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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抱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喝奶猫咪

    老爷子气定神闲,“下次拿第一回来不就好了,尊严在比赛上夺回来。”

    三个舅舅愣了。大舅舅特意揉耳朵。“爹,您不是反对景明踢蹴鞠吗为何怂恿他再去比赛,那不是丢人吗”

    老爷子斜睨,一副“没眼光”的嫌弃表情。

    “慕文啊,枉你是景明的爹,你没看出景明的潜质吗顺天书院收留他证明他有潜质,你作爹的怎能不支持”

    三位舅母惊了,早上他不是这么说!

    大舅舅开始怀疑人生,“爹您之前……”

    “之前的事过去了,你们比老人家还顽固,居然执着以前的事。景明肯努力就该支持,不用管那些没眼光的人说法。”

    三位舅舅和三位舅母凌乱。

    大舅舅哭笑不得。爹啊,您不用去翰林医官院当然不在意!

    “吃饭!动筷!”

    大舅舅败下阵来,他得出结论千万不要和老人家理论。

    。




一七七、养不教,父之过
    月朗风清,市集人声鼎沸。

    酒醇人自醉。酒馆的客人两腮酡红,举坛谈笑风生。

    二楼某一桌的六个客人只是小酌,温文尔雅。能赶上一次聚会的唐初旭畅快痛饮,半个月来他一直守宫门。

    “阿舒,你笑什么”他发现托腮的宛舒嘴角扬起。

    “高兴啊!难得阿萧有空来,今晚当作庆贺你定亲!”

    宛舒眼眸一转看燕珩。燕二姑娘终于回顺天府,他自然心花怒放。“可惜少了那家伙,不然人齐了。阿旭,你成亲是哪天”

    唐初旭扫视五张友人的脸孔,人未醉脸先泛红。“你们都来”

    “嗯。”郑子萧吐出一个字。

    风雪隐勾唇浅笑,七人曾私下约定要出席每一人的婚宴。想起来,七人相识皆因为宛舒。他不禁端视这位混迹市井的王爷。

    “你终于成亲了,我们能不去”

    唐初旭瞪宛舒一眼。“六月中旬。新、新娘子你们都知道吧……”

    他的伤势好了后娘亲才告知定亲,不知为何他不太抗拒,兴许是没有事情比生死重要。捡回一条命,他反而要感谢她们俩。

    燕珩抬眼,声音冷了两分。“警告你,对大姐好一些。”

    “放心,我唐初旭一定会待她好!”他举杯一饮而尽。

    其他人悄然对视,不约而同质疑。

    这时小二给他们呈上一坛女儿红,忽然一男声拦截。“小二,那坛女儿红本公子要了!”

    他们闻声转头,宛舒和燕珩当即沉下脸色。

    阴魂不散,聚个会也遇上草包陈公子,包括南岳书院部分队员。

    小二为难,“公子,这坛女儿红是他们先要了,小的等会给公子拿一坛。”

    陈公子笑意戏谑,掏出一锭白银。“本公子不但要这一坛,还包了全店的女儿红,快给本公子拿来!”

    周围的酒客议论纷纷。小二对宛舒等人道声抱歉,然后朝陈公子走去。

    六人不与陈公子怄气,跟他比银子简直傻瓜行为,没有女儿红他们就叫高粱酒。

    “全店的高粱酒本公子也包了!”陈公子听后露出挑衅的眼神。

    燕珩和郑子萧紧握酒杯,唐初旭则端起一个酒壶。宛舒让他们别生气,他自有方法对付。

    “小二,没有高粱酒可有竹叶青”宛舒轻晃酒杯,斜睨某一桌的客人。

    陈公子不甘落后,“竹叶青也包下。”

    窘迫的小二夹在两桌之间,手足无措。

    宛舒注视杯中酒,不慌不忙又问“菊花酒也可,先来两坛。”

    小二转身欲拿酒之际,陈公子又喊“本公子今晚将酒馆包下,所有酒没有本公子同意不得售卖。”

    “欺人太甚。”燕珩低喝,想起陈公子强扒大表哥队服的一幕,怒火更盛。

    “稍安勿躁。”宛舒依然莞尔,转而问陈公子“公子,你以为那锭白银够包下酒馆”

    “小事一桩。”陈公子又掏出一锭白银,周围响起不满之声,甚至有酒客愤然放下酒杯准备离去。

    “各位客人稍等!”陈公子喊住想离去的酒客。“虽然本公子包下酒馆,不过想请你们喝酒,除了那一桌。”

    他遥遥指着宛舒等人。

    郑子萧蓦地站起,杀气腾腾,腰间佩剑叮当作响。风雪隐连忙按着他的肩膀坐下,低声告诫别冲动。

    然则宛舒明知故问“公子的意思是要我们走”

    “正是。”

    宛舒肆意地伸懒腰,对五位友人展颜。“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们去另一家酒馆,还能省下这一桌酒钱真是极好!”

