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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字剑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春秋山人
    四百余铁骑在其率领之下,竟是将那千余鞑靼骑兵冲杀的七零八落!

    沈渊在城头上看得心潮澎湃,只问道:“将军,那位将军好生厉害,阵中厮杀,如入无人之境!”

    那林将军不禁得意,道:“那是我麾下一员猛将,也是咱这杀胡堡的把总,叫做蒋琬,武艺高强,尤其是那手中长枪,勇冠三军,颇有宋时杨再兴之风!”

    沈渊闻言不住暗赞此人,心中却比较起来:“不知与我等武艺想比,孰胜孰劣!”

    一时间关外惨呼连连,千余人的鞑靼骑兵此刻被杀的只余不到六百,且连连败退,而这五百轻骑,则愈战愈勇!

    “大快人心!”

    沈渊瞧着一战以少敌多,竟是杀得敌寇屁滚尿流,忍不住拍手大赞道,“我大明将士如此勇猛,何愁边患难平!”

    林将军抚须而笑,豪气丛生道:“狭路相逢勇者胜,莫看从前蒙古铁骑睥睨天下,眼下却是此一时彼一时,不可同日而语。只要众将士敢打敢拼,我林广便可教来犯之敌,踏不进杀胡口半步!”

    “将军,你看!”

    这时一旁小校忽然指着远处,满目凝重。

    众人随之远眺,只见远处烟尘滚滚,马蹄声宛若滚雷,震恸着杀胡口全军将士的心头!

    沈渊望着那黑压压的一片愈发靠近,也是心中一沉,不由为正在追杀穷寇的蒋琬及不到五百的勇士们捏了一把汗!

    看向林将军,只见他眉头紧蹙,啐了一口,即刻令道:“鸣金收兵!”

    以五百打一千,是勇;以五百打一万,是蠢!

    林广不是蠢材,关内六千守军,另配火器营,只要稳守关隘,绝不盲目出战,便是五万敌军,他也有把握将敌寇拒之关外!

    “铛铛铛铛铛铛!”

    一连串紧促的铜钲之音从城墙之上传来,自古有云,闻鼓而进,闻金而退,千百年来,此乃铁律。

    蒋琬率人正杀得兴起,浑然不觉已是追寇十余里地,这钲声响得突然,再一抬头,只见前方黑压压一片鞑靼骑兵,向其碾压而来!

    他猛地勒住马缰,胯下骏马当即一声嘶鸣,骤然而立!紧接着,那




第一百三十二回 雄关杀胡(下)
    赵汗青见着二人大发神威,自然不甘示弱,手中金刀挥舞生风,大有横扫千军之势!

    在这万军之中,三个人就属赵汗青最是如鱼得水!那刀法开阖,一刀扫去,便有七八敌寇坠下马来!

    三人突然杀入,顿时引起一片混乱,三人所到之处,便入切菜砍瓜一般,血肉横飞,瞬间便各开了一条血路!

    只是敌寇太多,蒋琬这几百人马也冲的太深。

    眼看着那几百大明勇士越来越少,这一会子的功夫只余下了不到三百,实在叫人痛心疾首!

    而那鞑靼战旗,却还在一里开外!

    沈渊大喝一声,一剑劈翻两个鞑靼兵,忽然听得身后杀声顿起,撕破长空!三人回头一瞧,正是林广将军横刀策马,率军来援!

    那些鞑靼先锋早已被沈渊三人吓破了胆,乍一见明军凶猛杀来,登时便乱了阵脚!那鞑靼的主将见状,火冒三丈!传令下来:“后退者,斩!”

    鞑靼先锋已然势衰,不成气候,而明军来的太快,两千骑兵先锋以锥形阵顷刻间冲破敌阵,势如破竹!一时间鞑靼骑兵人仰马翻!

