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字剑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春秋山人
那剑身宛如生铁,浑然天成,上端剑锋犀利,然两尺之下,却是两侧无刃。
而背负此剑的人,更是壮硕无比,如此巨剑,绑在身后,那剑锋居然才到臀下!
沈渊不禁唏嘘:“怎会有人长得如此之高”
沈渊知道,这背负裂山剑之人,名叫尹光。也正是此人,沈渊瞬间便确定了这七人正是昆仑七剑侠!
然而沈渊的脱口而出的声音虽小小,可还是引来了目光。
看向他的是七剑当中,年纪最长,约莫已有花甲年岁的老汉,头发花白,胡子也是花白,可整个人是神采奕奕,精气十足!
他身上穿着,乃七人之中最为普通的,头上戴着褐色浩然巾,一袭墨色的直身,手肘上还打着补丁。
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来看,这七人明显是以此人为首。
再瞧他腰间悬着的一柄长剑,剑首铜环,檀木为鞘,目测那剑身含着剑柄全长至少也三尺六寸,古朴修长,一瞧便知不是凡品。
而此人定是摘星剑莫问空无疑,也是如今昆仑派的掌门。
只见莫问空顿住脚步,目光投向沈渊,见其不过是未及弱冠、初入江湖的少年剑客,一身穿着简单朴素,明眼一瞧便知道不是甚么大门大派的弟子,不过莫问空却是心中称赞沈渊竟有如此见识。
遂回头对另外六人笑道:“我等虽久不在中原走动,没想到一个毛头小子也能认出我们七人。看来这崆峒之约已是传遍中原武林,到时候便叫峨眉派、崆峒派好知道咱们昆仑的厉害!”
语中微微透着些许得意。
沈渊闻微微愕然,他却没想到原来昆仑派的人竟是如此自大。
自己素来知道昆仑七套剑法之精妙,故而感叹这七柄宝剑之奇,顺带着猜一猜谁是谁罢了。
如今被这莫问空一说,就好像他们真的威震武林、威名赫赫,而自己就如那井底之蛙,眼下见了真神一般,崇拜的五体投地。
想到此处,沈渊“噗嗤”一声,没忍住笑,摇了摇头大步向前走去。
这昆仑派的确是威名赫赫,然而无论是峨眉还是昆仑,或者少林,华山,武林各派,还真的没有几个能叫沈渊看得上眼的。
他承认各派武学皆有精妙之处,但许是受那华山派的影响,在他心中,所谓的这些名门正派不过是脸面上的活计,暗地里不知有多虚伪。
故而这些门派于沈渊来说,什么武林泰斗,正道栋梁,都是个笑话罢了。
他可没看到这些“正义之士”到底有哪些作为,反而似虎啸堂这类江湖帮派,倒是一身的忠肝义胆!
而钟不负、蛇婆婆、单子胥这些所谓的邪门歪道,虽然嘴上说着皆为私仇,然所行之事,皆是大义所至!
可这些名门正派,竟是为了杀一个疯老头而办什么屠魔大会,为了一些个无关紧要的名声便大打出手,甚至一怒杀人!
无论是光
第163章 玄虚道长(三千多字大章,求订阅)
马充一惊,暗骂自己大意。
莫问空眼皮一挑,虽然有些惊讶,却没有丝毫担心。
而那其余六人也没有多么惊慌失措,只在一旁淡淡瞧着。
只听马充哼得一声,道:“太极剑意,你是武当派弟子”
“马师兄,”
另外一个身上穿着十分得体贵气的男子开口道,“这小子太极剑有模有样,可那身上却少了武当弟子那股子超凡脱俗,一心修道的劲儿,想来时哪个道长收的俗家弟子罢。”
沈渊闻去瞧此人,只见此人年纪四十出头,那样貌却是面如冠玉,仪表不凡。
身上穿得乃是一身靛蓝色缎面印花的直身,外面还罩着一副白锦对襟的长袖披风,头上顶着白玉小冠白玉簪,若是年轻几年,端的是风流倜傥。
再瞧那腰间悬着一柄三尺剑,玉柄玉鞘,通体温润洁白,那鞘上雕着云中仙鹤,精美无比,从那鞘宽大体可知,这剑也要比寻常的剑纤细些。
稍一琢磨,沈渊恍然,暗道:“原来此人便是追云剑,钟昧。”
马充听得钟昧所,轻轻点头,看向沈渊道:“臭小子,的确有些本事!不过你方才先是无故嘲笑,后又对我昆仑七剑置之不理,实在是目中无人!哪怕你师父是武当派的掌门,我也要替你师父好生教训教训你这狂妄之徒!”
说罢,马充手中的飞石剑倏忽间,猛然朝上一磕,那剑首顶在北冥剑剑身上,仗着发力突然,瞬间便使北冥剑离了他那肩头!
沈渊一声轻“咦”,马充瞅准时机往后一撤,当即便脱离了剑锋!
