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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抱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喝奶猫咪

    他按着剧烈起伏的胸口,瞪着漫不经心的燕承天。“犬儿怀瑾握瑜、不矜不伐、目不窥园,品行天地可鉴,这份陈词一定是屈打成招!燕大人勿强加莫须有的罪名在犬儿身上!不然明天下官上奏朝廷,弹劾燕大人儿戏公堂、诬蔑忠良!”

    燕承天冷静地摸胡子。去他妹的天地可鉴,当官的果真脸皮厚。

    当然他的脸皮也厚。

    “江大人此言差矣,令公子的罪行经过人证指证,证据确凿本官没有冤枉好人。在场听审的老百姓可作证,难道本官和老百姓会诬蔑令公子”

    “人证是谁!”

    “令公子的书童。”

    “一个书童的证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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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有一计(感谢妖赋梦打赏!)
    顺天府内宅透着怪异的气氛。

    燕珩送燕瑶回到内宅便去找宛舒算账。

    主仆二人经过回廊时,路过的下人一看见燕瑶,难以掩饰敬畏的表情。

    燕瑶脱下帷帽,猜想顺天府和江府已交恶再无联姻可能,心头一阵轻松。

    “二姑娘,老夫人有请!”肖婆子忽然跑来。

    主仆二人随肖婆子到静和堂,袅袅檀香扑鼻而来。颜氏戴满晃眼的金器端坐,霜发挽髻一丝不苟。

    她严肃地让燕瑶落座。“二丫头今天在书院过得如何”

    颜氏的语气听着不紧不慢并低沉,燕瑶却深知祖母在生气。或许祖母已经知道她状告江文驰,所以祖母生气她不懂事。

    她莞尔,道出大实话:“过得挺好。”

    果然颜氏挑眉。“挺好那为什么闹上公堂,还状告江府的大公子我以为小辈中你最懂事,没想到第一天出门就闹上公堂!”

    闹公堂而已,她还毁了一个贵女的容貌呢。

    “孙女遭受流氓骚扰,报官天经地义,若烂在心里会被人取笑顺天府无能。”

    “胡说!区区几个流氓调戏怎会被人取笑你大庭广众下告官有**份,有没有想过会损害自己的声誉将来怎么嫁人夫家不怕你告夫君上公堂”

    “祖母此言差矣。”她话音微冷。“如果不告官震慑,下次可能出现第二批、第三批流氓骚扰。到时一样烂在心里如此别人怎么看待孙女无胆匪类招蜂引蝶这才真的损害孙女的名声。”

    貌似很有道理,颜氏点头。

    “况且老百姓并不觉得孙女的做法不妥,反而为孙女伸张正义。”

    颜氏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片刻又忧心忡忡。“那你也不应该状告江府大公子,江府会认为顺天府刻意针对。江大人和你爹是同袍,日后不好相见。”

    燕瑶笑意浅淡。“孙女状告的时候并不知道江大公子是主谋,怎算是针对再说经过此案,爹爹的名声更加响当当,老百姓都赞誉爹爹不畏强权、公正严明呢。”

    颜氏的脸色逐渐缓和,看来二丫头做了好事,应该高兴。

    “其实即使祖母不提点,孙女也时刻维护爹爹的声誉。爹爹公务繁忙,作为女儿虽不能为其分担,但起码要令其无后顾之忧。”

    颜氏一听喜笑颜开。

    老大是全家的顶梁柱,万万不能倒。老二的芝麻小官可以忽略不计,而老三开布庄能赚小钱,可是不肯做大宁愿守着个小布庄。

    气煞她也,就老大争气!

    颜氏欣喜地轻拍她的手背。“老身就晓得二丫头最懂事,以后你想去书院便去,让你爹的同袍知道他的千金不是绣花枕头,是有学识的大家闺秀。”

    至于三丫头……颜氏心想,不如省掉一个旁听的费用买金

    燕瑶乖巧地点头,早就注意到祖母的气运偏低。“祖母最近休息不好吗”

    “最近有的心神不宁,眼皮老跳,算命先生说将家宅不宁。”颜氏闭目叹气,不知为何最近易醒,睡眠不佳。

    燕瑶沉吟,前世这个时候江府已经来提亲,然后自己莫名其妙病了,连花婆婆也找不到病源。她粗略计算,前世病倒的时间快到。

    结合后面燕婉爬床看来,病倒的原因应该是二房着急了,想趁她病抢走江府这门亲事,可惜江府瞧不上二叔的官位。

    当时她的病急坏了祖母,认为江府这门亲事克她。

    这次她不会再让贱人得逞。

     



