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抱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喝奶猫咪
燕瑶注视酒壶的碎片,不解地问“为什么酒壶碎了那个女子走后有再次出现吗”
老头子狐疑注视两人。“没见过她了。说起酒壶就来气,酒壶里的酒我还没喝完,就遇到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来抢。我不肯给他,他就硬抢最后把酒壶打碎了!”
两人心头一动,“那是什么时辰你记得那个男子的外貌吗”
“那时深夜,大概子时我只记得那个男人的肚子有显眼的瘀痕。”
“当时那个男子手里没有提着酒壶,所以来抢你的”
“我记得他两手空空,他有酒就不用抢我的呀。”
没想到猜测成立,案发现场的酒壶不属于死者。宛舒乘胜追击“之后还发生什么事”
“之后我气不过啊,等他走没多远我就捡起石头跟着他,谁知道还有另一个男人跟踪他,然后他们拐进一条巷子。”
“另一个男人长什么样子后来发生什么事”
老头子搂紧褴褛的衣裳蜷缩,仿佛想起可怕的情景。
“那个人挺高挺瘦挺年轻,腰挂了一块铜牌,我对值钱的东西很敏感,记得特别清楚。后来那个人轻易把他打倒在地上,我吓得逃了。”
“那个人手里有酒壶吗”
老头子回忆片刻,“他确实拿着圆圆的东西,我不确定是不是酒壶。”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燕瑶和宛舒震撼又欣喜。
“老人家,麻烦你现在跟我们到顺天府一趟。别怕,顺天府管吃管住管穿!”
。
一八七、来报复的?
顺天府一行人气势汹汹到某府邸的大门,为首的宛舒和来帮忙的燕珩敲响大门。
门子开门就见一张凶神恶煞的黑脸和这大阵势,吓得双腿哆嗦忘了问话。
“本官要找陈大人!”
“老、老爷在国子监上课……”
接到通报,匆匆忙忙回来的陈大人看见夫人和一群顺天府的人在天井对峙,忙问发生什么事。
“老爷,你回来正好!”陈夫人率先告状,“顺天府强硬闯入说要捉拿杀人犯,老爷要主持公道!”
陈大人看着燕承天的黑脸顿觉面热,猜想他是不是怀恨儿子欺负其外甥和儿子,借机来捣乱。
表面上他彬彬有礼问道“请问燕大人有何证据指明寒舍有杀人犯”
“人证!”
燕承天沉声一喝,宛舒带着乞丐老头子上前。“回陈大人,这位就是人证。”
他扫过宛舒腰间的虎头令牌,强颜欢笑。王爷如此低声下气,折煞他也。
这群人是不是来报复的!
“陈大人,听闻你家的护院都会佩戴一块铜牌”
“正是。”他轻轻擦掉下巴的汗水。
“人证亲眼所见,一名佩戴铜牌的武者打死一名男子,烦请陈大人把所有护院喊来天井。”
陈大人终于意识事态严重,铁青着脸吩咐带来所有护院。等待时,他试探问道“燕大人,死者是何人会不会连累整个陈府”
如果死的是达官贵人,他身上的官服要换颜色了。
燕承天瞟他一眼,偏不透露。
赤果果的报复令陈大人面如枯树,脸黑皮皱。
所有护院到来,他们站成一列,共十二人。燕承天让矮的到一边去,剩下七个较高和高个子站一块。
“老人家,请指认。”
换了崭新布衣的老头子站在他们面前审视,小心翼翼地离他们一丈远。
首先太高的也排除,剩下五个身高相仿的护院。
紧张兮兮的陈大人盯着老头子,多希望他弄错,多希望杀人犯不在陈府。而宛舒和燕珩紧盯五个护院的神色,看谁眼神飘忽。
其实老头子当晚没看清凶手的样貌,他只记得身高和铜牌,要他指认心里没底。
老头子急得满头大汗,一一扫过五张紧绷的脸。
“你到底记不记得凶手的样子”陈夫人等得不耐烦,认为顺天府虚张声势。
宛舒横她一眼,“别打扰人证,不然他随便一指,指着夫人,顺天府也会秉公办理。”
“你……”陈夫人气得发抖,“燕大人,你的下属恐吓民妇!”
