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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天医凰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小遥清晓

    两人正商讨间,张陵走了出来。

    云树兴奋道:“陵哥哥!”

    张陵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觉得有些面熟。“你是”

    “我是云树啊!”云树眨了眨清亮的眼睛。

    虽然上次的云树灰头土脸,但是这双清凉的眸子,张陵还是记得的。“是你”看了看云树身边的余宏,目光又转到云树身上,“你这是又有什么事啊”

    云树见他想起来了,粲然一笑,“我有事,想拜见县令大人,这位衙役哥哥却不愿帮我通传。陵哥哥

    可不可以帮帮我”

    张陵看看那衙役,又看看门前乌泱泱的人,圆滑道:“县令大人这会儿正忙,怕是没工夫见你。”

    “这样啊!”云树转了转眸子,“那管水利的辛先生可在我可以见他吗”

    “辛先生也在忙。”

    这段日子以来,云树一直在练习观察余宏的面色、眸色,以期捕捉他的每一个表情和细小的情绪。眼前的张陵,神色、语气与之前迥异。没道理第二次见面,比第一次见面还要生疏啊一定是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遂试探道:“陵哥哥,是不是对云树,有什么意见啊”

    之前好说话的张陵掀起一个与张景类似的“坏笑”,“你想知道吗”

    云树有点蒙,点了点头,“上次一别,云树再未见过陵哥哥,不知道陵哥哥对云树是何意见,还请明言。”

    “那天我好心放了你,给你朋友请大夫,我哥还让我为你那朋友疏通。你却无端连累我哥哥被县令大人痛打一顿。我也想知道,是何道理而你,竟然还敢来”

    原来是为这回事。而张景,竟然与他这个弟弟如此疏离,什么事都没跟这个弟弟说,而这个弟弟,却仍然这般维护哥哥。可是若将事情摆明了,张陵怕是在同僚面前下不了台。

    “陵哥哥,这件事是误会。”

    “误会哪里误会你了”

    “景哥哥让陵哥哥帮忙疏通,放了我朋友,我很是感激。我薄知医理,见景哥哥脾气波动过于剧烈,似有病症,便带他回我家,让我义父给他看诊。为了谢我,上次来见县令大人,是景哥哥主动帮我的。”

    “所以你就随意连累他被县令大人打”

    “当时确实是我思虑不够周全,牵累了景哥哥,但是,”云树看看张陵身后衙役,冲张陵招了招手,示意他低下身子。

    张陵不知道他有什么密事,便弯下了身子。

    “县令大人已经与景哥哥达成了和解,这事,陵哥哥还不知道吗”

    据这些朋友说,半月前,县令大人微服外出,确实是张景把人送回来的,两人还生疏的客气了两句。连自己都没从哥哥那里问出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

    “其中的事情,涉及县令大人与景哥哥,若是他二人没有说什么,云树委实不方便开口,还请陵哥哥见谅。”

    张陵直起身子,瞥了云树一眼。“呵!若是云树不方便说,陵哥哥委实不方便替你通传,还请云树见谅!”

    云树看他的样子,不怒反笑,“陵哥哥和景哥哥果然是亲兄弟!神色、语气都好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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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九章:刺头送上门
    都是同门师兄弟。顶 点 云树愿意出钱,按他的方法调整水利规划,并没有大问题。单成看向了师父。

    云树带来的规划之法确实详尽,且有可取之处。于是,在得了师父一个白眼儿后,云树的水利规划,还是很容易的通过了。

    云树将自己的事谈好了,又想起门外聚拢的众人,不免又开始“乱操心”了。

    变法的任一条都是朝廷颁布的。不管下面的百姓如何不愿意,单成作为县令,也没有权利在任何一条上妥协。

    他只有严格按照流程走,可是水利摊派的征召一直不顺利。

    这一日,单成正与自家师父辛坦之商议要不要冷酷执法。辛坦之觉得不妥,变法本是为民的好事,若是因此惹起民变,倒弄巧成拙了。

    云树插嘴道:“借贷之法,缓解了贫民的难题。外面聚拢的人,多是有钱,但不愿意出。我作为地主,是积极支持变法的,因为我认识到变法的好处,不说功在当下,利在千秋,几十年的好处还是很明显的。而县中的百姓,怕是未能好好理解变法的利处。大人还需用心为百姓讲解一番。”

    毕竟是在县衙,毕竟单成是官,自己是民,毕竟自己又比单成小很多,云树还是规矩的称一声“大人”。

    辛坦之点点头,“树儿说的有道理。”

    单成忧心的追问道:“若是还不成呢时间已经很紧了,不能再拖下去了。民夫征调,石材采集与运送,修挖渠道,民夫的食宿安置都需要时间,更需要银钱。”

