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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抱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喝奶猫咪

    他们战战兢兢抿紧嘴唇,这位公子的眼神要吃人。

    片刻,浩浩荡荡的一队带刀衙役赶到,气势汹汹惹来路人围观。

    “谁报官为何事”为首的衙役少年郎马尾高束,肤如白玉光彩照人,天庭饱满轩昂,浓眉凌厉、星目澄澈如镜,嘴边含笑显坏水。

    此人气势张扬,神态却似做恶作剧的孩童,坏而不惹人讨厌。

    燕瑶发现两个比江渣滓俊朗的少年,一个是二哥,另一个是这个衙役少年。

    少年郎的视线落在帷帽少女和青黛身上一刻,勾起意味不明的坏笑。接着燕珩指控四个流氓调戏自己妹妹,少年郎摸下巴打量他们。

    “流氓中你们真又老又丑。”

    四人苦瓜脸,“做流氓还要考究相貌你见过流氓有样子好看的吗好看的哪需要做流氓”

    “有啊!”少年郎忽地骑在肥胖流氓的水桶腰上,烂漫一指自己俊俏的脸蛋,“我就是好看的流氓,但手段没你们低劣!”

    说完他一拳砸油光可鉴的肥脸。“调戏女子该打!调戏本少爷更该打!”他一拳接一拳砸去,脸上依然笑嘻嘻。

    “啊……救命……公子救命……我不敢了……”

    少年郎的拳头越来越快速。

    燕瑶抓紧燕珩的衣袖,顺天府的衙役都这么凶猛江文驰和另外三个流氓也看呆,萌生撒腿就跑的念头。

    很快肥胖流氓被揍成猪头,少年郎不尽兴地活动手指关节,盯着另外三个。燕珩及时阻止,“阿舒,你别吓着我妹妹。”

    “噢,对对对,还有苦主!”少年郎甩手站起来,嬉皮笑脸地靠近燕瑶。紧张的青黛立刻跑到燕瑶面前,警惕地拦着他。

    “嘿,你的武功不错。”他的视线越过青黛,拱手作揖。“燕二姑娘有礼,在下是顺天府新来的金牌带刀衙役,名宛舒。”

    燕珩不满地拉走宛舒,“快做正事,别趁机调戏我妹妹。”

    “遵命!”宛舒煞有介事地昂首挺胸,命令其他衙役带走四个流氓。继而他端详一表人才的江文驰,“这位公子也是流氓”

    江文驰要喷血。

    你才是流氓,你全家都是流氓!

    “这位公子出手相助,他是人证,也一起到衙门吧。”她不会放过这个心机深沉的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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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说多错多
    最近案件比较少,一身朱红、方心曲领官服的燕承天偷闲散步至仪门附近。

    当春好时节,墙边的木香花星星点点细小,伸来几朵探春。燕承天闻到浓郁的花香就想起闺女,看天色捏算该下课了。

    书院那些臭小子有没有欺负她珩儿那臭小子有没有撇下妹妹

    燕承天心乱如麻地捋胡子,孙主簿默默跟随。

    不多时一名带刀的女捕快匆匆跑来通报。“启禀大人,衙役带了四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回来受审。”

    燕承天大袖一挥。“升堂。”

    但女捕快还没汇报完。“苦主是令千金。”

    燕承天身形一僵。“升堂!”

    “威武——”