    陈公子差点噎着,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他以为他们会气得大吵大闹,从而告状他们打人。

    看着六人平静地离去,他极度不甘心。

    出了酒馆,唐初旭也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他这口气难以下咽!他哪门子的公子,专门针对我们!”

    燕珩过意不去。“他是南岳书院蹴鞠队的队长,因为输给顺天书院而故意找茬。抱歉,我连累你们。”

    唐初旭和郑子萧恍然大悟。

    “莫谈连累,他那德行我替他爹教训。你们别低落,明天他没好果子吃。我们去另一家,听说有一家新开的酒馆……”

    宛舒卖关子使他们好奇。

    翌日清早,刚下早朝的陈大人大发雷霆,拦住准备去书院的陈公子。“这段时间你哪儿不能去,乖乖留在府中!”

    “为什么”

    陈大人暴跳如雷,狠狠地拍一下他的头顶。“还问为什么昨晚你做了什么好事你心里没数”

    “昨晚孩儿昨晚和朋友喝酒,没干不好的事。”

    陈大人燥热得吹胡子,不客气地揪他耳朵。“昨晚你用两锭白银包下酒馆,不记得了还请全酒馆的人喝酒不记得了还赶走澄王爷等人,不记得了”

    “疼疼疼……爹,什么王爷孩儿没听懂。”

    陈大人不揪耳朵,每说一句就拍一下他头顶,想知道他脑里装什么。

    “昨晚,你知不知道林御史也在酒馆你的两锭白银害为父遭他弹劾,现在皇上怀疑陈府贪赃枉法,要派人彻查陈府的账簿!还有,你知不知道被你赶走的是什么人”

    “什、什么人……其中一个不就是燕大人儿子嘛……”

    陈大人想骂他祖宗十八代,但等于骂自己,他忍住口没忍住拍头顶的手。

    “除了燕大人的长子,还有八王爷澄王、神卫厢都指挥使郑大人、太常卿兼司天监风大人、枢密使唐大人的长子,还有一个不认识。你看看,你得罪了一票人!要为父日后怎么做人!”

    陈公子双腿发软,终于意识自己闯大祸。为什么自己眼瞎,没看出他们的身份!

    “爹,皇、皇上很生气”

    面无表情的皇上令人捉摸不透,陈大人不敢下定论,唯一肯定的是他得罪了几位大官。

    这时,下人通报宫里来人。两父子一个激灵,恭恭敬敬迎接来客。

    来人乃内侍和户部侍郎,他们来调查陈府的账簿。

    内侍给陈大人带来一道口谕“皇上有令,由于令公子穷奢极侈,担心给朝廷营造不良的奢靡之风,因此取消令公子考科举的资格。”

    两父子如遭雷击。

    皇上这是报复!一定是!

    。



一七八、别有用意
    宛舒发现,今天顺天府的差役有点奇怪。他们总有意无意地走去二堂,要么扫地,要么巡逻。

    反常必为妖,他逮住大庆问。

    大庆吞吞吐吐,瞅向其他装模作样经过的差役。

    宛舒沉声吓唬“再不说就派你去擦龙头铡,上面可能残留秦国舅的血污。”

    “别……”大庆一听,双腿打哆嗦。自从秦国舅死在公堂,晚上当值的都不敢在公堂逗留太久,更别谈擦龙头铡。

    “舒哥,我招还不成,千万别让我去擦龙头铡。是这样的,燕二姑娘不是刚回府吗,她也许还不知道那件事……兄弟们在想要不要跟燕二姑娘提个醒……”

    “那件事”

    “就是四皇子提亲……”

    宛舒立刻打断。“你们这群兔崽子想提醒还是想搭话告诉燕二姑娘不令她添堵吗事情过去别重提,你们谁也不准提!”