陈大人向她打眼色要她闭嘴。
燕承天则听而不闻,气得陈夫人花容扭曲。
老头子把心一横,上前两步靠近五个护院,然后死死盯五人。这时,燕珩和宛舒瞧见某一个一直紧握拳头。
忽然老头子打了个寒颤,瑟瑟发抖地指着左边第二个护院,赫然是紧握拳头那个。
那晚他偷窥之际,没来由打寒颤,今天心悸重现,他绝不会认错。
老头子自然不知道这叫作杀气。
下一刻所有人看向被指认的护院,燕珩和宛舒立马逼近。岂料护院发出冷笑,闪身往内宅逃窜。
反应最快的两人穷追不舍,宛舒脚踏旁边的柱子跃起,拔刀斩在护院面前。护院急忙停下,徒手与两人打斗。
其拳法虎虎生威,身法却有点怪异。燕珩和宛舒飞快对视,将护院的招数与刘娘子一伙的重叠。
“你不是中原人!”
护院闻言冷笑,“你们不算蠢。”
奇怪的念头浮现,两人不由得胆寒,似跌落编织成网的陷阱。
宛舒继续试探“为什么你要杀张贵达”
铮亮刀刃擦过护院的肩膀,殷红霎时染刀刃。他冷笑连连“你们继续猜。”
又一个想法浮现,宛舒想否认但觉得异常合理,只是为什么。
护院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猜到,猝不及防地手握他的刀刃自刎。
“不”燕珩拉开自刎的护院,可惜为时已晚,刀刃割破了喉咙,他没气了。
赶来的顺天府一众见状气愤不已,如此无法由凶手说出真相,还宋捕头一个清白。
“带他的尸体回顺天府升堂!”
“燕大人,那下官……”
燕承天打了个手势,接着衙役也押陈大人去升堂。
老百姓第一次见识审死尸,耐人寻味的目光在陈大人的背影流连。衙役当众搜尸体的衣物,找出一张羊皮纸呈上。
燕承天一打开羊皮纸,登时神情巨变,审案的过程中绝口不提羊皮纸,使得围观的老百姓心痒痒。
而陈大人倒霉透了,当众详尽地禀告何时何地聘请凶手,是否晓得凶手的所作所为。
最后有了人证老头子的供词,宋锦如和先生洗脱嫌疑,无罪释放。
退堂后,燕承天匆匆离开顺天府入宫。
在偏厅旁听的燕瑶等老百姓散去才现身,看着衙役抬起凶手的尸体。
“二妹,你来大堂做什么”燕珩挡着尸体不让她看。
“结束了”她觉得不真实,心里并无结束的轻松。
宛舒偷偷朝燕瑶指着偏厅,示意到里面谈。
她装作头晕,跟燕珩说先回内宅歇息骗二哥的感觉真糟糕。
折返的燕瑶回到偏厅,等候的宛舒注意外面有没有人窃听。
“是不是查到别的事”她悄声问。
“算不上,只是凶手的反应证实了我的猜测。记得我说凶手故意留下酒壶吗没错,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让人发现尸体。”
燕瑶安静地听他说。
“今天我和阿珩捉他的时候,他主动把脖子凑来自刎,到后来搜尸身找到羊皮纸顺理成章。”
“羊皮纸上是什么内容”
宛舒摇头。
燕瑶听明白了。“凶手费心布置、牵连宋捕头就想让顺天府重视并找到他,从而找到他身上的羊皮纸。那么他的身份是什么”
“敌国奸细。他不是中原人,身法和刘娘子一伙相似。”
“等等,让我们找到羊皮纸会不会也是一个局爹看到羊皮纸的时候神情凝重,如果和朝廷有关那么……”
那么会牵连两国。
宛舒抿唇不语。
。
一八八、婚事从天降
御书房的重臣不敢做声,每次皇上面露凝重必有大事。
靖明宗仔细审视燕承天上交的羊皮纸,已沉默良久。
龙书桌前,燕承天等重臣安静等候靖明宗发话,时而交换眼色。除了立太子的时候,他们再没见过靖明宗如此凝重谨慎。
靖明宗知道羊皮纸共五张,一张本被太真国抢去,另外四张由先帝暗中指派大臣藏起。谁手里有羊皮纸,只有皇帝知晓。
前有巫咸奸细作乱、刘娘子一伙遭刺杀,今有完整地图集齐,时机微妙。
靖明宗悄然叹气,太平盛世将终结了么
“燕卿家,这张当真在陈卿家的护院身上找到他的身份查明了吗”其实护院的真正身份大家心里有数,他求证罢了。
“回禀皇上,澄王看出护院的武功不像中原的,因此猜测护院来自塞外。”
靖明宗揉眉心,这老八每次都掺合。“各位卿家应该都知道羊皮纸上内容吧”
面前的重臣有左、右宰相,燕承天、盐铁司、兵部尚书和唐宇德,他们都知道五张羊皮纸的存在。
其中盐铁司最为激动。“皇上,地图已齐,是否可以……可以出发了!”
