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字剑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春秋山人
突然一声哭嚎!
只见何有道眼圈通红,那左眼竟是留下一滴老泪来,同时哭喊道:“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呐!为父早晚定会将那沈渊杀了,好替你报仇雪恨,以慰你的在天之灵!”
丁胜哭丧着脸,开口劝道:“师父,您老人家莫要太过伤心......”
此时却见何有道那哭喊声戛然而止,抓过丁胜来,狠狠道:“快,找到钱为世,老夫要立他为帮主!”
这话说完,却见丁胜低着头,支支吾吾的。
何有道眼睛一瞪,心中不妙,问道:“那钱为世也死了”
丁胜面露难色,犹疑了片刻,只得点了点头,他最怕何有道将那一股邪火撒在他的身上,倘若如此,他丁胜必然会丢了性命!
“你如何知道的”何有道突然问道。
丁胜低着头,答道:“是......是......汪大人派人来送的信,说丐帮易主,那新帮主定下了,叫做祝九袋。”
何有道一惊,问道:“此人不是死了么”
那汪直派来送消息的,将场中的事都与丁胜说了,丁胜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将玄空堂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个清清楚楚。
何有道闻言,登时双腿一软,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椅子上头,那眼珠子左右乱动,小声嘀咕道:“小太监,果真是好手段!”
这话自然不会让那些锦衣卫听见,何有道松开了丁胜,却见丁胜凑到跟前又伺候着,道:“师父,那晚上这宴席,咱们还赴么”
何有道连想也不想,嘴角一勾,那面色阴狠,说道:“去,自然要去,既然丐帮不在老夫的手中,老夫便去瞧瞧,这位汪大人还有这新帮主到底要唱哪一出戏!”
这时丁胜奉上茶来,何有道坐在那里,微微抬眼瞧了瞧,目光之中大有深意。
听得自己师父冷哼了一声,丁胜面露尴尬之色,就这般端着茶盘约有四五个呼吸的工夫,何有道这才接过来。
慢悠悠地吹了吹热气,随即又稍稍闻了一闻,何有道只觉茶香扑鼻。
不过却见他眉头微皱,接着又轻叹了一声,将手中茶杯放到了一旁茶几之上,道:“坐下吧。”
丁胜将茶盘放在一旁,朝着何有道躬身拜道:“弟子不敢。”
“如今,与我亲近的人,只有你一人了,”
说的此处,何有道忽然有些唏嘘,“往日里是为师亏待了你,你不记恨师父罢”
听了这话,丁胜乃是百感交集,虽然这些年自己忠心耿耿,但总是不如师弟房威受师父待见,就连那丐帮帮主谢大有都比自己与师父亲近。
如今这二人已亡,现在却想起了自己,丁胜也不知是自己心里头是觉得高兴还是觉得可悲。
只见丁胜慢慢跪在地上,低头言道:“弟子惶恐。”
何有道瞧着眼前这卑躬屈膝的徒弟,也不再勉强,只任由他跪着,随后便听何有道又问道:“你可知,若是你房威师弟还在的话,这茶里必然会下了最毒最猛的药,而你......哎!”
闻言,丁胜当即伏在地上,冷汗满额,脸色煞白,慌张道:“便是给弟子十二个胆子,弟子也不敢做出这等不忠不孝的事来!”
“起来说话吧。”
说完话间丁胜不懂,何有道微微点点头,只见他突然伸出手来,轻轻一托丁胜的手臂,直叫丁胜受宠若惊。
丁胜怔怔的站起了身,不知道何有道到底是甚么意思,方才师父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对丁胜来说,从前可谓痴心妄想、异想天开。
哪怕何有道能给他一个好脸色,丁胜也会心满意足。
今日,却又为何如此一反常态
难道是因为房威、谢大有接连被杀
“还是师父他要杀了我......”
想到此处,丁胜更是胆颤心惊,浑身发抖,那双腿发软,血液倒流,登时站立不住,瘫倒在地上。
瞧着丁胜吓得又跪了下去,何有道不禁摇头苦笑,道:“放心,为师不杀你。”
听了这话,丁胜这才吃了一个定心丸,脸色恢复了一些血色。
不过他眼下双腿无力,站不起来,只得继续伏在地上,全因方才被吓得一跳,竟叫他一时半会儿也缓不过劲儿来。
何有道也并未在意,继续说道:“为师平日里对你冷言冷语,皆是因为恨铁不成钢啊!”
此言一出,丁胜更是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怯道:“师父,恕徒儿愚钝......”
