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半颗糖

    顾鸢简直是如闻仙乐，她的kawai没有这么好听呀，天呐，这声音实在是太美了。看着她一脸陶醉的表情，章瑶芝说道:“这台钢琴




第一百四十四章 少年夫妻（2）
    “这个房间除了我，没有别人住过吗”章瑶芝问道。顾筠回答“是呀，这里除了打扫，没有让别人来过。”“那个女人也没有”章瑶芝问道。顾筠解释道“那是鸢鸢的保姆。”“得了吧，”章瑶芝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吗实话说，你们相处得怎么样”

    “我只是希望有人可以照顾鸢鸢，毕竟是小地方。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街坊四邻的闲言碎语，我受得了鸢鸢未必受得了。我和她真的没有任何关系。”顾筠耐心解释道。章瑶芝不置可否，只是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

    顾筠岔开话题道“这里放一架钢琴，你会不会喜欢就买steway的三角钢琴，边上还可以加一个书柜，给你放钢琴书和琴谱。”“太浪费了，那么好的钢琴也要抵一辆中档车的价格了。我要弹琴时用用鸢鸢的kawai就很好了，毕竟也是三角钢琴。”章瑶芝心知肚明，既然顾筠不肯承认，她也没必要死咬着对方的过失不放。

    “鸢鸢是个很用功的孩子，我忙于事业，鲜少能顾及到她。她这么多年来读书工作从来没有让我费什么心思。此外她还特别孝顺，特别有礼貌，特别乖巧懂事。”顾筠又开始睁眼说瞎话，章瑶芝早已换上了真丝的家居服，漂亮的栗色长卷发用一根鲜红的绸带缚在脑后。“我打算让鸢鸢在学业上更精进一下。她的学历和学校排名都有些低，趁着现在年轻，还有补救和提升的机会。”章瑶芝深知和顾筠探讨有关女儿的任何话题都是白费口舌，但是她绝不能容忍自己的亲生骨肉如此的堕落。

    “鸢鸢现在还没有全心全意地接受你，你对她要求太高了容易引起她的反感。”顾筠直截了当地说道。“谁说的我现在先指导她的钢琴和礼仪，能春季给她申请一个ba项目，有我的陪伴，她一定会蜕变得更加出色。”章瑶芝胜券在握地说道。

    “我的女儿已经足够出色了。”顾筠有些不悦，章瑶芝对顾鸢的不满似乎是对他的教育成果的指责。“筠哥哥。”章瑶芝拽着顾筠的衣袖，撒娇道。“我这儿你能留则留，不能留则去。鸢鸢怎样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好自为之。”顾筠怒道。章瑶芝没有说话，拿脑袋在顾筠的胸口蹭了蹭，紧紧环抱着顾筠的腰，试图止息他的愤怒。

    顾筠经过这些年的韬光养晦，脾气也没那么躁了，于是柔声说道“鸢鸢有她自己的生活，做父母的，我们需要做的是无条件的爱和付出，而不是把孩子当成填补自己内心缺口的工具。”章瑶芝撇了撇嘴，心里想道“又是这些假大空的话，丝毫考虑不到孩子以后因为学历太低或者能力不足导致的困境。”可是依着顾筠的性子，发了一通无名火后肯拉下脸来哄一哄她，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他们两人的关系时隔二十多年才再次回温，她实在是赌不起，也输不起。

    思念及此，章瑶芝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掩饰了眼神里的不甘心，轻轻地说道“筠哥哥，人家知道错了。”顾筠见她认错态度良好，于是说道“我们是夫妻，谈什么错不错的，你以后不要再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了。”“只要筠哥哥不嫌弃，芝芝愿意永远陪着您。”章瑶芝往顾筠怀里缩了缩，嗲声嗲气地说道。

    “怎么会嫌弃你肯回来，我求之不得。”顾筠也是无比得开心。他年少时不懂得珍惜，错过了太多的美好。那时候总觉得自己有着家世、容貌和能力的三重支撑，什么样的女人都唾手可得。芝芝离开时他还会埋怨她，耽误了自己本该拥有的幸福。可是后来，他逐渐发现，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和愚蠢。

