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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字剑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春秋山人

    赵汗青点点头,慎重起来,又道:“单神医,可还有需要注意的”

    “你记住,先通阴阳二维脉,再通阴阳跷脉,然后则是冲脉、带脉,最后才是任督二脉,顺序决不可错,错了话,虽说不上万劫不复,却也会给这小子身上留下隐患!”单子胥正色道,“你开始吧,我也要抓紧恢复内力!”

    “好!”

    奇经八脉不直属脏腑,也无表里之说,其功用乃是人身十二正经之纽带,更是气血蓄积渗灌、调节阴阳之关键!赵汗青不敢怠慢,按照单子胥指点,慢慢替沈渊疗愈。

    与方才四掌相抵不同,疏通奇迹八脉时,则当以手指点按各脉第一道穴位,渗灌真气!

    只见赵汗青双手各点金门、筑宾二穴,疏通阴阳维脉,此二脉疏通,便等同诸脉维络之道打通,如此一来,十二正经气血流动更为顺畅!

    赵汗青不愧为武学宗师,只一炷香的功夫,便已将这阴阳两条维脉打通,稍稍调息,便瞧他一手点照海穴,另一手点申脉穴,两道穴位分别是阴阳跷脉之源......

    又过了约莫三炷香之后,终是到了带脉,赵汗青双指点在左右带脉穴上,一运真气便发觉有一股真气相阻抗,赵汗青微微皱眉,抬眼扫了扫单子胥,只见单子胥正双目紧闭,盘坐运功,瞧那神情好似也是到了关键。

    “单神医......单先生......”赵汗青试着轻轻的叫了声,可是单子胥却毫无反应。

    赵汗青轻叹一声,暗道:“沈兄弟内功虽然深厚,可带脉却一直没有打通,因此此脉真气驳杂,此番使用九字剑经,更是使真气混乱不堪,眼下单子胥又无暇相顾,不如我来助沈兄弟一臂之力,打通带脉,如此功力必然大增,也算是因祸得福。”

    不在多虑,赵汗青定下心思,真气通过双手,猛冲带脉,那些驳杂的真气虽节节败退,却使得越到最后那阻抗越强。

    成败在此一举,只听赵汗青大喝一声,真气狂涌!而赵汗青那一声,也将单子胥瞬间惊醒!

    “胡闹!快快松手!”单子胥见状,连忙出声喝止!

    赵汗青亦觉不妙,猛然撤手!同时只见沈渊突然双目圆睁,“噗”!一口恶血猛然喷出,再瞧那身上金针四射,赵汗青、单子胥急忙闪避,只听多声闷响,二人抬头一瞧,墙上、柱上、梁上、桌上、十数根金针牢牢嵌在其中!

    再瞧沈渊,面色如蜡,毫无血气,双目微睁,




第一百二十回 一线之机
    “醒了!醒了!”

    钟不负指着床头连连说道。

    小鱼正忙着低头抹泪,赵汗青则愧疚难当,垂首而立;单子胥被赵汗青气得亦是别过头去,禾南絮瞧着几人,心里头又气又急!

    只有钟不负瞧的清楚,沈渊缓缓睁眼,微微抬手叫了声:“南絮姐姐。”

    经钟不负这么一喊,众人这心情可谓大起大落。尤其是禾南絮,方才还以为是自己幻觉,眼下才反应过来,顿时转过身去抓住沈渊的手掌!

    一时间又笑又哭,抽噎道:“你这坏人!当真是吓死本姑娘了!”

    沈渊轻轻笑道:“南絮姐姐,我且死不了呢,放心便是。”

    “丫头,你且让开,”单子胥瞪了眼赵汗青,往床边凑了凑道,“再叫我瞧瞧。”

    说罢,便接过手来,坐在床头闭着眼探起脉来。

    禾南絮让了地方,插着腰冲着赵汗青气汹汹道:“都怪你,沈渊若是无碍倒也罢了,倘若有什么不好,你看本姑娘怎么......”

    “算了,南絮姐姐,”沈渊急忙打断,有气无力道劝道,“赵堂主也是一片好心,怪不得人家,想来我这命中注定有此一劫罢。”

    赵汗青抬头看着沈渊,心头更是自责不已,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只听单子胥一声训斥:“闭嘴!”

    也不知训得是沈渊,还是赵汗青,总之这一句话,顿时这屋内鸦雀无声。小鱼从方才便一句话也没说,钟不负侧眼瞄了一眼,只见那两道泪痕挂在脸颊之上,晕了粉黛。

    心中暗暗可怜:“可惜小鱼姑娘受了身子所累,身为蛊童,却是怀了一颗纯善之心。只希望上天有好生之德,能叫单子胥医好了她,也算老天有眼。”

    片刻之后,只见单子胥睁开眼睛,站起身来,叹息一声。

    “怎么样”

    禾南絮随后问道。

    只听单子胥道:“倒是无性命之忧,只不过......”