    “大人是当局者迷了。”

    辛坦之笑了,这小徒弟,又有什么古灵精怪的主意了

    单成已是急得不行了,“小师兄有什么高招,尽管说来。”

    对于单成这个混不吝的称呼,云树忍下笑意,坦然道:“我刚接管家事的时候,家中仆人、管事都以我年幼,不免看轻我,行事也不如以往规矩。于是我挑了个刺头,断了他一条腿。告诉众人,若有再犯,这就是榜样。”

    刚柔并济!这小徒儿也不是一味的宽容、柔弱啊!辛坦之满意的点点头,又看看进来半天一直没有开口的余宏。“宏儿可有想法”

    余宏道:“树儿说的很好。”

    辛坦之闻言在心里摇头。除了对树儿,这个大徒弟仍然是惜字如金。不过树儿竟能撬开他冷封的心,也很好。

    云树给过建议后,辞别了单成的挽留,就与余宏出了县衙大门。正要与张陵约饭,却左右都没见着人。

    那个衙役面无表情对云树道:“张陵说穿着这身皮跟你吃饭,于他形象不好,回去换衣服去了。让你去鼎新楼找个包间等他。”

    其实心里在偷笑。外面的人对云树的不满,他可是看到了,只是这小子还不清楚。后面的戏大概会很精彩。这小子再猴精不起来了!

    云树却不清楚这衙役心中的算盘,谢过他后,便与余宏先行一步。

    二人走着,余宏道:“有人跟着我们。”

    云树回头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大概都是来吃饭的吧。”

    余宏自然不担心这几个人跟了上来,便坦然与云树进了鼎新楼。

    不多会儿,张陵便寻了来。

    一番客套后,正要点菜,包间的门突然被撞开。几个彪形大汉立在门前,在屋内扫了一眼,就浑身带风的向云树走过去。

    余宏拎起小个头的云树,护到身后。

    张陵喝道:“陵爷在这儿,你们也敢来犯浑,皮痒了不是”

    那几人并不认识张陵,自然不搭理他。只是被吩咐找一个岁,一身白衫,形貌最是漂亮的小子,狠揍他一顿。

    看到云树后,他也有那么一瞬瞬的犹豫。这么漂亮,这么小的孩子,顶得住自己一拳吗旁边这两个也是细胳膊细腿的,还让哥几个都来。太小题大做了!

    当下不理张陵,只管往余宏走去。

    余宏仍然静静的看着,没说话,也没动。

    自己的地盘上,与小家伙吃顿饭,竟然还被人寻衅了还完全不把自己看在眼里!饶是张陵脾气好,也不免上火,况且,他要是护不住云树一个小孩子,这脸可在清河县丢大了!

    张陵是有几分功夫在身的。但是,毕竟是衙役,对方虽然明摆着是来寻衅的,可是对方未动手,他不好先动手。只是伸手将那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汉子,扯了回去。

    “有话好说,各位都是膀大的汉子,干嘛跟一个孩子过不去”

    那汉子挥手就是一拳。

    张陵没想到这汉子这么猛,一时没躲过去,被打得鼻血飞溅,脾气噌的窜上来,也不废话。拎起凳子砸过去。

    这两个动了手,其他三个也不干愣着,一股脑的向云树这边冲过来。

    张陵见云树就是个小孩子,余宏确实瘦瘦的,也不像个能打架的,但是淡定的让人生气,只得独揽四条大汉。

    一时间包间内拳头横飞,血沫飞溅,不时“砰”、“乓”、“咣啷”、“啊”、“哎呦”、“嘿”,各类声音相关的词你来我往。

    鼎新楼的老板是认识张陵的,可是这几个膀大汉子敢对张陵出手,怕是背后有更大的后台。但是这毕竟是自己的店,张家在清河县又是世代为吏,还有个牢头哥哥。他若此时做了缩头乌龟,以后这店,怕是开不太平了。当下忙叫人去县衙叫人。

    余宏见这几个人也就三脚猫的功夫,加一身力气,索性将身前的桌子踹开,把身后的云树抱起来,给她讲解这几个人不成章法的拳脚,以及如何出拳脚,更能借力制胜。引用的是严世真教云树的



一百三十章:审讯
    店老板忙让小二快去。

    云树对张陵道:“再坚持一会儿。”

    本是一句宽慰的话,张陵却被气到没脾气。话说的这么轻巧,疼的不是你。

    额上溅的不只是谁的血,这会儿顺着眉角往眼中滑去,张陵正要用袖子抹去,云树按住手。不知道是自己刚打完架脱了力,还是这个云树手上真的有几分力气,竟然挣不出来。

    云树抬起另一只手,拿自己的帕子将那一串血珠吸了,血痕却依然留着。低声道:“你的样子越惨,县太爷越会狠狠治这些人的罪。这满面的血,能留着,就留着。”