    顾筠年轻时一向以为，在这段不对等的夫妻关系中，他是付出更多回报更少的那一个。他为了娶她不惜离开了帝都，重回江城。为了摆脱她的离去的阴影，又背井离乡来到了当初一无所有的郓城。而她，自从他成为他的妻子的那一刻，他一直都给她提供着优渥的生活条件。即使两人分居的二十年间，他也从未间断过对她的经济补偿。

    他是一个没什么耐心的人，能用钱解决的事从来不会去浪费时间。他对任何人都没有投入情感，是以也没有任何人在意过他，除了芝芝。在浦江边，在外滩上，那些年少时滚烫的誓言随着风儿吹散。芝芝待他是极好的，她会发自内心地关心他，也会设身处地地为他着想。两人决裂时，他那样地对她，她却没有一句怨言。

    顾筠年少时是个轻狂孤高的人，带着游戏人间的姿态，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就是这样的人，陷入情网也是缠绵悱恻，海誓山盟。他清楚地记得对芝芝许下的每一个承诺，他说了很多，只是并没有兑现。她当初应该也是满心欢喜的，事后却并没有找他兑现当初的诺言。

    思念及此，顾筠内心无比的触动。他轻轻抚着章瑶芝的长发，说道“芝芝，留下来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章瑶芝闭着眼睛，强行把泪水憋了回去，这样的话他并不是第一次说给她听。记得读书的时候，她喜欢抄录那些现代诗，一首一首地读给他听。其中有一段是这样的“不要太相信承诺承诺是时间结出的松果松果固然美妙也会被季节打落。”他爱她的时候大抵是真爱，不爱的时候也是真的不爱了。历尽千帆后，他终于想起了她，意识到了她的好。

    章瑶芝是个见好就收的人，只是幸福地点了点头。顾筠握住她的发丝，在那上面印下一吻。“趁午饭时间还没到，休息一会儿吧。”顾筠说道。章瑶芝盖上了被子，对顾筠说道“我只睡一个小时，记得叫我。”身边的寝具突然一沉，顾筠也上了床，说道“一起睡吧，午饭迟一会儿吃又没什么打紧的。”章瑶芝依旧闭着眼睛，只是往顾筠怀里缩了缩。引起顾筠一阵阵愉悦的笑声，他的妻子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叶晗正在失神，突然想起昨天连夜离开顾府，还没来得及和顾筠打个招呼。对面的小林仿佛完全不懂他的心思，只是招呼道“这个牛蛙真肥，又香又辣的，好吃。”叶晗掏出手机，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顾鸢的朋友圈。还好，她没有像之前那样，一有矛盾就立刻把他加到黑名单里。心里一阵阵的痛，在这段感情里，自己是多么的卑微啊，是时候结束了。

    这么胡乱想着，不知不觉点开了顾鸢下午发的一段视频。顾鸢穿着一袭渐变蓝色的晚礼服，梳着高贵美丽的发髻，发上、脖颈和双耳都戴着耀眼的珠宝。她弹奏的是车尔尼的练习曲，只有一段曲目叶晗点开之后，惊觉她进步如此之快。难道她甩了他是为了重拾钢琴梦叶晗自嘲地摇了摇头，摆脱脑海里不切实际的幻想。

