走得过近,更不可留他在我全真净地!我华山派乃名门正派,向来与邪魔外道势不两立!且此魔今日重伤我派弟子,若再见此魔,当合力剿杀之!”

    接着谭真智略有深意地看了看荀伯骥,“我镇岳宫执掌戒律,向来无私,但此次情况不同,便也算了,伯骥,你要谨记!”

    “这……”荀伯骥谦逊宽厚,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但他心中想着公冶和毕竟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师叔。他看向自己师父,贺冲云使了个眼色,他心中意会,忙道:“是,师伯!”

    在贺冲云看来,自己这个师兄太过偏执迂腐,为免麻烦,不若索性先依着他,荀伯骥忠厚却不傻,自己的意思必然明白,以公冶和的武功,弟子们合力剿杀也是难以得到好处,不如先前如何待之,现在亦如何待之便好,毕竟同门一场。

    夜色澄明,星罗棋布。

    落雁峰巅,公冶和负手而立,趁着月光如昼,举目环顾,但见群山起伏,一片苍茫



第十二回 我不稀罕
    另一头,贺冲云、谭真智正与荀伯季在主殿叙话,谭真智身旁还站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生得白面俊朗,神态高傲。

    这时那小道童跑了进来,哭喊着就跟荀伯骥告状道:“师父,那个姓沈的小居士竟然打我!”边说边抬起头来,指着自己青肿的眼睛,“师父您看!”

    道童此言虽是冲着荀伯骥说的,却立刻引起贺冲云与谭真智的注意,三人皱起眉头,荀伯季看了看贺、谭二人,询问那童儿道:“无缘无故,他为何对你出手”

    “我只叫小居士来此处而已,没想到他却非要等昨日伤人的那个魔头,并说那魔头见不着他定会大开杀戒,我起初还以为小居士是担心我们,便叫他宽心,说掌门和大长老都在,定不会让那魔头撒野,谁成想,那小居士竟与那魔头是一伙的!不由分说便将徒儿打成这般模样!”

    道童偷偷瞄了眼谭真智,直起腰板又道:“徒儿又听说,那魔头杀人无数,嗜血成性,又是从我们华山派逐出的,虽然师父您称他为师叔,但徒儿替受伤的师兄气不过,才骂得他,还请师父治徒儿出言不逊之罪!”

    荀伯骥眉间皱起,他可想不到,才**岁竟有如此犀利之口舌。

    见谭真智神色冰冷,自己师父倒是颇感无奈,荀伯骥微微叹气,道:“守阳,你先起来,”又看向贺、谭二人,“师父、师伯,我去将他带来!”说罢看了看便出了殿去寻沈渊。

    道童名为张守阳,正是荀伯骥才入门的弟子,其实他来时就已想好说辞,想来是怕自己出言不当而受荀伯骥责罚,又晓得谭真智的脾气,情急之下避重就轻、添油加醋的事也是会的,可见莫看年纪尚小,却也有些心计。?沈渊顺着回廊正往外走,恰与荀伯骥走了个对头。

    二人隔着几步远,荀伯骥还不及问话,沈渊见状扭头便跑,未跑几步就被荀伯季制住。挣扎中,荀伯骥急道:“怎么,打了人就想跑”

    沈渊听后,反而不在动作,只瞪着荀伯骥质问道:“你们华山派都是这般蛮横无理的么只许你们骂人,倒不许我打人了”

    “这…….”荀伯骥毕竟先前只是听了一面之词,此刻沈渊的话中倒似另有内情一般,自己没搞清楚事实真相,便先入为主而认为错在沈渊,实在惭愧,一时语滞,手也不自觉松了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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