    前半句,还叫众人松了口气,不过这一句“只是”,又将众人的心悬了起来。

    钟不负急道:“哎呀,单兄,只是什么说话说一半,当真叫人心急!”

    “单神医,”沈渊轻轻唤道,“无碍,还请直言相告。”

    定睛瞧了瞧沈渊,思索片刻,单子胥又轻叹一声道:“不想与你说,是唯恐你听罢忧思成疾,自暴自弃。你先告诉我,不论何种结果,你都能接受么”

    “青云庄的少庄主,哪有那般脆弱不堪单神医,但讲无妨。”

    沈渊说罢,那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就好似穿透云雾迷蒙的一丝日光,昏暗中带着微弱的希望。

    单子胥点头道:“好,你这带脉已断,便是你天赋再高,以后这武功境界也只能止步于此,再也进益不得。”

    这话宛若晴天霹雳,即便他再有准备,听了这个出乎意料的结果,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不敢接受。

    还未及弱冠之年,一身武功便再也不能更上一层楼,他知道,修炼武功不进则退,则无异于告诉沈渊,他此身再无用处了。

    沉默。

    沈渊躺在床上,双目朝天,失了往常的神采奕奕。

    别人此刻更不敢多言一句,只怕他此刻承受不住,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给出一个回应。

    这时,又听单子胥道:“另外,待你身体养好之后,我推测你这一身武功能恢复七成,便是万幸了。”

    单子胥从来都是有一说一,很少会照顾道病患所思所想,方才当真是破了天荒,如此亦是基于对沈渊的欣赏,才稍稍问了一嘴。不过再得到沈渊肯定答案之后,他便不再有任何顾忌,还是和往常一样,实话实说,直抒己见。

    不过在别人眼中,那投来的目光里颇有些责怪之意。只是,单子胥根本视而不见,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些。

    “唉!”

    赵汗青重重一叹,右手成拳,使劲砸向砖墙,只听“咚”一声,那青砖上竟是砸出一个坑来!

    只道:“怪赵某莽撞愚蠢,”一抬头,冲着沈渊道,“沈兄弟,我这就自废武功以谢罪!”

    举手成掌,说着便朝自己百会拍去!

    “快快住手!”

    “快住手!”

    沈渊与禾南絮几乎同时出声劝道,再听钟不负戏言道:“你往百会拍去,哪里式自废武功你这是自废性命!”

    见劝不住



第一百二十一回 百感交集
    “你这又是何苦!”

    禾南絮急得跺脚,可她知道,一旦沈渊定下了主意,便是八匹马也是拉不回来的,气道:“我不理你了,我去看婆婆!”

    说完这话,转身便出了屋子,沈渊还想解释一番,只是张了张口,却是甚么也说不出来。

    抬头看着诸人,轻轻拱一拱手道:“诸位关怀之心,沈渊心领了,只是先父教诲,一刻也不敢忘怀。先父曾言,男子汉大丈夫行事当顶天立地!我又怎会为了区区小伤,而做出这损人利己的事来”

    “你这话,倒是教为兄的汗颜。”钟不负一脸讪讪,惭愧道。

    沈渊摆手说道:“这却是言重了,钟大哥行侠仗义,劫富济贫,弟所不能及。”

    “也罢,”钟不负摇一摇头,“我也歇着去了,裴元海这一掌的确厉害。”

    钟不负走后,只瞧赵汗青却还是惭愧不已,沈渊瞧了也不想叫他太过自责,于是说道:“赵堂主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祸兮福所倚,谁又知不是塞翁失马”

    “沈兄弟,不必宽慰赵某,此番的确是我过失,如若需要赵某的地方,但请直言,赵某必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说着,躬下身子便行了一个大礼,以表歉意。

    沈渊慌忙伸手来挡,道:“赵堂主,万万使不得!你乃武林前辈,如此举动岂不是折煞了我么快快请起!”

    见赵汗青直起了身子,沈渊也松了口气,忽然对单子胥道:“不知庞大人他们现在也该踏实了下来,想来有神医在侧,那吕二的毒必然是尽已化解。”

    “保住性命自然没有问题,”单子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可惜,拖得久了些,是以后没了武功,想来也同废人一般。”

    沈渊听闻,亦是默不作声,心里头觉得惋惜。

    这时赵汗青犹豫片刻,道:“有件事,我思来想去,还是当与沈兄弟你说一声。”

    “哦赵堂主请讲。”

    赵汗青将庞青遭遇与自己这计划一并说了清楚,沈渊听了后,只觉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暗道:“这汪直,当真是好手段!如此,岂不是参与到其中之人,岂不都岌岌可危”

    举眼看向赵汗青,沈渊正色道:“赵堂主,此举不妥,且不忙去安排劫囚。”

    赵汗青没想到沈渊竟然不同意,问道:“这是为何难道便眼睁睁看着庞大人身陷虎口不成”

    “你且听我说完,”沈渊还是有些虚弱,微微有些喘息,道,“有劳赵堂主去替我给汪直带个口信,请他移步到此,就说我有话与他相问,只是眼下我行动不便,望他见谅。待我与他说得有了结果,赵堂主再决定不迟。”

    赵汗青稍稍思量,道:“好,我这便去。”

    “还有,赵堂主,”沈渊又道,“劳烦你派人暗中打听一下,那何有道的下落!”