    从现在开始，他再也不要想她，不要看她。等到心没有那么痛的时候，他会投入一段健康的恋爱关系中，忘却顾鸢给她带来的伤害。叶晗想要删除顾鸢的微信，却怎么也下不了手。脑海中一遍遍浮现出和顾鸢相处时的美好，她笑起来那么可爱，那么夺目。他甚至想到第一次要加她微信时她一脸警惕地拒绝，以及第一次加上她的微信时自己欢呼雀跃的样子。他为了接近她，为了让她习惯自己，已经付出了太多的努力。只要动一动手指，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这么想着，叶晗放弃了挣扎，只是退出了微信的界面，拨通了顾筠的号码。“晗儿，有事吗”顾筠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叶晗一时不知如何向顾筠解释，他甚至不知道是叫他爸爸还是叫顾叔叔。前者是对他自己的讽刺，后者是对顾筠的伤害。思前想后，他决定牺牲自我，一声“爸爸”刚叫出口，话筒那头就传来了顾鸢的尖叫。叶晗的心差点提到了嗓子眼，立刻紧张地问道“鸢鸢怎么了”

    “她很好，”顾筠笑着说道，突然尖叫一声，“哇，啊！这个丑东西哪里来的，快点丢掉！”何妈一手抓着一只又肥又大的牛蛙，另一只手拈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刀，解释道“董事长请放心，这只是一只蛙蛙，它不咬人。”说着，手起刀落，顾鸢的尖叫声再次响起“好残忍！好恶心！呃，我要吐了！”顾筠定了定神，对叶晗说道“家里在做牛蛙，鸢鸢胆子小，你也是知道的。”

    叶晗问道“鸢鸢喜欢吃牛蛙呀，这么巧，我可会做牛蛙了。”“佩服！”顾筠十二分的佩服，那么个丑东西，他毫无防备地看一眼，还要恶心好一阵子，想不到一个小年轻可以直接上手做。“这有什么的，等手头的事忙完了我给您做牛蛙，我们今天吃的就是牛蛙，我亲手做的呢。图片发给您。”叶晗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手机的摄像功能，拍了几张面前的碳烤牛蛙，微信发给了顾筠。

    顾筠说道“不错嘛，这么高难度的活物都能料理，真是了得。”叶晗故作谦虚道“小意思啦，我常年独居，又去过很多地方，会做的菜可多了。区区牛蛙真的不放在眼里，哈哈哈哈。”顾鸢大惊小怪的声音时不时从听筒里传来“呃，好残忍！好怕怕！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何妈翻了个白眼，说道“装起来比谁都像，吃起来比谁都香。”

    小林一边吐着牛蛙的骨头，一边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叶晗。都说恋爱的人智商会变低，他原以为这样的话绝对不可能适用于他家英明神武的老板。现在看来，一切皆有可能。

    叶晗竖起耳朵捕捉顾鸢的气息，脑海里仿佛浮现出他心爱的姑娘面对着活蹦乱跳的牛蛙花容失色的样子。他要是在就好了，可以好好地安慰她。叶晗这么想着，立刻把别的有的没的都抛到了一边，对顾筠说道“爸爸，我在帝都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很快就会做完，做完后我就回去看您和鸢鸢。”顾筠说道“事业要紧，对了，鸢鸢过来，你的小哥哥想你了。”

    “哼！”顾鸢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我才不要理他。”和顾鸢分开得太久，就连她耍小脾气，叶晗都觉得可爱得紧。唯一遗憾的就是他不在她的身边，无法捕捉她的可爱的小表情。更给力的是，顾筠径直把顾鸢拖到了话筒跟前，命令道“和晗儿说几句话，快点儿，别浪费我的时间。”叶晗内心雀跃不已，他的未来岳父真是太给力了吧，堪称神助攻。

    他之前还是放弃得太早了，只要顾筠不松口，顾鸢想嫁他也得嫁，不想嫁他也得嫁。这么想着，叶晗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他的人生又充满了无限的希望和可能。顾鸢嘟着嘴巴，不情不愿地对顾筠抱怨道“哪有什么好说的，真是讨厌！”叶晗听了她的声音，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的甜。和美人儿聊天，向来是一件无比愉悦的事。此情此景，他哪里能够劳烦对方主动寻找话题。

    自动调整到温柔的略带磁性的男低音，叶晗柔声问道“好久不见，有没有想哥哥”“有呀，”顾鸢的回答如此干脆利落，当真是出乎叶晗的意料，正在惊喜间，只听得顾鸢继续说道，“想打死你算不算呐。”叶晗被她的幽默感着实逗笑了，便笑着说道“鸢鸢喜欢吃牛蛙吖，晗哥哥最拿手的就是牛蛙了，回去后给你做。”