    看了看,又道:“不过还是要止止血,一会儿流太多,你再晕过去,就不好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白的药瓶,在张陵各处的伤口上都撒了些,并不包扎,伤口却很快止住了血。

    张陵彻底不说话了。敢情你刚才根本没想给我止血

    当初也不觉得这孩子有多狠啊怎么一段日子不见,这狠心劲儿,这通透的心理,都快赶上自己这“冷血”衙役了。

    云树说自己研习过医术,张陵这会儿却觉得云树看自己,完全不像个医者看病人,而是屠夫看牛羊,磨刀霍霍,要将自己的每一分筋肉都尽皆利用上。忍不住想爬起来换个位置,避开云树的目光,可是痛的又缩回去,不敢再乱动。

    云树最后一句话可真是冷静极了,学了余宏冷静的两分真髓。

    余宏微微勾了下唇角,踢了地上那个领头的汉子一脚,“谁让你们来的为什么要找这个孩子的麻烦”

    那汉子疼的直哼哼,却不理会余宏的话。

    余宏也不跟他废话,伸出两根指头,按在他的脑袋上,用力。那汉子就呼天抢地,大叫起来。别人或许不清楚,云树却知道那是穴位,头维穴。那汉子大概能听到头骨传来的爆裂声。

    “说不说”

    那汉子还要嘴硬,可是头骨爆裂的声音再度传来,他觉得整个脑袋都要报废了,痛不欲生。

    “是张员外,张家村的张员外和刘家村的刘员外。”

    “理由”

    “我真不清楚,就说让我们来修理这个小子。”

    “他人呢”

    “在平安楼歇脚。”

    这时楼梯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几个衙役很快冲进来。看到地上一脸血的张陵和这两个依然白衣若雪的少年,呆住了。

    余宏松了手,从袖中抽出帕子,擦了擦手,转头对几个衙役道:“张家村的张员外,刘家村的刘员外,现在在平安楼歇脚,去把他们抓回去吧。还有一个跟这三个一样的汉子,应该跑去找他们了。”

    那几个衙役惊讶于余宏冷淡而居高的语气,不知道这少年哪来这么大的底气,都看向张陵。

    张陵摆摆手,让他们快去。几个衙役这才转身离去。

    待小二请来的大夫给张陵将骨骼正位,又打上夹板后。

    云树道:“老板,卸块门板,抬上张大哥,押着这几个人,咱们去趟县衙吧。顺便做个证人。”

    那老板万般不愿惹上官司,可是张陵在看着他,不由他不同意。只得吩咐小二依言行事,又好说歹说将方才的看客留下几个,一同作个证。

    单成还在组织说辞,力求向百姓说明水利之事的好处,却有人来报案,说张陵张衙役在鼎新楼被人围殴。

    虽然是起不小的治安事件,可是这会儿单成焦头烂额,没功夫管这事,只让派几个衙役去看怎么回事,该抓的抓了,等抽出时间了再询问。

    没想到这个平时十分机灵的张陵,竟然犯了糊涂。不仅一点不理解自己的焦头烂额,还带着几个抓来的人闹到公堂上。

    单成不得不面色难看的开堂审案。

    待看到张陵脸上身上都是血,还打着笨重的夹板时,也吃了一惊。这是多大愁怨下手这么狠!好歹张陵还是为官家办事的!

    再看,后面还跟着他的两个小师兄,云树还对他挤了挤眼睛,单成未能明白其中深意。

    再后面是面色不佳的张员外和刘员外,原本整洁的衣衫,现在一派狼藉,后面还有四个汉子,身上倒与张陵有些想像,大概就是动手的人了。

    惊堂木一拍。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张陵艰难的跪下去,“启禀老爷,小的与这云公子和余公子在鼎新楼吃饭,那几个汉子忽然打上门,什么也不说就要动手打云公子。小的本想询问原因,可这几个人二话不说就动了手。小的好歹是您的手下,怎能让这几个凶徒光天化日欺负弱小。以一敌四,骨头都被他们打断了。老爷可要为小的做主啊!”

    单成惊堂木拍的更响,那几个人心都给惊得提了起来。“简直猖狂!本官治下,竟还有这样的狂狷之徒!行凶者是何人”

    众衙役将那几个凶徒,驱到堂前跪下。

    单成官威赫赫道:“你等光天化日行凶,究竟为了何事老实道来!”

    没了余宏将手指按在头维穴上,又看到两位员外狠辣的目光,想想自家老小,那几个汉子瑟瑟缩缩,都不敢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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