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字剑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春秋山人
沈渊眨一眨眼,提起了兴致,凑上来道:“怎么说”
玄虚止不住的摇头,张口称赞道:“公冶道兄境界实在太高,他说,道佛一家,谁度不是度!哈哈哈!沈渊小友,可千万不要对外人说,尤其是我那些武当派的徒子徒孙,要不然老道这脸面就没地儿放喽!”
“师父总是语出惊人,不过,晚辈也没想到,只凭着一句话......”
沈渊想笑又不好出声,只好掩着嘴,憋的脸色通红。
“嘘!”
玄虚道长故作
第165章 华山两极
沈渊又问道:“道长,可知此次大会,崆峒峨眉两派都请了哪些门派”
玄虚道长想了想,道:“据我所知,少林、华山、丐帮、衡山必然会到,听闻还有那岳州清风庄、平阳虎啸堂亦在被请之列。余下的老道便实在不知了,这人定然是少不了的。”
听闻虎啸堂也在被请之列,沈渊便知,赵堂主必会亲来,才想着或许能够让赵大哥暗中援手。
随即又摇了摇头,断然否决的念头,若是救人不成,难免会把赵堂主拖下水,将他连累成为众矢之的,如真如此,岂非害了赵堂主
玄虚瞧得出沈渊心中有事,于是问道:“怎么,可是有甚么顾虑”
沈渊没说与赵汗青的关系,只道:“不瞒道长,晚辈与华山派积怨颇深,而且他们来的人或许有认识晚辈的,晚辈有些担心,会因此误了大事。”
玄虚点点头,道:“嗯,也对,被他们认出的话,难免避免节外生枝,毕竟,十三年前华山派的一纸斩魔令,江湖上可是沸沸扬扬。既如此,你还是须得乔装一番才算稳妥。”
“晚辈听闻江湖上有种易容之术,很是神奇,不知道长可会否”
玄虚摇头,道:“老道我可不会那精细功夫,不过不用易容术,老道也能让你改头换面。”
见眼前这位武林泰斗胸有成竹,沈渊不禁放下心来。
又听玄虚道:“不过此刻不行,不如今夜你就随贫道上山罢!山上有座三清观,观中住持非武林中人,更非崆峒派之人,乃是我的故交,这几日老道我也是借宿此处,清净的很。”
沈渊立刻应道:“好,待晚辈回去收拾行李,这便随道长而去。”
与店家会了饭钱,二人便出了店面,往沈渊所住的客栈去了。
他们前脚才走,后脚只见十二三个全真道士进了店来。
若是沈渊二人晚走一刻,必然与他们撞上,而这些人正是华山派的,且这里面还有几个沈渊的“故识”。
为首的老道一身皂色道袍,鸡皮鹤发,胡须灰白,蜂目豺声,一直是副疾首蹙额的模样,实叫人不敢亲近,正是那镇岳宫宫主、华山派执法长老谭真智。
而随他同行的,皆是镇岳宫的弟子。
当然前些时日在虎啸堂滋事的三人也在,只瞧那娄旷极是殷勤的侍候在谭真智身旁,还有那廖奎,紧随其后。
另一边是那黑脸的魏金虎,右手只剩下一根拇指,自被削断手指之后,不知从何处打造了四根铁指,镶在了手上。
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貌美年轻的道姑,一双柳叶眼,半含秋水,樱桃小口,皮肤白皙,道袍得体,更显得身材玲珑,惹人遐想。
只是颧骨微高,下巴尖细,多了一丝刻薄模样。
见师父谭真智落了座,魏金虎连忙拉开凳子,极为殷勤道:“玉师妹,请座。”
只见这位玉师妹面露不屑,还带着些嫌弃,连谢也不谢便落了座。
四方桌,谭真智、娄旷、廖奎、还有这位玉师妹一边一个,魏金虎略显尴尬,正要去座旁的一桌,却见谭真智另外四个徒弟也将座占了,魏金虎想去挤一挤,可那四个人却丝毫没有让的意思。
谭真智抬眼扫了一眼,骂道:“没用的东西!”
还有几个穿着宝蓝道袍的华山弟子,占了两桌动也不动!
魏金虎瞧了瞧,暗暗恼怒,不过他却不敢明说,只得再心里头发着牢骚道:“同门师兄弟这么多年,居然如此排挤我,就连这些徒弟辈的也瞧不起我!连个位子也不肯让!气煞我也!”
这时娄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呵斥道:“找个桌子坐下便是,吃完了好赶路,哪里那么多讲究!”
魏金虎心里头气愤不已,却不敢表现出一丝,本来不大的店面,现如今只剩下角落里的一个小桌,看了看,暗暗叹了口气,坐了过去。
这时娄旷叫来店家,叫了四桌素斋席面,菜品精细,色香味全,可端上来后,却唯独没有魏金虎的!