    六房三班吏役齐聚大堂两侧,手执上黑下红的水火棍敲击地面。声响堪比雷雨打芭蕉,有力急促的节奏使四个流氓双腿发软。

    横梁上高挂黑木牌匾,乃百姓赠予的“明镜高悬”。在四人看来那不是牌匾,而是俯瞰苍生的老天爷。

    未审先威压,某个流氓的裤裆湿了。一股尿骚味弥漫公堂,燕珩极度嫌弃地拉开妹妹。

    宛舒则借机踢他们,美名其曰跪好。

    每次升堂,大堂外无不例外堵满看热闹的百姓。饮饱思,老百姓的小日子太安稳,喜欢看热闹解闷。

    这次老百姓也暗搓搓带来烂菜叶。

    衙门唯一的女捕快和孙主簿随燕承天登堂,一抹朱红官服威慑八方,窃窃私语的围观百姓噤若寒蝉。

    “升堂!”惊堂木一拍惊人,须臾全场肃静。皮肤黝黑的燕大人目如老鹰,细细盯着四个跪地的流氓。

    当扫过口青面肿的胖流氓,他皱眉一刹,飞快瞟去若无其事的少年郎衙役。

    这小子留点面子呀,动用私刑他威严何存。

    扫去帷帽少女和玉树少年时,他又暗道打得好。

    惊堂木又拍响,燕承天让苦主诉说案情。接着燕瑶向他福身行礼,客观陈述流氓骚扰的过程。

    少女的嗓音胜黄鹂,潺潺流水般清甜动听,搏得围观百姓的好感。同时如小猫的肉垫挠江文驰心尖,痒酥酥,他的视线时而落在少女的方向。

    宛舒饶有趣味地观察江文驰。

    燕承天摸着胡子,幸好脸黑不然暴露他气得发红的脸色。“江公子一出书院就看见四个流氓倒在小女前面”

    “小女”

    “她是燕大人的千金”百姓一阵哗然,今天的热闹看对了!

    “肃静!”燕承天见江文驰肯定回答循例道谢,虽然人家没帮上忙但总要感激对方的热心。继而他指着胖流氓,“何人将他打成这个样子”

    胖流氓立刻指着宛舒叫嚣:“大人!是这个衙役动用私刑!是他揍小人,狠狠地揍小人!”

    “哇!动用私刑没王法了!”百姓又沸腾。

    燕承天头痛欲裂,真想关门审案。

    “回禀大人!”宛舒上前拱手,“属下赶到的时候这个老流氓意图再次调戏令千金,当属下喊他停手的时候他欲反抗,属下只好出手制服。”

    “大人他说谎!”胖流氓清晰看见宛舒嘴边转眼即逝的坏笑。“大人,他——”

    燕承天拍案打断,问同去的衙役是否有这回事。

    衙役小队翻眼望天,昧着良心点头。和宛舒作对,下场和招惹燕珩差不多。

    四个流氓面如土色,没见过睁眼说瞎话的。“大人,他们说谎!小人四个被那婢女揍得起不来,还怎么反抗官差不信大人问江公子或令千金、令公子!”

    四个大男人被一个弱质女流狠揍,围观者不厚道笑了。

    江文驰犹豫要不要说实话,哪知燕瑶抢先回答:“民女可以作证,当时他确实反抗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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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招供
    “我们……小人……”

    “说!”

    惊堂木拍案震耳欲聋,震得四人三魂不见七魄,哆哆嗦嗦地发抖。

    “既然你们不肯招实情,莫怪本官没给予你们机会。来人,赏他们每人十大板然后关押牢房!”

    面无血色的四人看着衙役抱又宽又扁的木板到来,心想即使扛住也皮开肉绽,那点钱看大夫就花光。

    他们相互对眼色。

    “行刑——”

    “等会!”胖流氓斗胆打断,惹得万众瞩目。

    江文驰频频瞄侧边的小门,掂量能不能逃跑。待他逃回家,难道燕大人去江府捉他不成作为同袍兼邻居,他不信燕大人不卖父亲的面子!

    念及于此,他不动声色地挪动。哪知燕瑶不紧不慢地挪莲步,护主心切的青黛也随之挪动。

    他脸如死水,逃跑的路线堵了。

    这时四个流氓鼓起莫大勇气招供。“回禀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四个今天中午在街上闲逛,遇到一个书童要我们在申时后调戏一名女子,那个书童给了小人四个各一银!”

    某人的书童心虚低头。

    “那名书童你们认得吗”

    “就是他!”四人一起指着江文驰背后的书童。霎时堂外哗然,指指点点。

    燕承天心有计较,先拍案唬一下书童。“大胆刁民你可知罪!作为主使你理应受二十大板并关押牢房两天!”

    书童一听腿软无骨,双膝跪下不停磕头。“小人知罪!小人知罪……”

    江文驰强作镇定地斜睨没用的狗东西,十分肯定他不会供出自己。

    “本官相信你知罪,可是很奇怪。”燕承天语气稍缓,刻意观察书童心虚的神态。“你一个书童每月的工钱最多二十钱,为何有五银收买流氓道出实情!”