同时,忽然朝后边退便拽,只听那细铁索“唰”的一声,瞬间变长,马充这动作一气呵成,他右手持剑,左手捏着铁索。
只眨眼的功夫,便与沈渊来开了距离!
那铁索紧绷,一头绕在北冥剑的剑身之上,另一头就在马充手中。
这飞石剑之奇,正在于那剑首剑身皆可伤人。
此剑剑身稍宽,照比其他剑来亦稍短些,不过能劈能砍、能刺能削,用起来与寻常宝剑无二;奇便奇在那剑首之处,铁球飞出挥舞,就如流星锤一般,加上铁索收放自如,实在是变化多端!
若与剑法左右呼应,当真叫人难以应对!
沈渊暗叫不妙,这飞石剑的威力沈渊自然知道,方才有些大意,竟叫马充反守为攻,占了先机。
而马充一刻不停,莫看他精瘦,可力气却是不小!
只见他运足了气力,筋肉鼓起,猛然发力往回一拽,沈渊不及防备,一个不稳,竟被带着向前走了两步。
再瞧马充右手腕一抖一转,左手按鞘。只听“锵”的一声,飞石剑瞬间出鞘!
此剑剑身四面,通体泛着寒光!
沈渊见马充使剑斜刺而来,这一剑极为刁钻凶险,可是眼下自己作茧自缚,主动缠上了铁球,而现在自己想回剑来挡这刺来的一剑,却是有些难了!
而若是躲闪避开此剑,除非弃剑,否则即便躲开剑锋,自己这脖子也会被那铁索绕上!
凶险归凶险,可沈渊何时又是省油的灯
只见沈渊持剑一拧,电光石火间,几声分金断银的脆响,叫马充顿时变了颜色!
原是那铁索竟被这把其貌不扬的玄色铁剑瞬间割断,如此利剑,莫说是马充,昆仑七剑全算上,又有几个见过如此宝剑!
“马师兄,小心!”
钟昧突然喊道。
同时“呼”的一声,那铁球竟是朝着马充胸前飞去!
马充这才从惊愕之间反应过来,连忙举剑来挡!
“铛!”
那铁球直接砸到剑身之上,马充身子一顿,手上也是一麻,暗暗吃惊眼前这小子竟有如此大的力道。
原来沈渊挣断铁索同时,那铁球还未曾掉落下来,于是转身一拨,那铁球不偏不倚就朝着马充砸了过去,直接破了这飞石剑这招“含沙射影”!
忽然自沈渊身后传来一句:“诸位住手。”
听这声音似由远及近,气息悠长,显然是个绝顶高手,而且内功深厚,真气充盈!
沈渊本就不愿生事,虽然不知来人是谁,却是当即收了手,归剑入鞘,也是为了避免再生麻烦。
那马充的飞石剑铁索被断,正要发作,闻声一瞧,也是当即收敛。
皆这便瞧莫问空绕过沈渊,迎向身后来人,拱手笑道:“玄虚道长,许久未见,还是如此神采奕奕!”
只听玄虚淡淡笑道:“莫掌门,说笑了!”
沈渊转身一瞧,只见一须发皆白的老道士,约莫八十有余,寿眉善目,长须过胸,一袭玄色道袍,灰色鹤裳,手中轻抱拂尘,一副仙风道骨。
暗道:“原来这人就是当今武林泰斗,武当派的玄虚道长。”
玄虚察觉到沈渊在暗暗打量着自己,他微微含笑,冲着沈渊点了点头。
不过这一举动,却是叫莫问空等人会错了意。
方才沈渊使出太极剑意之时,众人便认定了他是武当派的弟子,而眼下玄虚独身一人,又冲着沈渊点头含笑,个个皆是恍然大悟。
这时莫问空拱手赞道:“玄虚道长不愧是武林泰斗,武当弟子当真是名不虚传!”
玄虚不知莫问空所谓何事,还以为是莫问空客套一番,也好与武当派多多亲近之意,不过还是玄虚脸上被着突如齐来的寒暄,弄得有些尴尬。
好在玄虚道长乃是得道的仙长,又怎会在意这些,只道:“莫掌门过奖了,不知你们为何在这街上动起手来”
七剑当中乃是四男三女,这时其中一个模样与钟昧相差无几的女子站了出来,那女子亦是四十出头,可是论样貌也能算得上风华绝代。
沈渊知道,此人正是流水剑钟雨。
而另外两名女子,面容姣好,是七人之中最为年轻的,不过亦是半老徐娘,不用多想,剩下的定然是飘雪剑廖紫霞与吟霜剑廖紫云,只不过哪个是哪
第164章 上善若水
玄虚道长这话犹如惊雷,使得沈渊头皮突然一阵发麻!