“与你师弟相比,你这为人却是忠厚,我百毒门的弟子,怎能心慈手软”
何有道一副苦口婆心,言道,“徒儿你记住,成大事者须心狠手辣,不择手段!那戏文里说‘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依为师看来,这后一句早该改成‘无毒不丈夫’!”
丁胜伏首称是。
只见何有道伸手将丁胜搀了起来,道:“犹记得当年收你与房威为徒之时,为师曾言,你二人谁能将为师毒死,为师便将《毒典》传授于谁。知道我为什么偏爱你师弟么”
丁胜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何有道又是叹息一声,道:“正因为他心狠,有野心!许是你还蒙在鼓里,房威不知给为师下了多少次毒。”
乍一听闻,只见丁胜震惊无比,有些愤慨道:“师弟聪敏狠辣胜我百倍,可是师父终究是师父,即便得不到《毒典》,即便师父再如何疏远与我,我丁胜也绝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所谓爱之深而责之切。”
何有道站在丁胜身旁,仿佛老了许多,轻轻拍了拍丁胜的肩头,道,“为师知道你这孝心,可你却不知为师的心思,哪怕你有一次能狠下这个心来,这部《毒典》,我百毒门的镇派之宝,为师都会毫不犹豫的传授给你,可是你......实在叫为师失望!”
丁胜先是一阵愕然,眼圈微红,叹了一声,道:“是弟子有负师父!”
“若是房威还
第二百五十二回 浩然君子
c_t;??这屠魔大会的头一日,直到了下午未申相交之时方才收尾。
随着丐帮帮主谢大有之死,和汪直、沈渊等人相继离去之后,各门各派的英雄豪杰忽然大斗兴致缺缺。
虽说的确解决了其中几个门派之间的纷争矛盾,但众人心中皆知,明日才是这屠魔大会的重中之重。
在众人看来,毕竟若非昆仑与崆峒之间的矛盾,也惹不出剑奴公冶和现身,剑奴不出现,自然也不会有这场屠魔大会。
而再瞧昆仑派七剑与崆峒各堂堂主却是沉得住气,直到最后两派也没派出一人来。
若说今日最出风头的,那还得是自称青云庄庄主的沈渊,败黄信、除高通、力挫峨眉四杰、连杀丐帮长老和帮主,这些惊世骇俗之事,注定要助沈渊之名扬威于江湖之上。
不过对此沈渊倒是浑没在意,眼下住在崆峒派为玄虚道长安排的别院之中,倒是难得的清静。
酒足饭饱,自然要各自歇息,以便养精蓄锐。
禾南絮自然通蛇婆婆一间厢房,钟不负与沈渊命人将这一桌子残羹剩饭收拾干净,一同躺在榻上,二人抵足而憩。
不多时,玄虚道长便回了此处,沈渊与钟不负见了,匆忙起身相迎。
玄虚道长按了按手,让他们随意坐下。
瞧了沈渊伤势之后,见得无恙便放下心来。
同时赵汗青也派人捎了信来,只说今夜他率虎啸堂弟子还是回去三清观去,只让他在此精心休养便是。
玄虚道长听了,问向沈渊:“小友今夜可要再回三清观,还是就在此地暂住休养”
沈渊暗想:“这别院好是好,只是那骆飞云瞅着我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儿不是眼儿的,若是住在此处,总觉得是承了此人的情一般。”
见沈渊犹疑,玄虚道长说道:“你这算是承了我的情,不必去理会骆飞云,老道我这些面子还是有的,若照我说,你还是踏踏实实在此休养一夜,不必山上山下这般折腾,毕竟你这身上有伤,不宜乱动。”
钟不负闻言道:“既如此,也好,本想着咱们还是回到三清观去住,可既然眼下虎啸堂的人都去了三清观,只怕也没我等住的地方了,索性在此躲一躲清净。”
别人不知,钟不负心中实际是映出了苏婉儿那一道红衣倩影,生怕再遇上她。
毕竟三清观是她师父颐养天年之地,妙常道长这一去,难免苏婉儿会再去瞧上一瞧。
故而脱口替沈渊应道。
沈渊想了一想,道:“那就听道长的,那可说好了,”嘿嘿一笑,“我这是借得前辈的光,并非承他骆飞云的情。”
玄虚摇头苦笑,只道:“心眼儿倒是小的很。”
与此同时,那祝九袋被汪直请了去,一同往山下弹筝峡外的镇子里去。
原先那些忠于谢大有的丐帮弟子,此刻亦是树倒猢狲散,谁都不愿自找麻烦,其实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能够让他们这些叫花子吃饱饭,谁做帮主又何区别。
不过那些作恶惯了的,去还在做他们这春秋大梦,以为祝九袋与谢大有一样,只要效忠与他,必不会管他们烧杀抢掠,为非作歹。
而他们却不知,祝九袋虽然使了手段不算光彩,但他生平最恨的便是为祸天下,丧尽天良的恶人!