十九、明君不好当(感谢格格MM打赏!)
    月上枝头,劳累的燕承天回内宅找闺女谈心。

    不过当今圣上却没有这等空闲,他仍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烛光辉煌,未到五十的靖明宗发鬓乌黑,头戴黑色幞头,身穿橘黄直领便服。当又送来一批奏折,他面无表情地抬眼看向内侍,半掀开茶杯盖子。

    察言观色的贴身内侍李玉马上给靖明宗换茶。

    待御书房剩下自己,靖明宗抽出奏折堆下面的小报来看。

    后宋的老百姓创意特别多,喜欢将当天的趣事、大事记录在纸上传阅,手里的小报正是新鲜出炉的当天趣事。

    靖明宗端正身子,津津有味地奏折遮挡的小报。

    今天的小报很给力,两页之多。

    第一页是坊间趣事,例如记述汴京开了家野味店,出售狗肉、鹿肉等等珍味,靖明宗不禁抿抿嘴唇。

    饶有趣味地看完第一页,第二页的标题令他产生浓厚兴趣——《千金小姐胆识过人状告流氓,谁知主谋竟然是》

    该死的卖关子!他沉着气往下,一看到眼熟的名字脸色转冷。

    又是这个江文驰靖明宗琢磨此名,想起李玉提过是江氏秘书监的大公子。上次其非礼男子的事迹被记录小报,他记忆犹新,这次居然派人调戏良家女子!

    靖明宗微微蹙眉,心有不悦。

    秘书监虽然是闲散文职,但乃四品大官,何以养出来的儿子这般多幺蛾子

    幸好他的儿子们都——并不,有一个幺蛾子随身。

    靖明宗心中来气却面无波澜,待李玉端热茶回来煞有介事地问:“上次让你打探江氏秘书监的风评如何了”

    李玉恭敬地放好热茶,福身答道:“回皇上,听闻江大人经明行修,深得同僚赞誉。”

    “他的儿子如何”

    李玉顿了顿,深知皇上意有所指。“江大公子乃顺天书院的学子,听闻品学兼优。二公子一表人才,也是优秀学子。”

    靖明宗面无表情地喝茶,心里则冷哼不止。“近来老八怎么样”

    提起八皇子,李玉必须小心翼翼。“回皇上,最近澄王在顺天府做衙役。”

    没有闯祸。李玉在心里补一句。

    本来堂堂皇子去当衙役会被百官、百姓耻笑,但是靖明宗觉得他不闯祸已经谢天谢地。当衙役也好,让燕卿家管一管他。

    靖明宗不再说话,继续批阅奏折。

    李玉捏一把冷汗,证明皇上还算满意八皇子的表现。这位八皇子不但皇上头疼,连老百姓也头疼。

    八皇子十二岁后就寄宿宫外,闹出许多鸡飞狗跳的事,最著名的就是他造成寄宿的唐府发生火灾,烧掉了半个小花园,他还美名其曰捉贼,自此皇上在别处租下一个小院子给他独住。

    十六岁后更不得了,卖掉府上所有丫头和下人换钱买酒喝,只留下几个下人、私卫和老长史。上街遇到别人卖身去捣乱、殴打卖猪肉的大叔等等荒唐事。

    奈何靖明宗虽生气,但这种芝麻小事不值得降罪,顶多一脚踹去。

    李玉暗自长叹。

    翌日五更天,天还没亮百官上朝。面无表情的靖明宗听着大臣们针锋相对,不觉悄悄瞥去江应松的站位。

    这群家伙争个啥,完全不说重点。昨天的案件都没官员听说没人提他不好敲打,总不能被这群家伙发现自己看小报。

    接着靖明宗瞄第二排的燕承天,燕卿家别让朕失望!

    眼看大臣们快禀报完准备退朝,靖明宗换了个姿势托腮。李玉晓得皇上不耐烦,高声宣布无事退朝。

    还没宣布完,人群中皮肤最黝黑的燕承天上前打断。“臣有一事禀报!”

    靖明宗缓缓坐直身子,而江应松紧张



二十、傻丫头
    清晨寒凉干燥,退朝之时正值学子上书院。

    顺天书院大门依旧水泄不通,燕瑶依旧戴帷帽上课。

    “二妹,以后遇见宛舒远远绕路走,千万别让他接近、别跟他说话,打招呼也不要!”燕珩暗道那货无耻,昨天去找他算账时早没影了。

    轻纱下燕瑶眼眸一转,当下适宜打听。“二哥和他很熟”

    燕珩的太阳穴突现一条青筋,他言简意赅:“熟,熟得想揍他。”

    能令二哥失态,看来那流氓当真令人头疼,燕瑶抿嘴窃笑。“二哥,今天午后我想提早离开书院去采摘,有一种花需要未时去摘。”

    “我陪你。”

    燕瑶轻声笑了,“明年春天要进行武试,二哥加紧练习不用陪我了。有青黛在,以及昨天的事,没有流氓敢靠近。”

    “不行!”他加重的语气吓了燕瑶一跳。“我答应过爹不许你独自外出,我陪你去!”

