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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字剑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春秋山人

    公孙正三十三、四岁的模样,面容冷峻严肃,唇上髭须浓密,长脸高鼻,目光熠熠,身高而健硕,长臂如猿。

    江湖中人皆知,公孙正人如其名,为人刚正不阿,铁面无私,但只有亲近之人才晓得,他实则是面冷心热,最是看不惯那些不平之事。

    一身绝技尤其是那华山铁指功,威震武林,这铁指功与那少林寺的多罗叶指、无相劫指不差分毫!

    娄旷三人做出的事,他早就看不惯,而且真武宫一脉的弟子早早也不瞒镇岳宫那般飞扬跋扈的样子,不仅仅是弟子,当然也连带着他们的师伯,谭真智。

    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他们三人为了一己之私,替那袁玉本家出气,无非是想在美人面前博之一笑罢了,单子胥该不该杀暂且放在一边,就这般迁怒于虎啸堂,结果狼狈而归,如此已是蛮横无理,颜面尽失。

    除了师父谭真智,魏金虎再山上最怕的可能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应长天,另一个便是公孙正。

    此时公孙正刚说完,那魏金虎本能的缩了缩头。

    又听应长天对贺冲云道:“师父,我与小师弟曾在风陵渡会过沈渊,说来惭愧,当时弟子莽撞,亦是未分得青红皂白,与他生了误会。这位沈少侠虽然嘴上不饶人,行事有些乖张,但他路见不平,即能拔刀相助,绝非他们口中所说的魔头!”

    贺冲云点点头,对魏金虎道:“师侄,你先退下。”

    “可是,师叔!”

    魏金虎不服,大声喊道:“我这右手被那小魔头一剑废掉,师叔身为华山掌门,不为华山弟子做主,却为外人说话,莫非是因为我魏金虎是镇岳宫的,便入不得师叔法眼了么”

    “魏金虎,你放肆!”

    季无涯早就忍不住,指着魏金虎的鼻子大骂,“狼心狗肺的东西,早知道就应该饿着你!”

    “无涯,住口!”

    贺冲云皱了皱眉,对钟不负道:“让钟大侠见笑了,不过我这师侄说得也有些道理,毕竟沈渊断了他四指,不如请钟大侠从中斡旋,使他来向我师侄赔不是。”

    钟不负冷笑一声,道:“贺掌门,我敬你德高望重,也知你华山派真武镇岳两脉素来不合,你这掌门也的确为难!”

    贺冲云讪讪一笑。

    钟不负继续说道:“可是,叫我义弟来向这厮赔罪,那是万万不能!倘若不是他欲杀我义弟,我这义弟也未必会伤他!何况我义弟早已手下留情,若是发了狠,岂能容他眼下还能站在此处乱吠!”

    贺冲云知道钟不负所尽是实话,就连季无涯也不是沈渊的对手,这魏金虎能活到现在,还真的是沈渊手下留了情。

    看向魏金虎,道:“师侄,平白无故而妄动杀念,已是犯了戒,按理说当逐你出师门,念你因此受了罪过,而你师父又是掌管戒律的长老,他也不曾说些什么,这便是给了你改过的机会,莫要辜负你师父一番苦心。”

    “原来贺掌门心中明镜!方才是钟某无礼,还望贺掌门海涵!”




第168章 当年秘闻
    “明日寒食,寒食一过便是清明的头一天。”

    玄虚道长捻着胡子,“这两日过后,就是屠魔大会,想来这两日各门各派也该陆续而至。沈渊小友,明日改容换面之后,劳你山上山下去打探一番,看看都有哪些门派到了,可有甚么异常之处。”

    沈渊应了下来,道:“晚辈义不容辞,如此也好方便我打探我师父关押之处。”

    说罢,只见他微微沉思,随即问道:“晚辈有个疑问,不知当不当讲。”

    玄虚笑道:“你是想问老道我从何得知这些消息么”

    沈渊脸色稍稍发烫,点头道:“正是,还请道长解惑。”

    玄虚慢慢道来:“公冶道兄失手被擒时,青云子与骆飞云曾与贺冲云去信,他二人之意,原本是想将公冶和送回华山,毕竟公冶道兄曾是华山中人。贺冲云回信与青云子二人,望二人暂为收留公冶和几日,待他安抚好谭道友,再来接人。只是未过几日,贺冲云、我还有各门各派便接到了‘屠魔大会’的请柬。”

    沈渊疑道:“这岂不是出尔反尔再者,那谭真智又不是华山掌门,怎的贺冲云这老道就做不得主,非要看那姓谭的老贼......看他的脸色到底华山派谁是掌门!”

    沈渊越说越气,以致失了礼。

    好在玄虚道长并不在意,而是继续说道:“谭真智这老头年岁比我还大上几岁,可是脾气执拗顽固,与公冶道兄结了几十年的仇怨,贺掌门夹在当中,自有他的难处。

    冲云道兄知道我与公冶道兄交情深厚,特命他的六弟子冯仕轩,小弟子季无涯来武当山传信,随即马不停蹄,又赶至崆峒暗暗打探消息。而此举也不敢叫谭真智道友知晓,生怕他从中作梗。”

    “他这掌门做的,真是前无古人!”

