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大房有话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坟前不哭
“啊!”那骨裂般的疼让伍月娟发出凄厉的惨叫,一长串骂人的脏话脱口而出,哪里还有豪门贵妇的矜持有礼。
含笑嫌脏,厌弃的丢开了那只污秽的腿:“你也不照照镜子……凭你现在的模样,也想见二爷”
女人原本清冷温婉的眸子已布满红血丝,里面三分疯癫七分狠辣,独独没有妥协和悔悟:“你替我告诉驰冲……在驰家,除了我伍月娟之外,他的哪个女人是干净的”她朝地下吐了一口唾沫,唇角扬着讥讽的笑:“我已经让私家侦探查过了——驰家二房外表清纯,在结婚之前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妓,脏得不能再脏了;三房肖毓青,红杏出墙勾搭戏子,肚子里揣着野种,还有脸继续待在驰家。还有向佑,装出一副圣女样,嫁给他不过是为了钱……自始至终,只有我伍月娟是真心待他,只有我的身子是清清白白的!”
闻言,双胞胎妹妹怒火中烧,抬手一个巴掌又快又狠,打得床上女人一嘴的血:“闭上你的臭嘴!”
“怎么恼羞成怒了……”伍月娟吐了一口红色的唾沫,邪魅笑着看她:“你家主子说过不舍得我死。有本事,你杀了我!”
含笑被她的挑衅激红了眼,右手成刀状高高举起,趁势就要落下。若这一掌下去,床上的女人非死即残……下一刻,女孩子异于常人的铁掌却被一只古铜色的大手制住了,粗糙却温暖,铁汉柔情。
“别中了激将法!”突然出现的段大保镖声音不自觉放柔,看着伍月娟的神色就像观察一只垂死挣扎的牲畜,没有怜悯,毫无感情。
被戳穿了心思的女人不恼不怒,眼睛一眨。反而换了一张楚楚可怜的面孔,双目含情,幽幽怨怨对青年道:“段飞,谢谢你这些年对我这样好……在偌大的驰家,真心可贵。若有来世,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一片情义。”
闻言,含笑妹妹一双又嗔又怒的眼睛在两人面上扫过,沉默片刻后,气愤的说:“段飞,你个扑街仔!她这样蛇蝎心肠、丑出了翔的,你都瞧得上真是瞎了狗眼……”
被心上人骂得爽歪歪的男人挠了挠头,一本正经道:“挑拨离间计,我在西点学过!”
伍月娟眼中染泪,故作抽泣状:“我知道,驰冲是你的主子,你不想背叛他,所以一直不敢对我表白。其实,我明白你的心意!不如,你放了我,咱们一起走!”
含笑气炸了:“勾引二嫂。段飞,你好哇……”
“祸水东引!”段大保镖无奈一叹。
含笑妹妹气得夺门而出,只留下一阵带着花香的风。黝黑的青年呼啦啦追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
周遭静了,死一般静。伍月娟一双眼死死盯着门口,渐渐没有了温度,待外面的脚步声愈来愈远,女人从床上艰难的翻身,一点点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在双手被束缚的情况下,拼命伸长残腿,试图用脚趾夹起散落地上的止血钳。
近一些,再近一些……伍月娟背对着门的方向,脑袋上扬,她忍着腿上的剧痛,因这轻微的动作,一张脸涨得通红,喉咙里也喘着粗气……直到她的脚指头碰到一个坚硬的物体,一切动作戛然而止。
自来镇定的女人因遭遇障碍,心里悬吊吊的。她虽然没有回头,
第二百二十四章 收网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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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你……”看着红梅如花,男人激动不已。他没有想到,这人竟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所有难以名状的情绪一瞬间涌了上来,冲回了理智的堤坝,根本难以遏制:“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帮你!”