    蒋琬听闻援军已至,气势大盛,那枪法凌厉,看着那敌旗敌将,近在咫尺,便听他高声喊道:“男儿死边野,马革裹尸还!弟兄们,随我斩将杀敌!”

    血染征袍透甲红,蒋琬与那眼下活着的两百余弟兄浑身浴血,哪里还能看得出那盔甲征袍原本之颜色

    那边鞑靼主将早已领教过边军顽强,然而想不到自己虽然兵马众多,却还是踏不进杀胡口一步,大为羞恼!且眼下自己显然危在旦夕,如若自己不测,一万大军必然不战而败!

    那主将看着三名高手和那银枪猛将皆朝自己杀来,急忙喊道:“劳烦几位相助!”

    说罢,身后骑兵顿时散开,天山鹰王、宁铁手、溪老大三人一跃而出!而那鞑靼主将几乎同时便往后撤去。

    沈渊一瞧,失口惊道:“天山五绝!”

    见着敌军主将后退而去,蒋琬不禁心急起来,只是围上他的鞑靼骑兵越来越多,他一战再战,早已是体力不支,眼下情形,连突围也是无望,更别说追杀敌首了!

    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此刻蒋琬则是再无力去追,只得疲于抵抗数之不尽的鞑靼大军,而林广带着两千骑兵,再突破鞑靼先锋后,也是寸步难行,另有两千步卒,紧随其后被挡在外围!

    此刻钟不负距离鞑靼主将最近,他身法鬼魅,寻常人根本难以抵挡,突然见天山五绝之中竟有三人在此,也是微微诧异,不过他此刻眼中只有那主将,只要将他斩首,此战可定!

    他心无旁骛,径直向那主将追去,忽然他瞳孔一缩,只觉一记罡风袭来,势大力沉,紧接着只瞧那硕大的斩马刀迎面劈下!

    钟不负脚下一拧,瞬间避过,那刀身抬起,只见脚下土地竟是砍出一道深痕!

    “溪老大,又见面了!”

    二人相视而立,钟不负双手短剑挽花,笑道,“上次不能领教你们天山五绝的高招,这次要好好会会你。”

    溪老大认出此人是与裴元海大战之人,虽说心中不敢轻视,却也并非惧怕,斩马刀拖在地上,亦笑道:“好,上次你败给裴元海,这次我若输给你,岂不是要丢了我们天山五绝的威名”

    钟不负嗤笑:“那你也得有胜我的本事!”

    赵汗青见钟不负被溪老大拦了下来,喊道:“钟贤弟,此人交给我,你快去追那敌将!”

    钟不负闻言回道:“赵兄,便让我来会会溪老大,那个把总快撑不出了,你且先去助他!”

    抬头一瞧,果然如钟不负所说,赵汗青急忙挥刀杀了过去!

    蒋琬看见三人来助,暗道:“他们怎么来了”

    方才他一心杀敌,浑然没察觉沈渊三人已然杀至,眼下见着这萍水相逢之人,竟有如此胆气,心里也生出一些佩服。

    稍一走神,只觉手中长枪



第一百三十三回 擒贼擒王
    天山鹰王仰天大笑,缓缓拔出剑来道:“当真是大言不惭!我不得不承认你武功的确不错,但要想胜我,你还得再练十年!”

    沈渊面容微冷,道:“罢了,既然你不听劝,我也不与你废话了。”

    鹰王闻言心中窝火,暗骂眼前这小子说话舌头毒,堂堂天山鹰王何事被人如此瞧不上眼

    “哼!”

    鹰王鼻孔出气,这股火气“噌”的一下顶了脑袋,忽然脚下生风,那寒芒陡现,直扑沈渊而来!

    不过沈渊却是不慌不忙,他观察入微,早在天山鹰王脚下蓄势之时,便已沉肩坠肘,以备随时应变。

    鹰王这一剑直直刺来,却是奇快无比,身后只留一道残影!沈渊暗叹天山鹰王的轻功也只比钟不负差上一筹!不过天山鹰王的快,乃是倚仗轻功,但若比出剑,沈渊自问,倒是比鹰王强上一筹!

