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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抱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喝奶猫咪

    仵作连连擦汗。“死者后脑勺确实没有受伤,伤痕全都在肚子,并且胸膛有浅浅的瘀痕。”

    “仵作先生,死者的手掌和手背有没有沾血手掌有没有擦伤”

    仵作愧不敢当她口中的“先生”。“老夫惭愧,没发现死者双手带血,不过死者的左手确实有暗红的擦痕。”

    “手有否血迹能证明什么”孙主簿疑惑。

    “说明死者的手没有擦嘴巴的血,抑或说来不及擦。”

    燕承天和孙主簿如遭雷击。

    什么情况导致如此袭击。

    燕承天激动地摸胡子踱来踱去。“证据啊,我们要找到证据证明死者死前遇到别人。极有可能是中午的武夫回来寻仇,不然瘀痕怎么会集中……”

    仵作点头赞同,“没错,出自同一人可能性大,因为出手的习惯不容易改变,并且殴打同一个部位更容易造成内脏破裂。”

    “找武夫的事交给小女子和王爷,顺天府继续查问与死者相关之人。”

    燕承天大袖一挥,破案指日可待。

    眼下,燕瑶先等宛舒那边调查如何。

    黄昏,残阳似血,血红霞光铺洒大街。一位伸懒腰的劲装公子百无聊赖地闲逛,看到卖香囊的走去嗅一嗅。

    香囊的香味太普通,他到旁边卖小玩意的看。

    不久,他经过一家飘香的酒馆,里面的客人零零散散,尚未到客满的时候。

    这时掌柜点头哈腰出来迎客,然而他一看客人的俊脸便愣着。

    “掌柜,你家有没有女儿红”他粲然笑问。

    。




一八三、死胡同
    掌柜愣了一会儿。

    眼前的客人不正是顺天府的衙役他踢死者娘子的情景历历在目,掌柜不由得猜测他光顾的企图。

    “你家有没有女儿红”宛舒露出人畜无害的笑脸。

    掌柜猛然回神,笃定地点头并自卖自夸。

    宛舒却狐疑地打量店内,“你家的客人有点少,是不是你家的酒不好喝人家胜酒坊的酒十里飘香,怎么你家飘散的酒味这么淡”

    提起竞争对手胜酒坊,掌柜霎时打消对宛舒的疑虑,滔滔不绝赞赏自己的酒来。

    宛舒不动声色瞄店内,眼下天没黑,客人零星。

    介绍得起劲掌柜拉他进店里尝酒,于是他半推半就进店找个位置坐下,顺道点几个小菜。

    待小二上菜,宛舒漫不经心地问小二“平时你们店里的客人都这么少”

    小二哈腰卖笑“哪里哪里,天黑后店里的客人可多了!连白鹿书院的先生、官府的干事都来光顾,热闹着呢!”

    “哦你记性很好,能记得如此多客人。”

    小二难为情地笑了笑,“每天要记每个客人点的菜和酒水,记性不好干不来。”

    宛舒笑着掏出一块碎银给小二,“你应该记得昨晚哪些客人来过吧,如果记得银子就是你的。”

    小二瞪大眼睛盯碎银,飞快地咬一口辨别真伪。确定银子是真的,他说出一串名字,其中包括宋锦如和死者张贵达。

    “那你记得宋捕头离开后,张贵达有跟谁也发生冲突吗”

    小二仔细回想,然后摇头。

    “宋捕头离开后,张贵达自个儿骂骂咧咧,旁人不想理他由他自言自语。后来张贵达喝醉趴着睡,店要打烊才喊他起来。”

    宛舒神色微变,原来死者伏着睡到打烊,如此一来宋捕头更难洗清嫌疑。

    “期间没有人接近睡着的他”

    “有,小人几次去喊他起来,但他没有反应,睡得像死猪一样还打呼噜。”

    “他离开酒馆时是什么状态”

    “哎哟,他跟别的的醉汉一样,歪歪扭扭地走出去,几乎站不稳,是小人送他出门口呢。”

    “然后张贵达有遇见谁吗”

    “小人没有注意,转身就回去帮忙打烊。”

    宛舒让小二收好碎银并打发走,默默牢记其提及的客人。

    夜幕降临,大街华灯初上。愈发多客人进酒馆,宛舒吃着小菜,扫过每一个进店的人。

    有身份和地位的客人皆选二楼雅座,而一楼均是底层百姓。他们不计较礼节,高声谈论奇闻异事。

    顺天府的捕头被怀疑杀人一事尤甚,宛舒静静地听他们聊天。

    “那个死掉在小巷的是什么人呐是不是喝醉了遇贼然后被杀死”

    “哼,我知道那个张贵达,是个游手好闲的混账!看见哪个摊位生意不错就去敲诈老板,老板不给钱他就捣乱给钱了不满足,天天来收!这种人死不足惜!”