魏金虎恼羞成怒,站起来直冲娄旷道:“师兄,你这是何意!”
娄旷故意装作无辜,问道:“师弟,你这又是何意”
“我你问我”魏金虎双目圆睁!
“住口!”
这是谭真智插话训道:“如此喧哗,也不怕叫人笑话!都给我坐下!”
魏金虎一脸委屈,有些急道:“可是师父,师兄他分明是针对我!别人都有的吃,为何独我没有”
玉师妹转过头来,张口道:“师兄你太放肆了!你怎么敢如此对师父说话!”
“玉师妹,连你也......”
魏金虎心头一疼,心头里不知不觉生了恨意,暗想:“平日里属我最疼你让你,不让你受一点的委屈,可到头来,我这四指一废,就如同丧家之犬,就连你也如此待我!沈渊,这一切皆是拜你所赐!有朝一日,眼下之辱我要你们所有人都加倍偿还!”
此时便听娄旷亦是一副冤枉,对着魏金虎道:“师弟,师兄并非有意,实在是数错了人头!可你也实在不该对师父这般无礼啊!”
转头冲着店家高声呵斥道:
第166章 世外高人
魏金虎身上没钱,又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又岂会挑三拣四
更何况人心知冷暖,此时贺冲云的一句话,无异于雪中送炭,而他心中也是涌出丝丝暖意,鼻子一酸,眼眶一热,就差抹鼻子掉眼泪。
华山派上下皆知道魏金虎这手指头是怎么断的,更是知道谭真智自此便瞧不上这个徒弟,连带着整个镇岳宫也都多少瞧不上他,而平日里关系最是要好的娄旷,反而最是落井下石的那个,人心冷暖,魏金虎所有的委屈都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对于这个魏金虎,贺冲云的着七个弟子瞧着他,反而更多些同情可怜,只是出于不满谭真智,忍不住讥讽两句。
别看谭真智一副愤世嫉俗、横眉冷目的模样,却是在那些达官显贵、封疆大吏之中惯会钻营。
而那些权贵之人,就仿佛被灌了汤一般,瞧着谭真智衣着华贵、谈吐不凡,出来进去,这一带的道士加起来也没有镇岳宫的排场大,加上谭真智又是上了年纪的老道长,这些权贵便先入为主,以为谭真智的道行最是高深,否则怎么连华山派的掌门也不能相比呢
反观贺冲云,一如既往的甘于清贫,而在这些权贵眼中,那就是寒酸。
不仅是贺冲云如此,就连华山七宿、华山七宿的弟子们亦都是如此。
贺冲云时时教导门下弟子,当守得住清净,除情去欲、明心见性,严守全真戒律,苦己利人,以致返璞归真,证道成仙。
故而平日里除了早课晚课,打理几座道观之外,贺冲云的徒子徒孙们,不是练功修道,便是去山下务农。
粗茶淡饭,也是乐在其中。
偶尔入世游戏一番,逍遥自在。
从那些烧香祈福的人便能看得出,权贵们去的道观皆是镇岳宫所辖的几座,平日供上的香火钱数不胜数,更是有人出钱修缮这几座道观。
而真武宫下辖的道观,连香客亦大都是那些贫苦百姓,苦己利人,又怎会在乎甚么香火钱。
偶尔能有几个有些钱财的人家,施舍一些,除了修缮神像所用,必要的吃穿用度外,余下的能省则省,山下的百姓若是哪家遭了灾祸,或是治病求医,这些银子也可替这些可怜之人解了燃眉之急。
也因此,这华山派的道观可谓泾渭分明。
只瞧镇岳宫下的道观,不是飞阁流丹,便是碧瓦朱甍;不是层台累榭,便是雕栏玉砌。
也正因此,谭真智不仅风头盖过了掌门人,而且平日里的吃穿用度也是比贺冲云讲究得多,师父如此,徒弟自然也沾光。
好在,华山七宿虽然心有不满,却也并非嫉妒,只是看不过谭真智愈发强势,分明不将自家师父、不将华山掌门放在眼中!
至于那些身外之物,七人倒是真的满不在乎。
眼下瞧着魏金虎这般模样,定是受了排挤,众人也不好多问,同他一并进了城去。
一行九人随便寻了家面摊儿,要了九碗素面,四碟腌菜。
魏金虎似从未吃过这般好吃的面,惹得众人唏嘘。
只听荀伯骥道:“魏师弟,若是不够,再叫一碗罢。”
此时,崆峒山三清观外。
三清观是个小道观,山门小,院子也小。
沈渊随玄虚道长叫开了门,开门的是个小道童,沈渊抬眼打量,山门里供着王灵官,充作了灵官殿。
进了院子,那主殿匾上刻着“三清殿”,左侧两间小屋,挂着小匾,一个是药王殿,一个是娘娘殿;右侧两间小屋,一个是财神殿,一个是文昌殿。
院中左侧一株参天古柏,右侧则是一口古井。
院墙两侧相对,是间厢房。
地上青石铺路,缝隙中苔花点点,生机盎然。
三清殿前,一座巨大简朴的青铜香炉,还有余香氤氲,袅袅而生。
这时一名老道从主殿中迎了出来,只见此人亦是年岁颇高,怕是比玄虚年纪还大,可是步履稳健,神采奕奕,丝毫不见老态。
“妙常道友!”