    他以不变应万变,那剑芒袭来一瞬,突然以迅雷之势上步一磕,只听“叮”的一声,北冥剑稳稳挡住鹰王的快剑!

    不过随后鹰王大惊失色,只见沈渊突然撤步,那持剑手腕连绕,明明这如电光一般的快剑,登时慢了下来,天山鹰王顿时只觉沈渊周身的真气宛如沼泽泥潭,这一剑刺去,便是进不得抽不出,除非弃剑,否则只会任由沈渊粘带而动!

    “武当太极剑!”

    鹰王眼下已是随波逐流,去东去西,已是由不得自己,不禁惊呼道:“太极神功你居然也会”

    沈渊冷笑一声,脚下不急不慢,绕了一圈,忽然大喝一声,剑身一震,周身猛地震起飞沙烟尘,同时鹰王顿觉身上一轻,竟是脚不沾地,震飞了出去!

    “嘭!”

    一声闷响,鹰王直直的砸在马上,马儿吃痛,一声嘶鸣竟是站立不住,连带着马背上的鞑靼骑兵,一并狠摔在地上!

    再看沈渊脚下,竟是在地上划出一个太极!

    沈渊低头瞧了瞧,砸砸嘴,摇头道:“少了两个点,火候还是不到家!”

    早先与天山鹰王交手,沈渊是以快打快,不过没占着一丝便宜。不过若论剑法博学,天下间除了传闻中的蓬莱剑阁阁主姬万里,和他的师父公冶和,恐怕再无人出其右。

    此次见着天山鹰王,沈渊灵光一闪,想着以快打快不成,那边以慢打快,世上以慢打快的功夫无非是武当派的太极剑法,公冶和留下的剑谱之中,除了九字剑经,尤其对这太极剑法最为推崇。

    并非是此剑法威力无穷,凌厉无敌,而是这太极之意,实在是玄而又玄,妙而又妙。在公冶和看来,若单论剑法,《九字剑经》乃是天下第一,但若论天下什么武功最玄最妙,谁又能比得上“太极”

    只是沈渊从未试过太极剑法的威力,头一次用之迎敌,这力道和这形意还是差了些火候,但不出沈渊所料,这太极剑法正是天山鹰王那寒光快剑的克星。

    此刻沈渊正要去杀鹰王,忽见那敌旗依旧杵在远处,又环顾一周,不禁皱眉暗道:“鞑靼兵太多了,仅骑兵便有五六千,林将军这么久也不曾冲进阵来,倘若耗时一久,恐此战不胜!”

    那鹰王被摔的七荤八素,沈渊扫了一眼,道:“哼,饶你一命!”

    说罢,沈渊募地腾空而起,连踏人头马首,借力飞速前行!

    钟不负见状,心头一紧,高声大喊一声:“小心箭矢!”

    三人心照不宣,皆知鞑靼兵善射,倘若如沈渊这般施展轻功,必然成为众矢之的!故而即便钟不负这般轻功天下第一之人,也不敢再万军之中如此!

    果不其然,钟不负那话才出口,便有一声破空之音由远及近,射向沈渊!

    这一道箭矢破空而来,瞬间便至!

    沈渊瞳孔一缩,头微微一偏,堪堪避过!

    那一枚羽箭,几乎贴着沈渊耳朵擦过,顿时沈渊只觉耳边“嗡”的一声,火辣辣的疼!

    身子一沉,落在地上,同时挥剑一扫,劈下几人后,一摸耳朵,发觉没有流血,不由松了口气。

    原来那耳边一疼,竟是因那一箭射来,力道极大,带起的劲风所致!

    不过此刻沈渊已是顾不得其他,紧接着又是纵身一跃,一脚飞踹,夺下一批马来,横冲直撞,北冥剑左右挥砍,冲向这鞑靼大旗!