伍月娟疼得不行,额上全是汗:“你帮我杀掉两……两个人!”男人向她讨利息,她也要索回自己的报酬。
“谁”詹天已经癫狂,就算女人此时要他摘下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也会照做的。
一想到疯狗现在的脸,伍月娟都快恶心吐了:“黎樱,驰家二夫人!”女人双手紧紧揪着床单,双眼几乎要恨出血来:“是她毁了我的腿!”还有她的清白……如果没有那人通风报信,自己就不会落到今日任人欺辱的悲惨田地。
詹天低头看着女人残缺到不完美的肢体,丝毫不觉得恶心难看。在他眼中,那只血淋淋、面目全非的腿就像断臂的维纳斯,美极了:“宝贝儿,你真漂亮!”“疯狗”喉咙里发出粗嘎的笑声,他拾起地上散乱的酒精瓶,将里面剩余的液体一股脑的浇灌在了女人即将溃烂的伤口上,期待它开出一朵鲜艳的花。
“啊!”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女人放声尖叫起来:“詹天,你疯了……你想痛死我吗”她嘶嘶地抽着气,汗都冷了。
听到这样一句夸赞,男人邪佞笑着,撒手扔掉了手中的瓶子:“好,我答应你……第二个呢”在他眼里,除了这个青梅竹马的女人,其它的都是草芥。生或死,全凭自己高兴。
伤口的疼和心上的疼折磨得伍月娟失了理智,她咬着唇,一字一句道:“杀了……驰冲!”
“喔!”有些意外,疯狗吹了一声口哨。他原本以为经历了三年荣华富贵的婚姻生活,女人会变心别恋,没想到她竟对自己的丈夫痛恨至此。也是,谁能够忍受这么些年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那与守活寡无异。在港城赫赫有名的驰家二爷,要么无情无义,要么无……能。
“你不敢”伍月娟嗤笑一声,双手攥得更紧。
詹天的热度毫不减退:“我以为,你更想结果的是——驰家大房!如果没有那个女人,你要上位应该很容易。”
“放心!”伍月娟冷哼道:“只要驰冲一死,她跑得了吗……到时候,我会亲自动手,不用你代劳。”
男人紧紧缚着她纤细的腰肢:“既然如此,如你所愿!”
伍月娟想把那只碰触自己的脏手砍掉,然后扔进茅坑:“我可告诉你——驰冲,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她强忍着胸口的闷气和让她几乎疯掉的痛感,一字一句道:“要杀他,就必须做好与他同归于尽的准备。”驰家的男人都是世间的极恶者,站在食物链的顶端,习惯了蚕食侵吞。如果没有死亡的觉悟,根本不可能扳倒他们。
疯狗自然不会被她危言耸听的话吓倒。一个做生意的,能有多可怕只要干翻了他身边的保镖,那人还跑得掉“亲爱的,你想要他怎么个死法……痛快一点,还是零碎一点”没关系,他都能做到。
女人眯着一双眼,里面全是怨毒:“你最擅长什么”如果她没有记错,骨节寸断、四肢尽瘫是这人的杀手锏。
“没问题!”詹天咧嘴一笑,喉咙里发出古怪声响。
……
小光的玩具球不小心滚到了中肃医院外科二楼最里面的vip病房外。穿着背带裤、手里拿着报纸的孩子迈着两只胖乎乎的小短腿儿跑去捡,正好看到一个长相奇怪的男人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一边从里面走出来。男人的嘴角噙着笑,一脸春风得意模样,在经过时,甚至还好心情的摸了摸他的头。
小光觉得男人丑极了,向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然后好奇的望着半掩的房门老半天,悄悄地走了进去……屋里有些暗,孩子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他捂着鼻子,小巧的五官都皱到了一处。
一张三摇床上,被捆着的女人右小腿缠着白纱布,蜷缩成一团,不住的呻吟。她的头发很漂亮,脸蛋也很漂亮,可却偏偏不像个活人,一脸苍白,连唇色都是白的,浑身都脏得很、臭得很。医院的床单原本很干净,可是她的,
第二百二十五章 车上的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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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翘着嘴,一只手捏着鼻子,用稚嫩的语气厌恶道:“二爷说,再过几日,哥伦比亚那边会派人过来接你们……真正的温玉小姐,还在等着呢!”
伍月娟知道,他口中的“你们”,指的是她和詹天。她现在懊悔极了,为什么刚才不跟着男人一起走,还要赌气报仇,至少那样还有一线生机;为什么不让詹天解开束缚自己的绳索,还要继续伪装下去。她在驰冲眼皮子底下做这一切,始终不过一个笑话。“求你,让我再见二爷一面!你告诉他,我要见他。”女人做出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苦苦哀求,她现在已经没有别的指望了。
孩子摇摇头:“二爷嫌你脏,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你了!”他还朝她吐舌头,做了一个天真的鬼脸:“还有一件事,二爷让我转告你——汪玉春和席楠枫都没死!詹天什么都没做……他骗了你!”
