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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抱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喝奶猫咪
    “谈何连累,我不想爹爹失去一个得力的下属。”她双眼弯弯,是时候还岐水村的人情。“这么说定,我要帮宋捕头。”

    “在下也是燕大人的得力下属。”宛舒急忙插话。

    “所以呢”

    “所以在下能协助燕二姑娘呀。”他也眉开眼笑。

    宋锦如目光炯炯,郑重地抱拳。“如果能出去,小女子做牛做马报答两位!”

    “宋捕头言重了。当务之急是洗清你的嫌疑,你能给我说说当晚的细况吗越仔细越好。”

    宋锦如不厌其烦地重复。

    良久,三人才离开牢房。

    宛舒担心那练武之人会对燕瑶不利,“其实我认为那个人武功颇高,因为他能掌控力度令死者没有立即死去。让顺天府去查吧,你不要插手了。”

    燕瑶笑了笑,“我和顺天府的调查方式不一样,一明一暗不正合适。”

    “那好,我和你一起调查。”

    “你穿着衙役的公服太招惹,不行。”

    “我不穿就好了。”

    燕瑶斜瞪厚颜无耻的他,真不怕其他衙役听见

    “好,若爹爹同意我没有异议。敢不敢和我一起去找燕大人”

    。




一八一、莫名的恶意
    燕承天和孙主簿几乎愁白了头。“孙先生,你怎么看”

    孙主簿愁眉不展,沉沉地叹气。“目前为止宋捕头没有杀人动机,但错手杀人的可能性很大。依宋捕头的性子,不会下手太重才对。”

    “我们找到的证人有多少”

    “数名当晚在一楼喝酒的酒客、酒馆掌柜、死者的朋友。”

    线索和证据太少。

    “燕大人!”衙役忽然进书房通报,“燕二姑娘和舒哥……澄王爷求见!”

    燕承天挑眉,两人一起求见好像不太对。孙主簿和通报的衙役识趣地退出书房,迎来燕瑶和宛舒。

    “你们有何事”由于他脸黑,两人没看出他不爽的表情。

    燕瑶福身,“爹,女儿和王爷前来是为请求一事。”

    燕承天心脏猛跳,眼皮也猛跳,生怕这个请求令自己暴跳如雷。

    不行!瑶儿还小,不可以!而且这小子绝对不可以!

    “爹”燕瑶疑惑他为何两眼瞪直,“有没有听见女儿的请求女儿认为两人一起事半功倍。”

    “什么两人一起!”燕承天拍桌站起,中气十足的怒吼吓得两人一愣一愣。“瑶儿你还小,不懂人心险恶!”

    他瞥宛舒,尽量含沙射影。

    这一刻,宛舒感到深深的恶意,莫名肩头沉重。

    燕瑶则一头雾水,“爹,这与人心险恶有何关系我们想助顺天府一臂之力,拖下去对谁也没有好处。”

    “拖拖什么下去你们……难道……”燕承天一身冷汗,脑子恍若被霹雳烧糊无法思考。

    他对不起亡妻!他没有尽爹的本分,没有看好闺女!

    看着燕承天呆若木鸡不松口,两人心急如焚。宛舒忍不住插嘴“燕大人,此事迫在眉睫请尽早定夺。”

    火上浇油熊熊燃烧,燕承天气急败坏地拍宛舒的头顶。

    不管了,就算杀头也要教训这混账!

    “急本官也知道急!但急就能草草了事吗急就能先斩后奏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官还有没有瑶儿”

    宛舒白白挨了几下,一脸茫然。

    燕瑶急忙拉开燕承天,“爹您干什么!我们只是想帮宋捕头而已,您至于动怒么您打王爷想被皇上治罪么”

    说完她急急关上书房的门。

    “为父……”燕承天顿了顿,怒火烟消云散,脸羞得黑红。原来说另一码事,他顿时难以面对两人。

    “都坐下来细谈。请王爷见谅,下官一时冲动手不自控。”他埋首倒茶,无地自容。

    宛舒不敢坐,怕又被他打,直到燕瑶拉他的袖子他才敢坐下。

    燕承天把茶双手递宛舒面前,“茶当时赔罪,希望王爷大人有大量!”