    “地痞也看他不顺眼,他们常常打架……”

    宛舒摩挲酒杯沉思,练过家子的地痞不多,如果有一问就知道。

    “哪是地痞杀的,”一个稍有醉意的酒客插话,“是捕头杀的,昨晚我就在这里……捕头踢张贵达呢……”

    宛舒瞟插话的酒客。

    顿时其他酒客要他说昨晚的情况。宛舒一边小酌一边听,可惜说法和小二、宋锦如的供词相差无几。

    乒乓

    猝不及防的碗碟碰撞之声打断众人谈论,他们纷纷转头看来。

    “抱歉抱歉,我无意打扰各位,你们继续!”宛舒展颜一笑。

    有的酒客不在意,有的酒客却认出宛舒。“诶,这不是顺天府的差爷吗我今天去观审,见过这位差爷!”

    “真的吗他一定知道凶手是谁咯”

    听着他们议论纷纷,宛舒站起来作揖。“在下不才,正是顺天府当差的。”

    须臾他们更起劲,争相打听是谁杀了张贵达。

    宛舒有意无意卖关子。“惭愧,目前还没查明凶手,倒是大概摸出点脉络。”

    他们目光炯炯,竖起耳朵等他继续说。

    “死者的妻子提过,死者昨天中午与人斗殴,你们说那个人昨晚会不会也在酒馆等死者离开然后……当然只是猜测做不了准。”

    他再次粲然笑。

    “有可能!出了酒馆谁知道谁跟踪到小巷杀人神不知鬼不觉!”

    他们认真讨论,声称昨晚在场的酒客不认同宛舒的话。

    他歪歪扭扭地站起来,朝宛舒喊道“昨晚我在……除了捕头踢张贵达,其他人没有招惹他……”

    “请问这位兄台,昨晚你什么时候离开酒馆你保证你离开后死者不与人发生冲突”

    酒客语塞,悻悻地坐下来喝酒。

    宛舒见状晓得他没有可提供的有用线索,不免失望。对于其他酒客发问,他不再回答。

    不多时宛舒结账离开酒馆,从酒馆步行至发现尸体之地。

    期间他经过三家酒馆,却排除死者再遇酒客斗殴的可能。

    两个醉汉打起来,伤痕绝不会过分集中,他倾向于与之斗殴的武夫怀恨在心,尾随死者。

    到了事发的小巷,他耳尖一动。“墨影,你那边查得如何”

    归来的墨影抱剑跪下。“属下去了赌坊,找到张贵达的欠条。张贵达一共欠赌坊三两四十钱,欠条写明如果张贵达不还钱就砍手和卖掉他妻子。”

    宛舒冷笑一声,没有用的男人才会卖妻儿苟活。

    “赌坊的人怎么说”

    “他们不承认昨天派人找张贵达麻烦。属下监视了赌坊的护卫并与他们交手,发现他们只是练过浅显的基本功,单人不足以重伤一个大汉。”

    宛舒蹙眉蹲下,凝视凌乱的箩筐。“有没有审问过赌坊的护卫”

    “属下审问过,他们能彼此作证没有找过张贵达。”

    “他们能一起做伪证,信不过。你继续监视赌坊,有发现就汇报。”

    “属下领命!”墨影重回黑暗中。

    宛舒初次感到头疼。他调查的方向进入死胡同,看来方向不对。

    他就不相信,这案子一个目击凶手的人都没有!

