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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抱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喝奶猫咪

    “谁派你来。”他嗓音冷漠。

    “冤枉……冤枉!婢子没有下毒!”

    宛舒强硬地拉她起来到众宫婢面前,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抬头。“你们看看她是不是御膳房的宫婢。”

    她们闻声抬头,接着一脸茫然。

    “她是哪来的在御膳房见过吗”

    “没有吧,不认识她。”

    宫婢的的议论令真相呼之欲出。靖明宗沉着脸直视她飘忽的双眼,“你为什么要毒害太子谁指使你”

    她慌神躲开靖明宗的目光,抿紧嘴唇。

    宛舒以防她咬舌,撬开她的嘴巴。

    这时淑妃笃定地出言插话“皇上,臣妾见过这名宫婢。”

    一语惊四座,她笃定的话音宛如珠子落地令大殿鸦雀无声。静王忐忑不安,生怕母妃惹麻烦上身。

    “在哪见过。”

    靖明宗毫无波澜的语气使淑妃不寒而栗,但提供线索能令皇上另眼相看,她硬着头皮回答“臣妾在梅妃的寝宫见过,这宫婢是梅妃的贴身宫婢。”

    梅妃

    皇后和一众妃嫔色变,几位王爷满脸讳莫如深。

    梅妃就是二皇子的母妃,后宫的妃嫔都知道她被打入冷宫。

    “淑妃,你没有认错”皇后按捺惊骇。

    “臣妾曾经去过梅妃的寝宫,不会认错。”淑妃说得隐晦。她曾经和梅妃交好,常互相拜会,如今梅妃落难她自然得远离。

    要不是想让皇上多关注一些皇儿,她才不会提梅妃。

    靖明宗沉声下令“来人,抓拿这贱婢。皇后随朕到冷宫一趟,其他人留在大殿。”

    须臾煞气浓重的侍卫押着她,跟随靖明宗和皇后离开大殿。

    太子的后背已经渗出冷汗。另一桌的太子妃已经吓得抽抽搭搭,但在大殿之上不能胡乱走动,她只能留在自己的座位擦眼泪。

    “八皇弟救了本宫一命。”太子为之前的念头感到惭愧。

    宛舒慵懒笑道“太子何足挂齿。臣弟在顺天府待久了喜欢破案,这点技巧和燕大人相比小巫见大巫,难登大雅之堂。”

    端王趁机来拍马屁“此言差矣。若不是八皇弟及时发现不妥,哪知道那个贱婢会不会毒害其他人。太子鸿福,令贱婢无所遁形。”

    宛舒佩服这位五皇兄,能一番话赞两个人。

    他摸摸肚子,不和他们纠缠了。“臣弟还没吃饱,先回座位。太子和各位皇兄请便。”

    果真见他心无旁骛地用膳,太子哑然失笑。

    另一边,靖明宗和皇后带着犯人气势汹汹地来到人影稀少的冷宫。这里没有烛光,宫殿黑沉沉,透着颓败之气。

    这里的冬天更加冷,皇后双手藏暖和的袖里。

    一行人闯入其中一个漆黑卧室。

    银白月光透过窗棂倾泻,窗边的铜镜反射冷光。镜前散下的乌发及腰,那背影一动不动。

    悬挂横梁的白色帐幔随灌入的寒风荡漾,靖明宗烦躁地拨开。

    “大胆梅妃!皇上来了还不跪下迎接”侍卫统领朝对镜之人大喝。

    对镜女子缓缓转头,面无表情地扫视一行人,继而漫不经心地行礼。

    浓烈的怨气扑面而来,靖明宗吩咐侍卫统领在寝室外候着。

    寝室剩下靖明宗、皇后和梅妃。

    “你为何指使宫婢毒杀太子”

    梅妃抬头瞅两人,失望地发现他们并无悲痛之色,只有愤怒。她跪挺的身子霎时萎靡,坐着自己的脚跟。

    她不咸不淡的反应使皇后火气冲天。“梅妃,你为何要杀太子太子与你有什么仇什么怨”

    “呵呵。”梅妃冷笑连连,忽而目露凶光。“与我有仇的不是太子,是皇上!皇上夺我一子,我便夺皇上最爱的一子!呵呵呵……”

    皇后大惊失色。

    靖明宗握紧拳头,极力忍着不踹死这贱妇。“赵王与外贼勾结意图谋反,朕没有处死你,你竟然不知足反而意图毒杀太子。”

    “勾结皇儿从未勾结逆贼,谈何意图谋反你没有查明便处死皇儿,罔顾亲情,你是个冷血的昏君!”