    沈渊越想越气,倘若贺冲云但凡果断一些,不必看那姓谭的老贼脸色,他师父也不至于落得眼下这般境地。

    玄虚道:“谭真智这老道近年来与朝廷中人走动频繁,镇岳宫的势头正盛,冲云道兄为了一派和睦,也是不得不多多忍让。”

    “啧啧啧,”

    一旁默不作声的妙常道长一手捧着书,斜靠在凭几之上,摇头笑道:“窝囊,太窝囊了!”

    沈渊一愣,看向妙常道长,不知他说的是谁。

    妙常见二人不说话了,忙道:“我说的是这书中的豹子头林冲,八十万禁军教头,居然这般窝囊!”

    玄虚笑道:“读你的书去!”

    那妙常道长嘿嘿一笑,再不作声。

    沈渊心里笑道:“这妙常道长也是个有意思的人,方才分明就是在指桑骂槐,还非要说成是那书中人物。”

    玄虚接着说道:“这为难的掌门何止是贺冲云一个青云子与骆飞云亦是如此。后来打探清楚,原来是峨眉四老与崆峒派的神拳堂、奕剑堂、大醉堂、奇兵堂、追魂堂联合起来,给两位掌门施压,有的说与公冶道兄是不共戴天的仇,亦有的说是为了替天行道!”

    沈渊闻,神色凝重,他知道两派联合架空掌门,这其中必有蹊跷,绝不简单。

    于是问道:“玄虚道长,崆峒派一共八个堂口,一下站出来五个,这其中定是有个带头的,不知是哪一堂”

    玄虚摇头,也觉得不可思议道:“说出来,怕是你也不信,竟然是那神拳堂的岳化龙,他那个夯货,哪有这份本事,能说服其他几堂,定是有人在背后出谋划策!”

    “您是说,这出谋划策之人,便是这背后推手”

    沈渊眼睛一亮,“只要找出此人,便能知道他的最终是何目的!”

    玄虚道长只是点了点头,道:“峨眉四老与公冶道兄有仇,可谓水火不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以公冶道兄为饵,三两语便能将这四人拉拢;至于崆峒派那几堂,我只知道追魂堂白无影的师父是死在了公冶道兄的剑下,其余几个堂口,我却不知到底与公冶道兄有甚么过节。”

    “那为何夺命堂黑无踪却没参与进来他们不是夫妇么”

    “这个贫道就不得而知了。”

    玄虚道长饮了茶后,放下茶盏。

    又听沈渊问道:“这武林盟主,到底有甚么好处,竟引得各路人马趋之若鹜”

    玄虚笑了笑:“自然是有好处,还是大好处!不过有人看不透,有人看得透却装作糊涂,有人能看透却不想看透。”

    沈渊有些不明白。

    这时妙常道长放下书,凑了过来,说道:“武林盟主,天下第一!持盟主令可号令群雄,一呼百应,唯我独尊!小友你说,这威不威风”

    沈渊道:“威风倒是威风,再我看来屁用没有!想要号令群雄,唯我独尊,若真有这本事,怎么不去做皇帝再者说来,盟主令愿意听便听,不愿意听我便不听,甚么武林盟主、甚么天下第一,尽是虚名耳!我看这些憋着劲儿想要这名号的人,都是吃饱了撑的。”

    玄虚笑道:“小友看得透。”

    紧接着玄虚道长话锋一转,道:“不过,这武林盟主并非如今才有,而是这盟主之位已然空了百余年,而那盟主令也一直保存在峨眉派,而老道我说的大好处,亦非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沈渊哪里知道这些,问道:“哦那是甚么



第169章 寒食前夜
    玄虚道长站起身来,推开房门,正是料峭春风吹酒醒,抬头遥望,新月如弓。

    随后负手立于门前,说道:“正是,峨眉四老中的白鹭师太,正是师承郭襄祖师这一脉。只不过,传说中郭襄女侠秀美,潇洒豪迈,可惜他这些徒子徒孙竟是没有一个能及她老人家万一!尤其这白鹭师太,那性子倒是像极了她太师祖灭绝老尼!”

    沈渊奇道:“道长,灭绝老尼又是甚么性子”

    玄虚道长哈哈一笑,转过头来道:“你我眼下在此嚼舌头,倒是像极了村中妇人,这家长那家短的,叫人生厌。那白鹭师太过两日你自会见到,到时候就知道了。”

    沈渊讪笑,亦踱至门旁,又问道:“玄虚道长,这《九阴真经》和《九阳神功》到底有多厉害”

    玄虚摇头,道:“我亦不知,只听师祖说过,这两部神功当时不只有多人为之奔命。”

    沈渊想了想,煞有其事道:“这如此说来,这两部秘籍岂不是祸害”

    这时妙常道长打了个哈欠,道:“不过是两本书,能有什么祸害,人心才是祸害,天大的祸害!”