    。



一八四、新线索
    “燕大人今天没有升堂吗”

    “我去仪门瞄了一眼,没看见升堂。”

    辰时未到,一些老百姓在顺天府门前徘徊,探头伸脖子窥望。他们以为今天会升堂,宣布仵作的验尸结果。

    躲在仪门后的孙主簿忧心忡忡。

    与之相反,戴着帷帽的燕瑶悠然携两丫头从后门离府。她们时而停在摊位前,时而经过胭脂店。

    三人七拐八拐到某大街,瞧见远处一肥胖身躯伫立摊位前大喝。

    “今天的钱呢赶紧交出来,否则大爷我砸烂你的摊位!”肥胖流氓轻易捏碎贩卖的一块白糖糕。

    老板有苦难言,战战兢兢地拿出今天上交的费用。就在肥胖流氓伸手接过之际,有人戳他后背。

    “谁啊没看见大爷我在做正事吗……”他回头就见一张清秀的脸孔,对他而言却是梦魇。“女、女侠,什么风把你吹来”

    见青黛指着旁边的巷子,肥胖流氓乖巧地把“保护费”还给老板,然后屁颠屁颠地跟着青黛走。

    小巷中的帷帽少女亭亭玉立,这次多了一位双髻丫头。

    肥胖流氓看人很准,那双髻丫头肯定也是一位身手了得的女侠。

    “哎哟,难得燕二姑娘到来,小人有失远迎!”他谄笑着作揖,动作不伦不类。

    “不必客套了,今天来是有事情向你打听。”燕瑶朝青黛点头示意,后者不太情愿地给肥胖流氓一百文钱。

    他飞快地收下,并扎紧钱袋的袋口。“呵呵呵,燕二姑娘请问,小人知无不言!”

    “你认识张贵达吗”

    “那个草包子,当然认识!他经常来小人的地盘收费用……咳,小人的意思是他常常跟小人抢饭碗。小人怎么骂他,脸皮厚的他下次依然来抢碗饭。”

    “只是骂,没有动手打吗”燕瑶嗓音冷冷,宛如雪霜覆盖他外露的皮肤。

    他打了个哆嗦。“没有,小人君子动手不动口,绝对没打过他!”

    燕瑶不和他闲扯了,开门见山“前天中午,你知道张贵达跟谁动手吗”

    “前天”肥胖流氓认真地回忆,挨墙挠着头顶。“想起了,那混蛋活该,惹了一个不好惹的!小人全程看戏,保证没有插手!”

    “那个人是谁”

    “他嘛……”肥胖流氓装作为难,食指和拇指相互摩擦。“如果燕二姑娘真想知道……”

    他直觉此情报对她极度重要,不趁机加价枉为流氓。

    燕瑶心领神会,朝赤芍点头。

    真的愿意加价他喜上眉梢,心里预估情报的价值。一百文钱还是五百文钱好这生意不常有啊!

    环手抱胸的赤芍傲气地走到他面前。

    “嘿嘿女侠,小人并不贪心,这个数就够了。”他伸出五个手指。

    愠怒的青黛欲拔剑。

    “嘿嘿,燕二姑娘有所不知,其实小人是个生意人,做生意嘛当然讲求利益。这个数对大家有好处,相信燕二姑娘……”

    他还没说完,赤芍一拳砸他的左眼。没等他反应过来,赤芍横扫其下盘使其趴地。

    她一脚踩着肥胖流氓的背。“你胆子长毛了敢和主子讨价还价信不信我们举报你搜刮别人的钱财!”

    “啊……饶命……”他艰难地抬头,“小人不敢了!小人开玩笑的,天气这么热,开个玩笑清凉下嘛……脚下留情……”

    赤芍不吃他这一套,加大力度踩背。“回答主子的问题!”

    “是!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小人不知道,但小人知道他一定练过武,他出手成招!”

    “他是不是流氓或地痞”燕瑶停在他跟前俯视,背着刺眼的日光。

    “不是,他穿着灰蓝色的直裰看着像武夫又像书院的先生,看不过张贵达欺凌就见义勇为。”

    原来前天中午,张贵达欺负一对卖豆腐花的母女,那人看不过去就打张贵达一顿。

    “他的身手挺不错的,两三招就使张贵达倒下。围观的痞子害怕了,当天没敢出来捣乱。”

    “他专门打张贵达的腹部吗”

    肥胖流氓露出“你怎么知道”的眼神。“对呀,小人看到他每一拳都落在张贵达的肚子,当时张贵达把早饭吐出来了呢!”

    燕瑶蹙起秀眉,看来那时张贵达受伤颇深。但作为练武的,那人应该掌控好力度不让张贵达死去才对。

    “然后呢,那人打完张贵达做了什么”

    “哪有做什么哦,他警告张贵达后就走了。倒是张贵达骂骂咧咧,扬言要杀人全家。”忽然他闪过灵光,“小人想起,围观的人说那人是教武功的,叫张贵达别再招惹他。”

    终于出现明朗的线索,燕瑶眼前一亮。

    “他在哪里教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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