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字剑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春秋山人
“师叔!”
那四个华山弟子倒是有孝心的,见魏金虎吃了亏,忙去跑过去替他捡起剑,又将其搀了起来。
看得出来魏金虎脾气暴躁,他心中不服,囫囵着夺过来剑,又将四人推了开,骂道:“没眼力的东西,滚!”
那四人满腹委屈,不敢牢骚,像极了霜打过的茄子,退了下去。
魏金虎此刻已是恼羞成怒,骂道:“小贼,方才道爷我没出全力,教你占了便宜,此次我用上十成功力,也好叫你知道华山派武功的厉害!”
此刻,魏金虎的剑招更为凶狠,那杀机尽露,浑不像一个出家学道之人。沈渊皱着眉头,几剑将魏金虎搪开,道:“你这般穷凶极恶的模样,哪里像个修道的也不知到底谁是邪魔外道!”
闻言一顿,那魏金虎似心有所感,不过只听那娄旷喊道:“金虎师弟,莫听这小子胡言乱语,他师父是大魔头,他是小魔头!我等乃名门大派,正道中人,理当除魔卫道!”
魏金虎点头称是,转过头来,举剑指着沈渊道:“险些受了你蛊惑!小魔头,受死!”
那长剑袭来,直冲着沈渊面门,竟是要至沈渊于死地!
沈渊微微摇头,啐了一口道:“不可理喻。”
魏金虎剑锋瞬间已至,只见沈渊将头轻轻一偏,手上北冥剑向上一撩,这一剑诡异刁钻,直朝着魏金虎右臂划去,瞬间惊得他魂飞魄散!
这一记撩剑,看似轻描淡写,但只有魏金虎能察觉到此剑之奇险,如若不能及时躲避,这一条右臂必然会被齐根斩下!
只见他瞬间收手,脚下更是不敢怠慢,急忙撤步!直至此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与沈渊的差距宛若天壤,眨眼间便再无斗志,只想着如何能够保下这条手臂!
不过任凭他如何发力,却还是不如沈渊的剑快!
“啊!”
只听一声惨呼!紧接着便听到铁剑落地的声音!
再瞧魏金虎脸色惨白,左手捂着自己的手掌,不停的倒吸着冷气!过了片刻,只见那一汩汩鲜血从左手缝中淌了下来!
那青石板上,四根手指还搭在那铁剑剑
第一百二十九回 一力承担
钟不负用短剑剑身,轻轻拍了拍廖奎的脸面,笑了一声,便将他放了去。
那廖奎只觉受了大辱,站起来缓缓朝着娄旷方向走去。
那双手下垂,无精打采,不过谁也想不到,一柄飞镖从袖口直入掌中!下一刻,那廖奎猛然转身,随之一道破空之声顿时响起!
“小心!”
沈渊、赵汗青几乎同时发声。
阳光之下,那空中闪过一道淡淡的蓝光,显然这飞镖涂了毒!
钟不负也没想到自诩正义,除魔卫道的华山派,竟然会使这等下三滥的手段!
只见他大展轻功,就如同移形换影一般,身影也变成了一道虚影!瞬间避过暗器的同时,也伸手便抓住那飞镖小柄!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廖奎!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钟不负心中气愤廖奎枉称正派人士,手段却是如此歹毒!若是此刻杀了华山派中人,难免会牵扯到虎啸堂!
他存心要惩戒这等小人,只见廖奎不及反应,便觉耳边一热!
回头再看,钟不负已站在他身后几步远!才一转身,便觉左边侧脸一阵剧痛!再一摸去,空空荡荡,哪里还有耳朵
廖奎顿时惊骇无比,尖叫了出来!
“啊!!我的耳朵!”
再一瞧手上,那血却是黑色!看着钟不负面色阴沉,将那毒镖扔在了地上,这才明白,割掉自己耳朵的正是自己的毒镖!
所幸这上面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剧毒,一时半晌还丢不得性命,但如若没有及时服用解药,一两日后,依旧会一命呜呼!
忍着剧痛,廖奎伸手到怀里去翻,可翻来翻去,怎么也找不到解药。
这时只见钟不负手里拿这一个瓷瓶,冷冷说道:“你是在找这个”
那廖奎一见,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哀求道:“大侠,大侠饶命!快、快将解药还与在下!”
“居然暗箭伤人!我若不给,你能奈我何”本来钟不负伤势才好一些,此刻用了神行术,又是引起体内一阵不适,咳了两声,道,“也叫我钟不负今日开开眼,见见这自食其果到底是甚么丑样!”
“黄河侠盗......钟不负......”
