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字剑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春秋山人
稍稍顿了顿,叹了一声,又道:“我没想到会出现后面这些事情,庞大人他们,我本是敬重的,可谁让他们参与了进来咱家是真怕!”
“你忘了,参与进来的还有我、钟大哥,赵堂主,还有虎啸堂一众弟子,只因你怕这一个字,你便都要赶尽杀绝不成”
沈渊疾言厉色,越说那剑锋距离汪直便越近!
汪直悄悄扫了眼迎面而来的剑锋,脚底下控制不住的往后退了两步。只见那剑尖稳稳当当的在他眼前停下,一滴冷汗从额头滴下,汪直吞了口水,只觉口舌发干。
“所以,咱家并没有狠下心来!”
只见汪直闭上眼睛,微微侧头,唯恐沈渊真的动手!
片刻过后,汪直终于松了口气,心里暗暗庆幸那剑锋没有再进一寸。
他睁开眼睛看着沈渊,见他将北冥剑移开那一瞬间,险些站立不住,瘫坐在地上。
此时便听沈渊道:“既如此,你为何又将庞大人关了起来”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汪直叹息一声,道:“像钟大侠,赵堂主,还有沈兄你等,皆是忠义无双的好汉,况且咱家亦是实实在在的将沈兄你视为兄长,经历这一番,我还怎能狠得下心来咱家的确是怕死,可咱家也不愿做那无情无义之人!咱家想着,一是你们不在朝堂,二是咱家以真心相待,必不会遭沈兄你等所害!但庞大人他们这情况不同,不瞒你说,我有此举也实属无奈啊!”
“此话怎讲”
“沈兄不知,我虽为西厂提督,表面看似风光无限,但实际上却也是被处处掣肘。”
见沈渊不解,汪
第一百二十三回 震惊无比
天色渐暗,那裴元海、李子龙这场风波已然翻过。
只不过沈渊依旧有几处想不通的地方,适才只顾着质问汪直为何会关押庞青、王海二人,却忘了问那布防图只夺回了一半,另半张图的下落则去了何处
还有就是何有道来平阳府,到底充当了什么角色
前者倒也好说,或许汪直另有他法,亦或者另外半张图已经到了他的手中;只是这后者,沈渊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莫非,何有道与汪直之间......”
沈渊不知为何会有如此想法,这话一出口,竟将自己吓得一跳,转而摇头道:“不会,他二人没有半分交集,虽然汪直此人诡计多端,却也知道大是大非,那何有道乃是为鞑靼效力之人,想来汪直知道轻重。”
可转念又想,这其中还是有些关键之出叫人瞧不清楚。
“罢了,那布防图,既然汪直都不心急,想来他自有对策,我又何苦操这份闲心;至于何有道,若他还在平阳府,以我如今这状态,无异于羊入虎口,这时再要冒然,实属不智;但若他已脱身,哼,待我恢复功力,便是他躲在天涯海角,我也要将他揪出来!”
沈渊心中如是思量着,突然想起来,自语道:“对了,不妨问问小鱼姑娘,她跟着何有道时间不短,怕是能问出些甚么。”
此时沈渊已恢复了些气力,就要出门去寻小鱼,突然只听腹中“咕......”的一声,不由得摇头笑道:“这一日水米未进,倒是亏了我这肚子,不妨先去寻些吃食,再找小鱼姑娘不迟。”
“沈公子,”
这时门外虎啸堂弟子唤道:“我们堂主命人备了酒菜,给您送了来。”
“吱呀”一声,沈渊开了门,见一名弟子拎了两个食盒恭候在门外。
沈渊笑道:“真是巧了,我正腹中饥饿,竟然想什么来什么,知道我等受伤不便,就送了过来,你们赵堂主真是周到!”
那弟子一笑,道:“我们堂主说了,沈公子若还有什么吩咐,只管与在下说便是,我们虎啸堂定然尽力而为。”
“这话却是言重了,”沈渊摆一摆手,他如何不知,赵汗青心中有愧,故而想做些补偿,如此赵汗青这心中也能畅快些罢了。
指了指东厢房,道:“我这位钟大哥,可送了饭菜去”
那弟子点头道:“公子放心。”
沈渊点了点头,正欲接过食盒,只听东厢房开了门,钟不负探出身子来,喊道:“一人饮酒实在无趣,沈渊兄弟,可愿来与我同饮”
“正有此意!”