    她看见二哥喉结鼓动,双手紧握。

    自娘亲故去,她的二哥总伴在左右保护自己。其实她知道的,二哥每次拿来的食物沾了毒粉并不是为了相互学习,而是想她忙起来。

    一忙碌,就会忘记悲伤的往事、忘记娘亲惨死的情形。

    “嘻嘻,二哥。”她抬头,虽轻纱遮挡笑脸。“我顺道帮二哥采些草药好么,约定申时在书院门口等,一起回家”

    燕珩蹙眉想了想,自己研毒的材料也需要补给,昨晚用太多。

    这时她抬手伸直尾指。“我们拉钩,一言为定”

    “拿你没办法。记得不要离开青黛的视线,要平安回来。”

    兄妹俩拉钩约定。

    随后燕珩交待她草的外貌、特性和名称,万般叮嘱她要隔着手帕采摘。在旁的青黛听得心惊,回去得警告赤芍别吃二公子送来的食物。

    末了待人潮减退,兄妹俩准备进入书院。

    “燕兄!”忽然有人喊住,兄妹俩闻声转头,看见一名气宇轩昂的布衣书生。书生第一次见燕珩带女眷,急忙行见面礼。

    燕瑶行礼之余震惊万分,此人的气运彰显其命格——文曲星下凡,注定高中状元。

    问题来了,为什么前世江渣滓能高中她细想江文驰的气运,今生初见时他的气运是官运亨通而非文曲星之命。

    亨通的外在因素很多,前世娶她便是其中之一。她忽而想起前世江渣滓某天晚上喝酒喝得高兴,吐露了什么往死里打……

    她一身冷汗,为了高中江渣滓是不是干了不仁义之事

    与对待宛舒的态度不同,燕珩待书生非常友好,眉眼如常淡然慵懒。“这位是我二妹。苏兄的风寒好了”

    书生又作揖,“燕姑娘有礼!多谢燕兄关心,风寒已经痊愈能来上课。我先进去了,中午见。”

    燕瑶注意到书生的衣裳比棉布粗糙,他家境应该不太好。刚才他用“我”,看来他和二哥关系很好。“二哥,那位公子是”

    燕珩挑眉眼含警惕,“他是先生最钟爱的学生,才华横溢。二妹对他有兴趣”

    燕瑶:“……”

    二哥你想到哪儿去

    “好奇二哥和那位公子关系不错罢了,不知那位公子有没有遭到二哥毒手”

    燕珩懒懒一笑不回答,他最想下毒手的是那货。

    到了粤秀堂,唐蕴诗已占好位置。燕瑶扫视全场,没有发现陈贵女的身影。那些脓疮起码三天后才消退,但脸部恢复需要五天左右。

    她施施然在唐蕴诗身边坐下,后者迫不及待问她答复。

    “爹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若想拜会贵府不必理会外人揣测,女儿家走访正常得很。”

    唐蕴诗霎时双目璀璨,“巧了,我爹也这么说。他说朝廷命官也是人,儿女有权交友,无须在意外界猜度。瑶姐姐你是否会来”

    “恭敬不如从命。”

    “我们约个时间吧眼下三月中旬,再过半个月就是寒食和清明……四月日子不好……五月如何五月府上能赏花了!”她直觉认为燕瑶会喜欢花。

    “好,就五月。”

    唐蕴诗像得了糖葫芦的孩子一样欢喜。

    旁边的贵女却不如二人欢喜,某位千金故意问陈贵女的状况。“怎么今天不见陈姑娘来上课难道真得了天花”

    昔日与陈贵女相熟的贵女们不想吱声,听而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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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他很坏
    午膳后燕瑶早退去采花,马车送主仆二人到金定河的河堤。

    春来绿柳环绕,河水潺潺,不少千金、公子在河边散步,盼望一场美好的邂逅。

    艳阳当空,燕瑶小心地提着裙摆到人少的下游。

    河提绿草茵茵、野花锦簇;数棵粗壮的柳树伫立,低眉垂眼撩拨路人。

    燕瑶脱下帷帽、背着小巧的竹萝寻花。她要的花在午时前绽开,到了正午吸收阳光存储阳毒,其香气或磨成粉能入药,也能变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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