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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天医凰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小遥清晓

    云树匆匆交代了,便提着果品、酒酿冲出家门。不用师父与严先生吩咐,余宏自觉跟上。张景也想跟上,但县太爷正待他客气,他不好走掉。

    余宏从云树手中接过篮子,与云树并排走着。

    “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热闹了,宏哥哥喜欢热闹吗”云树仰望着余宏的眼睛道。

    “嗯。还好。”余宏眼中含着笑意淡淡道。

    在他十多年的生活中,从来没有围着他转的热闹,可是现在因着云树的缘故,大热闹,小热闹,倒是没有间断。他有些喜欢看到云树的欢欣鼓舞,只是看着就觉得很开心,心中已经好久没有抑抑之气了。

    每天训练已经累的不行,为了这个小丫头,却抽出时间,第一次学酿酒。

    云树看着他眼中的笑意,冲他招招手,示意他弯下身子。

    余宏议为她要说什么,刚弯下腰,却被云树张开小手捧住脸,眼中的笑意化作震惊。

    云树歪着脑袋,明媚的笑道:“宏哥哥好多了,眸中的神色,不再是拒人千里之外,有笑意,有震惊。有树儿在,宏哥哥以后都不会孤单了。”说罢抱了抱余宏的脖子,正要松开,余宏却直起身子,云树便整个挂在了余宏脖子上。

    只听余宏淡淡道:“出其不意,我也会。”

    云树想抗击余宏的偷袭,要松开手臂跳下去,余宏再度弯身,云树的脚在地上点了一点,整个人便被余宏一只手抱在怀里,舒朗又和缓道:“跑不了。”

    云树咯咯笑着,在余宏怀中,又拱又挣,却丝毫逃不出去。撩开面上的发丝,故意装出气鼓鼓的样子,“宏哥哥学坏了。”

    余宏面色似有恍然,“喔是吗那我松手了。”说着要松手,却丝毫不见弯下身子,那姿势就是要直接将云树抛掉,慌的云树忙抱紧余宏的脖子。

    “还坏吗”

    “不坏,不坏,其实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我都不用走路唉!”

    然后下一瞬,她就被放到地上,“想得美!”转身大步而去。

    云树乐颠颠的追上去,抓住余宏的手,努力跟上他的步伐,却一再被迫得跑起来才跟上。一路上,你追我赶,笑语连连来到墓地。

    待看到父亲的墓碑,她笑不出来了。

    那一刻,她特别特别希望父亲还活着。站在她面前,笑着向她招手,牵着她漫步,一边走,一边考她近日学的书。桂树已种下,女儿红再度埋入地下,父亲却再也回不来了。她做得再好,父亲也看不到了。真的非常想念父亲,若是父亲在,母亲也就不会跟着走。

    刚才还欢跃的云树,低头摆着果品,开始止不住的落泪。

     




一百二十一章:中毒
    暑气消减后,云树与余宏送师父、单成回县衙统筹水利之事,张景也跟着离开。闪舞

    云树立在道旁,远远见到几个半大孩子在路上手舞足蹈,又跳又叫又笑。

    仔细辨识一番,却是上午田壮那一波去掏鸟窝的。

    云树正羡慕他们能玩到这个点儿才回来,却见其中一个小的跌到地上。本以为照那个欢腾劲儿,很快就会爬起来,那个孩子却趴到地上好半天没动静。

    云树心下一惊,别是摔到头、颈等关键的位置,摔坏了,忙跑过去。

    其他几个人仍是欢欣鼓舞,那个倒地的孩子扑在地上毫无动静,就在他们眼前,他们似乎毫无察觉。

    余宏也觉异样,跟了上去。

    云树将那孩子从地上翻过来,只见他面色潮红,皮肤灼热,嘴巴干结成块,那双眼睛却依然闭着,毫无反应。云树忙去按他的脉,跳的非常快,再拨开眼皮,瞳孔呈扩散状。

    云树让余宏抓住其他几个人,一一看过他们的脉象、症状,除了没有昏迷之外,其他症状都很相似。

    “宏哥哥,他们都这个样子,怕是中了什么毒,可是我看不出来,还是赶紧带回去给义父看看吧。”

    余宏点头,将地上的那个孩子放到肩上,又抓住田壮,云树则费力的拉起较小的那两个,往云宅走。

    有村民见他们这个样子,感觉很是滑稽。“云树、田壮,你们干嘛呢”

    “田壮他们好像中了毒,我带他们回去让我义父看看,麻烦你去通知他们的家人到我家。”

    “中毒”

    那村人再看这几个孩子,行止确实不正常。又跳又叫,却声音嘶哑,根本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

    他倒觉得这几个孩子不是中了什么毒,而是中了邪,但同样严重。“我这就去。闪舞”