“不可能!”女人脑海里的世界彻底崩塌了:“詹天不可能骗我……他怎么可能骗我”
孩子看着她的疯癫模样,欢欢喜喜地走了。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
即将被淘汰的86路郊外公交车,没有空调,闷热难耐。即便如此,夙愿得偿的男人仍旧感到心情愉悦、周身通畅。他翘着二郎腿,嘴里吹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得意洋洋地瞄了一眼四周。空荡荡的车上,除了他和戴口罩的女司机,只有一位大肚子的孕妇坐在斜角的位置。那个女人挺漂亮的,秀发成髻,流线型耳环勾勒出优美的脸部轮廓,自有世家小姐的高贵气质。只可惜脾气火爆,一开口就把电话那边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与文雅的相貌完全不搭。
公交车逐渐驶离了高速公路,进入蜿蜒的乡道。窗外景色优美,等待收割的麦田绿中泛黄,微风一吹,麦浪滚滚。这一路上几乎不见行人,偶尔有老农牵着牲口走过,视野所及炊烟袅袅,一派和气景象。
“段飞,我不想听你解释……谁有道理,咱们手上见真章!”孕妇似乎在和丈夫吵架,闹腾了一阵,撂下狠话就把手机扔一边儿了。然后低头,烦躁地在包里乱翻,掏出一盒香烟,却没找到打火机。“大姐,有火吗”女人叼着烟屁股,双手潇洒地扶着座椅靠背,慵懒迷人,只是挺着的大肚子有些违和。
“没有!”驾驶座上头戴鸭舌帽的女司机冷漠的回了一句:“怀孕还抽烟,做孕妇都不会!硬要给自己弄一个这样的人设,究竟是谁给你的勇气想给段飞生一个小不点想疯了,是不是”
“孕妇”呼出一口长气,挠挠头:“原本以为扮孕妇可以在公交车上享受别人让座的特权,谁成想你的脸黑成这样。统共就拉了两个人,油钱都不够……如果二爷不给报销的话,咱姐妹俩还要自掏腰包出这趟差,真不划算。”说完,样貌高贵的女人直接伸手,从裙摆往上掏出了一只大公仔,而后把它甩到了一旁:“失败,痱子都快给我捂出来了!”
詹天口中的曲子已经停止了。有趣儿!男人眯着眼,静静的看着离自己仅有数步之遥的假孕妇,鼻尖隐约嗅到了浅淡的杀气。对于制造过无数次屠戮血腥的刽子手而言,这样的味道,他太熟悉了,只需一点点就可以让自己全身血液沸腾,所有神经都处于亢奋备战状态。没想到这样一个年纪轻轻、貌美如花的丫头骗子,竟然能够散发出如此阴暗的杀气。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才会让天使成魔,走上不归路
“大哥,你有火吗”向姐姐寻求帮助无果,双胞胎妹妹漫不经心的转过头,笑嘻嘻地望向后座全身紧绷、满脸戾气的男人,嘴里依然叼着她的烟屁股,唇角灿烂如花。
詹天缓慢褪去了身上的外套,迷彩背心包裹下是一具精壮、力量感十足的男性躯体,似乎每一块肌肉都在咕咕作响,随时准备大爆发。“警察”男人有条不紊的折叠着他心爱的衣服,对于港城警署的人智商突然上线,表现出了十足的兴趣和敬意。
“不……是!”调皮的女孩子向男人摇摆了一下右手食指,脸上笑靥美好:“你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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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放弃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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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二人已在狭窄的空间来去了近百招,年轻的女孩子开始沉不住气,漏洞也越来越多。只见男人抬腿虚晃一招,含笑侧身躲闪,却堪堪迎上了一只铁拳。若碰撞坐实,她的右臂非当场折断不可。
恰在此时,双胞胎姐姐大喝一声:“——小心!”脚下一个刹车,改变了“疯狗”出手的准头,减缓了力道。
饶是如此,拳头落下,含笑痛呼一声,脱臼的右手软了下去,左手连忙营救,才不至于一招败北。
“嘿嘿!再来……”男人退后一步,向女孩子挑衅地勾了勾右手食指,嘴角噙着嗜血的笑意,颇大度地给了她处理伤势的时间。