沈渊笑道,又冲着弟子微微拱手道:“有劳小哥替我将这食盒带到东厢房,在东厢房等我。”
“公子,哪里话。”
说罢,那弟子拎着食盒送了过去。
沈渊回屋披了件棉袍,复出了门来,往钟不负屋内缓缓走去。此刻沈渊身子虚弱,禁不起春寒料峭。
看着嘴里呼出的白气,不禁想起了十三年前的冬天。
那一年,公冶和不知所踪;那一年,自己开始独自面对虎豹豺狼;
食不果腹,宿露餐风,好在天不绝人,叫他活了下来,又练成了一身绝世武功,此时想起来自己也觉得心酸,若非大仇未报,他岂会不想,回到永平府安生度日
他也想过,重建青云庄,接回父母灵位每日供奉,父母在时,他不得尽孝,身后也当尽一尽为人子的孝心。
可天不遂人愿,没想到血海深仇未报,却卷入这些事来,好容易查到仇人下落,可到头来恐怕又是一场空。
一时感慨,不禁长叹一声。
“我当你去了北京了,就这一段路却也走了这半天,哎呀,”钟不负正出来相迎,只见沈渊长吁短叹,“不必作何唏嘘,皆在一醉耳,来来来!”
说罢,拉着沈渊手臂,便往屋里拉。
赶上那虎啸堂弟子摆了桌出来,走了个对头,那弟子拱手道:“在下不打扰二位,还请慢用。”
“且慢。”
沈渊将其唤住。
那弟子不知何事,只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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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回 计划北上
“钟大哥,你说裴元海现在可出了平阳府境”
沈渊心中难耐,急忙站起身来问道:“你知道他去了哪个方向,我若现在去追,可还能追的上”
钟不负早就料到沈渊会是这般反应,耐下性子道:“贤弟,稍安勿躁。”
还欲说甚么,沈渊见钟不负摆手,向下虚按了几下,示意他坐下说话,这才发觉自己失态,道:“是愚弟心急了。”
“人之常情,”钟不负对此倒是不以为意,只劝道,“不过却心急不得,还需从长计议。你现在伤势未愈,便是追得上怕也不是对手,更是问不出什么。不若待养好了身子,为兄陪你一道往鞑靼走一遭,其一是寻裴元海问起消息;其二,倘若此处寻不到何有道,那么便一并打探何有道的行踪,小鱼不是曾言,那百毒门其余弟子尽在漠北么,何有道八成也会回去。”
“嗯,也只能如此了。”
沈渊有自知之明,知道若莽撞行事,极可能徒劳无功不说,怕也会九死一生,如若自己一意孤行,一旦真的出了什么差池,才是不智,也实在不值。
“只是,我这经脉受损,武功怕是止步不前,便是能恢复几成亦是未知之数。”
沈渊言语间有些懊恼。
钟不负道:“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你只安心休养,慢慢恢复,难免没有奇迹发生。”
正说着,一道脚步声在门外停下,敲了敲门,同时只听赵汗青的声音传来道:“钟贤弟,沈渊兄弟,是我。”
二人起身相迎,钟不负打开了门,忙道:“赵兄,快请!”
赵汗青拱一拱手,进了屋子。
“呵,钟贤弟这房内当真是温热如夏。”
“那还不是多亏你赵堂主照顾周全,来,请坐。”
钟不负伸手请了座,沈渊亦拱手道:“赵堂主,请。”
面对沈渊,赵汗青一副愧容,只道:“不敢。”
三人落了座,赵汗青问道:“不知沈渊兄弟唤赵某前来,有何吩咐”
“赵堂主,你这便是折煞我了,”沈渊忙道,“赵堂主一片好心,不知者不怪,我尚且不放在心上,赵堂主又和比如此”
赵汗青摇一摇手,道:“此言差矣,终是我好心办了坏事......”
“诶!要我说,”钟不负打着哈哈道,“赵堂主你若真是这心里头过意不去,不如连饮三碗,这事就算过去了。贤弟,你说可好”
说罢,与沈渊使了个眼色,沈渊当即会意。
“钟大哥此言,正合我意!”说着话,赶忙将酒与赵汗青满上,“赵堂主,你若当真内疚不已,就通饮三碗,此事一笔勾销!”
“这......”
赵汗青明白二人好意,若再推辞,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道:“好!”
连饮三碗之后,这心结也算祛了大半。
随即赵汗青问道:“对了,不知沈渊兄弟你唤我来到底何事”
提及正事,沈渊将自己与汪直那番对话说了,只道:“沈渊请赵堂主来,是想劝赵堂主千万不要去劫囚,此举实在不智,既然汪直亲口答应要保庞大人,咱们还要去劫囚的话,反而给了汪直杀人的理由,到时候,他们一家老小怕也会受牵连!”