他低着头,不敢叫玄虚瞧见他脸上的慌乱。
可嘴上却是强作镇定,道:“前辈之,晚辈实在不明白。”
玄虚抚须而笑,道:“你不必惊慌,你这北冥剑贫道曾见过,乃是公冶道兄之物,当年贫道与他亦曾同游襄阳,随他在剑冢得到这柄北冥剑,公冶道兄可是宝贝的很,如今怎会在你手中”
沈渊不知如何作答,只在心中盘算着玄虚话中有几分真假,毕竟自己要救得可是众人口中的杀人魔头,若是眼前这老道是故意套自己的话,岂不是自投罗网
不过沈渊转念一想,暗道:“北冥剑连华山派的人都不识得,这玄虚道长又如何识得,还能说出此剑从何处而来!莫非玄虚道长是友非敌,真是臭老头的好友可是当年臭老头跟我说此剑来历之时,并未提及是与玄虚同行......”
这时玄虚道长沉思片刻,又道:“传闻十三年前公冶道兄曾救过一个孩子,可是你”
沈渊知道此事若再瞒下去,已无意义,不如索性承认。
公冶和的徒弟岂能被人说成胆小之辈,又岂能被人看低一眼
于是沈渊挺直了腰板,直视玄虚道:“不错,公冶和是我师父,我正是要来救他,玄虚道长,我敬你为武林泰斗,与你直。你若与我师父有些交情,便不要拦我;倘若你与我师父有过节,那就休怪晚辈对道长不敬了!”
玄虚笑道:“果然是甚么师父就有甚么徒弟,一样这般不客气。公冶兄当真是收得一个好徒弟。放心,我此来崆峒,亦是为了公冶兄,只是贫道已然年迈,没了当年的锐气,只得盼望着这些武林同道能卖老夫个薄面,留下公冶道兄的性命!否则定要与小兄弟一同闯山搭救公冶道兄!”
“道长难道不认为我师父是杀人魔头吗”
沈渊仍旧将信将疑,不敢轻信。
“魔头,不至于。”
玄虚抚须道:“公冶道兄并非嗜杀成性,在他看来不过是除魔卫道罢了。那些死在他剑下的人,皆有恶习恶行,有的人罪不至死,有的人却是天理难容!贫道自知有多少人受了公冶道兄的恩情,但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唉,怪只怪公冶道兄太过偏执,也太过单纯!可他却忘了,人分两面,善恶相随。”
叹息一声,玄虚道长又道:“听闻公冶道兄如今落得疯病癔症的下场,也难说不是报应,既然这些年来上天都未曾收取公冶道兄的性命,贫道念及旧情,自是要站出来劝导一番,留下道兄性命,也算是顺应了天意。”
闻,沈渊当即深深一拜,道:“晚辈沈渊,谢过玄虚道长!”
“不必如此,”
玄虚轻轻一搀,沈渊却怎么也拜不下去了,只听玄虚又道,“自当年襄阳一别,匆匆十四载载,贫道便再未见过公冶道兄,这些年到底发生何事,小友,劳你与我说上一说。”
沈渊正要点头答应,突然肚子有些不争气的响了起来:“咕......”
沈渊登时有些脸红,道:“晚辈本就是想去吃碗羊肉泡馍,填填肚子,不想遇见昆仑派这些不讲理的,眼下实在是肚子饿的紧,还望道长莫要见笑。”
玄虚道长瞧了天色,忽然暗暗运气于腹中,紧接着便听一声肚子咕咕,只瞧沈渊有些愕然,随即一老一少大笑不止。
沈渊道:“晚辈知道一家羊肉泡馍,味道不错,正想去尝尝,道长不妨一同罢!”
公冶和亦是道士,酒肉不忌,那是因为公冶和脱离门派,早就不在意这些清规戒律,故而沈渊还以为上了年纪的老道士皆可如公冶和那般想吃便吃,想喝便喝。
不过只听玄虚笑道:“走,就去你说的那家馆子。”
行不多远,二人一并进了馆子,招呼来店里伙计,沈渊道:“伙计,我与这道长一人一碗羊肉泡馍,快些上来!”
小伙计有些迟疑道:“客官,确定是一人一碗”
沈渊不解,道:“你这小厮,莫非你是说你家的羊肉泡馍一人一碗不够吃么”
“不是不是,客官您误会了!”
小伙计急忙解释,“小的是想问,道长也能沾此等荤腥否”
只听玄虚道长道:“正是正是,劳烦小哥只须给我两个馍,一壶茶便可。”
沈渊有些脸红,问道:“道长,您不能吃荤可是我儿时见我师父可是酒肉不惧的!”
“道兄乃是高人,岂会在乎这些清规戒律”
玄虚仿佛特别爱笑,叫人亲近,只听他突然压低了声音说着:“只是贫道身为武当掌门,总不好带头破戒!”
随即左右看看,故作神秘道:“不瞒小友,当年与你师父同游,道兄少不得哄我喝酒吃肉,我与他说,我又不是和尚,不能拿吃荤做超度!不过他只说了一句,我便吃了肉,喝了酒!你猜你师父怎么说”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