    见赵汗青出了门,单子胥凑近沈渊,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小瓶,递给了沈渊道:“这是我精心炼制的‘七宝回春丹’,也是我药王谷固本培元的奇药,对你来说或许能有些用处。”

    沈渊一拱手,道:“多谢单先生。”

    “里面一共七颗,一日服一粒,”单子胥点头道,“你这小子,倒是有些骨气,不瞒你说,那华山派的臭道士,我也是老早便看不顺眼,自诩名门正派,却将我说成邪门歪道,你不去华山求他们可怜,只这一点,我便觉得你这小子还算不错!”

    闻言,沈渊有些愕然,忍不住问道:“单先生与华山派也有旧怨”

    “哼,”单子胥似是回忆起什么,没好气道,“不提也罢!”

    见其脸色愠怒,沈渊也不再提,看向小鱼,道:“单先生,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顺着沈渊目光投去,单子胥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小鱼姑娘身上的蛊毒,我已然答应了禾丫头,定会将小鱼医好。”

    沈渊面露喜色,拱手道:“那在下替小鱼姑娘先谢过先生了!神医果然是慈悲为怀,仁义为本.......”

    “我呸!”

    单子胥啐道:“我是冲着何有道这狗贼,否则你以为钟不负能请得动我即便请得动我,若非这丫头是被那厮糟践的,你当我会管这闲事”

    小鱼在旁低着头,她看得出,单子胥此刻不过是口是心非,若没有那慈悲心,在瞧她的时候,便没有那一丝柔软。

    见沈渊不解,单子胥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通,这才教沈渊明白。

    “原来还有这些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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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回 端午之约
    此言一出,沈渊双眸之中失望之色不易言表,汪直看见这般神情,不禁目光闪烁,不敢与其正视,于是转过头,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手上摩挲着身旁的青花大瓶。

    沈渊自嘲一笑,道:“枉我视你为友,总归是我识人不明,遇人不淑罢了。不过你能直言相告,确实有几分胆色,你便没有想过,我会杀了你”

    说着话,那北冥剑已是半截出鞘,虽无寒光夺目,却是杀气凛然!

    汪直侧眼一瞧,瞳孔猛缩,心头猛跳!

    一个人在生死之间,都有一种直觉,而且极为准确!汪直能够察觉出,倘若接下来自己说得话,但凡出了一点差池,不遂沈渊之意的话,那手中的北冥剑必然会心刺入自己这身躯!

    沈渊忽然坐直,横剑于膝上,即使此刻他内力空虚,要杀汪直,也不过是眨眼之事,易如反掌。

    几个呼吸之后,只见汪直正过身子,直对着沈渊,拱手道:“能死在沈兄剑下,汪直死而无憾!”

    “哦”

    沈渊没想到,汪直开口第一句话,却是出乎他的意料,本想着汪直还会找些理由或者借口,来求得一条生路,没想到此话一出,倒是多了一分视死如归,舍身取义的味道。

    “不过,”

    话锋一转,汪直直起身子,底气十足道:“纵使沈兄一剑将咱家结果了,庞青、王海他们当怎么定罪还是怎么定罪,陛下叫他们死,即便我再是手眼通天,也救不得他们性命。况且咱家忝受皇恩,提督西厂,一举一动皆是职责所在,容不得一丝徇私枉法。”

    “既然如此.....”

    沈渊缓缓拔出剑来,道:“我瞧得明白,你为一己之私,罔顾他人性命;你玩弄权术阴谋,颠倒黑白,无非是怕别人将你这欺君之罪揭发罢了!你与皇帝直言,你未必会死,可你如此作为,却又害了多少人徒遭连累!这些漂亮话,你去跟阎王爷说罢!”

    “且慢!”

    见沈渊正要起身杀来,汪直急忙抬手止道:“沈兄,容我将话说完!”

    闻言,沈渊站了起来,剑锋平举,直指汪直,冷冷笑道:“还以为你有些胆色,不过也是贪生怕死之辈!好,我便再容你一回,看你还有何话说!”

    “是咱家错了!”

    汪直面露愧色,道:“当初在京城,是我一念之差,虽然瞒过了皇帝,可是却惶惶不可终日,只怕有朝一日,陛下得知真相,若真如此,我这颗脑袋,必是保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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