赵汗青低头不语,片刻后道:“也罢,赵某听兄弟你的便是,只是这心中气愤不过,只觉天道不公!”
抬头看着沈渊、钟不负,接着又道:“不知二位有何打算”
沈渊道:“在下准备再次修养两日,待恢复些气力,便同钟大哥一同远上漠北。”
“鞑靼苦寒,却是为何要去”
听得赵汗青相问,沈渊又道:“一为寻师,二位寻仇,另外我曾答应过小鱼姑娘,会去救她弟弟,自当言出必行,一诺千金。对了,敢问赵堂主,那何有道可曾打探到消息”
赵汗青摇头道:“这厮狡诈,到现在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想是早已脱身而去。”
“不出所料。”
钟不负一点也不惊讶,淡淡说道:“这也无妨,反正他百毒门的弟子都在鞑靼,我就不信寻不到他!”
沈渊点头称是,又听赵汗青道:“既如此,如蒙不弃,赵某愿与二位同行。”
闻言,沈渊忙道:“赵堂主好意在下心领,只不过我等此去不知几时能回,我与钟大哥又无牵无挂,不似赵堂主还有这一番家业,赵堂主若久去不回,这标行生意岂不是要乱了套”
“嗯,没错,我这兄弟说的极是,赵兄还是三思。”钟不负接过话来也是劝道。
“哎!好罢!”
赵汗青思虑过后,又道:“那我便亲自率人护送二位出大同,这次可万万
第一百二十五回 雪后梅开 (求收藏,求推荐)
不知怎的,禾南絮心里头涌起一股酸涩,暗暗自嘲怎会有些嫉妒起那个蛊童来,想起白日里蛇婆婆与她说的话,教她一抹忧愁上了心头。
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此时夜深寒重,沈渊察觉道那双眼中的黯然,忙道:“南絮姐姐,你这是.....”
禾南絮轻轻摇一摇头,淡淡苦笑道:“没甚么,只是,此次我恐怕不能随你同行了。”
“这,这是为何”
沈渊心头一颤,愕然道,“莫非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惹了姐姐生气”
他自然极愿意一路能有禾南絮相伴,与她说来,亦是想着能够一起领略大漠风光。可谁又想得到,心愿难遂,空欢喜了一场。
“你很好,”禾南絮轻咬朱唇,轻移莲步,慢慢道:“只是今日婆婆与我说了一通话,是我不想随你去了。”
沈渊一听便有些急了,忙道:“蛇婆婆说了甚么,明日我去求她!”
“不,不是你想得那般。”
禾南絮转过身来,解释道,“婆婆并未阻我,她只是与我唠叨些陈年旧事,叫我总是觉得对不住婆婆。也不知是人一上了年纪,都爱说些死啊活啊的怪话,总之她有意无意的念叨着自己活不长了,只怕我不能给她送终,也怕见不到我出嫁那日......”
沈渊沉默不语,可瞧得出来,他此刻当真在听,那眼中透着一股温情,也叫禾南絮放下了心,暗道:“他还是懂我。”
接着又道:“你知道,自小蛇婆婆含辛茹苦将我养这么大,今番婆婆受伤,虽然伤势不重,但毕竟上了年纪,一旦恢复不好,总归会留下些暗疾,这么些年我总是到处闯祸,也没有为婆婆做些什么,她将我视如己出,既为母又为师,实在不易,眼下也正是我尽一尽孝心的时候,倘若我与你离去,那婆婆就真的成孤家寡人,到时候若有个意外,我这一辈子想来也是对她不住了......”
“姐姐不用说了,”沈渊突然拉起禾南絮的手来,叫她又是一阵羞赧,只听沈渊道,“我虽读的书少,识字也不多,却也晓得‘夫孝,德之本也’的道理。待我从大漠归来,便去九峰山看你。”
闻言,禾南絮愁容尽祛,一笑嫣然。
她突然想起曾经听说书的念过的一句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转念脸色绯红,暗道:“我怎么想起这些来,实在羞臊。”
其实,她又怎会愿意与沈渊分别
自一路同行以来,虽说是一路风波,但确实她长这么大最快乐的日子,总是有一股子如吃了蜜的感觉,又暖又甜,心里头仿佛没了空缺一般。
禾南絮心中暖意洋洋,只因沈渊一番肺腑,宽慰了她。
就如那诗句,禾南絮此刻才算明白这其中含义。
禾南絮问道:“那你们准备何时动身”
沈渊想了想,道:“应当就在这几日,到时候赵堂主会亲自护送我等,不过我看还是让赵堂主送你们回九峰山才是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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