    待这几个孩子的父母和看热闹的大人孩子挤到了云宅。严世真与云树在给他们施针催吐、泻下,他们已经把原本整洁的院子吐得一片狼藉。严世真本来还担心人手不够,见他们的父母来了,忙让把人背到后院茅房去。刚到后院,就有孩子又尿又泄。

    那些孩子被带到后院排泄后,严世真检查了散发着异味的呕吐物,云树是拼命忍住,才没让自己跟着吐出来。

    心中有数后,严世真去药架上捡了药,一面捡,一面不停的与云树说着药理搭配知识,不放过任何一个教授云树的机会。云树一面帮忙,一面学习。

    药捡好后,让花娘去厨房煎煮。

    刚才一股脑冲到后院的家长,有一个回过神,又冲回来。“严先生,这是怎么了我家孩子不是中邪了吗怎么变成上吐下泻”

    严世真无语,但凡神智失常,他们总能与中邪联系起来。“他们是吃了什么东西,中了毒。不过从呕吐物却看不出来,症状上像是曼陀罗的毒。”让应娘将院子清理了,“你家孩子今天吃了什么”

    “吃的和我一样啊!我怎么没事”

    “这几个孩子是树儿从大路上拖回来的,他们去了哪”

    云树插嘴道,“上午我在后山遇见过他们几个,田壮说要去掏鸟窝,那时候还好好的。”

    “你儿子中午有回去吗”

    那人摇头。

    “孩子没回去吃饭,你都不着急的”

    “山上有野食,他不回来还能省碗饭,也就没当回事。”那人有些心虚道。

    这些孩子都是放养,严世真也无奈。

    云树晃晃严世真的胳膊,指指地上狼藉一片的呕吐物,“义父,我怎么觉得,有一丝米酒味”

    云树这两天喝了不少甜甜的米酒,很是喜欢那个味道,就连今日给父亲提去的也是米酒,所以对那味道格外敏感些。闪舞

    确实有一丝淡淡的米酒味,隐在呕吐味之中。严世真想起云树在后山见过他们。这些人家粮食够自家吃就很好了,哪有余粮去酿酒这些孩子中午又未曾归家,那这酒可是不应该啊。

    有一个孩子又吐又泄一番后,意识清醒了些,被他爹背回了前院。严世真示意将调好的糖水喂给他。

    村里的孩子,家中少有糖水可以喝,即便身体不适,喝完一碗,巴巴儿还想喝,严世真又递了一碗给他,道:“你们上午离家后,可吃了什么”

    那孩子瞟了瞟云树,有些紧张道:“并没有吃什么。”

    “孩子,你不说实话,我怎么给你开药你的那个小伙伴现在还没醒呢。”严世真给这小子加点压力。

    那个昏迷过去的孩子,正被他爹抱过来,他爹满是沟壑的脸上都是眼泪,脸上被冲刷出一道道痕迹,大概是从农活中被叫过来。

    严世真也让他尝试给那孩子喂糖水,却漏了大半,严世真只得自己上手。

    那个孩子大约也是被吓到了,哭了起来,“我们吃了,吃了云树的点心和果子糖。我们,我们没有白吃,是用花换的。”

    众人惊大了嘴巴,看着云树。

    云树也大吃一惊,“不,不,我今天并没有给你们点心和果子糖吃啊”

    那孩子在他父亲怀中瑟缩着,声音更弱了,“是,是你留在后山上的,在,在云家祖坟那里。”

    田壮对云树的拒绝有些窝心,几人在山上转了一大圈,掏了几只鸟后,又转回云家祖坟,看到云树留下的贡品,就有些馋的流口水。云树到村子的第一天就请他们大吃点心,想起那馋人的味道,众人皆大口吞咽口水。

    一



一百二十二章:泼辣
    这女人倒是厉害,眼见人身攻击不成,转而就谈起了大义,博同情。闪舞

    云家收的租子大家都担着,谁让云树是个衣食无忧的土财主,此番言语定能帮她将人心揽回来。

    果然众人闻言,唏嘘不已。那妇人并没有认真分辨众人的唏嘘声中的异样,正以为这句话帮她立住了阵脚。这番心头的思量却被一声暴喝打断。

    “你这妇人,实在不像话!云家的租子有哪一年比别家重了考虑到改革给各位佃户带来的负担过重,云家已将今夏的粮租减了两成,就是要帮你们平稳度过这一劫。在这清河县,甚至整个济阳府,有哪家地主待佃户这样宽和你不但不知感恩,反而这样诋毁真是没有良心!我家主人一片好心真是喂了狗了!”