    啪——

    惊堂木使书童丢了半个魂,舌头打结语无伦次。燕承天只好再下一城,“钱是不是你身边的人给的是不是那个人指使你收买流氓”

    六神无主的书童忙不迭点头,而后他身体僵硬。

    完了,招一半了。

    喘不过气的江文驰如坠冰窖,没想到燕大人的审案手段出人意料。这会他如芒在背,深知那些多事的百姓盯着自己。

    燕承天眯起双眼。“那个人是不是江府上的人是不是与你一同到书院的人例如——”

    “燕大人是什么意思!”江文驰不满,“燕大人要是有证据请直接揪出主谋,何必使用诱导”

    “哦书童就是人证,我审问他招供有何不妥江大公子稍安勿躁,本官很快就审出幕后主使。”

    老百姓纷纷赞同。

    江文驰语塞,倒是燕承天继续逼问书童。“你作为书童应该陪读,今天与你到书院的有江大公子、若干下人,能指使你的必定是同在书院的——”

    “大人!”一衙役冒死冲进公堂,“江秘书监大人在府外求见!”

    燕承天一瞥江文驰,斩钉截铁。“本官正在审案,不见。”

    “江大人来找江大公子。”衙役面露难色。

    “不见!公堂众人与本案有关,未查水落石出任何人不得离去!诸位乡亲父老,能否帮本官一个忙,让本官审完此案”

    乐于助人的老百姓霎时明白燕承天的意思,派出部分堵着顺天府的仪门。

    来凑热闹的,江大人能驱赶不成

    部分留下观看结果。

    江文驰的俊脸比纸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燕承天煞有介事地宣布继续审案,重复问书童刚才的问题。

    “大人!请饶了小人吧!”书童的额头磕破出血。

    燕承



十七、当官脸皮厚(感谢小P悠悠打赏)
    六个犯人臀部开花,其中江文驰昏了过去,面无血色。衙役扛着他们去牢房,外面老百姓的闹声和江大人的怒喝不绝于耳。

    一案终结,燕珩护着妹妹从侧门离开公堂。

    没走多远有人喊留步。三人回头,但见一张灿如骄阳的笑脸,燕珩不假思索地遮挡妹妹。

    “燕二姑娘请留步。”宛舒上前几步,接着燕瑶便后退几步,直到燕珩的手抵着宛舒的胸口。“阿珩莫紧张,我只是跟燕二姑娘道个谢。”

    “不需要。”

    宛舒深知无法越过燕珩,唯有遥遥向帷帽少女郑重地作揖,心里的小九九不住盘算。“在下感谢燕二姑娘相助。”

    “小事不足挂齿,公子言重了。告辞。”她轻拉燕珩的衣袖暗示快走,生怕那流氓又来掀帷帽的纱巾。

    走前,燕珩对宛舒留下一个眼神:回头找你算账。

    另一边,身穿便服的江大人江应松领着下人气势汹汹地挤开围堵的老百姓。不知谁高喊一句“结案了”,大家都往公堂处跑。

    江应松不甘落后跟上,可惜公堂之上剩下燕承天、孙主簿和若干衙役。他低头一看,发现地面残留丁点血迹。

    “燕大人,请问犬儿在哪里”燕承天的朱红官服异常扎眼,他顾不得客气,一边行礼一边质问。

    哪知观看了整个审案过程的老百姓指指点点,“江大人,令公子罪有应得已经被关押!上梁不正下梁歪,江大人要好好管教!”

    “没错!令公子还不知悔改,人证物证俱在还敢质疑燕大人,真该关押几天反省!”

    七嘴八舌令江应松烦躁。

    什么关押,什么罪有应得,他只听说儿子上了公堂毫不知详细。

    “燕大人,是否该给下官一个交代”当下江应松沉着脸挥袖,恼火压下胸口。

    燕承天示意衙役驱散所有围观者,邀请江应松到内堂一谈。老百姓不愿走,生怕燕大人就此放了江文驰。

    合上内堂的门,暂时耳根清净。

    见孙主簿倒茶,江应松愠怒地说不用。“燕大人,下官开门见山。下官来是为了带犬儿回家,请问犬儿现在在哪里!”

    “在牢房。”

    听着燕承天理所当然的语气,他的怒火终于爆发。“敢问犬儿犯了何事需要关押刚才为何不让下官听审!”

    “江大人误会了,令公子犯了众怒使老百姓不愿意让你听审,与本官无关。况且才刚结案,江大人得知不迟。”

    江应松闻言七窍生烟。当官几十年,哪看不出燕承天忽悠自己他没想到这位人称公正廉明的青天大老爷,忽悠人起来不眨眼。

    而且他似乎无话反驳。

    燕承天递去结案陈词,“令公子的罪状都写在上面并且画押了,请江大人过目。”

    画押江应松气得发抖,夺过陈词仔细浏览,越看越硬憋着一口老血。

    白纸黑字写着白日宣淫、指使流氓调戏良家妇女,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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