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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女之冷王悍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二月清风

    可蔚蓝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在曦和院防守严密的情况下,若是无人相帮,蔚蓝姐弟和三个丫鬟万万没有走出镇国将军府的可能。

    事情的走向开始偏离轨道是在蔚蓝到暮雪斋给孔氏请安之后,再准确一些,或者是在杨嬷嬷私下答应蔚蓝三七之后再去昕阳之时,他当时就曾怀疑过有人在蔚蓝背后出谋划策,如今看来当时的猜测是对的。

    可这人会是谁在火烧曦和院事发和蔚蓝姐弟殒命之后,在整件事情当中受益最大的人会是谁

    蔚桓敛下心神在原地踱步,与莽岭山和上京城不同,他们此刻所在的位置是上京城以南的五百里处的玉秋县,天边的夕阳还未落下,晚霞瑰丽耀眼的仿佛要刺瞎人的眼睛,可蔚桓却没感受到夕阳之美,而是觉得这即将到来的黑夜,仿佛是一张巨大的蛛网,将他罩得严严实实,甚至是几欲将他吞噬,让他心里无法遏制的生出一阵恐慌。

    算来算去,这事最大的受益者既不是自己,也不是尹尚或者新帝,更不是蔚蓝姐弟。

    在镇国将军府大房只剩下两个孩子的情况下,蔚蓝姐弟一旦出事,他就是受千人鄙视万人唾弃的命,被新帝申斥都是轻的了,更甚者干脆丢了官职或是性命,毕竟,新帝觊觎蔚家军兵符的事情,他从头到尾知道得一清二楚。

    至于尹尚,大夏国如今正是诸皇子夺嫡的关键时期,对于势单力薄的尹尚来说,好不容易才搭上新帝姜泽这条线,尹尚就算是野心再大,现阶段也不会主动招惹新帝,反而会竭力忍耐,尽力维护好与新帝的关系。毕竟,相比得罪新帝,讨好新帝对尹尚目前的处境更加有利。

    而新帝才刚登基,蔚池之死已经引人诸多猜疑,此时曝出蔚蓝姐弟的死讯,对新帝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这事儿不仅会让朝臣心中惶惶,甚至连新帝的声望都会一落千丈。

    对方既然能想出个一石三鸟之计,不但将自己和新帝算计在内,甚至将尹尚也囊括其中,这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蔚蓝姐弟又是否还活着

    若说这局是蔚蓝布下的,蔚桓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一来蔚蓝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太清楚蔚蓝的斤两,二来蔚蓝姐弟之死如今虽悬而未决,但名声却是传出去了,在孔氏杖毙了两个婆子之后,蔚蓝姐弟在众人心中已是死人!

    换句话说,蔚蓝这蠢货,很可能是因为急于摆脱自己和孔氏,被人给骗了,成了别人手中对付自己和孔氏、乃至于新帝和尹尚的棋子!

    也无怪乎蔚桓会如此作想。对蔚桓来说,原来的蔚蓝虽然聪慧,却也只是个平常闺中女子,与大部分上京城勋贵少女并无太大不同,有几分骄纵和小性子,春日踏青赏花,夏日游河烧烤,秋日围猎赛马,冬日举办参加各种诗社宴会;心思简单,于人情世故尚不通透,这样一个丧父丧母的十一岁闺中少女,对他来说完全不是威胁。

    但真相往往出人预料,十一岁的少女在遇到如此变故时可能会束手无策,但对于拥有现代灵魂并且久经历练的二十六岁蔚蓝来说,名声和身份什么也不是,在遭遇危及性命的危险时,她能淡定果断的许以重金寻求外援,并且置身份地位于不顾。

    而揣摩人心,分析敌情、寻找漏洞并快速出击,几乎是蔚蓝赖以生存的本能。对蔚蓝来说,镇国将军府眼下的这些危机,远不及她平时与之周旋的各类犯罪分子。

    蔚桓大概做梦也不会想到,此蔚蓝非彼蔚蓝,而是老黄瓜刷绿漆换了芯子,萝莉的身形御姐的心。于是蔚桓在心中疑云罩顶的同时,毫不意外的将蔚蓝排除在外,甚至是将她的智商又降了一个等级。

    “这几日上京城就没别的动静”蔚桓沉着脸问耿三。

    耿三摇摇头,“并没有,二爷。”

    其实耿三很想说,这几日上京城的头条八卦已经被镇国将军府给霸占了,尤其是二房,而且还一直是居高不下的状态。三皇子留京的事,二爷在离京前就知道,耿三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这两天他也有些精疲力竭。

    蔚桓沉吟片刻,开口道:“那你回去吧,让夫人说不必惊慌,既然已经将罪魁祸首杖毙了,暂时先静观其变,凡事等我回京之后再说。”