    “燕大人言重,属下没有放心上。”

    开玩笑,未来老丈人的茶他敢喝

    燕瑶转入正题,“爹,女儿和王爷想暗中协助调查宋捕头一案。顺天府办案的方式朝廷和老百姓盯着,总有不便。女儿认为暗中协助兴许找到新的线索。”

    燕承天连连点头,只要不是那个请求都好办。“但是王爷穿着衙役的公服同样招摇,能查出什么”

    “燕大人,这点容易解决,属下穿便服便可,到时方便出入酒馆和市井。”宛舒毕恭毕敬,语气谦虚。

    “但你们俩一块调查也招摇。”

    男女授受不亲!

    燕瑶抿唇莞尔。“既然是暗中调查,自然不会招摇过市,女儿有办法。”

    燕承天依然犹豫。“不如让珩儿陪你,顺道他可以保护你。”

    宛舒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不由得着急。

    “二哥准备去枢密院报道,女儿不想二哥卷入无谓的纷争。况且有赤芍和青黛在,女儿不会有危险。”

    “哼,上次那两丫头失职。”

    宛舒见机插话“燕大人放心,危险的活儿和脏累的活儿由属下包办,属下保证燕二姑娘不会遭遇危险。”

    燕承天瞅他你用什么保证

    宛舒勇敢直视属下人头担保!

    燕承天淡然收回视线,道出现今掌握的线索。“暂时还没查出昨天中午与死者斗殴的人、地点和目击证人,而仵作还没验完尸。”

    “死者的朋友昨天没有和他一起”

    “有,但是晌午和死者一起去赌坊赌几把,他们并不知道死者与谁斗殴。死者有赌瘾,不排除赌坊的人和案子有关。”

    燕瑶若有所思,“死者欠下赌债”

    “有归有,衙役没盘问出赌坊的人对死者动手。”

    兜兜转转回到原点,宋锦如的两脚始终最接近死者的死亡时间。

    “燕大人,仵作来了!”书房外有人兴奋地大喊。

    三人眼前一亮,立刻走出书房。

    此时仵作和孙先生正在大堂等候,燕承天单刀直入问结果。

    “回大人,死者因内脏破裂而暴毙,死亡时间推断在子夜。老夫检查过瘀痕,其深入皮肤乃极深内伤所致。”

    “能不能分辨内伤由几人所致内脏是快速破裂还是缓慢破裂”

    仵作惭愧,“老夫能力有限,看不出死者内脏破裂费了多长时间。有可能几个时辰,有可能立即。”

    燕瑶心里拔凉,验尸结果反而对宋捕头不利。

    谁能证明她踢的是胸膛谁能证明她当时的力度

    他们凝重地沉默,除非找到与死者斗殴的武夫。

    “燕大人,现在怎么办”孙先生愁雾漫漫。“一旦再次升堂,众所周知死者因斗殴内脏破裂而死。偏偏宋捕头被许多人瞧见踢了他两脚……”

    宛舒把心一横提议道“不升堂拖延时间,等属下和燕二姑娘找到新线索。如此一来燕大人不便露面,装在府上等待验尸结果。”

    孙先生犯难。“拖不了太久,否则外面生疑。”

    燕承天深深地叹气,“两天,最多拖延两天!你们俩找到的线索通通汇报,不能被人察觉你们暗中调查。”

    燕瑶和宛舒郑重地点头。

    宛舒回赋役房换便服,途中燕瑶将其喊住。“你的身份不便出入赌坊,不如我找别人混进去”

    他贝齿一露,指着上方。“你忘了我们有行家”

    。



一八二、丫头也是戏精
    宛舒和燕瑶兵分两路,燕瑶先去发现尸体的地点查看。

    在娘亲的遗物中找不到秘方令她忧心,宋捕头涉案更令她忧心。大姐婚事在即,她要扫除所有障碍。

    申时阳光依旧毒辣,燕瑶戴着帷帽遮阳、遮容貌。

    尸体在市集某条巷子发现,她特地留意酒馆与巷子的距离相隔两个街口,中途遇到别人并斗殴同样有可能。

    又或者武夫令其重伤,他喝酒导致内脏加速损坏暴毙

    脑子一团糟的燕瑶和两丫头来到小巷。巷子冷冷清清,因为死过人大家都不敢踏足,使得现场保持衙役翻动后的模样。

    箩筐散落一地,燕瑶吩咐两丫头检查所有箩筐有没有血迹。

    接着青黛和赤芍拿起每一个箩筐端视,燕瑶则细细检查地面。

    果然地面没有血迹。

    “主子,这个箩筐沾了血。”青黛递给燕瑶一个箩筐,指着内壁少量血迹。

    “只有一处”燕瑶惊疑,忽然灵机一闪。“别的箩筐有没有血迹”

