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字剑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春秋山人
玄虚道长所居别院之内,各人正要回房歇息,便瞧沈渊突然跳脚大叫一声。
拍着额头,左右踱着步子道:“浑将这事儿忘到了九霄云外!”
众人被吓了一跳,不知何故。
禾南絮眨一眨眼,轻轻问道:“不知是何事让你如此焦急”
只见沈渊懊恼不已,说道,“全怪这曲丹心,下山时还想着往天音堂去一趟,那罗五方、公孙夫人他们此刻只怕还在天音堂相候!”
“正是!正是!”
钟不负反映过来,忙道:“义弟,咱们还是要下山一趟,人家拳拳相助,总不能爽了约,寒了人心!”
二人说着话,同玄虚道长告了一声罪,抬脚便要往山下去。
禾南絮突然想起那天音堂的林月瑶来,心头没来由的一紧,也不与蛇婆婆说上一句便径直追了上来,同时喊道:“本姑娘要同去!”
蛇婆婆也不恼,瞧着禾南絮远去,心里头又有些宽慰,又没来由多了一丝忧愁和不舍。
玄虚道长抚须笑道:“常言道,女大不中留,蛇婆婆总不好将絮儿姑娘看在身边。”
蛇婆婆再如何待人冷漠、不近人情,也不好于玄虚道长身前造次,毕竟玄虚道长身为武林泰斗,德高望重,蛇婆婆自然敬服。
听得玄虚道长这话,蛇婆婆当下作了一个万福,道:“道长此言老身理会得,只是絮儿父母早亡,老身辛辛苦苦将这丫头拉扯大,早已视为亲孙,自然是不舍,不过眼下絮儿她年纪不小,早早嫁得良婿也算是了了我这一桩心事,待老身下去之后,也能同她阿爸阿妈有个交代。”
玄虚道长目光投向着大门外,笑道:“我瞧絮儿姑娘与沈渊小友情投意合,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若蛇婆婆愿意,待救出公冶兄来,贫道来做这个媒,也算全了一桩美事,不知意下如何”
听得玄虚道长这些话,蛇婆婆有些迟疑,只道:“夫婿之选虽说还是絮儿自己喜欢的好,不过嫁娶乃终生大事,马虎不得,老身还是想在观察一些时日,倘若这两个小的能够情比金坚、矢志不渝,那老身便无话可说,到时候再请道长来做这个媒,可好”
玄虚道长问道:“听你这话中之音,莫非蛇婆婆还想摆关设阵,以试沈渊之心”
蛇婆婆笑而不语。
玄虚道长捋一捋长须,笑道:“蛇婆婆果真用心良苦。”
这山路本就险峻难行,白日里顺着路走,从玄空堂至天音堂尚需小半个时辰的工夫,而夜里目难视物,只得打着火把,趁着月色,奋步疾行。
好在三人轻功皆是不弱,未用良久便至天音堂外。
不过此时天音堂的山门已闭,万籁俱寂,唯有那弹筝湖经得东风轻抚,似隐隐传来筝音。
四周漆黑一片,倒是大门外两旁挂着的一对红纱灯,格外显眼。
沈渊上前去叫门,不一会的工夫便听里面有人问道:“谁啊”
“在下沈渊,深夜冒昧前来,还请通报柳前辈。”
那里面人一听,“吱呀”一声便开了门,一个白衣秀士忙拱手言道:“沈庄主,快快有请,有贵客已经等候多时了!”
沈渊连称惭愧,问道:“可是烈火刀罗五方、还有公孙夫人他们”
那天音堂弟子称道:“正是,几位且随我来!”
少刻,那天音堂弟子带着沈渊三人行至一座楼前,这天音堂亦是依山而建,眼前这座两层阁便建在院中一处高地之上。
立在门前,沈渊仰头而视,只见那木匾篆着三个字,问花阁。
“师父她老人家,正陪着公孙夫人还有罗大侠他们在里头叙话,已经候着几位许久了。”
那弟子说着话,引着他三人便上了楼去。
问花阁本就是会客之所,内里布置虽不奢华,但却处处透着风雅恬淡。
看得沈渊不住的点头,暗道若是在此处住下也是叫人心中舒畅。
登上楼来,为免得失了礼数,沈渊三人便立在屏风之后,待那天音堂弟子前去通报过后,这才将三人引进了正厅之内。
“实在过意不去,让诸位久候了!”