    玄虚回头慢道:“妙常道兄,勿嗔。”

    妙常一愣,便不做声了。

    沈渊只觉妙常道长的话倒是极有道理,这人心,还真是祸害。

    平凉城内。

    贺冲云与钟不负说完话,便领着华山七宿另投别处。

    而钟不负却是心事重重,眼下只想着如何找到沈渊。

    “客官,”

    掌柜的出了柜台,迎向钟不负,道:“这武林有此盛会,来咱们这平凉城的那些江湖人士比往常多了不知几倍。”

    钟不负抬眼看向掌柜的,说道:“掌柜的,有话不妨直说。”

    那掌柜的有些不好意思,道:“瞧大侠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只不过可能要委屈客官一夜了。”

    钟不负瞧着掌柜的,也不做声。

    掌柜的忙道:“小的没别的意思,就是剩下的这间房,有些逼仄简陋,倘若大侠没甚么计较的,不妨凑合一夜,待明日有人退了房,小的再与大侠调换。”

    钟不负笑道:“你这店家会做生意,坏的先说在头里,也罢,你且说说这房间有多破”

    掌柜的有些尴尬,道:“不瞒客官,比柴房干净些......不过唯此一间房设在后院,倒是比别的房间清净许多,也便宜的多。”

    见钟不负犹疑,掌柜又道:“不如小的带客官去瞧瞧”

    钟不负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轻放在柜上,道:“不必了,简陋一些倒也无妨,只须清净便可,这几日我便住在这里,这锭银子想必住上一月也是足够,先压在你这里,这几日吃穿用度皆从这银子里扣,不够了再与我来讨,只是没我的吩咐,不可使人来扰,更不许其他住客靠近,掌柜的千万要切记!否则......哼!”

    那掌柜的吓得一跳,想了想自己也并未得了坏处,忙不迭的答应下来,随即领着钟不负去了后院。

    而钟不负却想着,有个不起眼的地方,到时候同义弟救了他师父,也好备着一个藏身之处。

    虽然贺冲云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可钟不负了解沈渊,剑奴公冶和,沈渊必救,既如此,与其劝阻,不如鼎力相助,管他阴谋阳谋,与他一并担着便是!

    不过,老江湖毕竟是老江湖,沈渊想不到那么远,那么钟不负帮他想着,所谓狡兔三窟,钟不负又怎会忘记帮沈渊想好救人之后的退路

    平凉城天高皇帝远,所谓宵禁,也不过是封了城门,只有那东南西北四条主街上,没有一个人影,而城内的坊市里,还是有些灯火喧嚣。

    自东城门起,沿街往东一里左右,便是一处官驿,也是平凉城内唯一一处官驿,怀恩驿。

    街上清冷,唯一能看到亮的,便是这怀恩驿门前挂的两个灯笼,在微风中摇曳。

    朱红大门外,贴这边摆着条长凳,值守的两个差役,皆是瓦楞帽、青布棉直身的打扮,腰上挂着要牌,两根水火棍摆靠在墙上,两个人凑在一处并排坐在登上,一个年岁稍长,一个就年纪轻了些。

    “老哥哥,你说着先前进去的二十来个人,



第170章 沈渊伤势
    纸包不住火,尽管自京城到平凉,汪直早已做足了准备,但一想到与沈渊相见的情形,还是不免有些胆怯。

    听得韦英禀报,故而汪直第一个问得便是沈渊可在钟不负身边。

    不过他一问出口,便发觉自己竟是沉不下心来,原来竟是这般在意。

    汪直本以为自己能与那江湖豪杰一般,有几个知己好友以慰平生,怎奈身在这如履薄冰的朝堂之中,一不小心即可掉进那万丈深渊。

    百般无奈,鬼使神差,竟是做出这等亏心的事来。

    虽然亏心,却不曾有一丝后悔之意,足见汪直一身的魄力。

    韦英微微诧异,竟瞧见这位风云天下的西厂督公刹那间有些失态,不过他可不敢妄加揣测,只规规矩矩的答道:“不曾!倒是瞧见华山派掌门与他说了一会子的话,不过说得甚么却是不得而知。”

    汪直自觉方才那一瞬间有些不妥,顿时恢复了常态,道:“这就怪了,本是二人同行,如今怎的就剩了一个”

    韦英拱手欠身,道:“这个.......属下实在不知。”

    汪直摆摆手,道:“无妨,此次前来,最重要的是这盟主之选,不管是谁最后作了盟主,咱家都希望这个人能为咱家、为西厂所用,这江湖也要掌握在朝廷的手中!”

    韦英忙道:“属下明白!”

    紧接着汪直又道:“再有,何先生曾说,沈渊定会来救这剑奴公冶和,而今天下,知道能使出《九字剑经》的便知又这老疯子和沈渊,陛下对此很是上心。”

    汪直一副任重道远的目光盯着韦英,道:“必要时,助他相救公冶和,一来修复一下关系,二来,可以借此机会打探一下这《九字剑经》中的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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