    “住嘴!”皇后声嘴唇颤抖。

    她和皇上夫妻多年,深知皇上龙颜大怒前异常平静,例如现在。她余光一瞥,瞥见靖明宗看似面无表情,实则紧绷下颌忍耐。

    梅妃找到宣泄的缺口偏偏不肯住嘴。

    “因为他铁石心肠皇儿才枉死。你问他,他会为死去的赵王伤心吗光凭逆贼一句话就处死皇儿,他根本不知道以皇儿的秉性,不可能勾结逆贼造反!”

    “右宰相有没有派人找过你”靖明宗忽而平静地问。

    皇后下意识地挪开一步。

    梅妃愣了一瞬,“十年前找过又如何,臣妾知晓他的意图后不再见他的人。”

    “皇城司查出,八年前,赵王的门客与右宰相一党偶尔来往;其中陈宏盛上任太尉府的盐铁司使前,与赵王的门客交往甚密。今年年中,赵王与逆贼周晋一起打猎。”

    梅妃呆呆地看着面无波澜的靖明宗。

    “赵王没有跟你提这些事。”

    “不可能,皇儿不会谋反。不会!臣妾曾经提醒他,不可能的!一定是皇城司污蔑……”

    “是朕派人盯着赵王,你以为右宰相派人找你,朕不知道”

    “什么……”梅妃猛然抱着旁边的柱子,见鬼似的盯着靖明宗。“你……你一早知道……那么……”

    皇后越听越心惊,猜到几分原委。

    已经没必要再对质,靖明宗喊李玉进来。“贱妇已经认罪,赐——”他想了想,“赐白绫。”

    “喏。”

    生无可恋的梅妃抱着柱子喃喃自语,时而凄然地傻笑。

    皇后心慌地收回视线,随靖明宗走出寝室。

    “朕不希望刚才的话泄露。”他背向皇后。

    “臣妾明白。”

    此时此刻,皇后觉得自己犹如风中的小草,随时被飓风刮得连根拔起。

    回到大殿,靖明宗仍扳着脸。他交待一句就回御书房,家宴草草结束。

    御膳房等人不敢松懈,生怕皇上秋后算账。

    宛舒吃饱喝足,超然一触即发的氛围。王府还有许多事忙,他急着回去。

    太子目送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




二七九、对弈
    大年初二,开春仍小雪纷飞。

    宫门前停靠数不清的华美轿子,多少精心打扮的千金款款下轿,娇贵的保暖绣花履踏雪前行。

    霎时间,宫门前姹紫千红,争芳斗艳。

    宫里举办赏梅宴选王妃,全城皆知,乃开春最大的盛事。

    不过逍遥自得的宛舒对此兴趣缺缺,他在宫门前下马便朝另一边宫门入宫,目不斜视。

    千娇百媚不敌天子御赐的姻缘。

    倒是千金们好奇遥望,猜想他是不是主角之一。

    宛舒先去给靖明宗和皇后请安。

    靖明宗千叮万嘱他别踏进梅园捣乱,甚至以婚期押后吓唬他。

    他才不想去梅园,一群女子叽叽喳喳的吵死。

    继而他前往懿兰宫给德妃请安。

    懿兰宫一如既往冷清,积雪白了瓦顶,三两宫婢经过,留下孤零零的足印。宛舒每次来,都产生孤独却沉静的感觉。

    每逢家宴,德妃几乎不出席,宁愿独自留在懿兰宫吃素。

    今天,德妃同样准备了清淡的素菜,不过加了一道青豆炒腊肉,他知道这是为自己加的菜。

    因为他每次来,德妃会加一道荤菜。

    “多吃点,你在长身体。”两鬓斑白的德妃不停给他夹腊肉,眼里尽是笑意。

    宛舒刮一下鼻尖,略羞涩。“王母,孩儿快成婚了,哪还会长身体。”

    “正是快成婚才要注意。等会皇儿带一盒鹿茸回王府,这盒鹿茸本宫存了十三年,就等皇儿成婚之日,存得越久越补。”

    存了十三年还能吃吗他没敢问,笑吟吟地谢过王母。

    “听闻是顺天府尹的千金”德妃目不转睛侧视,眼眸洋溢好奇且期待的光芒。

    他看出她心急抱孙子,毕竟她在宫里孤孤单单地过了三十多年。“王母知道顺天府尹”