玄虚说着便拱手执了一礼。
对方回礼,接着问道:“这位小兄弟是”
玄虚侧身,只见沈渊躬身拜道:“晚辈沈渊,见过老仙长!”
妙常点了点头,玄虚向其说明了来意,妙常并无不可,只道:“贫道这里寒酸破败,只能叫小友将就住下了。”
沈渊连说不敢,道:“不将就,这已是极好了。”
这时玄虚又道:“沈渊小友,你若想要改变样貌,还需求这位妙常道人出手相助啊!”
沈渊有些讶异,张口问道:“莫非前辈精通易容术”
妙常道人摇一摇头,笑道:“玄虚,小友,不妨进屋叙话。童儿,备些斋饭来。”
说着话,妙常道人自始至终皆是一副恬淡微笑的模样,叫沈渊看不透一丝。
将玄虚与沈渊引进厢房,妙常请了二人落座,亲自奉了茶。
玄虚倒是没甚么,只是长者替自己倒茶,叫沈渊有些不知所措。
沈渊连忙起了身,双手接过茶来,道了声谢。
玄虚道:“小友不必拘谨。”
沈渊坐在凳上,只听妙常道人问道:“小友此来崆峒山想必亦是为了屠魔大会罢”
正要点头说话,只见玄虚道长将沈渊来意讲了一清二楚。
妙常道人得知原委后,道:“既然与华山派有些过节,以本来面目走动的确会横生事端,只是昆仑七剑皆瞧见过小友的样貌,若遇见他们,不知玄虚与小友该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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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别有目的
钟不负一路奔波,先是去了山西九峰山,替沈渊给禾南絮送了信去。
结果蛇婆婆知道后,一反常态,与禾南絮一致张罗着要同来崆峒。
禾南絮心中记挂自不必说,蛇婆婆却说是因为当年公冶和救过她一回,此次若能出上力,助沈渊救了公冶和,也算是报了当年恩情,自此两不相欠罢了。
虽然蛇婆婆嘴上这么说,但钟不负瞧得出来,固然有一定这些原因,但最终无非是放心不下禾南絮。
钟不负劝不动二人,也就作罢,与蛇婆婆、禾南絮同行,只是蛇婆婆上了年纪,腿脚跟不上钟不负,于是钟不负替她们叫了车马,雇了车夫,由她们在后面慢慢行进。
而钟不负自己则生怕沈渊一人独木难支,便提前走了一步。
终在这一日赶着宵禁之前进了城来,连续赶路也实在是感到疲惫,正想好好休憩一晚,养精蓄锐,举眼看见这悦来客栈,抬脚便有了进去。
才张口,便瞧见一帮道士,紧接着闻得惊惧一声,钟不负乐了。
除了魏金虎,钟不负自然知道余下的这些道士是谁。
遂向前走了几步,看也不看魏金虎,只冲着贺冲云躬身行礼道:“钟不负见过贺掌门。”
贺冲云回礼道:“黄河侠盗钟大侠之名,贫道久仰。”
“不敢。”
钟不负连称不敢。
贺冲云乃是武林泰斗,德高望重,更与武当派玄虚道长,少林寺方丈海觉禅师齐名,钟不负自然是真心实意的敬重,故而在其面前,甚为恭敬。
随后钟不负又对七宿以平辈之礼拱了拱手,道:“华山七宿侠名远播,今日竟能全部得见,实在是钟某之幸事!”
荀伯骥乃七宿之首,更是他们的大师兄,于是站了出来还礼道:“钟大侠谬赞了。”
“师叔!”
魏金虎此时急了,道:“就是此人,他与那个沈渊,还有虎啸堂的赵汗青,他们三个蛇鼠一窝!”
说着举起右手来,“我这手指就是那个姓沈的小魔头给削掉的!”
这时贺冲云的四弟子公孙正忍不住站出来道:“魏师弟,为人当行止端正、问心无愧,且不说这件事来龙去脉皆在尔等行事鲁莽,只一提赵汗青赵堂主,还有这位‘黄河侠盗’钟大侠的义名,我等便知,定是你们无理取闹!你们几个技不如人,难道还要拉着整个华山派陪着你来丢这个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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