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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抱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喝奶猫咪

    “哎哟,三位皇弟!”廉王提高声线走来,多瞟康王和静王两眼。“八皇弟好事近了,可是六皇弟和七皇弟还没有着落啊。”

    他们听出廉王故意挑衅,康王淡然回应“姻缘之事顺其自然最好。”

    静王听闻不用和亲,高兴还来不及。他漫不经心“惭愧。终日埋头读书,忽视已到适婚年龄,让三皇兄操心了。”

    呸,谁操心你。

    廉王转而看向宛舒笑道“听闻澄王府忙着置办家具,若八皇弟需要,本王可以送八皇弟一套。”

    “好啊!”心情大好的宛舒看廉王这猪头也顺眼。“府上恰好缺一套座椅,三皇兄有心了。”

    康王和静王忍住笑意。

    廉王没有想到他厚着脸皮要,嘴边的笑意结霜。

    厚颜无耻!

    “呵呵,本王会为八皇弟悉心挑选。”

    说着,四人到座位边上。端王循例跟他们寒暄几句,烨王则当宛舒空气。

    廉王和端王相视一眼。情敌相见,以后有好戏看了。

    “各位皇弟聊什么如此兴致”光彩照人的太子信步而来,目光移向宛舒。“恭喜八皇弟抱得美人归!”

    烨王听了表情更臭。

    而廉王和端王偷偷观察他的表情变化。啧啧,精彩。

    宛舒大方谢过太子的祝贺,将太子别有深意的眼神收眼底。

    妃子陆续到来,最后是靖明宗和皇后一起到。宛舒望向二皇兄空荡荡的座位,了然于心。

    家宴开始,美酒佳肴相继来。

    靖明宗提前为新春致辞“万象换新颜,举国共欢腾。福乃天下之公,可惜今年祸患连连,朕祝愿明年诸事顺,天下奏凯歌!”

    大家举杯回应。

    “同时朕惭愧。”他话锋一转,令众人无所适从。“今年朕顾着处理祸患,忽视了康王、静王和澄王已到适婚年龄,因此朕决定大年初二在宫中举行赏梅宴,有劳容妃和淑妃打点。”

    原来是为康王和静王选王妃。与自己无关,宛舒懒得理会。

    廉王却面如菜色。是否代表,他要送三套座椅

    静王的母妃淑妃强颜欢笑,目光射向宛舒一瞬。

    凭什么要她的皇儿因为八皇子的婚事草草选妃。之前是和亲,现在要赶在八皇子前头仓促成婚,她的皇儿根本不受皇上重视。

    淑妃越想越不甘心。

    相反容妃坦然接受,虽然起因令人不爽,但要自己亲自挑选千金贵女参加,皇上的安排还算贴心。

    安排完,宛舒悠然自得用膳。

    忽然他盯着菜肴愣住。以往他没注意王府的厨子厨艺如何,只觉得能入口。如今该不该吩咐厨子添加新菜色呢。

    还是派淮阳打探顺天府平日的膳食呢。

    他细细端详眼前的菜肴。太油腻,她应该不会喜欢。

    席间,宫婢再端上敬酒用的酒水。席间,没有人敢提起二皇子赵王。

    太子离开座位给皇弟们敬酒,六位王爷环绕太子举杯。

    “希望明年凯歌辞旧,诸事一帆风顺!”

    太子举起的酒杯引起宛舒注目。“等等,为何太子的酒杯和臣弟等人不同”

    此言一出,其他王爷也盯着太子的酒杯看。太子略显窘迫,“可能酒杯不够,宫婢换新了吧。八皇弟,这等小事不必挂心。”

    其他王爷听出太子暗讽八皇弟居功自傲,皆暗自打量二人。

    宛舒深知太子以为自己故意刁难,面不改色地解释“臣弟等人的酒杯皆白瓷兰花图,唯独太子的是纯白瓷酒杯,奇怪。”

    “有什么奇怪,兴许宫婢拿错。”廉王顺便揶揄宛舒“八皇弟观察入微,这点细节也注意到。”

    “呆顺天府久了,练就一双火眼金睛。”烨王面带笑意。

    宛舒无视两个草包子,一本正经地请求“家宴乃宫中盛会,一杯一碟经过精挑细选,不可能存在拿错或者弄混,恳请太子把酒杯给臣弟一看。”

    “有什么好看呢。”廉王嗤之以鼻。

    太子犹豫片刻,见宛舒难得正经便给他酒杯。

    岂料宛舒嗅了一下,“酒中的酸味有点浓。”

    “酸”他们急忙闻自己的酒杯,没有闻到酸味。

    廉王不信宛舒,凑去闻太子的酒杯。“咦,真的多了股淡淡的酸味。哪个宫婢这么大胆,敢拿坏的酒上宴!”