    在隔壁院子担任监工的云奇早就听到这边乱哄哄的,还以为只是找严先生看诊的,也没想过来凑热闹,但那妇人扯着嗓子给云树泼脏水,全灌进他耳朵里了。

    那妇人没皮没脸的扯污的可是云家的正经主子,他能得到云管家的重用,可是小主子点了头的,当下,他如何还能在那边站得住,丢开手上忙的事,赶了过来。

    云海今天来送桂树,与云树议定后,向村中的佃户通知了这一消息。

    那妇人被云奇的暴喝惊得愣住。整个村子里吵架,没有哪家妇人吵得过她的,今天一而再的被打脸,打得她都懵了。

    一个“老好人”上前道:“她两口子今天去城中补交粮了,刚回村就被叫过来,怕是还不知道这事,您多担待。”

    另一人道:“你还不快跟云公子道歉,不要胡闹了。”

    云树怎么说也是云管家的亲戚,云管家可是月月带了许多东西来看望,宝贝程度可见一斑。云奇又是云管家的左膀右臂,连云树建个院子都让他亲自来监工。今天这事若是传到云管家那里,添油加醋说给云家主子听,或许他们整个村子都要被这个无知妇人牵连。闪舞

    他们哪知道,云家家主刚被这妇人泼了脏水,而自己正在旁边看热闹。

    云树从愣怔中回过神,看着这两个为自己说话的人。她本应该感到庆幸,被那妇人诋毁半日,村中之人终于肯为她说句话,可是细品之下,松散了刚才的惊吓与自责,她心头忽然涌起一股与一个孩子极端不符的苍凉笑意。

    看看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中毒的孩子,忙着的义父和眼前这个泼辣的妇人。她好心带人回来看诊,转眼间就成了下毒的人。

    她可以说服义父,说服薛蘅,可以说服单成,此刻对于欲加之罪,却觉得百口莫辩。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每一条都是无中生有的理由,你又如何与她针锋相对,一一辩驳心头一痒,她又想笑。

    花娘在厨房也听着院子那妇人吵的不像话,可是严先生说事关人命,让她赶快把药煎出来,她也走不开。两个药锅同时开,用武火将药煎出来,好容易第一批药煎好,急急捧出来。

    那妇人的丈夫看到药已煎好,唯恐严世真一生气不给他儿子用药,抱着孩子喝道:“你快跟云公子道歉!要不是云公子将他们带过来,说不定这会儿还没人发现呢。”

    那妇人本就强词夺理,如今连番被打脸,就连她丈夫都要让她道歉,她不甘心,可是看到药碗,也软了下去。哭哭啼啼,不由心的请云树原谅。

    云树没说话。

    这妇人在众多村民面前给她编排了“罪名”,现在又求她原谅。自己没有错,为什么要受她编排纵使拿出君子肚量原谅她,君子就不会感到委屈吗况且,她根本就没有什么道歉的诚意。

    原谅了她,那罪名就不会有丝毫影响吗父亲的经历告诉她,并不是那样的。连单成都更愿意相信小道消息对父亲的诋毁,而忽略朝廷的官方说法。

    朝堂之争,能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人也能屈能伸。以小见大,这妇人,倒也是个“人才”!

    那妇人见云树并没有理会她,又要上来拉云树的衣衫。

    余宏忽然怒了,“说话就说话,道歉就道歉,做什么拉拉扯扯的你再敢碰树儿,我就不客气了。”上次是他护她不周,他不想这事再给云树留下心理阴影。

    余宏的这句话,惹得严世真回头认真看了他一眼,又看到被他护在身边,此刻正仰起头,带着奇异目光看着他的云树。不知道云树之前经历的严世真觉得,这样的维护,这样的依赖,两人真的很像亲兄妹。

    那妇人又哀泣。

    严世真自然不会见死不救,收回在余宏身上停留的目光,也不理那妇人,将药扬的凉些,给那孩子灌下去,其他几个孩子也用了药。

    严世真让花娘再去煎,半个时辰后再给他们服一次。

    眼见药物起了效,严世真才开口道,“这事总要查清楚,免得又有人误食了有毒的花草。”对那个醒转过来的孩子道:”除了供品,你们在一起就再没吃过别的东西”

    那孩子被刚才的场景吓得不轻,畏缩的点点头。

    “那些供品,你们是就地就吃了,还是拿到了别的地方吃了”

    “我们怕人看见,拿到旁边的林子吃的。”

    严世真指着院中人道:“你们推举三四个人,随我去找找,看是在哪里牵连到了曼陀罗花。”

    走到云树面前,抬手摸摸她的头,安抚道:“树儿别怕,义父一定将这件事情查清。”

    云树还有些沉浸在余宏刚才对她的维护中,有些愣怔的点点头。

    严世真又抬头对余宏道:“你看好她。”

    余宏点头。

    严世真带着几个人走出院子,云树却像是猛然从呆愣中醒过来,拉着余宏追出去。

    余宏向云奇示意看好这里的人。

    云奇忙点头。

    “义




一百二十三章:你道歉
    严世真向那个心思机敏些的村民道:“还记得那孩子说,是用花将供品换走的。既然诚心来换,必然不会采摘没有花的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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