娄旷一听,心中一沉,没想到今日这三人没有一个好相与的!而此刻他这两个师弟一个断了四根指头,另一个被削掉了左边耳朵,没有一个好下场。
即便此刻钟不负就这般毫无防范的背对着他,站在他身前,他也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
只见钟不负居高临下,盯着廖奎道:“告诉我,为何来找单子胥。”
“这......”
那廖奎紧盯着钟不负手中的解药,只稍稍迟疑,便全盘托出。
原来谭真智座下有个女弟子,名叫袁玉,乃是袁策幼妹。当年袁策被杀之时,也不过十九岁,而这袁玉更小,才及舞勺之年。
这袁家本事庆阳府的富甲一方的高门大户,更是与朝中权贵连着姻亲。当年袁策一死,袁家大怒,谭真智不得不顾及他们在朝中的力量,于是当即便发了斩魔令,又去信给布政使司缉拿公冶和与沈渊二人。
而这袁玉自小便爱弓马枪棒,浑不像其他人家的大家闺秀,谭真智欲补偿袁家,便将这袁玉收了关门弟子,悉心教导。
此次与单子胥结下了梁子,也全因这袁家。
单子胥治病有个规矩,乃是众所周知,前一阵子有人求他治病,赶巧袁玉有个二叔才刚病亡,入土不及三天,便被人盗了尸体去,送给了单子胥,换得了救治机会。
此时袁家告诉了袁玉,叫她借华山派之力,以报掘墓挖坟的大仇!
谭真智一是疼爱袁玉,二又说这单子胥行事邪祟,便叫我等替袁玉将此事解决。结果三番打听,好容易找到了单子胥在函谷关的藏身之所,却不想已是人去楼空。
他们一行人回到华阴,在茶楼里便听一个以前受过医治的江湖人说见到了单子胥。
逼问之下,那厮便将他在何处见到的单子胥告诉了他们,一路快马加鞭,找到了此处!
说完这些原委,那廖奎连连磕头,再无那高高在上,道貌岸然的模样!
钟不负冷笑连连,极为不屑,讥骂道:“华山高人,果然个个风骨不凡!接着!”
这等懦夫,杀他都算脏了钟不负的手,只听钟不负说完话,便将解药丢给了廖奎,那廖奎就如哈巴狗一样,摇着尾巴急忙捡起解药,服了一颗。
又听钟不负说道:“再敢暗箭伤人,小心你的脑袋!”
廖奎捂着耳朵连连称是,便由着华山弟子搀到了一旁。
听完了那廖奎所说,对华山派的印象更是跌倒谷底。
“你们简直蛮不讲理!”
沈渊指着娄旷怒
第一百三十回 雄关杀胡(上)
越往北,这一路上的绿林响马也就多了起来。
好在山西境内无论是江湖门派、还是强盗马贼,一旦见了这虎啸堂的标旗,便纷纷退避,但行方便,可以说这一路倒也安稳。
一队人马加上赵汗青、沈渊、钟不负,也才不过三十人。顾忌到沈渊、钟不负还要调养伤势,故而一行众人也是缓缓而行,行至大同府右玉县时,已是半月之后。
眼瞅着便是二月初春,可此处边塞之地,依旧时常会风雪交加,更显荒凉。
马蹄裹布,踏雪前行,一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大雪方止,只瞧众人脸上皆是冻得通红,鼻子里喘气也冒着白烟。
“前面就是右玉城了,”赵汗青指着前方一座小城,“过了右玉,再出杀胡口,就算是出了咱大明的边界。”
沈渊环顾四周,只见周围群山环抱,却都是土冈浅阜,眼下白雪覆盖,荒草蔓蔓,瞧不出一丝好景色,倒是多了一份悲凉。
右玉城虽小,却是边防重镇,那城防坚固,甚为雄伟。
赵汗青瞧了瞧天色,道:“将近午时,不如我们进城寻个酒家歇歇脚,叫一桌好菜,也算给二位践行。”
沈渊道:“也好,这一路当真是有劳赵堂主了。”
“说的哪里话,咱们走罢。”赵汗青笑道,策马先行。
一入了城,但见这城中也算繁华,沈渊不解,问道:“实在想不到,原来这等边塞小城,却也如此热闹,赵堂主你是来过此地的,可知为何”
赵汗青道:“虽说鞑靼常来扰边,却没断了通商,现如今鞑靼穷困,老百姓也过不上好日子,那些盐巴、茶叶、器皿、蔬果、布匹等等这些平日里用得上的,他们是紧缺的,那牛、马、羊,皮货却是咱们关内所需,所以这往草原的汉人客商很多,而往关内的鞑靼商贩亦是不少。”
钟不负接着道:“这右玉县地处要冲,扼三关控五原,去大漠,这可是必经之路,所以你看这城内,商贩来往进出边关,亦是平常的事情。”
赵汗青左右瞧了,疑惑道:“怪了,这街上怎么没见鞑靼人”
“怎么”
沈渊见赵汗青驻马不前,遂问道。
赵汗青摇一摇头,道:“没事,前一阵子来的时候,还能瞧见不少鞑靼商人在街上办货,今日却一个也没见着,或许,都在杀胡堡的马市上。”
沈渊一路见闻实在觉得新奇,亦是好奇心起,又问道:“杀胡堡莫非就在杀胡口”
赵汗青点头道:“正是,那里有马市,下午咱们便去,给你二人换匹马来骑。”
回身又对众弟子道:“你们先去杀胡堡,探探消息,问问眼下关外可太平,然后便在杀胡堡等我。”
众人得令,扬鞭而去。
三个人下了马,见前面有家店,店外挂了酒帘。那店虽不大,倒也整洁。
“就此处罢,赵某以前来过,他家的酒,很烈!”赵汗青说着,那神色亦是回味无穷。
钟不负大笑一声,道:“好,只要酒烈便好!”