钟不负为沈渊兄长,论资排辈也当他来出头说话,方显着规矩。
他这话音一落,沈渊急忙欠身拱手,忙道:“说来惭愧,都怪在下疏忽大意,加之适才我与大哥相遇之事实在是始料未及,这才误了时辰,险些忘了这间事来!”
这时禾南絮也是朝各位揖了万福,又道了一句:“拜见师叔。”
沈渊顺着禾南絮这一句话,抬头瞧去,只见那主位之上坐着天音堂主柳四娘,雍容清雅。
再往两侧一看,左侧首位之人一身月白色直身,身材魁梧。头戴大帽,四十左右的年纪,粗眉大眼,短须络腮,正是洞庭湖归月庄的辛庄主。
然后便是那皮肤黝黑的烈火刀罗五方,还有性子泼辣,朱唇粉面的公孙夫人。
对面为首则是武夷山九溪派的夏掌门,此人一身鸦青色直裰,头戴方巾,双目炯炯有神,唇上髭须浓密,若看
疏忽大意了
c_t;方才更新的那一张章,还得改。
太困了,脑袋转不动。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刚才都写了个啥。
对不住大伙。
我连章节名都忘写了,
要不那一章先别看,
等我明天改好了,
再看。
要不我心里头特别过意不去。
实在是抱歉!
真的很抱歉!
我已然是困蒙了,
脑袋转不动,困得眼皮直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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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回 居心不良
c_t;只听尉迟平朝着左明丘拱一拱手,微微迟疑,随即说道:“左兄,那便请恕在下直言了。”
众人听了,纷纷将目光投向尉迟平。
这时左兄目光微闪,道了句:“请讲!”
“在下知道左兄素来在江湖上相交甚广,也曾与在下言,那曲丹心曾与左兄交情匪浅,施过一些恩惠,左兄可还记得”
此事左明丘曾在闲聊时,的确与他提过一回。
然此刻听尉迟平言及此事,左明丘只怕众人误会,忙道:“这话不假,当年四处游历,经岳州时,曾与曲庄主有一面之缘,说起来也并非甚么大事,不过是得罪了岳州知府,将他那仗势欺人的狗儿子打了一顿。我本不惧,大不了一走了之,只是恰好曲庄主与那知府相熟,说了几句情,倒是省了许多麻烦。”
不待左明丘将话说完,罗五方哼的一声,道:“当真是好大的恩情!”
左明丘一拍桌子,喊道:“罗五方,你是何意我不过好心好意提醒沈兄弟,别真是个误会而已,你三番五次出言不逊,当我怕你不成”
罗五方见得如此,更不会相让,当即站起身来,嗤笑一声,大声叫道:“好哇!那便较量较量,早便想领教你左明丘的高招!”
见着这二人说话间便都起了身,眼瞧着要大打出手,在场之人忙出言相劝。
辛庄主与夏掌门更是分别将二人拉到一旁,按在椅子上。
公孙夫人瞧见沈渊、钟不负脸上尴尬,也出言宽慰道:“叫二位见笑了,也叫柳堂主见笑,这俩人来崆峒之前便不怎么对付,常常是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也不知这两个男人哪里来的这股劲儿,”
说话间调笑道,“许是没有女人陪,憋得有劲儿没处使罢!”
辛庄主白了眼公孙夫人,道:“公孙妹子,你还是少说两句罢,这两人水火不容,还不是因为你!”
公孙夫人冷哼一声,小声嘀咕一句:“关老娘屁事!”
柳四娘忙道:“诸位还请给老身一个面子,休要再吵,我见尉迟英雄还有话要说,不妨且听他把话说完。”
沈渊也道:“正是,正是!”
说罢偷偷抹了一把汗来,朝着钟不负一脸苦笑。
待左明丘与罗五方都不再言语,便听尉迟平言道:“左兄,我提及此事并非他意,只是想说若想分辨此人是否是伪君子,我倒是有个好法子。”
左明丘道:“甚么法子,哎,我方才也说了,我并非是不信沈渊兄弟,今日到了这崆峒山皆是为了搭救恩公,我左明丘不是那分不清里外之人!”
这话倒是像说给罗五方听得,只瞧罗五方别过脸去,权当没有听见。
尉迟平此人不苟言笑,说话做事皆是实在的,可人实在却不代表人蠢,一般嘴上不说,可心里却如明镜。
“俗语有云,施恩不望报。倘若这曲庄主是真君子,助你之后,必不图你甚么,”
尉迟平看向左明丘,“不知他助你之后,可有求于左兄”
左明丘仰头思量,回忆道:“我记得当日曲庄主留我在清风庄住了下来,倒是好吃好喝的款待着,并未求得甚么......”