汪直一身布衣小帽,韦英带着六名锦衣卫随行护卫,也都是穿的直身、裋褐,尽是平日里出行的常服。
除了明面上的人马,另有三名百户跟在暗中,这三人亦是个中高手,放在江湖中即便算不上一流的水准,却也在高手之列。
祝九袋跟在汪直身旁,身后跟了武功不弱的几个亲信。
其余的弟子除了被祝九袋派出去向丐帮各分舵散布消息的之外,留下了半数弟子将原先谢大有的亲信押往了平凉分舵,最后余下的便紧紧跟在身后,充作守卫。
只不过任谁也未能发现,他们这身后不远处,一道人影忽近忽远、若隐若现,行踪极为诡秘。
若人得见,必然会大吃一惊,这紧随其后的正是号称“浩然剑”的南侠曲丹心!
曲丹心自玄空堂出来便一直想寻个机会找祝九袋问问清楚,这汪直到底与他说了甚么。
他以为自己的谋划的天衣无缝,结果半道出来一个蛇婆婆、还有一个沈渊将他的计策全盘打乱。
原本此前沈渊与他提出将谢大有交出去时,他不过敷衍罢了。
他中毒也不过是自己趁人不曾注意,瞧准了机会,在上台与谢大有交手之前,暗中服了毒,正是使了一出苦肉计。
为得便是嫁祸给谢大有而挑起众怒,为此还找来了假的人证。
以此让祝九袋站在大义之上,即便旁人指责他是隐伏在丐帮之中蓄谋已久,也当是有理有据,让人说不出罪过来。
而且只要祝九袋一站出来,便可将自己早先便交给他的解药给自己服下,如此一来便让天下群雄都能见证,自己这性命是祝九袋救下的,也能众人知道他谢大有恶行昭彰。
他所做一切,皆是为了让祝九袋得一个名正言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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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回 装模作样
c_t;?“祝兄!”
这深山老林之中,募地从背后传来一声,登时叫祝九袋汗毛乍起。
那丐帮的弟子将祝九袋护在中间,只见他回头一看,却不曾见到一个人影。
细想方才这一声虽然语气阴沉,但声音却是相熟,只眨眼间便恍然,朝着丐帮弟子摆了一摆手,叫他们散开两旁。
而祝九袋则朝着林间一拱手,道:“曲兄,何必藏身林中,莫要吓唬愚弟了,还不快现身相见,祝某正要去寻曲兄哩!”
“倒是巧了,我也正要去寻祝兄你呢!”
说话间,曲丹心从林间阴影之中,阔步走将出来。
他嘴角轻扬,衣摆轻动,腰悬长剑,简直是风度翩翩,君子气概。
祝九袋并不愚蠢,见曲丹心说话间,多少带这些阴阳怪气,便知道自己定是惹恼了他。
故而曲丹心来寻他,也在他意料之中。只不过,这曲丹心如何在此出现,便不是他所能猜测出的了。
只见祝九袋拱手笑道:“曲兄怎会在此相候”
曲丹心也还礼道:“并非特意等候,方才曲某已言明,实乃巧合罢了。曲某听闻你受西厂督公之邀,下山赴宴,故而我正欲去山下镇子寻你,却没曾想祝兄不知何故却往山上去,这才唤你。”
寒暄之后,祝九袋讪讪一笑,只道:“不知曲兄寻我有何要事”
“祝兄何必明知故问,”曲丹心冷笑一声,“人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祝兄深谙此道哇。”
祝九袋乍闻此言,自然挂不住脸面,可毕竟曲丹心有恩于他,又不好发作。
叹了一声,只得说道:“祝某知道,投靠西厂之举有食言之嫌,但我去而复返又来找你也正是为了此事。曲兄向来心胸豁达,事已至此,不知可否听我一言”
“你且说来。”
曲丹心左手轻按剑柄,右手负手而立,那双目不经意间扫过祝九袋别在背后的绿玉杖,微微一动,暗道:“倘若我眼下便将祝九袋杀了,夺了打狗棒......”
不过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罢了,随后他左手便离了剑柄,也负在身后,双目直视着祝九袋。
祝九袋当即将汪直与自己之间所言讲了清楚,他却不知,这些话曲丹心早就心知肚明,眼下只是在他面前装模作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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