    “没有,只有这个沾了一些。”

    “你们把箩筐随意叠起来,这么多应该会分几列叠成,记得要挨着墙壁。”

    两丫头雷厉风行,迅速把箩筐叠起。

    燕瑶模拟死者的醉态,踉踉跄跄地朝箩筐方向行走。突然她捂着肚子装作吐血,倒在箩筐前一刻,青黛飞快地扶着她。

    “做什么”她诧异青黛的举动。

    “主子不是不舒服吗”

    “……”

    她的丫头好单纯。“并不是不舒服,我模仿死者如何跌在箩筐上罢了。”

    “让婢子来!”赤芍撸起袖子,“婢子练过武功,摔了不怕疼!”

    青黛撇嘴,“只有你练过吗婢子也能模仿。”

    燕瑶喊她们别争,让赤芍模仿死者死前的状态。赤芍根据指示歪歪扭扭地走近箩筐堆,然后“噗”的一声喷沫代替喷血。

    “……”

    旁边两人无语。

    赤芍要不要演得这么逼真……青黛极度嫌弃她喷唾沫。

    屋檐上的淮阳不忍直视。

    “好了,赤芍你带着剧痛的身体倒在箩筐上,小心点。”

    赤芍马上捂着肚子,跌跌撞撞地睡下箩筐堆。一瞬间,箩筐瘪的瘪,散开的散开,其中两只落在她身上。

    燕瑶盯着箩筐眼神一紧。“起来吧,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不过后脑勺有点疼。”赤芍摸摸脑袋,“婢子会不会撞傻”

    燕瑶绕过她身后看后脑勺,登时背脊发凉。“回去让花婆婆给你涂些药膏,除此之外有没有擦伤”

    赤芍认真地看双掌,“刚才扶了下墙壁,擦伤少许不过没有血,不打紧!主子,有没有看出什么了”

    “有,因为你的帮忙看出许多。”

    赤芍听了乐呵呵。

    接着燕瑶凑近围墙细看,没多久发现淡淡的暗红痕迹。她嗅了嗅,其残留一丝血腥味。

    “你们认为,内脏完全破裂然后血气上涌,出血量会是多少”她回头问赤芍和青黛。

    两丫头认真思索,估计的血量不尽相同。

    赤芍认为“肯定大量吐血!加上喝酒,说不定和胃里的东西一起吐。”

    “但地面没有血迹和呕吐物。”

    “呃……这个……”

    青黛则认为“可能沿路先吐出一些,然后来到这里就吐出更多但不至于喷血,因为并非即时挨打。”

    燕瑶沉吟,“根据宋捕头描述,发现尸体时,嘴巴、下巴和脖子有血,证明不是少量出血。既然箩筐倒在他身上,不可能只沾到一处。”

    她走近围墙,“这里有一点血迹,估计是死者扶墙时擦伤。”

    “主子,为什么是擦伤也可以是死者抹嘴巴的血沾到墙呀!”

    “你们会用手掌抹嘴巴的血吗”

    两丫头低头端详手掌与手背。“那擦伤代表什么”

    “力度猛。”燕瑶指着一地箩筐,“如果衙役没细心整理过箩筐,证明遮盖死者的箩筐个个完好。你们看赤芍压过的都瘪了,而且仵作没说死者后脑勺有伤。”

    赤芍仰望碧空思考。

    青黛晓得她智商感人,给她解释“主子的意思是死者并未在此地死去,这里可能是凶手藏尸的地方。”

    赤芍总算明白了。

    “另一个可能是,死者在此遇到别人,被那人打死。墙上的擦痕是证据,能留有血迹证明受力猛。”

    此重大发现她先回顺天府汇报,仵作兴许还在,她要问他几个问题。

    “此话当真!”

    燕承天、孙主簿和仵作震惊不已。燕承天确实忽略了箩筐形状,难怪他觉得现场的状况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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