    既然张婆子和刘婆子当着巡城卫的面认下此事,事后孔氏又果断将二人给杖杀了,现在即便是有人想要再追查真相,那也是死无对证。

    蔚桓并不担心蔚蓝姐弟是不是真死,也不担心新帝的惩罚,新帝若想拿他问罪,早就将他召回京城了,去宣旨的人又不是非他不可。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隐在暗处的人会时不时神来一笔,因为没有明确的目标找不准方向,这让他无法反击。

    蔚桓也没想将自己心中的猜测告诉孔氏,事关新帝和尹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内宅妇人经不起吓,告诉孔氏很可能会适得其反,再则,他的三个儿子还在上京城。

    “回去告诉夫人,若有什么事拿不定主意,就去问父亲的意见。”老镇国将军蔚照十几年前就死了,蔚桓说的自然是孔志高。

    耿三点头应下,此时他并不知道孔志高还会因此而受牵连。

    朝堂之上形势完全是一面倒,孔志高跪在大殿之上面色颓败,沉着脸差点没将后牙槽给崩断了。

    姜泽见此不由得皱了皱眉,难得群臣意见统一,却不是为了军国大事,而是为了已经身死的蔚池。事件的起因虽是因着蔚蓝姐弟,可究其根源却是因为蔚池,若非因为蔚家军势大,蔚池在启泰朝中声望过高,又如何会有现如今的局面

    在蔚池已经身死的情况下,群臣尚且依然如此,那若是蔚池没死呢

    此时此刻,姜泽不由得万分庆幸自己抢先一步断了姜衍的后路,若是等到姜衍留京又在朝中站稳脚跟,再与镇国将军府联姻,那岂不是自己陷自己于危险境地

    看了眼四平八稳的姜衍,又扫过漫不经心的姜澄,姜泽压下唇边的笑意,淡淡开口道:“四弟,你怎么说”

    若无意外,孔志高将是姜澄的未来岳丈,而蔚池虽然已死,名义上却仍是姜衍的未来岳丈,这两人如今才刚入朝,在政事上还没对上,不曾想尚未搭建完成的后院却先着了火!

    姜泽心中暗喜,老四的未来岳丈和未来姑母间接害死了姜衍未来的王妃和小舅子……呵呵呵,这事儿还真是怎么看怎么逗趣!

    不过,怎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姜泽顿了顿,脑中瞬时一个激灵,唇边的笑意不由僵住,按照他之前的猜测,蔚蓝姐弟有可能是姜衍杀的,可姜衍会在羽翼未丰之时同时与自己和姜澄为敌吗

    论理说,姜衍初回上京最需要的就是拉拢人脉壮大自己,若是有可能,他应该会竭尽全力拉拢一切可以收为己用的力量;而蔚桓夫妇不仅是蔚蓝的二叔二婶,也是孔欣瑜的姑父姑母,只要有这层关系在,姜衍日后与蔚蓝成亲,不仅与姜澄是血缘上的兄弟,勉强还能算得上是连襟。

    姜澄的婚事是父皇亲笔御赐的,只要孔欣瑜或是姜澄不死,就断无更改的可能,到时候姜衍除了可以拉拢蔚桓夫妇,还顺势可以拉拢孔氏一族和姜澄,孔氏虽在朝中为官之人不多,但孔志高




第八十七章 前路与后路
    君无戏言。孔志高这一跪就是小半个时辰,可最终还是没能撼动姜泽想要成为一代明君的决心。

    早朝后,孔志高是被儿子孔继儒搀扶着走出皇宫的。

    一路上,感受着朝臣们或戏谑或鄙夷的目光,孔志高垂着头心中恨极,恨不得马上就收拾一顿这些见风使舵的家伙,尤其是朝中的武将,不仅看他的目光大大咧咧,甚至在与他的目光对上时也不闪躲,还光明正大的朝他咧嘴一笑,这简直就是挑衅!

    不过,朝中文武自来各有阵营,武将本就看不惯许多文臣的扭捏作态,如今姜泽形容孔志高的一句妇人行径,可谓是大大取悦了这些铁骨铮铮的硬汉。

    孔继儒比孔志高段位低些,被众多目光洗礼,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心中不禁对孔志高多了几分埋怨,到了宫门口才低声道:“父亲,既然是妹婿与妹妹做错事,您又何必犟着去跟陛下死磕您又不是不知道陛下的脾性。”

    孔志高横了他一眼,心中孔继儒失望不已,若非他这个儿子不争气,进了兵部多年还只是个小小的军备司库,他又何必放着亲儿子不用去拉拔一个外人女婿再亲,那也是外姓人,如何能有自己的亲儿子用起来放心