    “你骗人，你会做牛蛙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做过”顾鸢寻找到了逻辑漏洞，瞬间占据了辩论高地。



第一百四十五章 图穷匕见（1）
    叶晗听得她这样发问，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说道“我当然会做了，我以为你这样的小仙女不会吃牛蛙那么丑陋的生物。”“呃，好恶心！”顾鸢回忆着何妈宰杀牛蛙的惨状，好看的眉毛蹙在一起。叶晗问道“那吃还是不吃呀”“吃。”顾鸢回答得干净利落。“还恶心不恶心了”叶晗故意问道。“恶心。”顾鸢也是无比坦诚。“恶心还要吃呀”叶晗故作惊讶。“恶心还要吃。”顾鸢宛如复读机。

    “晗儿什么时候过来呀”顾筠在一旁和蔼的问道。“后天，后天中午之前一定能到。”叶晗说道。“时间不用那么赶，迟几个小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业要紧。”顾筠体谅地说道。“谢谢爸爸关系，晗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叶晗笑着说道。小林在对面不停吐着牛蛙骨头，暗自腹诽道“恋爱中的男人真是可怕，一口一个爸爸的，对亲爹都没这么殷勤。”

    “鸢鸢，跟你的晗哥哥再说几句，我们要商量正事了。”顾筠把手机递向顾鸢，顾鸢立刻跑开了。顾筠只好对着话筒说道“鸢鸢害羞了，不好意思呢。”“爸爸您这么说她更加不好意思了，女孩子家脸皮薄。”叶晗戏谑道。

    “你这趟回来我们把婚礼的时间、地点和具体细节商定一下，你爸妈那边什么时候回国，一起聚聚。”顾筠说道。“婚礼的相应事宜我已经安排好了，电子文档发您邮箱里，您过目一下，有什么需要改善的地方我们再一起商量。”叶晗恭敬地说道。

    “既然你准备好了，我这儿也就没什么事了。后天到这儿来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机场接你。”顾筠说道。“谢谢爸爸，您真是太贴心了。”叶晗笑得无比开心，打开收藏夹的“婚礼安排及来宾名单”，发送进了顾筠的邮箱。

    “嘴巴可真甜，鸢鸢要是抵得上你的一半，我也就心满意足了。”顾筠的声音里透着些许落寞。“您说的是哪里话，鸢鸢和我都会好好孝顺爸爸您的。”叶晗安慰道。“好好，再见啦！”顾筠说道。“再见！”叶晗等到顾筠挂了电话，才收起了手机。

    “bible里面有厨房吗”叶晗问向小林。“有厨房，但是做不了牛蛙。”小林如实回答。叶晗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道“你平时住哪里”

    “boss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在帝都有房子的。”小林出言提醒。叶晗想了想，貌似真的有。“还愣着干嘛买牛蛙去！”叶晗是个行动派，当即就要走人。小林默默买了单，186元。“收据给我，我让财务报销。”叶晗拿了收据，放进钱夹里。

    “boss，斗胆问一句，您真的会做牛蛙吗”小林问道。“不会可以学呀。”叶晗仿佛是个天生的乐天派。小林尬笑，您开心就好了。

    “我们还回bible吗”小林问道。“不回了，去老宅。”叶晗说道。小林默默跟着叶晗，所有叹息都咽进了肚里。“后面有个水产市场，您买牛蛙很方便的。”小林好心提醒道。

    叶晗感激地看了道“和你出门我最是放心。”小林回答道“能够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叶晗买了整整一兜子牛蛙，打车回老宅时，小林始终记得网约车司机怪异的眼神。

    “大少爷，您终于回来了。老夫人可是天天念叨着您呐，啊啊啊！！！这是什么东西！好吓人好恶心！”老宅的女佣远远迎了上来，对叶晗一顿嘘寒问暖。目光不经意间瞥到了网兜里的牛蛙，立刻吓得花容失色。