    大庆紧闭嘴巴。

    “你们当值的时候聊天”环手抱胸的宋锦如严肃走来,并不忌惮宛舒的身份。

    宛舒提着大庆的后衣领,眼似弯月。“我正训斥大庆来着。大庆,跟我去巡逻。”

    话音刚落,这群兔崽子出卖了心思。他们望着二堂低声呼喊“燕二姑娘出来了,各就各位!”

    附近的差役装作经过,想跟燕瑶打招呼时,发现其身边还有老夫人及其他女眷,他们悻悻地转身巡逻去。

    经过之际,燕瑶和宛舒对视一刹那。

    燕二姑娘要出门宛舒很快否定此想法,不可能这么多人一起出门。他快步跟去,怕他偷懒的宋锦如也跟上。

    原来今天有客人拜访,燕瑶出来迎接拜访的司马慧和司马晴,好奇的衙役捕快在旁偷瞄。

    司马慧第一次见识衙门,又见许多男子往这边看,不由得羞赧地躲紧紧贴着燕瑶走。

    宛舒和宋锦如对客人有印象,记得在司马府见过。不多时,听见司马慧悄声问燕瑶“珩表哥今天在府上吗”

    “二哥去书院了。”

    宋锦如霎时明白她们造访的用意。

    人潮散去,宛舒瞧愣在原地的宋锦如。“宋捕头,回魂了!”

    她敛神,心不在焉地离去。

    一整天,与她共事的捕快最先发现不对劲,私下议论宋捕头是不是病了,抓贼的时候错抓女童。

    到了申时五刻燕珩回府,宋锦如愣愣地站在二堂外面目送他的背影。

    终于客人离去,宋锦如喊住送客归来的燕瑶。

    其他女眷先进内宅,燕瑶留下和她交谈。

    宋锦如扫视经过的衙役,思忖片刻才想到如何开口“燕二姑娘,那晚后司马府的人还好吗”

    “谢谢宋捕头关心,他们很好。自那晚,再没有出现贼人。”燕瑶目光上移,瞧见宋锦如的头顶绽放桃红的光彩。

    由于只露苗头,燕瑶不确定是桃花运还是桃花劫。

    “那就好。”宋锦如笑得不太自然。“我以为司马府的人来因为那件事,看来我多虑了。”

    “寻常作客,那事对她们影响不深。”

    宋锦如很想直白地问,可是顾虑唐突并暴露自己的想法。她心急如焚,表面强作平静。

    “宋捕头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

    燕瑶莞尔,“我先回内宅了,告辞。”

    凝视她远去的背影,宋锦如懊恼又烦恼。转身发现宛舒在后面挨柱子,她一言不发走远。

    听闻一醉解千愁,宋锦如换回便服到酒馆,晚上酒客更多。她挑一楼近窗户的位置,用碗畅饮。

    女儿家能看出女儿家的心思,她看出司马慧是为燕珩拜访顺天府。

    其实他们挺般配,女的秀慧,男的温润,天作之合。

    宋锦如望窗外,经过的姑娘皆乌发挽髻,步摇叮叮摇晃,柳腰婀娜身姿曼妙。她看看自己的衣裳——酷似男式的劲装,腰间佩剑,没有发髻只有马尾。

    怎么看她都不像女子。

    她闷闷不乐地干完一碗又一碗,毫无醉意。忽然一个壮汉提着酒壶过来,他走路踉跄,敞开的衣襟露出青紫伤痕。

    “姑娘怎么喝闷酒本大爷陪你喝呗!”

    宋锦如面无表情地把佩剑放桌面,寒闪闪的冷光使壮汉驻足。

    旁边的好事者善意提醒壮汉“劝你别招惹她,她是顺天府的捕头,一不高兴把你废了就……哈哈哈!”

    哄堂大笑使壮汉恼羞成怒,一个姑娘能把自己怎么样!

    他偏要在宋锦如旁边坐下,酒壶沉沉地压桌上。“姑娘,本大爷好心陪你喝酒,你不领情是你不对了。”

    宋锦如不看他一眼,“你死皮赖脸大家有目共睹,再不走我就以滋扰为由带你回衙门!”

    “哼,本大爷好端端地喝酒你能奈何就不信你敢诬告本大爷!”

    宋锦如当即抡起酒壶,当壮汉以为她想砸自己的时候,她提酒壶和佩剑走开。

    “哟,有人不敢喝要走,顺天府的捕头是无胆匪类呀。”面目可憎的壮汉放声长笑。

    周围的酒客不敢起哄,忌惮她的佩剑。

    宋锦如静静地放下酒壶,转身一脚踢壮汉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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