    他们的动静引起靖明宗和女眷注意。

    “发生何事”靖明宗和皇后走来。

    宛舒置若罔闻,想起之前见燕瑶的时候,她的提醒注意身边的异状,哪怕一点异状也可能造成血光之灾。

    所以他才留个心眼。

    “臣弟要求证一事,得罪了。”言毕,他快速夺过廉王别发髻的银簪。

    霎时,没反应过来的廉王头发散落,乱发遮挡眼前。

    “你!”

    然而此时无人顾得上他,都盯着宛舒用银簪沾酒。

    不多时,围观的人色变——银簪沾酒的位置变黑,酒有毒。

    太子和皇后背脊生寒意。

    “谁这么大胆谋害太子!”肩膀发抖的皇后环顾周遭。“皇上,此事一定要彻查,不可饶恕谋害太子之人!”

    靖明宗当然晓得这个理,凛若冰霜地命令侍卫封锁大殿,押所有传菜的宫婢和御膳房的人到来。

    “老八,你怎么发现酒有问题”靖明宗急需一个人来破案。

    “太子的酒杯与儿臣等人不同,于是儿臣留一个心眼。”

    宛舒话音刚落,太子和皇后投来感激的目光。

    “澄王,请你一定协助侍卫查出元凶。”皇后诚恳意切。




二七七、审凶
    家宴成了公堂,众宫婢和御厨忐忑地跪在大殿。

    谋害太子相当于意图叛乱,死罪。负责酒水的宫婢浑身发软,凉风拂脖子,似有大刀悬在旁。

    宛舒来到太子的座位拿起酒壶。

    每个座位都有酒壶,外表一模一样。他掀开盖子嗅,然后接过内侍的银针沾酒。

    银针没有发黑,酒没有毒,问题出在酒杯。

    围观众人心急如焚,却不敢打扰宛舒。

    太子蹙眉沉吟,目不转睛盯着宛舒的一举一动。他曾想是宛舒下毒,然后在大家面前上演破案的好戏搏父皇好感。

    其功劳之大,他不得不忌惮。

    不过宛舒的赏赐只是赐婚,他又摸不透其心思。即便顺天府尹受父皇重用,可是对宛舒往上爬毫无帮助。

    太子看不透这位八皇弟。

    专心破案的宛舒无暇理会其他人曲折的心思,举起白瓷酒杯问众宫婢“谁负责分发酒杯”

    一共十二个宫婢战战兢兢地举手。

    宛舒要她们站出来。十二个宫婢低头上前,忽听见宛舒命令抬头。

    她们依言照办,青白的脸色煞是吓人。宛舒紧盯每一张惶恐的脸,审视她们的衣饰。

    “你,说一说每次宴席如何准备和分发酒杯,尤其是敬酒用的酒杯。”

    被点名的宫婢面无血色,以为宛舒说自己是凶手瞬间哑然,吐不出一字。

    “大胆宫婢,是不是你意图毒害太子!”皇后厉色质问,威严凤目震慑宫婢涕泗横流。

    她咻地跪下求饶“婢……婢子没有毒害太子……冤枉啊!冤枉啊!”

    大殿回荡她磕头的声音。

    “母后稍安勿躁。”宛舒强行拉宫婢起来,“儿臣并无说她是凶手,只是盘问派酒杯的流程。”

    皇后紧绷的芙蓉脸稍稍缓和。

    宫婢也暗自松一口气。“回八王爷,凡是宴席,酒水和酒杯一起分发,每个宫婢发三套。端来大殿前,酒水和酒杯与菜肴在御膳房分开摆放。而敬酒的酒水和酒杯同样另外摆放,以免错拿。刚才是第二轮添补敬酒的酒水。”

    “所以端菜和端酒水的宫婢不一样”

    宫婢点头称是。

    “谁负责亲王的酒杯”

    该宫婢连同另外两个怯怯地举手,大家的视线锁死三个宫婢。

    “你们三个谁专门给太子送酒”