    叶晗嘴角扯了一个怪异的笑，说道“这是我给奶奶准备的礼物，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吃点好的补一补。”女佣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磕磕跘跘地问道“吃青蛙”“是牛蛙，奶奶吃了保管力大如牛声如洪钟。”叶晗提着网兜径直向厨房走去，半真半假地说道。

    “晗儿回来啦！我的乖孙孙，让奶奶好好看看你。”叶家的老夫人年逾古稀，虽然腿脚利落，却总是爱在孙辈面前摆出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呀！长高了不少。晗儿真是出落得越发俊美了，有你爷爷年轻时的风采。”老夫人说道。叶晗早已熟悉了她的套路，下一秒就是哭诉那个狠心的老不死的，抛下她一个人独自下了地狱。

    叶晗放下了刀具和垂死挣扎的牛蛙，转头看着奶奶，眉间眼角含着笑意。“晗儿笑起来和你爷爷当年真是一模一样，那个死鬼哟！”叶老夫人展开一方丝帕，在眼角揉了揉。

    叶晗实在是不想听她的陈词滥调，于是打断道“您这么说话爸爸的面子往哪儿搁”叶老夫人很快就反应过来，瞬间收了涌向眼眶的泪水，佯装生气道“没大没小的，真是个坏小子，以后可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被你给祸害了。”

    “说起来奶奶也是认识的，就是章爷爷家嫡亲的外孙女儿。”叶晗在水池洗净了手，拿厨房纸随意擦了擦，对奶奶说道。

    “认识认识，芝芝，章瑶芝小姐是不是呀那位小姐长得真是貌若天仙，会说四五个国家的语言，还弹得一手好钢琴。”叶老夫人毕竟上了些岁数，很多人和事有些模糊了。

    “您说的很近了，是芝芝姨母的女儿，吴郡顾府的大小姐。”叶晗扶着奶奶进了客厅，在沙发上落了座。“我想起来了，是鸢鸢，顾筠的女儿，”老夫人给自己斟了一杯红茶，幽幽叹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呀，我上一次见着鸢鸢，她还是个小婴儿呐。”

    “您上一次见着鸢鸢，她已经五岁啦。在江城城市剧院，是儿童芭蕾舞剧《天鹅湖》演出，她演一只白色小天鹅。”叶晗笑着纠正道。

    “咦！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那时候就看上人家啦这么多年都记得清清楚楚的。”老夫人放下茶杯，脸上满满的嫌弃，眼角却带上了玩味和促狭。

    “奶奶您真是明察秋毫呀，什么事都瞒不过您。”叶晗笑道。“这么说来你可真是遂了多年的宿愿啦，明儿一大早给你爷爷上柱香，感谢他在天之灵，保佑你抱得美人归。”叶老夫人笑了笑。

    “那是自然的。”叶晗脸皮够厚，完全不知道羞耻为何物。叶老夫人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不放心地问道“那个鸢鸢对你怎么样呀，你们相处得还算融洽吧”

    “好好，鸢鸢很爱我，对我特别好。她特别依赖我，我才离开她就想我想得不得了。”叶晗厚着脸皮说道。叶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道“那感情好，感情好。有空把你的小未婚妻带来给奶奶看看。”

    “奶奶！”叶晗嗔怪道，“鸢鸢太容易害羞了，我们现在还没在一起呢，您这样子会吓着她的。”

    “奶奶还不是急着抱重孙子嘛，你们现在进展如何”叶老夫人狡黠地眨了眨眼。叶晗会意，只得硬着头皮干笑道“发乎情，止乎礼。”

    “咦！瞧你的出息。”叶老夫人鄙夷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这个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叶晗胸有成竹地说道。

    “好，好，你有的是耐心。老婆子也要硬撑着活几年，早点瞧一瞧我的大重孙孙。”叶老夫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