“请皇上三思!”唐宇德和花甲之年的左宰相打断盐铁司。“根据燕大人叙述,护院自刎的行为十分可疑,有故意寻死、让我们发现羊皮纸的可能!甚至可能是太真国的诡计!请皇上三思!”
盐铁司不甘落后地反驳“皇上!还不容易地图集齐,万一全部落在太真国手里,他们肯定大军压境来抢!”
“皇上,太真国想坐收渔翁之利啊!”
“唐大人说得没错,太真国一定有阴谋!”兵部尚书附和。
重臣争得面红耳赤,而靖明宗心里烦躁得很。无论他作什么决定一定有大臣反对,就没有一个能出谋划策的
他盯着羊皮纸上的路线,暗骂巫咸遗族不是东西。
五张羊皮纸能拼成一张巫山周边的地图,而巫咸遗族的铁矿山位置就画在地图上。偏偏过去的巫咸国介于后宋和太真国之间,两国觊觎这座铁矿山许久。
铁矿,乃兵器锻造的巨大资源。谁得铁矿,谁能发展成军事强国。
太真国乃草原游牧民族,若得铁矿,他们的骑兵如虎添翼。虽然太真国还不敢来犯后宋,但战争是迟早之事。
靖明宗不允许后宋太平盛世毁在自己这一代。
“燕卿家,你有何对策”他抬眼,眼神坚定。
他们一听,有人欢喜有人愁。
燕承天眉心紧皱,深知皇上主意已决,再反对会触怒龙颜。
他暗自叹气。“回皇上,臣认为先派人鉴别地图的真伪。”
盐铁司马上自告奋勇“皇上,臣可以派下属前去观察!”
唐宇德和左宰相微微不悦。就算真有铁矿,这盐铁司太莽撞,毫不考虑外面有奸细监视朝廷的一举一动。
“辨别真伪可以,但不可声张。”靖明宗瞅唐宇德,“唐卿家,你有何建议”
唐宇德想了想,“臣认为要秘密出发。汴京派两名文官和两名武官出发,到了最近的丰源县派一支军队接应,然后乔装百姓上路。”
燕承天接话“臣认为汴京的四位官员深夜出城较好,以免敌国奸细尾随。”
靖明宗轻轻点头,采纳两人的建议。“此事各位卿家不可声张。”
“皇上,微臣还有一个建议。”左宰相忽然插话,“此时可向太真国提议和亲。”
一言激起千层浪,其他大臣诧异不已。
靖明宗示意左宰相继续说。
“此时和亲不过牵制太真国的幌子,能令他们为难以及无法出兵,届时取铁矿之时就可看到太真国的立场。”
此计甚妙!燕承天暗叹,此计让太真国里外不是人,甚妙!
“好!只有老六、老七和老八没成婚,各位卿家认为哪位皇子适合与太真国议亲”
“应当选一位德厚流光的皇子,以显两国敦睦邦交之意。”
众大臣点头赞同,首先排除胡作非为的八皇子澄王。而六皇子没啥优点也没啥缺点,太平庸,唯有七皇子犹如一块璞玉。
他们意见一致“皇上,七皇子乃最适合的人选!”
“各位卿家慧眼识珠,就老七!”靖明宗提笔一挥,决定了七皇子的终生大事。
“不”
婚事从天降的七皇子静王不敢去后宫找母妃,只好回王府找奶娘哭诉。“为什么本王要娶太真国的公主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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