尉迟平眉头微蹙,又问道:“敢问左兄可还记得在清风庄住了几日”
“这有何记不得”左明丘微微一笑,伸出四根手指来,道:“只住了四日,这还是曲庄主强留之下,否则我第二日便要离去了。”
“他甚么也没有提”尉迟平有些不敢相信。
只因方才沈渊、钟不负二人说的有理有据,那曲丹心的确是个阴险小人,不似左明丘口中这般堂堂正正。
左明丘有些不耐烦,叹了一声,道:“真的是甚么也没提,我记得当时我还要去长沙府,他便一路相送,只说与我相见恨晚,不得不说,曲庄主当真又孟尝之风!”
罗五方嘀咕一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左明丘听了也不理会,突然似想起来什么,一拍大腿道:“经尉迟兄弟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何事”
“快至长沙府时,曲庄主曾突然与我提起吉王府的事来。”
“吉王府”
夏掌门问道:“长沙何时冒出一个王府来”
左明丘道:“我原也不知,后来听曲庄主说,就是去年的事。只是说这吉王品行不好,仗着自己是个王爷,便横行霸道,为祸百姓!”
这时辛庄主皱起眉毛,忽然问道:“这位曲大侠是这般与你说的”
左明丘未曾多想,只道:“正是,我只觉曲庄主人称南侠,这话定然是假不了的,后来他又说,岳州境内有个家道中落的书生,手上有一颗从唐朝时便传下来的夜明珠,据说这珠子还是杨贵妃赐下来的,价值连城!”
公孙夫人打趣道:“照你这么说来,眼下这珠子,想必已然到了这吉王手中喽!”
左明丘忙不迭的点头,还问道:“夫人果然冰雪聪明!”
“去,”公孙夫人白了一眼道,“夫人这俩字儿,也是你能叫
第二百六十七回 见鬼面令
c_t;林月瑶心绪难宁,原本柳四娘命人去叫她来这问花阁,只说是禾南絮到了,让林月瑶前来相陪。
却没想到沈渊居然也在。
站在屏风之后,不觉有些进退失据,也不知这心里头是何情愫。
白日里见他冷漠无情,出手狠辣,同那日救他时浑不像一个人,甚为可怖;可不知怎的,眼下见了他那俊朗模样,这心底却又是忍不住的乱跳。
一不小心,脚下碰出了响,便听里面柳四娘问道:“后面可是瑶儿么”
林月瑶脸上一红,只得走了出来,诸人见得此女莲步盈盈,就连公孙夫人也不禁赞道:“好一个如花似玉、我见犹怜的丫头。”
这话说的林月瑶那双颊顿时腾起一抹红晕,此时再瞧,白里透红更是可人。
此处年龄相仿的女子,唯有禾南絮与林月瑶,那公孙夫人不禁升起比较之心,再一瞧禾南絮那般钟灵毓秀的模样,更是叹道:“这般美貌,与禾姑娘也相差无几呢”
公孙夫人如此一番称赞,实在叫人难为情。
两女相视,不由得无奈而笑。
这争奇斗艳本就不是二女心中所愿,起先初见之时,皆不自觉被对方美貌所折,暗中就已经生出了一丝比较之心。
好在这二人年纪相仿,都是难得有个能说些体己话的人,一时间闺中秘事也是得意倾诉,不消一日的时间便成无话不谈的姐妹。
故而这二女,总不会因这无用的攀比而伤了难得的姐妹情分。
不过听得公孙夫人如此评价之时,禾南絮心中还是不禁有一丝窃喜,毕竟这“相差无几”还是差了几分。
再看林月瑶,便没想到这些,只是在心头暗想:“也不知他会不会注意到我......”
两女虽说近乎无话不谈,但禾南絮始终没有将她与沈渊之间的两情相悦说与林月瑶。
可这不代表林月瑶未曾察觉出来,她不禁觉得有些对不住禾南絮。
她知道自己不应对沈渊生出这份情愫来,但一想起那日出手相救,便忍不住脸红心跳。
不过,一旦想起白日里那杀伐果决,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瑶儿,莫要失了礼数。”
见林月瑶心不在焉,柳四娘柔声唤道,“快见过诸位英雄。”
林月瑶闻言,当即点头称是。
当即微微屈膝,做了一记万福,同场中之人言道:“月瑶这厢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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