三人栓了马匹,进店落座。唤来跑堂的小二,要了这里最烈的酒,叫了煨的稀烂的羊肉、熟鸡。
正吃喝着,只见一个高大健硕的汉子,身上明盔罩甲,大步走进店来,径直走向掌柜的,笑道:“李掌柜,还是老样子。”
“好嘞,蒋大人,您先上座,这便给你端上来。”
瞧此人三十余岁的模样,脸上胡子拉碴,还有些皲裂,那样貌一瞧便知是饱经风霜;可再瞧身上穿着,却是一丝不苟,乍眼一瞧,端的是威武不凡。
那人转过头来,左右瞧了瞧,见沈渊三人面生,又是身带刀剑,遂问道:“三位好汉,从哪里来,往哪里去的”
赵汗青站起身来,拱手道:“在下平阳府赵汗青,送我这二位朋友出关。”
“北侠赵汗青久仰。”
那人上下打量着,微微拱手,看向沈渊、钟不负淡然说道,“这二位出关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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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回 雄关杀胡(中)
三人登上城墙,与那守备见了面,赵汗青见礼道:“林广将军!”
“赵兄!”
林将军龙行虎步,笑声爽朗,走近前来张手便抱住赵汗青双臂,道:“当值是稀客!只是眼下没法子招待,否则必要与赵兄痛饮三百杯!”
“将军客气了!”
二人寒暄几句,赵汗青沈渊、钟不负介绍一番,惹得这位林将军心中痒痒,只道:“以二位之姿,何不投效沙场,为国效力”
这话说的沈渊心动,正所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此等豪情壮志方显男儿本色!只是眼下是大仇未报,二是公冶和也未找到,只得赧然道:“有负将军厚爱,只是草民另有要是未了,将来若有机会,自当投效,建功立业!”
林将军见他说的诚恳,拍了拍肩头,心知这等事勉强不来,也不强求,只道:“好,若他日有意,尽可来这杀胡口找我!”
说罢又看向钟不负,钟不负笑道:“将军莫要说笑,在下一介山野村夫,江湖浪荡能惯了,受不得军中艰苦。”
“也罢,他日再言。”林将军转了话头,对赵汗青道:“你们来此可是要出关去”
“正是,”赵汗青道,“我这沈渊兄弟,自小与其师父失散,近日得到消息,许是在这大漠之中,故而要来碰碰运气,不想遇到鞑靼扰边。”
林将军面色一正,道:“这阵子,不知这群鞑子发了甚么风,时常有骑兵侵扰,每次皆是千余人马,虽说每次都占不到甚么便宜,但就如那苍蝇一般实在惹人厌烦!”
三人皆是聪明人,林将军一说,他们便想到那“大同军力布防图”!
沈渊忙问道:“敢问将军,可是只有这杀胡口频频遭袭”
林将军摇头道:“不是,拒报威虏堡、拒门堡、拒墙堡等地,皆有敌寇犯边,沈兄弟为何有此一问”
“哦,没甚么,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林将军点点头,不疑有他。
只是听得这一番话,沈渊等人面面相觑,更是印证了三人心中所想,八成是鞑靼根据布防图,前来来试探各个关卡兵力。
如此一来,这事情便不简单了。只是这《大同军力布防图》失窃之事,不宜说明,沈渊与钟不负、赵汗青心照不宣,只得跟林将军含糊过去。
一众人移步城垛旁,只见关外平地上,先前那位姓蒋的大人正身先士卒,驰骋于敌阵之中!
那银枪挥舞,龙蛇飞动,勇猛无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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