    钟不负一见沈渊如此,也发了狠,也不管身后紧追的溪老大,脚下一轻,竟是原地留下残影,再一瞧去,只见钟不负亦如沈渊先前一般凌空跃去。

    远远望着那鞑靼大将前方几名壮汉张弓搭箭,瞬间那箭矢连发,皆朝钟不负射来,不过那钟不负比羽箭还快!那箭矢一至,钟不负连踩敌兵,于空中连连挡下三支箭!

    不过还有三支紧随其后,只瞧钟不负凭空再跃,连踏三下,竟然踩着那三支箭矢借力腾空又行丈远!

    一落地,钟不负两柄短剑左右翻飞,龙尾杀招招刺向敌人要害,皆是一招毙命!

    此时溪老大已被甩下,情急之下,溪老大忙喊道:“鹰王、铁手快去保护将军!”

    宁铁手离鞑靼主将最近,而鹰王轻功最好,眼下唯有靠他二人挡下沈渊与钟不负!溪老大心如明镜,倘若主将被杀,大旗一倒,军心涣散,这仗也就不用打了!

    鹰王早已来追沈渊,只是沈渊轻功也不算差,早就甩下鹰王一大截,而此刻又夺了马,不管不顾的朝着大旗冲杀过去,眼瞅着便冲出骑兵阵,一旦碰上步卒,以沈渊的本事,无异于猛虎入羊群!

    如此情形依然是迫在眉睫,鹰王亦夺下一匹马来,奔向沈渊。

    而此时沈渊距离大旗愈来愈近,另一边钟不负亦是逼近鞑靼大将。

    宁铁手早便听见溪老大喊话,不过赵汗青却不给他退走之机!

    赵汗青时而横扫,时而直劈;时而斜抹,时而上挑!那刀随身转,攻守自如,刀光中含着掌影,叫宁铁手应接不暇!

    宁铁手心下骇



第一百三十四回 关外天狼(近四千字大章)
    募地,杀胡口外的战场上一片寂静。

    蒋琬的枪头还不及从一个鞑靼兵的胸膛中拔出来,林广所率大军在后方也停了下来!

    不仅是他们,连鞑靼大军也是一片惊愕,反应不及。

    足足又四五个呼吸的空隙,双方皆是几乎一动未动,不敢相眼前这一幕。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杀!”

    顿时鞑靼大军乱作一团,军心一触即溃,有瓦解冰泮、鸟散鱼惊!

    任由明军宰割,再无一战之力!

    顷刻之间,只见鞑靼兵有弃械投降的,亦有四散而逃的,主将已亡,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战场上只剩下鞑靼的残兵败寇和一片狼藉。

    天山鹰王护在溪老大、宁铁手身前,赵汗青持刀而立不禁笑道:“这便是尔等效忠之主,岂如笑傲云海之间,做个逍遥人来的痛快”

    鹰王抬眼瞧来,摇头道:“所谓人各有志,你我话不投机,何必多言,想问什么就问,要么咱们再拼个你死我活!”

    恰好沈渊、钟不负一并走了过来,沈渊手里还提着那主将头颅,见着鹰王、溪老大、宁铁手三人,一声冷笑,手一扬,只听“咚”一声,那血淋淋的脑袋便在鹰王脚下滚动了一阵,才停了下来。

    鹰王、溪老大一瞧,这地上的头颅,还睁着双眼,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二人不禁心中暗骂:“蠢货!”

    蒋琬翻身下马,望着那些弟兄们的尸首,心中悲恸,他麾下四百四十人,现如今活着的只剩下这身后的两百多人,他想放声大哭,张了张嘴,却怎么也出不来声音!

    他眼眶通红,然而那眼泪却始终在眼中打转,不敢落下来一滴!

    身后两百余将士下了马来,齐声高歌:

    “男儿死边野,

    马革裹尸还!

    封侯非我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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