    孔志高盯着孔继儒,一向平和淡然的目光不由得锐利如刀,低声呵斥道:“闭嘴!老子做事还要你来教”

    孔继儒见此身体一颤,心中虽不服气,嘴上却不敢反驳,垂着头闷声将孔志高扶上了马车。

    因着岑刚弹劾蔚桓和孔志高事发突然,姜泽只好将追封蔚蓝姐弟的事暂时搁置,打算等曦和院走水一事结案再做打算。

    甩袖回到承运殿,姜泽这才想起自己还留了姜衍和姜澄一起用午膳,便又吩咐了小太监先将人领到御花园的毓秀亭,姜衍和姜澄刚刚行至半路便被小太监截住,听闻是要先去御花园,面上倒也不见异色,二人都好奇姜泽到底想出什么幺蛾子,便耐心十足的在毓秀亭中对弈起来。

    耿三辞别蔚桓之后便一路疾驰回到上京城,赶到镇国将军府时刚刚卯时过半。

    陈氏和孔氏这几日原就过得水深火热,二人夜间也无法安眠,听得刘嬷嬷通禀说耿三回来,孔氏想着婆母陈氏也在此间,便也顾不得体统礼仪,干脆直接让耿三进了内院回禀,又吩咐丫鬟将陈氏叫醒。

    待听完耿三的转述,婆媳二人这才大松一口气,悬着的心稍稍安稳。

    打发了耿三下去休息,陈氏回了荣安堂,孔氏便歪在罗汉榻上补眠,她如今尾椎受伤,加上在曦和院又怒急攻心吐了一场血,已经是熬得精疲力尽。

    谁知才眯了小半个时辰,便有孔府的婆子前来传话,说是曦和院走水一事已经交由京兆府立案彻查,父亲孔志高也因此遭到御史弹劾,眼下已经被陛下罚俸禁足了。

    前来传话的是孔氏娘家大嫂兰宝玉跟前的管事朱妈妈,听朱妈妈话里话外的意思,母亲陈秋香和嫂子兰玉宝竟是因未此事对自己和蔚桓生了怨怼,觉得自己和蔚桓不但连累了父亲孔志高,还连累了整个孔家。

    孔氏闻言又急又怒,刚刚放下的一颗心瞬间又提了起来,既为蔚桓的前途担忧,也对母亲陈氏的态度感到心寒,更深恨蔚蓝姐弟是她的克星,就连死后都不消停。

    朱妈妈走后,孔氏气得直抹眼泪,几番思量之后,又不禁有些颓然,直狠狠砸了整套青瓷茶具才肯罢休。

    蔚桓与新帝之间的事她虽然知道得并不完全,却多少知道一些,如今新帝既然已经下旨彻查,就说明蔚桓在新帝心中的位置已经有所动摇,如此情况之下,这件事无论查出来结果如何,总归对蔚桓的仕途有极大影响,若是新帝能轻轻揭过手下留情还好,若是不能,那蔚桓的仕途也就到头了。

    可蔚桓是个极度热衷权势的人,他到底有多么想要位极人臣出人头地,没人比孔氏更加清楚。若是蔚桓此番因为自己而断送仕途,自己又能讨得了什么好自己讨不了好,三个儿子又如何能讨得了好

    现如今本就流言蜚语漫天飞,陛下再下旨彻查,岂不是明摆着对自己有怀疑她以后还如何能再上京城的贵妇圈子里立足她的儿子背负着这些流言又如何能堂堂正正做人以后还怎么考科举

    孔氏倒也不担心蔚桓休弃自己,可她怕蔚桓从此对她冷待,让两个上不得台面的姨娘和庶出子女占了上风,蔚桓虽如今还没有其他的庶出儿子,可他若是有心,又有什么是办不到的一旦自己失宠,弹压不住后院的姨娘,自己不但面子上保不住,就连里子都要丢个干干净净!又何况娘家人现在还对她不满,到时候她在这府中毫无依仗,夫君厌弃,儿子怨恨,她在这深宅后院之中又岂止是生不如死

    女子在夫家的地位稳不稳固,除了看这女子本身的手段,还取决于娘家背景够不够硬。一直以来,孔氏都因为自己出身书香门第而自傲,她看不起雷雨薇,甚至连太后谢琳也看不上眼;可如今,她曾经引以为傲的家族竟在她深陷困境之时,在她背后狠狠捅了一刀。

    如果说兰玉宝的态度孔氏并不在意,那母亲陈秋香的态度,就十足让孔氏感到心寒和绝望了。母亲陈氏虽然重男轻女,对她感情平平,但她自来是个凡事以夫为天的人,若是没有父亲孔志高发话,母亲又怎么会让朱妈妈露出这样的口风