面对这么一个有礼貌、讲道德,目光敏锐、耐性十足、灵活又具有爆发力的敌人,含笑妹妹打心底里是尊重的。可是因为对方太丑,这样的尊重大打折扣。她借着车上的座椅靠背,矫正了脱臼的骨骼,过程虽有些痛苦,但于“地下城”里训练有素的菁英而言,却又算不得什么。女孩子抖落了一下并没有完全恢复的手,调整了一下呼吸,思绪突然回到两姐妹刚刚调入双环路别墅的夜晚……
打斗暂停,玫瑰将车缓缓停在一处空旷的废料场门口,被树木遮蔽的地方倒也凉快,她回过头担忧地看着妹妹。对于狭窄的空间而言,并不适宜多人作战,何况含笑这样心高气傲的脾性,定然不喜自己相帮。也罢,权作让她增加一次实战阅历,吃一堑长一智。
静默中,却是詹天先出手,两只拳头依然挥舞得虎虎生风、滴水不漏。女孩子出击的次数递减,防御增多,回应的力量也在逐渐减弱,破绽百出,让近处观战的姐姐担忧不已。男人脸上的笑意在扩大,应对愈发自如恣意。
此时,一片枯叶自车顶的天窗徐徐而下,似翻飞的蝶在两人眼前翩翩起舞。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借着那一瞬间视线遮蔽,出现死角的光景,女孩子变掌为拳,双手食指翘立,犹如一只形态优美的螳螂,在枯叶舞动之际齐齐发力,往敌人颈部两侧戳去。
颈动脉窦!玫瑰瞠目结舌。难为这丫头能在紧张的生死搏斗之间,还能忆起家主的教诲,静心思考、不断成长,她的格斗天分不容小觑,自己望尘莫及。
一击即中。突然而至的眩晕令男人眼睛发花,脚步出现了短暂的虚浮,在他摇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的当口,前胸又连中了女孩子势大力沉的两拳,逼得他一步步向后排靠,借助遮挡物不断调整因对方的奇招扭转的颓势。
兵荒马乱中,姐姐在悄声叫好,明显占了上风的妹妹却暗暗心惊。她心知肚明,以自己的天赋异禀,若是换作其它对手中了这样积聚力量的两指,定会当场晕厥,再不能做出任何反应。而“疯狗”詹天不仅硬扛了下来,还能迅速思考对策,不急不躁地调整步伐和策略。此人的天赋和身体素质与自己相较,更加趋于完美。即便将其置身“地下城”,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含笑,机不可失,你在磨蹭什么”有这样的好势头,却不图乘胜追击。一旁的姐姐蹙眉呵斥,对于女孩子明显的走神和渐缓的动作有些生气。
然而,詹天脸上神态的全然改变,近距离的妹妹已经切身感受到了。若说刚才他只是将这场打斗当作热身的小游戏,尚带着试探敌人的心思,保留了三分实力。此刻,男人眼中不再有散漫随意,那股子嗜血的戾气和杀意须臾之间已陡增数倍,连骨骼都在咔嚓作响。
下一刻,占了上风的女孩子收起拳脚,果断叫停。“没意思,不玩了!”含笑嘻嘻笑着,就像调皮的孩童,任性妄为。她两只手背在身后,借机舒缓了一下发麻的腕部,侧身让出了通行的道。
玫瑰沉默不语。她知道此刻无论自己说什么,妹妹也不会再动手了。含笑是个倔脾气,只要决定那样做,任多少头牛也别想拉回来。
挺识趣地!男人抬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双阴鸷的眼在姐妹俩身上来回扫了一次。待确定她们就此收手,再无纠缠之心以后,从座位上取回自己的外套,施施然下了车,逐渐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
番外 驰家两房戏精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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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双环路32号别墅里两个女人正在聊人生、谈梦想、品艺术、飙演技。
国际知名导演刘庆丰的年度清宫大戏《倾城恋》在恒源影视城开拍在即。身为驰家三夫人,肖毓青的脸盘子自然比旁人大,角色随便挑,牛逼得不行。这一次,她为了保险起见,不给驰家丢人,反复寻问了家中正房太太,最终确定在里面饰演一个前期备受君王宠爱,掌权后宫的女三号角色——辅政大臣之女海玉真海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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