    四面八方的视线逼得三个宫婢瑟瑟发抖,而神色冷峻的靖明宗眼似冰潭。

    “婢、婢子三人没有专门一说,因为酒水和酒杯都一样。”

    皇后厉声打断“说谎!只有你们三个给亲王送酒,你们一定提前商量好谁给太子送!从实招来,谁给太子送酒”

    圆脸的宫婢抽泣着举手,“婢子第一个送……给太子送……可是婢子没有下毒……”

    皇后一巴掌抽去,响亮的耳光吓得妃嫔花容失色。

    “婢子真的没有下毒……没有……”

    “证据确凿还不承认谁指使你,说!”

    “冤枉啊!婢子没有下毒!八王爷,婢子真的没有下毒!婢子发誓,若婢子下毒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烨王对她的求饶嗤之以鼻。“你送酒的时候能掌控哪一壶、哪一杯给太子。”

    圆脸宫婢面如死灰,百口莫辩。

    “你们三个的顺序提前商量好还是随意”宛舒忽而插话。

    “随、随意,因为当时很急,没时间商量谁走前头。”

    “你端酒杯的时候发现酒杯不一样吗”

    “婢子没有发现……”她有气无力,这种疏忽足以掉脑袋。

    宛舒在端酒宫婢前面徘徊。

    每个宫婢端三套——一酒壶两酒杯,除非她是凶手否则难以把控,将有毒的酒杯给太子。

    第一轮端来的酒杯没有问题,换言之第二轮是行凶的时机。

    然而她是凶手的话太蠢。一来酒杯不一样,二来她亲自端,真相呼之欲出。

    皇后最焦急,快步走向宛舒。“澄王,那宫婢就是下毒之人,为什么还犹豫”

    “老八,是不是有不对的地方”知子莫若父,靖明宗知道他不会胡闹到拖拉办案。

    宛舒点头不言语,在太子的座位前踱来踱去。其他王爷不太耐烦,奈何在父皇面前要装乖儿子,安静等待。

    “咦”他的惊呼揪起众人的肝肺。

    “有发现”

    “太子的银耳莲子羹居然还没动,挺好吃的。”

    他们瞬时泄气,以为他有了不得的发现。

    太子讪笑“当时跟父皇和母后敬酒,没碰多少菜肴。”

    宛舒自顾自端起银耳莲子羹,他那一碗吃光了,蹭吃的不吃白不吃,还想让王府的厨子做呢。

    “儿臣记得银耳莲子羹在送敬酒的酒水前端上。太子当时是跟父皇敬酒吗”

    “没错,并不知道有这一味银耳莲子羹。”

    宛舒勾唇浅笑。“太子来敬臣弟等人前,是否重新斟酒”

    “没错。”太子想了想,惊道“等等,给父皇和母后敬酒完曾经回座位,那时似乎上了一道菜。”

    “那太子来敬臣弟等人之前,是不是剩下一个空酒杯”

    他们闻之色变。靖明宗立刻诘问端银耳莲子羹的宫婢是哪些。

    片刻,一行忍着抽泣的宫婢来到靖明宗跟前跪下。

    宛舒没有立刻审问,而是在她们旁边走来走去。过了一阵,他才问“平日你们都呆在御膳房”

    她们忙不迭点头。

    “只负责御膳房的工作”

    她们笃定点头。

    他随意问一个宫婢,御膳房平时的工作有哪些。

    “回八王爷,平时婢子等人要挑水、烧火、洗米洗菜和切菜。”

    宛舒看了眼她的粗糙偏黑黄的手,走到某个宫婢旁边。“既然平日负责的都是粗活,为何你的双手比较白皙”

    他蓦然揪起某宫婢的手端详,“手指手掌的茧子较少,伤口甚少,皮肤不及其他御膳房宫婢的粗糙。咦,两个指头有细小的红点,右手中指有戴指环的痕迹,你是针线房的宫婢吧”

    某宫婢全身一震。

    “今晚御膳房不够人手吗为什么会混进一个针线房的宫婢”

    远处御厨急忙解释“臣没有找过针线房的宫婢,御膳房一向禁止闲人进入。”

    “哦,所以她是来毒杀太子的。”




二七八、是蠢还是毒
    宫婢想缩手,哪知宛舒用力钳着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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