    想到手把手教养她长大的父亲,孔氏又是泪水连连,面色青白似鬼,就连小儿子蔚昭蹬蹬蹬跑进内室她都毫无反应。

    暮雪斋的动静很快便传到敛心院,孙姨娘听罢不由得松了口气。

    两日前蔚柚从暮雪斋回到敛心院便一直高烧不退,孙姨娘为了就近照顾,也就一直没回自己的琴湖居。

    蔚柚被孙姨娘安抚着喝完汤药,又喂了颗腌渍得酸酸甜甜的杏脯,等口中的苦味散去,有些恹恹的缩在床榻上问,“姨娘,怎么样,父亲传信回来了咱们会不会有事”

    蔚柚昨日晚间就醒了,得知蔚蓝姐弟已死,心里不由得好一阵复杂。

    就在两日前她还与蔚蓝掐架斗嘴,恨不得你死我活,没曾想,她只是迷迷糊糊睡了一觉,蔚蓝就真的不在了,甚至连小小的蔚栩也没了。

    蔚柚记事以来,这还是头次经历亲近之人离世的感觉。蔚池和雷雨薇虽然相继离世在前,但蔚池常年在边关,蔚柚与自己这个叔叔一年也见不了两面,所以没什么感觉,而雷雨薇尽管就住在曦和院,却和蔚柚隔着辈分,中间又夹着个孔氏,蔚柚想要讨好孔氏,自然不好和雷雨薇太过亲近,所以也并不熟络,反倒是蔚蓝,尽管平日里两人见了总有些磕磕碰碰,但镇国将军府总共就两姐妹,二人年龄又相当,免不了接触得更多。

    孙姨娘不知蔚柚心中所想,只以为她是大病初愈没有精神,听罢笑着点点头,又拍了拍蔚柚的后背,柔声道:“柚儿不必担忧,你父亲应该没事,咱们也没事。”

    孙姨娘在书房伺候了蔚桓好几年,自然也不会是胸无点墨的。

    先前耿三回府禀报后,老夫人陈氏便回了荣安堂,孔氏也还能睡得下,显然事情并未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而孔氏在娘家人上门之后情绪大变,多半是因为曦和院走水一事孔府受了牵连。

    朝中御史本就是见缝插针的,就是没事他们也能给你折腾出朵花儿来,又何况孔氏本就居心不良处处露了行迹,孔府会因此而被牵连,孔氏被娘家人敲打厌弃,孙姨娘觉得完全就在情理之中。

    若是御史们没毫无反应,那才叫稀奇。

    这虽是推测,但孙姨娘觉得**不离十,若是二房处境堪忧,老夫人不会放着重伤未愈的孔氏回荣安堂,孔氏也无法安眠。

    蔚柚听了若有所思,旋即依偎着孙姨娘道:“这样就好,姨娘,那女儿等下去看看大姐姐和三弟弟吧。”

    “去吧,姨娘的柚儿懂事了。”孙姨娘面色慈爱,抚着蔚柚的脑袋叹息道:“你大姐姐和三弟弟也是可怜人,这府中如今还真心记着他二人的应该也没几个了,连贴身的丫鬟都死了,他们毕竟是你的姐弟,去送送也好。”

    “不过,就别去曦和院了,你大姐姐和三弟弟如今都在梧桐苑呢。”看蔚柚乖乖巧巧的,具体缘由孙姨娘也不忍多说。

    昨日曦和院起火之时孙姨娘也在场,不过她身份卑微,又聪明的往婆媳二人身边凑,而是跟着丫鬟一起去救火了。

    之后回到敛心院不过半个时辰,便有安排在暮雪斋的眼线来报,巡城卫的人走后,陈氏和孔氏回到暮雪斋,婆媳二人先是狠狠发了顿脾气,接着陈氏便与孔氏提议,反正这姐弟二人都已经烧得只剩骨架,还不如直接一把火烧个灰飞烟灭,事后再买两副薄棺回来摆放几天了事,也省了这姐弟二人下了黄泉还出来生事,但这事后来被孔氏拦下了。

    孙姨娘十几年前就知道陈氏不待见大房,也对蔚蓝姐弟恨之入骨,陈氏不想给姐弟二人置办后事原在孙姨娘意料之中,可陈氏也太愚蠢太阴狠了,再怎么说陈氏也是蔚蓝姐弟的继祖母,就算是生死仇敌,也人死恩怨消,那有人都死了还想将人家挫骨扬灰的

    更何况蔚蓝姐弟还只是孩子,身上又能担上什么罪孽巡城卫的人已经过问此事,人又刚走,如今满上京城的百姓和权贵都盯着蔚家二房,孙姨娘真的不知道陈氏哪来的底气这么横,也不知道该说她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好,还是无知者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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