    “当然知道,前国舅的案子轰动后宫,顺天府尹的名头更是响亮。”

    宛舒了然,后宫最感兴趣的怕是娴妃因此案失宠。“没错,正是顺天府尹燕大人的千金。其实孩儿顾虑娴妃……”

    “不必顾虑,娴妃已经搬去偏僻的宫殿奉命静养。”

    宛舒顿时心情舒畅。

    不过德妃感兴趣的不是顺天府尹,“皇儿,当初你在顺天府辅助,可有见过顺天府尹的千金”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他含笑,以诗赞美。

    德妃心领神会,盼望三月十八赶紧到来。“皇儿,成家立室后不能再胡来。长大了,要学会展翅保护家人。”

    他心头温热,“孩儿谨遵教诲。”

    待拜别德妃,捧着一盒鹿茸的随从随他离开懿兰宫。没走多远,一位少年内侍走来传话“八王爷,太子有请。”

    宛舒回头吩咐随从先回府,自己则跟少年内侍走。

    一路白皑皑铺砌地面,少年内侍带宛舒到红梅三两的御花园一角。身披黄色大氅的太子坐于亭中,面前摆着空空的棋盘。

    “听闻八皇弟进宫,本王一时兴起想和八皇弟下一盘。”太子作出“请”的手势。

    宛舒爽快地到他对面坐下,一甩下摆,选择执黑子。“太子好雅兴。雪中摆棋,黑白任行;无中生有,两极阴阳。”

    太子笑了笑,先下白子。“阴阳交汇创天地,正如你我。”

    他听出太子话里的意思,开始布置棋局。“两仪生四象,镇守四方,国泰民安。”

    太子轻蹙眉头,“两仪不成何来四象,按部就班。”

    宛舒装作听不懂,又下一子。

    太子注视棋局叹气“八皇弟,儿时你的棋艺不输本王,何以如今只守不攻”

    “求稳。”他笑颜逐开,如同日照逐寒。

    太子摩挲指间的白子,眉心不展。本想借此试探八皇弟的野心,岂料他只求稳,太子拿捏不准他的心思。

    兄弟之中,目前他和七皇弟最具威胁。尤其巫山之行后,八皇弟对自己的威胁最大。

    太子看不透宛舒,千万种赏赐其只选择赐婚,是以退为进还是真心

    “太子甚少有举棋不定的时候。”宛舒托腮看着太子。

    这一局黑子的防守固若金汤,太子无从进攻,若进攻需弃子。他笑道“八皇弟的棋艺进步了,令本王无从下手。这一局就此作罢。”

    “太子过誉,臣弟侥幸罢了。”

    “八皇弟可听过二皇弟之事”太子忽然问,使宛舒微惊。

    这是试探不成改恐吓么。

    “略有耳闻。”他面不改色。

    太子不动声色地探究宛舒的神色,继续说“赵王意图谋反成了警世响钟,宫中闻风而动,父皇一定担心以后还会发生类似的情况。”

    “身正不怕影子斜,光明磊落何须怕夜半敲门。”

    太子深深地凝注宛舒,话锋一转“八皇弟洞明世事,本王自然不担心,但愿八皇弟成婚以后别再让父皇操心。”

    “有劳太子关心。”说完,宛舒望亭外,“天色不早,臣弟告退。”

    他拱手,退出亭子。

    寒风灌顶,他浑身寒凉。不得了,太子还没继位就疑心重重,他多一桩烦恼。

    不久,烦恼接踵而至。

    离宫时,很不巧遇上烨王。即便他主动打招呼,烨王对他也完全没有好脸色。

    呵呵,手下败将还敢嚣张。

    宛舒眼波冰凉。

    烨王不屑与之同行,含沙射影讽刺“花儿纵然娇媚奈何带刺,不可亵玩焉。该远观便远观,伤了自己成教训。”

    “四皇兄所言甚是,不知四皇兄的伤口痊愈没”

    “你……”烨王转头就对上宛舒饱含笑意的眼睛,不由得怒发冲冠。

    罢了,看他成婚后如何嚣张,估计脸皮也挂不住。念及于此烨王收敛恼火,不与无知后辈计较。

    “两位皇弟这么巧。”令人讨厌的声音从后响起,两人不情不愿地转身。

    一身暗纹溢彩的廉王大步流星走来,他戏谑地打量两人的神色,故意问“为何不见烨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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